第27章 賈家族長
轉天忙完了街上和族里一些事情，賈蓉到家時已經下午五六點了。
“老爺，老太太和太太都走了，林姑娘和珠大嫂還有大小姐都在大奶奶屋子里說話。”
“知道了。”
賈蓉直接去了賈元春那里，很快進屋就看到了林黛玉、李紈、賈惜春、賈元春。
賈惜春高興喊道：“蓉侄子！”
賈蓉露出微笑，“看把你慣的，以后再怎么喊，過來就不給你吃甜的了。”
李紈笑著拍著賈惜春肩膀說：“這是讓你嘴巴甜一些。”
賈惜春笑著說：“那喊你蓉哥兒！”
賈蓉微笑說：“你乖乖的吃東西，我和林姑娘有話說。”
林黛玉看著賈蓉，這才有機會開口，喊道：“蓉老爺。”
“林姑娘不必客氣，我們坐下說。”賈蓉坐在了賈元春位置上，賈元春站起來和李紈站在一起。
賈蓉看林黛玉有些局促不安，就說道：“我這里是出了名的沒規矩，繁文縟節少了很多，林姑娘是客，坐下就是。”
林黛玉客氣道：“多謝。”
賈蓉直接說：“我會一些醫術，聽聞你從小體弱多病，可否讓我幫你診診脈？”
林黛玉知道這個事情，伸出手說道：“舅媽和我說過，勞煩蓉老爺了。”
賈蓉伸手把著林黛玉的手腕，在仔細感覺了一兩分鐘后，很快說道：“我暫時沒有辦法，不過你身體虛不受補，補藥應該少一些，平常吃什么的話就和惜春說，惜春房里有做飯的廚子。”
“惜春那里的廚子只給小姐做飯，除了惜春就管你的飯，我家的規矩和榮國府不一樣，不用給賞錢，想吃什么讓做就行，她拿的是我給的月錢，也只收我的錢。”
林黛玉連忙道謝：“多謝蓉老爺。”
賈蓉說道：“不必客氣，我后天要去一趟揚州，你可有書信或者話要帶過去，我捎給林大人。”
“回去寫也可以。”賈蓉微笑說：“到時候讓惜春派下人送過來就行了，我明年也要科舉，正好和林大人見一面。”
林黛玉感覺這人是一個體貼人的好人，很快道謝離開，回去想著怎么寫信。
李紈和賈惜春也一起離開。
等這些人走后，賈元春說：“何不把惜春接過來，這樣省了一大筆錢不說，也可以親自照顧。”
賈蓉說：“榮國府那邊更熱鬧一些，而且她都習慣了那邊，偶爾回來看看就看看吧，反正在哪里都是一樣，而且我認識的夫人老夫人不多，在賈府那里有不少達官貴人過去，將來惜春也好找個良家。”
賈元春點了點頭，“這樣也好，老爺這次去揚州要多久？”
“還要去一趟金陵。”賈蓉要忙很多事情，“揚州和金陵也就七八個時辰的路，我騎馬大概兩三個時辰就到，現在老家的生意已經到了揚州，要忙的事情很多。”
“大概也要兩三個月。”
賈蓉要做的事情很多，大部分都不適合與人明講。
賈元春以為是學習，南方的學習氛圍要比京城這里好太多了。
“府里事情老爺放心，我和妹妹們會好好處理。”
賈元春坐下安慰丈夫。
賈蓉笑著說：“等以后兒子們長大了，這種出遠門的事情就交給他們！”
賈元春也露出了微笑，“老爺就是會使喚人～”
賈蓉手下其實也有不少賈家人，不過都是分散在城里幫忙生意和家族的事情。
還有就是一大部分人回去了老家。
賈家在京城就是一個沒什么能耐的中層貴族，沒有大官，也沒有皇帝親信。
沒有大官就沒有撈錢的權利。
沒有皇帝親信，就很容易成為肥羊。
樹大招風，目前依靠著祖先的爵位和人情人脈才稍微能站得住腳。
不過賈蓉是嘗到了甜頭才愿意當這個族長，愿意一步步發展。
不然依靠自身的健康心理和健康身體，早就跑出去當山大王了！
這年頭，年年天災，年年都有人造反。
賈蓉若是跑出去了，下次回來就不是考試進來，而是打進來了。
要不是貪圖安逸不想吃苦受累，八年時間賈蓉早就能成為朝廷的心腹大患了。
即使貪圖享受沒造反，賈蓉也做好了后續準備，居安思危，不指望皇帝的仁慈。
臨走前和三個女人廝混了一晚上，第二天精神抖擻的出發。
平常不帶小斯是因為不需要，很多時候都是夜里去做一些缺德事情。
這次出遠門肯定要帶人，多了不好過關，于是喊了三個信得過的好手，準備好路引就去了。
有秀才的文書，又是豪門公子，路上也沒有遇到事情，很順利的就到了金陵。
金陵是四大家族的地盤，四大家族在這里才不是孫子。
剛到金陵城，就有本家的兄弟打開了城門。
城門吏賈蒼帶著一群手下挪開城門。
“大老爺，您過來怎么不提前打個招呼，我剛知道，差點沒來得及迎接。”
賈蓉點頭說：“我這次要去揚州求學，在這里先休息半天，城中可有事情？”
賈蒼跟著賈蓉走進城。
金陵城是一個大城，雖然比不得京城，但也是極為繁華之地。
僅次于京城、蘇州、揚州、廣州。
賈蓉這幾年安排了不少人，不光是賈家人擔當一些師爺小吏，就連幫閑的衙役也進去了百余人。
附近一個縣城別看就幾個官，衙役幫閑實際上超過了好幾百，不然根本抓不到人，也管不好地方。
沒有幾百人，下面的鄉紳肯聽你的？
一個宗族的鄉里鄉親，能讓你拿錢走出村子？
賈蒼說：“政老爺安排的知府上任了。”
賈蓉知道這個，王家的王子騰和賈政不光認識林如海，也扶持了賈雨村當金陵省應天府的知府。
金陵是四大家族的老家，所以需要一個自己人來保障大家族利益。
不過官員都是流官，當幾年就走了，該退休還是要退休，子孫后代依舊是小階層，比不得賈家這種貴族。
賈家人不喜歡當官一是覺得累，不如花天酒地。
二來結識的都是權貴，不需要當官也能辦很多事。
權利延伸了幾代人，雖然確實在滑落，但是多少有些本事。
“那個人是西府和王家安排的，不用理他，該做什么做什么，他做的和我們一樣就聽他的，反著來就別管他。”
賈蓉直接展現了賈家族長的權威性，也展現了這八年來的底蘊積累。
“是！大老爺！”
賈蒼答應后又一邊跟上，一邊繼續介紹這陣子的事。
“按照大老爺您的安排，甄家的田地都還給了甄家族人，民間的拐子也打死了不少，還有就是薛家那邊出了事。”
賈蓉皺起眉頭，“怎么回事？”
原著里薛家應該是因為搶英蓮的事情打死了人，現在英蓮早就走了，薛家怎么還有事情？
賈蒼說：“薛家八房里長房的嫡子薛蟠和人打架傷了那人性命，鬧出事情以后丟了錢就走了，一家子人去了京城，現在死人的那家報了官找薛家人找不到，薛家其余房的人也不肯為這人出頭，就拖到了今日。”
賈蓉每天那么多事情，去年把英蓮找到后就沒關注這邊，平時也都是以錢財和族中新進童生秀才為主，從來不管王家史家薛家的閑事。
“怎么判的？”
賈蒼說：“新來的知府是王家和西府的人，薛蟠的母親是西府王夫人的親妹妹，也是王家王大人的妹妹，不過金陵薛家和本地鄉紳都不待見那薛家母子三人，又薛家自己的人想著占據家產，就使了銀子判了個暴斃身亡。”
暴斃身亡后，金陵薛家自然把薛家嫡子無視了，同時也可以以薛家宗族的名義吃了金陵的生意。
受害者的家屬見這個惡霸死了除名，又得了賠償，自然也就不鬧了。
賈蒼繼續說：“大老爺沒遇到薛家人？說起來也早就應該到京城了。”
賈蓉說道：“沒遇到過，薛家的敗家子我倒是知道，這些年生意各做各的，和那種人也沒有來往。”
“不說那人了，這位是柳湘蓮公子，他這樣子的俊秀大丈夫你肯定能記住，以后若是過來，好生招待。”
“柳兄，這是我本家兄弟賈蒼。”
賈蓉介紹了柳湘蓮，這次帶他出來也是幫他和族里人認識。
賈蒼笑著說：“大老爺說的是，我記性雖差，但是這漂亮公子肯定記得！”
柳湘蓮正要客氣說話，賈蓉說：“柳兄是理國公之后，武藝高強，你們以后有緣的話喝一杯，現在先和我回去說說薛家的事情，還有那個知府。”
賈蒼很快和賈蓉等人回去老宅商議事情，一起的還有另外十一房的本家兄弟。
薛家不似賈家這么團結，現在賈家是以宗族的形式向南方擴張，借著南方水災雪災等，快速移民進入當地鄉縣。
商人讀書人去城里發展，工匠和鄉人拿到土地開始聯合耕種。
同時本家這里吸收外地流民種地干活，姓賈的少了很多，但是控制力反而更強了。
做生意賺了不少錢，但是所有賬目都是分開算，賈家人自己人都不知道賺了多少，只覺得就是比以前好了一些。
串聯這些人的就是賈蓉，尤其是賈蓉在金陵城考試那兩年，發展最為迅速。
薛家反而不入賈蓉的眼，賈蓉需要一些人分擔火力，金陵城也不只是四個家族，還有許多體量不差的大家族。
薛家根本算不上是大家族，現在也早已經沒落，不過敗家子薛蟠整天沒事找事，就顯眼了一些。
賈家很低調，只不過是老實本分的年輕人多了點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