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秩序實驗
阿薩諸神和巨人們都是稀里糊涂的，怎么突然間就多出一大批神馬的馬駒了？
斯瓦迪爾法利的來歷大家都知道，要配種的話，至少要弄到一匹母馬吧？
哪來的神級母馬？
唐斯保密，大伙只能繼續瞎猜。
這事也成為奇談了。
不管怎樣，阿薩神族內部多了十幾匹身材高大的神駒，將來遇到戰事，托爾等猛男肯定是如虎添翼的。
全族上下，唯獨唐斯一個是清醒的。
他當然知道，這次是洛基在命運的指引下跑來偷馬，結果偷馬不成反被嘿嘿嘿。
這事說起來就毀三觀！
偏偏這是史詩埃達里濃墨重彩描寫的篇章。
要知道斯雷普尼爾原本應該是大名鼎鼎的八足天馬才對！
愣是被唐斯以秩序法則修改成正常的四足天馬。
這事就算說出去，旁觀者頂多張目結舌罷了。
唐斯考慮得更深遠——洛基身為一個純血冰霜巨人，他本身應該不會任何變身技能以及魔法才對。偏偏他作為一個異類，他不光擅長幻術、變身等魔法，他還特別能生。不光自己生，跟老婆也生，而且生的幾乎全是異形生物！
八條腿的神馬，想想那光景都覺得違和了好吧。
他不知道歷史上的奧丁是如何接受如此異形的巨馬，還是說除了這樣的天馬，奧丁就找不到第二匹合適的坐騎？
奧丁能把異象當做沒發生，唐斯不行。
這樣的異形冷笑話落在唐斯眼里，就是金倫加世界再次被混沌侵染、又或者對混沌的過濾能力下降的象征。
唯有混沌力量才能打破一切秩序的塑形，呈現出扭曲變形的特征！
曾經的世界樹，是可以近乎無限地吸收混沌之力，并將其轉化為秩序力量。所以這才有了規規矩矩的九大世界。
引入大量地球物理公式，完成對九界重塑和定義的唐斯，因此深受世界意志的信賴。
世界意志相信唐斯，唐斯不見得相信世界意志。
穿越到金倫加世界這么久，唐斯算是摸清了世界意志的尿性。
與其說世界是‘需要什么神’才讓諸神以某種方式生下對應的神祇，倒不如說世界意志時不時發癲，排出某股特別強大的非凡力量，導致那段時間生娃的諸神生下對應的新神…又或者是怪物。
看看史詩中洛基的那票孩子吧——八足天馬斯雷普尼爾、滅世魔狼芬里爾、塵世巨蛇耶夢加得、死神海拉。
這四個家伙，沒一個是正常的。即便是人類形態的海拉，她的一半身軀是溫和美麗的女性形象，而另一半卻如惡鬼般腐爛猙獰。
除了斯雷普尼爾，其余三個孩子都受到阿薩神族的排斥，并最終舉起叛旗，在諸神黃昏事件中參與了對阿斯加德的圍攻。
所以這次使用秩序石板修正神駒的生命形體，其實是唐斯一場超大型的神界實驗。
唐斯瞥了一眼在金宮外面肆意地跟兄弟姐妹一起撒歡的幾匹神駒，還算滿意地點點頭。
他在心中自言自語：現在看來，金倫加世界還是具有相當的修正能力。如果我加強法則的建設，說不定還是有機會不觸發諸神黃昏這個死局的。但是，萬一金倫加世界其實有著某種本源的缺失，那我就要做兩手準備了…
不管怎樣，唐斯都要感謝洛基。
在洛基執意偷走神馬斯瓦迪爾法利的過程中，唐斯試驗出好多金倫加世界的法則。
比如達爾文進化論在這世界是不成立的。
比如世界法則其實分不清變形者當中，何為本體，何為變化后的身體。
嚴格意義上，不光擅長變身變形的洛基，連身體可以隨便變化大小的阿薩神，在世界意志的視覺里也可以是變形者，不同形態時期屬于不同的生物。
又或者世界是以靈魂來分辯生命體，而不是以形態。
這就可以勉強解釋，為什么阿薩神跟巨人誕下的子嗣往往是阿薩神而沒有看上去比較純正的巨人。以及這一世奧丁跟凡人女子林德生下的瓦利，其神力跟唐斯的一眾兒子不差太多。
想到這里，唐斯摸了摸下巴：“下一個問題——在某一個時間點里，世界樹流泄出來的混沌之力總量是否恒定的？如果我將這部分混沌能量都成功轉化為秩序之力，那是否還會有額外的混沌之力侵入到世界里？”
唐斯并不知道，就在他思考的時候，中層的約頓海姆世界。
奧丁遭遇了一個新的冰霜巨人。
它不同于以往的巨人，需要靠母牛的舔舐才能爬出來。
它就像是在墓地里詐尸的僵尸，自個破開厚厚的冰川爬了出來。
它隨手抄住一棵巨大的杉樹，一手擼掉多余的枝丫，用兩條長得不大平衡的大粗腿，朝著奧丁的黃金宮狂奔。
當它殺到時，奧丁眼中的怒火熊熊燃燒，因為這家伙一個照面就丟出一塊巨石，將奧丁一座修給自己用的小號歡樂之宮給砸個稀巴爛。
“你找死——”
倒霉蛋奧丁第一時間投擲出昆古尼爾，按理說，他的神槍應該毫無懸念地刺穿這個巨人的胸膛才對。卻不知，這個奇異巨人的心臟居然是金屬質地的。
破開表面的肌肉層之后，昆古尼爾跟金屬心臟重重地撞在一起，火星四濺。
銀色與黑色法則相交，產生的紊亂波紋在槍頭與心臟交擊處為中心擴散開來。
它所過之處如同爆炸一般。
混沌與秩序兩股力量的拉扯，讓巨人胸膛上的皮肉不翼而飛，連肋骨帶內臟也被切割得七零八落。
巨人還是死了，卻不是死于心臟被穿刺，而是多器官損毀帶來的衰竭。
看著巨人的尸體，感受著神槍鋒刃受損后反饋回來的輕微悲鳴，奧丁覺得晦氣極了。
不知是不是錯覺，奧丁冥冥覺得，自己離開了大哥的羽翼保護之后，似乎事事不順。
這個約頓海姆之王的冠冕，并沒有他想象得那么好。
一想到這，奧丁又不爽了。
他轉頭撲進自己的宮殿中。
哼！沒有神祇愿意來他麾下，他就自己生！
三個不夠就生一打，一打不夠就生十打。
奧丁寄望于這樣，生出一支屬于他自己的神祇大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