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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李氏遛狗手冊

  李星羅聽到秦牧野要讓烏鷺從了他,腦海中下意識出現兩人赤身纏斗的畫面。

  但又很快意識到,秦牧野不知道烏鷺就是自己,而所謂“從了他”,也只是換一個老板,并非那種不堪的“從”。

  我是怎么聯想到這些的?

  李星羅有點頭疼,深吸了好幾口氣,才將雜念清了出去。

  秦牧野察覺到她的異狀,好奇地問道:“帝姬!你這是不舍得割愛?”

  “自然不是!”

  李星羅搖頭,笑著解釋道:“烏鷺本就不是賣身與我,她想去哪里是她自己的自由,況且我們本就算朋友,在帝姬府或是在鎮南府,并沒有什么區別。不過她生性散漫,我也經常聯系不到她,所以還請世子以后多多擔待。”

  “哦…”

  秦牧野若有所思,他知道這倆就是一個人,所以根本就不會考慮割不割愛的問題。

  他好奇的,只是李星羅的狀態。

  現在的李星羅,狀態絕對不正常,這種不正常大概率來自于圖騰源炁。

  這玩意到底都有啥功效啊?

  他現在滿腦子疑問,如今圖騰源炁不能被人煉化幾乎是共識,可偏偏兩個人都可以。

  如果不是前任皇后,還有自己的親生母親都有明確的身份,他甚至會懷疑自己跟李星羅沾點血緣關系。

  所以說,這到底是為什么?

  再退一步想想。

  李星羅從在秘境里帶著自己直面那么多四品高手的時候,應該已經做好了直面皇帝的準備,皇帝知道她手上有圖騰源炁,但她還是煉化了。

  所以說皇帝知道她能煉化。

  那皇帝知不知道自己也能煉化?

  熱烈的馬。

  感覺事情好復雜。

  只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

  思索間,兩人已經到了會客室各自坐下。

  李星羅又恢復了往日的端莊,笑著問道:“我聽門房說,世子將傀儡殘軀都帶了過來?”

  秦牧野笑著點頭:“這次多虧了帝姬提供的傀儡,我們才能大獲全勝。還要勞煩府上的煉傀師,將它們好好修理一遍,如果可以的話,順便抹除靈核里的認主信息,價格好商量。”

  “區區小事,以你我的交情,休要提金錢這等俗物。”

  李星羅淡淡一笑:“不過能不能抹除認主信息,我還需向空虛道長求證一下。世子盡管將殘軀放下,待修理好之后,我便派人將其送回府上。”

  “那就多謝了!”

  秦牧野笑著道謝,又隨便寒暄了幾句,便起身告辭。

  李星羅舉止端莊得體,親自起身相送,一直送到大門口,甚至還駐足目送秦牧野遠去。

  秦牧野跨上靈犀龍駒,臨行前又看了李星羅一眼。

  這位帝姬,沒穿馬甲的時候,依然是那么端莊大方而優雅。

  披上烏鷺這個馬甲之后,卻顯得自在隨性。

  也不知道,真實的她究竟是什么樣子的。

  一路上。

  靈犀龍駒馬嘴叭叭的:“哥!你確定不跟帝姬來一場驚險刺激的騎戰?這不把我半步大妖的修為白瞎了么?”

  秦牧野揉了揉腦袋:“我知道你是半步大妖了!”

  靈犀龍駒:“…”

  秦牧野話鋒一轉:“但別人還不知道!你聲音怎么這么小,聲帶落家里了?”

  靈犀龍駒:“…”

  眾安南衛:“…”

  路邊眾人:“…”

  帝姬府內。

  蒲鳴竹有些好奇道:“帝姬!您為什么要用烏鷺的身份,去給秦牧野當家臣呢?”

  李星羅淡淡一笑,并沒有解釋太多:“這個人很有趣,而且…父皇不是希望我跟秦家人多接觸接觸么?”

  蒲鳴竹若有所思:“這樣…”

  李星羅轉身回屋:“嬤嬤!為我更衣,進宮面見父皇。”

  “是!”

  蒲鳴竹點了點頭,便與李星羅一起進了房間,挑選出最為端莊的宮裝。

  然后便嫻熟地為她除下衣物。

  李星羅看著自己鏡中的身體,忽然開口問道:“嬤嬤,你有著大宗師的實力,卻一直侍奉在我的身邊,從我幼時便照顧我的起居更衣,你心里就不委屈么?”

  “有什么委屈的?”

  蒲鳴竹臉上掛著慈祥的笑容:“我本就是小姐的家養婢,她卻待我如自家妹妹,若非能修習蒲家的家學,我又如何能修成三品?

  所謂大宗師,對凡夫俗子來說,可能是可望而不可即的修為境界。

  但對我來說,與更衣喂飯并無不同,只要能幫上小姐,幫上帝姬,就是我的福分。”

  她口中的小姐,便是李星羅的娘親,也是李弘的第一任皇后——蒲皇后!

  “謝謝嬤嬤。”

  李星羅有些動容,沉默了一會兒忽然問道:“對了嬤嬤,我娘…是個什么樣的人?”

  蒲鳴竹露出緬懷的神情:“小姐她…真是一個頂好的人啊,作為妻子她文良賢淑,作為皇后她母儀天下,作為母親她溫柔卻又剛強,當年小太子…”

  她聲音本來就有些顫抖。

  提到“小太子”的時候,竟哽咽地說不出話來。

  李星羅暗暗嘆了一口氣,她知道自己有一個哥哥,但從來沒有見過他,因為她還沒出月子的時候,那樁變故就發生了。

  自己那位年長六歲的哥哥,都還沒來得及見自己一面。

  對母親,尚且有一個朦朧的印象。

  哥哥卻只留下了一個名字,就連昨晚自己幻想家庭時,他都沒能搶下一席之地。

  一念及此。

  李星羅心底突然涌出了滔天的殺意,將一切造就自己不幸的人或妖全部殺光。

  蒲鳴竹忽然打了一個冷顫:“帝姬,你…”

  李星羅笑著搖了搖頭:“沒事!剛煉化圖騰源炁,稍微有些失控,嬤嬤你先歇著吧,我進宮了。”

  說罷。

  微微提著裙擺,快步走出大門。

  蒲鳴竹看著她的背影,仿佛看到了故人的影子,一時間竟有些失神。

  相府。

  沈悝剛打完養生拳,就坐在池塘邊,悠哉悠哉地釣起了魚。

  還沒過一會兒,水面上便泛起了陣陣漣漪。

  他提起魚竿,卻發現只是一個小魚仔,便把它從魚鉤上捋了下來,重新丟回池塘中。

  王姝輕嘆一聲:“夫君,這池塘就這么大,魚兒養不大的。津兒年齡也不小了,你也該教他一點真東西了,科舉之后,又有一大群世族和妖官出身的紈绔去投奔他,再不喝止,這孩子就真的廢了。”

  沈悝卻搖頭笑了笑:“夫人,那是暹羅的斑馬魚,最多只能長那么大。”

  王姝:“…”

  她有些委屈:“可,可是…”

  沈悝拉過她的手,輕輕拍了拍:“一個人有一個人的活法,津兒喜歡玩,讓他玩兒便是。”

  王姝搖頭,還想反駁什么。

  卻見沈洛匆匆跑了過來。

  “娘!”

  沈洛沖王姝行了一個禮,旋即急切地看向沈悝:“爹!方才…”

  沈悝笑了笑:“讓我猜一猜,是不是幾大世族派人找你了?”

  “爹!您真是料事如神!”

  “他們找你做什么?”

  “他們找我,想讓我勸說您,如今秦家已有謀逆之心,帝姬手握重器卻德行有虧,不知何為小人何為賢臣,想讓您出面勸諫陛下。”

  “哦?有意思!”

  沈悝笑了笑:“他們的意思是,他們是賢臣?”

  沈洛咧了咧嘴:“聽他們的話,應該是吧。”

  沈悝反問:“既然他們是賢臣,為何這種忠良諫言,他們不自己對陛下說?”

  沈洛無奈道:“我也這么問他們,他們說他們人微言輕,說了陛下未必會聽。”

  “人微言輕?”

  沈悝哂笑道:“他們嘴巴一張,便猶如千斤巨石壓在我這一把老骨頭身上,哪里能看出是人微言輕?”

  沈洛搓了搓手:“爹!您這話跟我說沒用啊,我跟他們說您還在養病,這個借口用一次兩次還好,再用他們就親自來闖門了。”

  沈悝并沒有回答。

  而是笑瞇瞇地看著沈洛:“洛兒,你站在他們的立場上,猜一猜他們在害怕什么?”

  沈洛思忖片刻:“帝姬屢次出手,雖是針對妖官集團,但對世族之人,卻也絲毫沒有留情面。現在帝姬行事愈發激進,遲早有一天會有大火燒到他們身上。”

  “那你覺得,他們應該怎么做,才能永絕后患?”

  “帝姬死了?”

  “帝姬能不能死?”

  “自是不能!”

  “那他們應該做什么?”

  “…借父親之手,打壓帝姬,同時扶持太子上位。”

  “怎么扶持?太子能憑什么政績上位?”

  沈洛頓住了,他好像想明白了問題的關鍵。

  太子作為正經的儲君,地位卻一直不算穩。

  就是因為他提出的新法在朝堂上不停有人反對。

  這新法,主要就是想把“舉薦官”占據的職位,大部分放到州縣,而且一大半都在縣學之中,讓他們靠政績證明自己的能力,然后才回到京中。

  雖然手段頗為柔和,卻是想讓豪門大族給平民輸送教學資源,自然遭到了廣泛反對。

  所以。

  父親是想讓我說服他們支持太子的新法?

  等等!

  沈洛忽然想了起來,在新法上,太子最得力的府官,以前就是沈悝的學生。

  他忽然有些激動:“爹!原來您是…”

  話說到一半,他把“太子黨”三個字憋了回去。

  因為他忽然想起,父親才剛剛說過,他不是世族的宰相,不是皇帝的宰相,也不是太子帝姬的宰相。

  若是問父親是不是太子黨,肯定會被狠狠罵一頓。

  跟世族走得近,是因為相位需要世族支持。

  跟太子走得近,是因為和帝姬政見相左。

  一切行為,可以看起來像是為誰說話。

  但歸根結底,只是實現自己的政治抱負而已。

  沈洛深吸一口氣:“爹!我知道怎么做了。”

  沈悝笑著擺了擺手:“去吧!”

  目送沈洛離開。

  沈悝笑著看向王姝:“你看吧!有洛兒這個大哥,津兒這輩子不用愁的。”

  王姝沉默良久,只能點頭。

  雍慶宮。

  “陛下,太子前來問安。”

  “讓他進來吧!”

  李弘依舊是那副儒雅中間人的模樣。

  書案上,奏折壘得高高的。

  但放在他手上,卻襯得有些不像奏折,而像是詩詞歌賦名家散篇。

  片刻后。

  李知玄邁著端正的四方步走上前,恭恭敬敬地行了一個禮:“兒臣拜見父皇!”

  “免禮!”

  李弘笑容溫煦,掃了一眼李知玄疲憊的臉頰,關切地問道:“知玄為何如此憔悴,昨晚沒睡好么?”

  李知玄趕緊欠身道:“一些事情積壓在心頭,始終放不下來,便忘了時辰。”

  李弘笑著問道:“那你今天這么早過來,就是為了這些事情吧?”

  “是!”

  “那你快坐,慢慢說來。”

  “兒臣…還是站著吧!”

  李知玄深吸了一口氣:“父皇,兒臣等會說的話,可能有些小人之心,若哪點說得不對,還請父皇不要怪罪。”

  “不怪罪,你說吧!”

  “父皇!兒臣覺得,此次科舉,帝姬做事有失妥當。”

  “哦?”

  李弘放下奏折,似是來了興趣:“哪里做的不妥當?”

  李知玄身子躬得更低了:“星羅因母兄之死,對妖官集團一直心存芥蒂,前些時日扈煥一案,也能看出妖官集團得意忘形,的確應該敲打敲打。

  不過妖官畢竟有功勞在身,以后依然對大乾有大用,遠遠未到敲打的時候。

  上次星羅打他們了一棒,父皇您給個甜棗。

  可此次科舉,星羅不但又打了一棒,還把甜棗搶了大半。

  這…兒臣認為,這不利于國家穩定。”

  “星羅行事,的確有些激進了。”

  李弘淡淡一笑:“不過既然要打大棒,自然要打得痛才有用,她只需行人臣之事,給甜棗的另有人選。”

  聽到這話。

  李知玄的心臟劇烈跳動了一下,給甜棗的另有人選,那豈不是…

  他不止一次聽李弘給他講過,為人君者,尤其是亂局之君,需要有駕馭朝野一切力量的手段。

  現在看來,把妖官集團得罪死的李星羅并不是這樣的人選。

  若甜棗由自己來給,豈不是證明我才是父皇心中的合格儲君?

  他忽然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妖學之中,教導扈煥的一共有三個大儒,其中有兩個是自己以前的老師,還有一個是如今的太子太傅,現在妖學之中除了扈煥,還有七個在地方州縣犯事的妖官。

  自己的府官,有相當一部分能力出眾的,都是曾經沈悝的學生。

  那些世家大族雖然反對新法,卻也遠不算激烈,甚至還鼓勵年輕子弟入太子府為官。

  李知玄忽然覺得,自己以前完全不必這么焦慮。

  可他還是有兩個心結,如果不解開…

  他猶豫片刻,繼續說道:“還有一件事,兒臣覺得此次秦牧野操控的傀儡,值得作為國之重器對待。還有那位大國神匠,值得居要職以奉父皇,不應屈就于帝姬府內,為私人謀財謀利。”

  李弘面色凝重道:“此等重器,的確應當收歸國有。只是這般高人,總有一些傲氣在身。為父已經派人接觸,愿以工部侍郎之職虛位以待,只可惜那位空虛道長跟妖族有大仇,還將星羅引為知己,想讓他為朝廷做事,不宜操之過急,當徐徐圖之。”

  李知玄頓時放下了心。

  原來父皇早就有所應對了!

  也是。

  此等重器,沒有君王能忍受不將其收歸國有。

  不過父皇竟愿直接開出工部侍郎為價碼,看來是真的看重這位空虛道長。

  這個道士,屬實不知好歹,為了報復妖官,居然連皇帝都敢拒絕。

  李弘又問:“只有這兩個問題么?”

  李知玄:“…”

  他自己都感覺有些不好意思了。

  但還是期期艾艾地說道:“父皇!我記得您曾說過,無論何時,秦家都是大乾最忠誠的臣子,可昨日為何…”

  “有人害怕秦家太強,自然要安撫他們。”

  李弘有些恨鐵不成鋼:“這么簡單的道理,你怎么到現在都不懂?”

  李知玄趕緊躬身:“兒臣愚鈍,近些日子京都的水太渾,難免一葉障目…”

  他不是不懂。

  別看在外人眼中,太子與帝姬斗得你來我往,秦家也飽受猜疑。

  但其實私下里面,李弘什么都會跟他講,而且不止一次地對他說過,秦開疆是毫無疑問的忠臣,即便手中兵力再強大,也不可能生出任何反叛之心。

  也就是因為這個,李弘才會給秦開疆放那么大的權力。

  之所以有那些流言,就是為了讓某些勢力放松警惕。

  可他還是不安。

  不是因為秦家在西南實力太大。

  而是…近些日子,李弘好像一直在把秦家朝帝姬府那一邊推。

  可這種話,他又不敢說。

  因為連著質疑了兩個有關李星羅的問題。

  再提出第三個,就太越界了。

  “還有疑問么?”

  李弘語氣還是很溫和。

  李知玄趕緊搖頭:“回父皇,兒臣沒有問題了。”

  李弘笑著擺了擺手:“既然如此,就趕緊回去休息吧,過幾天你可能有很多事要忙。”

  很多事。

  李知玄心中了然,應該是新法推進吧,這次李星羅倒也不是一點好事都沒干,至少把世族那邊打開了一個口子,只要能把新法推行下去,自己在父皇心中的地位,一定能再上一個臺階。

  只是秦家跟帝姬府的關系,還是讓他有些耿耿于懷。

  可他也只能行禮:“兒臣告退!父皇也要注意身體。”

  “等等!”

  “父皇,您吩咐!”

  “你年齡也不小了,太子妃之位,卻一直空懸,為父這里有一門親事,你可有想法?”

  “是哪家小姐?”

  “秦家,秦明玉!”

  李知玄要爽飛了,秦明玉雖是庶出,卻是實打實的秦家年輕一輩第一人,年紀輕輕就被秦開疆委以重任,若是娶了她,那自己就真的穩了。

  李弘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不過為父曾許諾過秦開疆,不干預秦家年輕人的嫁娶,所以還須你取得秦明玉的認可。來年開春,秦明玉會來,屆時為父給你安排一個和她朝夕相處的機會。這段時間你勤加修煉,若還是把握不住,就只能怪你自己了。”

  “父皇放心!兒臣定不給您丟臉。”

  李知玄激動不已。

  李弘目送他離開,搖頭笑了笑,繼續批閱奏折。

  剛剛過了不到一炷香的時間。

  洪公公的聲音又響了:“陛下,帝姬求見。”

  “朕去接她!”

  李弘笑著放下奏折,披上棉披風,直接出了大殿。

  李星羅本在臺階下等候,見到李弘親自迎接,頓時驚了一下,趕緊上前攙扶:“父皇!您怎么親自來了,小心腳下…”

  “哈哈哈哈!”

  李弘笑聲爽朗,親熱地抓著女兒的手腕:“星羅,你剛立了大功,值得為父來迎接。外面冷,快隨為父進殿。”

  李星羅抿了抿嘴,快步跟他一起進入宮殿之中。

  剛進門。

  她就直接跪下:“父皇!兒臣有罪!”

  李弘笑容溫煦地將她扶起來:“你說的有罪,是你化用假身份,參加科舉潛入秘境?”

  李星羅低著頭,像是犯了錯的孩子:“您果然都知道了,兒臣未經您允許,便擅自行事,從妖官手中搶到了圖騰源炁,而且還煉化了,實在是罪大惡…”

  “此言差矣!”

  李弘笑著打斷,看著她的目光充滿了驕傲:“煉化圖騰源炁的秘法,本就是為父交給你的,你身為公主,煉幾道圖騰源炁算什么?況且,沒人說過這圖騰源炁屬于妖官,你憑本事自己拿到,那就應該是你的!”

  李星羅有些受寵若驚:“父皇!您真的不怪我?”

  李弘笑道:“為父怎會怪你?不過你還是要小心,莫要讓宗室知道那是你的假身份,不然這件事還真不好糊弄。”

  “父皇放心,我一定小心行事。”

  李星羅點了點頭,雖然是皇帝決定圖騰源炁怎么用,但決定是否放出圖騰源炁的卻是宗室。

  上一縷圖騰源炁,還是李弘想盡辦法,才神不知鬼不覺地交給自己的。

  “好啊,好啊!”

  李弘毫不掩飾目光中的喜愛:“為父這么多年都做不到的事情,居然被你完成得這么出色。妖官集團這個頑疾,總算有人能根除了。

  如今秦家與空虛道長與你志趣相投,兩柄利刃在手,正是你銳意進取的好時候。

  想做什么,盡管去做!

  為父老了!

  如今的大乾需要一個鐵血帝王!”

  李星羅:“…”

無線電子書    敗犬女帝,把頭發盤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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