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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圓滿

  孟淵說干就干,直接盤坐下來。

  先回思了一番聶師所傳之法,而后閉目放空心神,兩耳不聞外物。

  過了一會兒,便覺丹田溫熱,真氣鼓蕩。

  孟淵心隨意動,真氣自丹田內緩緩涌出,經各處經絡,抵達各處竅穴。

  真氣分散抵達已開的竅穴,繼而源源不絕的灌注沖擊,孟淵只覺渾身氣力外溢,只想狠狠地打熬一番。

  這般運轉真氣無法持久,一者是極為勞神,二者便是消耗極大。

  孟淵吞食青果之后,丹田雖增大幾分,真氣更充足,可竅穴也有增大。

  只過了一會兒,丹田內真氣已然耗去大半。

  孟淵依舊不停,強行壓榨丹田內真氣。

  又過一會兒,忽的覺出些許異樣。頭頂之上的竅穴在真氣灌注沖擊之下,好似與丹田產生了細微關聯。

  這種關聯如同一條飄飄渺渺的絲線,雖極其細微,卻似無法斬斷,無法切除。

  而后四肢和軀干之上,一條條絲線生出,盡數連接丹田,映照刻畫。

  最后三十三道絲線又交聯纏繞,似雜亂無章,又似井然有序。

  孟淵有感,只要丹田內真氣抵達映照之處,相應竅穴的位置便有外顯之能。

  如此這般,狂風刀法便能運轉如意,威力更增。

  “這…就算成了么?”孟淵睜開眼。

  聶延年喝的臉通紅,待出了房門,才覺出這里不是醉月樓,根本不用尿遁逃賬。

  “請客還是我閨女送的酒,騸匠愣是一個銅子沒花!”聶延年有心回去再喝兩杯,混個夠本。

  可回頭一瞧,那小騸匠已經盤坐下來,一副今日事今日畢的模樣。

  聶延年見狀,就也不著急了,打算去校場轉一圈再來。

  方才雖提點過了貫通下三十三天的法子,但是還有許多關竅和經驗未講,聶延年覺得孟淵一試之下,必然就發覺阻礙,又得來請教了。

  聶延年剛出了院門,就見門外路上來了個十三四歲的丫頭。

  那丫頭抱著幾本線裝書,正是姜棠。

  姜棠見家里出來個人,她眨巴著大眼睛瞧對方,然后趕緊行了一禮,開心道:“敢問可是聶老師?”

  “你認識我?”聶延年笑笑,他暗中去牧莊查過孟淵,自然認得姜棠,不過自打姜家爺孫來了王府后,他就一直在外忙碌,這丫頭應是沒見過自己的。

  “聽我哥說過。”姜棠抱著書本,又是一禮。

  “你哥怎么說我的?”聶延年笑問。

  “我哥說是聶老師傳授他武藝,讓我遇到了要行晚輩禮。”姜棠乖巧道。

  “原來如此。”聶延年本還想再喝點的,既然人家家人來了,那就不便多打擾,于是道:“你哥就在房里,你去吧,我走了。”

  “聶老師,我看您好似喝了酒,我給你煮一碗醒酒湯吧?”姜棠趕緊挽留。

  聶延年對這種虛話聽的多了,可他瞧了眼小丫頭,就見這丫頭竟十分真誠,而且對自己無有疏離之意,反而頗為熟稔,好似真把自己當了親近長輩一般。

  “我記得你不是在尋梅那邊做事么?怎么回來了?”聶延年看著這小丫頭,不由得想起自家女兒。

  “我來看看我哥回來沒。”姜棠老實回答。

  “哦?他去哪兒了?”聶延年往院子里瞅了眼。

  “去牧莊了。”姜棠很是認真,“我哥說如今日子變好了,可人不能忘本,是故要去牧莊走一走,憶苦思甜,才能更珍惜當下。”

  “這小子倒是有點見識。”聶延年見騸匠不是去尋花問柳就放心不少,又問道:“小騸匠說過我什么壞話沒?”

  “沒。”姜棠立即搖頭,認真道:“我哥從不來不在背后說人壞話。再說了,聶老師是我哥尊敬的師長,怎么可能說呢?”

  “那說了什么?”聶延年追問。

  “我哥去牧莊前跟我說,他不在家的時候,爺爺和我要是被人欺負了,那就暫時忍一忍。要是遇了大事,就找聶老師幫忙。”姜棠老實道。

  聶延年聽了這話,不由笑道:“小騸匠和你都是尋梅的人,怎遇了事不找尋梅,反而來找我?”

  “我哥說,梅姐姐確實能庇護人,但畢竟遠了點。聶老師是真正能做事的,是故有主意拿不定的話,就找聶老師。”姜棠抱著書本,欣喜道:“我哥既然這么說,那聶老師一定是自家人了。”

  聶延年聞言笑笑,道:“小騸匠黏上老子了!”

  姜棠也笑,道:“那我給您煮一碗醒酒湯,也是天經地義的。”

  “行,你去準備吧,我去校場轉一轉再來。”聶延年瞧小丫頭確實誠懇,不是虛偽客套,便應了下來。

  不過他見慣世情,知道這會兒小騸匠在練功,他在路上跟小丫頭扯幾句還行,卻不好再進房里的。

  聶延年正打算去校場,就見屋門打開,孟淵面有疑惑茫然的走了出來。

  “這是遇到坎兒了,看來還得我傳法!”聶延年心中笑。

  “聶師。”孟淵走上前,又拍拍姜棠頭,“去做幾個菜,我請聶師喝酒。”

  這一番孟淵有圓滿之感,但聶師說求圓滿之境,快的還要三五天,慢的幾年都有,而自己不過才盞茶功夫,未免太快了點。

  是故得找聶師說道說道,順便問一問開中三十三天的法門。

  “好!”姜棠立即應下,又朝聶延年行了一禮,這才急忙忙的往小廚房去。

  “今天喝的太多,我得走了。”聶延年拿捏起來。

  “聶師,我好久沒見你了,就想跟你痛痛快快喝一回!”孟淵拉住聶延年,就是不讓走。

  聶延年被硬拖到房里,被強按到椅子上,又被倒上酒。

  扯了幾句廢話后,孟淵直接開問:“聶師,九品圓滿后怎么開中三十三天?”

  “你看,又急。”聶延年飲了一碗,道:“書本還沒翻,就想考狀元了?”

  “聶師,我似乎映照刻畫功成,已經圓滿了。”孟淵使勁兒倒酒。

  聶延年隨口道:“那你說一說什么感覺?”

  孟淵當即把貫通下三十三天時,映照刻畫的感受說了。

  聶延年聞言,也不說話,指節敲著桌子,過了好一會兒才道:“你他娘是個人才!”

  “玉不琢,不成器。不是聶師教導有方,我怎么能有今日?飲水思源,聶師請飲。”孟淵倒酒。

  聶延年拿指頭點孟淵,點了半天,也沒憋出來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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