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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對帝姬發出同居邀請

  “吃好喝好”四個字一出口,李星羅就意識到有些不對了。

  吃好喝好?

  我在說什么啊?

  她是真的害怕“主母”邀請她一起吃喝。

  更害怕自己同意。

  還把“主母”趕走吃獨食。

  自從煉化了那縷圖騰源炁,她感覺自己的一切欲望仿佛都猶如囚犯出籠那般,尤其是那方面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圖騰源炁解封的時候,自己剛好目睹那一幕的緣故。

  長這么大,李星羅第一次有手足無措的感覺。

  好在。

  她有一對懂事的主公主母。

  白玉璣飛快幫秦牧野整理好了衣物,擦了擦嘴角,若無其事地說道:“我這是在給他治療,你知道的,他身體不太好。不過治療也不急于一時,你要是有正事的話,先說正事也好。”

  “嗯…”

  李星羅看了一眼秦牧野,感覺他的身體好像并沒有不好。

  相反。

  甚至有點龍精虎猛。

  我在想什么?

  她趕緊說道:“其實也沒有太大的正事,要不你們繼續治療…”

  白玉璣飛快打斷:“還是先談正事吧,最近發生的事情比較多,還是正事要緊。”

  說完。

  便逃似的離開了。

  若是完全陌生的人,她早就把人趕走了。

  可在秘境里一起呆了那么長時間,她跟這位烏鷺姑娘已經很熟悉了,她也頗為喜歡這個忠誠灑脫豁達的下屬。

  罵是不能罵的。

  羞也不能展現出來。

  所以只能假裝鎮定地跑開了。

  只是可惜。

  秦牧野現在應該很暴躁,氣沒有撒出來的話,他可能還會埋怨自己。

  她倒是不用擔心把秦牧野和烏鷺留在同一個房間。

  畢竟烏鷺身材雖然不錯,但容貌只能算作一般,秦牧野應當不會對她產生什么想法。

  而且烏鷺為人爽朗干練,修為又強,也應該不會接受秦牧野對她做什么事情。

  白玉璣覺得,自己光是想想這種可能,都感覺是在瞧不起很多人。

  “主公…”

  “哎!你快坐,喝不喝茶?”

  秦牧野揉了揉腦袋,趕緊坐在桌旁,用倒茶來掩飾尷尬。

  倒著倒著。

  他頓了頓。

  翹起二郎腿,繼續倒茶。

  李星羅坐在對面,滿腦子都是剛才的場景。

  就這種過往十幾年,光是想想就覺得是在浪費時間的事情,現在卻好像在成倍反撲她的思想,想趕都趕不走。

  所以說,第二縷圖騰源炁,到底有什么用啊?

  “喝茶!”

  “哦!”

  李星羅混混沌沌地接過茶杯,不小心跟秦牧野的手碰了一下,就跟觸電了一樣,趕緊縮了回去。

  秦牧野問道:“我看你好像很急,有什么正事啊?”

  李星羅想也不想:“給主公治病!”

  秦牧野:“啊?”

  不是!

  你也想幫我治病啊?

  知道的你昨晚煉化了圖騰源炁。

  不知道的,還以為你煉化了什么了不得的藥物呢!

  李星羅:“…”

  她趕緊搖頭:“口誤口誤!其實沒有什么正事,就是方才去帝姬府拿東西,帝姬告訴我主公早上去要人了,我怕主公等急,就趕緊過來了。”

  “哦,這樣…”

  秦牧野點了點頭,尷尬好像就這么化解了。

  只是秦牧野的二郎腿還沒有放下來。

  李星羅雙腿也緊緊并著,好像很拘謹的樣子。

  過了好一會兒。

  秦牧野才不動聲色的把二郎腿放下,笑道:“你以前在帝姬府都什么待遇啊?”

  李星羅感覺腦袋清醒了些,神情也恢復了自然,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答案:“稟主公!以前在帝姬府那邊沒有什么待遇,只是恩師與前任皇后有交情,便讓我與帝姬互相幫襯一些。

  她那里有活兒了,我就騰出時間幫她做一做,順便拿點酬勞。

  沒有活兒,我就自己修煉。

  主公放心,我很好養活。”

  意思就是沒活兒的時候就不露面。

  編的倒是挺好。

  秦牧野想了想,直接從床底下取出一個箱子,放到了李星羅面前:“這些錢你拿著,以后我有事你就來幫忙,工錢你自己估摸,就從里面扣,扣完直接找我要就完事。”

  李星羅看著一小箱子的靈石,不由有些驚訝:“主公,這么多…”

  秦牧野笑了笑:“你值得!而且我現在是陛下的人,陛下有錢!”

  “既然如此,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李星羅大大方方將箱子收下,心想這位鎮南侯世子以前果然被人低估了。

  拋開秘境之中完美執行任務不說。

  光是慷慨這一項,就是很多人一輩子都學不會的。

  如果猜的不錯,上午他讓空虛道長洗去靈核中的印記,想必就是要把它們送給這些安南衛。

  外加世子獻髓、獨闖鴻臚兩件壯舉。

  秦明日就算是爭破腦袋,恐怕都沒辦法把“世子”之名搶走。

  而且看李弘的意思。

  很可能還會讓他掌控西南的互市。

  一副要把他培養成秦家新的掌舵人的意思。

  于此同時,還默許了自己以“烏鷺”的身份,繼續待在秦牧野身邊。

  態度…好像已經很堅定了。

  所以說,真的是我多慮了么?

  “主公!”

  李星羅沉聲道:“以后你都想做什么事情?能不能提前與我說說,若是有我不會的,我盡早學。”

  秦牧野笑了笑:“倒也沒有什么,無非就是把互市談下來。不過我看陛下的意思,應當是想讓我少卿位子坐穩之后,繼續找那些妖官的麻煩,你敢么?”

  “主公敢我就敢!”

  “好!”

  秦牧野甚是欣慰:“正好三天后要和各國使團談互市,到時你跟著我。我的外交能力很強,想必你能從我身上學到不少東西。”

  李星羅:“…”

  該說不說。

  如果噴人算作外交能力的話,秦牧野的外交能力的確不算弱。

  她鄭重地點了點頭:“好!我一定跟著主公,好好看,好好學!”

  秦牧野站起身道:“對了,你在哪里住?”

  “平日都在東郊的山里面清修,偶爾來城里采購。”

  “那正好,我在鎮南府里騰出一個院子,什么時候來城里,就在家里住。”

  “多謝主公!”

  “跟我來吧!”

  秦牧野站起身,便帶著李星羅出了門,把能叫的丫鬟都叫上,將府上東南邊的院子給她打掃了干凈,該采買的東西也安排上。

  鎮南府本來就不小,是秦開疆獲封安南節度使的時候,皇帝賜下的。

  只不過后來秦家舉家搬到了西南,直到秦牧野和秦延瑛來京之后才有人住。

  日子過得是相當節能減排。

  丫鬟下人的數量,也只是堪堪維持府院不破敗。

  不過現在秦牧野給皇帝當了鷹犬,生活質量撓得就上來了。

  給李星羅安排一個院子,絲毫不在話下。

  李星羅也對院子十分滿意,不過肯定沒有繼續住,找了一個借口就回了帝姬府。

  畢竟一國帝姬,她需要處理的事情實在太多了,哪能天天住在鎮南府?

  秦牧野也不拆穿她。

  畢竟上次萬族科舉,相當于帝姬府傀儡的一個大。

  今天的訂單應該已經爆了,她得趕緊回去處理。

  看似她給自己打工。

  實則自己給她打工。

  這段時間又有的忙了。

  秦牧野伸了一個懶腰,決定明天再干活,今天…

  他快速跑到自己的房間,發現白玉璣正側躺在床上。

  便輕手輕腳走過去,掀開被窩側躺在她身后。

  “正事辦完了?”

  “嗯!”

  “你還生著氣么?”

  “嗯!”

  “那…你還想繼續么?”

  “當然。”

  “好吧!”

  白玉璣咬了咬嘴唇,身體便朝下縮了縮,想要轉過身來。

  秦牧野卻握住了她的肩膀,胸膛緊緊貼著她的后背,附在她耳邊吐著熱氣道:“就這樣繼續吧?”

  白玉璣轉過身:“你明明很想要那樣,為什么忽然不要了?”

  秦牧野耳語道:“我希望你這樣,是因為喜歡,而不是因為贖罪。”

  “呸!誰會喜歡這樣?”

  “只要你足夠愛一個人,肯定會喜歡。”

  “我不信!”

  “那我就讓你相信。”

  “啊?”

  白玉璣驚呼一聲,連忙抱住他朝下探的頭,聲音都是顫的:“你,你別這樣…”

  秦牧野反問:“你不是不信么?”

  “我,我信,我信還不行么?”

  白玉璣心跳無比急促,慌亂道:“可這樣實在太唐突了,我現在還接受不了。”

  秦牧野無奈點頭:“行吧!那咱們午睡吧。”

  “等等,這就午睡了?”

  “你還想做什么?”

  “我,我…”

  “你怎么了?”

  “我想…”

  “你還想贖罪?”

  “不是贖罪!”

  白玉璣知道有些話自己說不出口,便直接吻向他的喉結。

  吻上的時候。

  她自己都分不清,這到底是因為贖罪,還是因為喜歡。

  良久,良久。

  白玉璣半閉著眼睛,靠著秦牧野的肩膀,夢囈一般道:“以后還是節制點,你的身體…”

  秦牧野側過頭:“不是?這次是你主動的,你讓我節制啊?”

  “你應該學會拒絕我。”

  秦牧野撇了撇嘴:“你還雙標上了?就不節制,就不節制,你長這么好看,讓我怎么節制啊?”

  說著,就準備推開她一些好好看看。

  白玉璣最怕他這種時候注視自己,便緊緊地貼在他身上。

  面頰滾燙,心中卻有些小竊喜。

  她咬了咬嘴唇:“過段時間,我可能要下猛藥給你治療,到時你的修為應該會猛得提升一大截,但身體也會很躁動,到時,到時你…”

  秦牧野來了興趣:“到底是什么猛藥?”

  白玉璣見他被這個話題吸引,頓時松了口氣,慢慢解釋道:“血蠱最基本的作用,就是留存煉化血氣,以前南詔還沒滅國的時候,就經常存蓄平民身上取盈余的血氣,以備戰場上救治戰場上失血過多的傷員。

  不過這種方法也不能多用,外來的血氣對于普通人來說沒有壞處。

  但修煉者的血氣一旦駁雜,就很容易影響以后的修煉。

  像你這樣血髓孱弱的,更是有可能被喧賓奪主,所以我只能用血蠱,幫你留下那些可能漏掉的血氣。

  其實這種限制,都是因為血蠱不能將血氣中的雜質完全去掉。

  只要血蠱能蛻變為圣品,就能把雜質完全去掉,甚至能煉化成本源血髓。

  在秘境里面,我不是讓你幫忙收集兇獸血么?”

  “昂!”

  秦牧野眼睛一亮:“你是打算用兇獸血來補全我的血髓,這不會把我搞成半妖吧?”

  白玉璣搖頭:“放心!南詔《天蠱秘典》之中,關于各族血脈相互克制的記載很詳細,只要掌握好火候,讓它們彼此吞噬,就會化作精純的能量。

  不過在它們互相吞噬的這段時間,妖血未消,你的身體會很躁動。

  只要過了這段時間,你就能恢復如初,甚至可以偷學很多妖族的本命法術。”

  “那這段時間,會持續多久?”

  “不知道…”

  白玉璣已經有些不敢想了。

  新婚燕爾。

  食髓知味。

  現在秦牧野找到機會就會求貼貼。

  到時候…

  秦牧野感覺她心臟跳得很快,撇了撇嘴:“沒事,到時候我克制克制。”

  “為何那時候,你又要克制了?”

  “我希望我對你的沖動是來源于感情,不是因為嗑了藥。”

  白玉璣忽然很慚愧,又有種說不出的喜意縈繞心頭。

  秦牧野倒也沒有胡說。

  野獸一樣交配,他的確不太喜歡。

  理智被支配,無情地打樁,這又有什么意思?

  蜜里調油才是王道好吧?

  他摟著白玉璣,開始思索這個圣品血蠱的價值。

  照理說,她能這樣提升自己的修為,也同樣能提升別人的修為。

  屬實是一個好手段。

  不過也很難影響大局。

  區區一批高手,根本影響不了大局。

  李弘那樣,甚至都不在乎大妖會不會多幾個,格局明顯要大多了。

  不過也不能這樣比。

  一個是鼎盛大乾的君主,一個是被滅國的亡國公主。

  雙方狀況是兩個極端,思考問題的角度要是都一致,那就才有鬼了。

  反正把秦牧野放在白玉璣的位置上。

  除了榨干鎮南侯世子,和緊緊抓住殺死秦開疆的手段,他也想不到任何翻盤的方法。

  一念及此。

  他在白玉璣額頭上親了一下。

  白玉璣嚇了一跳,還以為他又想做一些傷身的事情了。

  卻聽秦牧野嚴肅地說道:“除了等會的駿采宴,這些天你都不要出門,就在家里陪我,尤其是不要見百越那幫人,聽到了么?”

  “為什么?”

  “因為只有這樣,我才能為你族人爭取到最大的利益。”

  “…有多大?”

  “很大很大!”

  晚上。

  御花園里舉辦了規模空前盛大的駿采宴。

  所謂駿采宴,就是每年科考之后,皇帝為新晉才俊舉辦的接風宴。

  只有文舉三甲及第和武舉前一百人才能參加。

  今日的李弘,好像格外高興,當場就允諾了不少官職。

  不過這些官職,只授予武舉前二十五,而這個排名完全是按照擊碎玉牌和獵殺兇獸算的。

  妖族天才在圖騰源炁上浪費了很長時間,所以排名前二十五的寥寥無幾。

  反倒是秦牧野,憑借著一百具傀儡刷了不少戰績,斷崖式坐穩了狀元之位。

  從頭到尾。

  李弘對他的溢美之詞不斷,也是直接宣布了今日起他正式任職鴻臚寺右少卿。

  搞得一眾妖官一陣煩躁。

  入圍的安南衛倒是嘎嘎直樂,搞得秦明日酸溜溜的。

  而那些沾了秦牧野光的平民考生,在李弘退場之后,干脆直接來敬酒了,絲毫不吝惜感激之辭,秦牧野也直接把功勞推到帝姬身上。

  眼看是幫帝姬黨拉人了。

  世家子弟看得嘴角直抽抽,偏偏又無可奈何。

  只能暗嘆一聲自己還算幸運,因為只要在國子監表現良好,他們至少可以留京任職,或者到地方直接從知縣這種一把手做起。

  他們不少人可都是聽說了,各家都在商量,要不要太子進行“舉薦官改制”。

  到時候要是走舉薦官這條路,就只能下放到窮鄉僻壤當教書先生了。

  這一場科舉。

  輸得太慘了。

  駿采宴結束之后,還需過三日才能述職報道,以及入學國子監。

  不少人邀請秦牧野夜游京城,但都被白玉璣以需要養病為由拒絕。

  隨后兩人便上了回鎮南府的馬車上。

  皇宮與鎮南府之間的某座茶樓上。

  許玉瑤看著窗下的馬車緩緩駛過,面色有些不滿。

  隨后關上窗戶,看向對面的何細鳳:“大長老,今日我聯系了玉璣多次,為何她一直都不回應?”

  何細鳳笑了笑:“公主她,應該是有自己的考量吧!”

  許玉瑤沒有說話。

  現在的主導權,完全不在他們手中。

  昨天晚上,駱呈花大代價請來了金猊,希望妖官在乾國內部捍衛自身的利益。

  結果金猊只是嗯嗯啊啊地糊弄,回去之后就沒信兒了,明顯不打算因為這次科舉而拉下臉皮。

  也就是說。

  現在主動權,完全在乾國朝廷手上,周邊諸國只能老老實實搶份額。

  不過這種事情,最怕人比人。

  這樣一來。

  百越反而是最好受的。

  因為許玉瑤的妹夫秦牧野,“代少卿”的那個“代”字已經去掉了,這無疑是相當大的優勢。

  所以許玉瑤駱呈夫婦的心情倒也不算差。

  只是沒想到,他們整一天都在聯系白玉璣,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看著何細鳳臉上的笑容。

  許玉瑤不由有些煩躁,臉色也沉了下來:“大長老,以前我幫你們了也不少吧?這次輪到你們幫我了,為何…”

  何細鳳趕緊說道:“大姑娘莫要擔憂,公主肯定還是向著大姑娘的。”

  “向著我?不見得吧!”

  許玉瑤輕哼了一聲:“我見她整日與秦牧野出雙入對,面色一天賽一天的紅潤,夫妻生活倒是甜蜜啊!”

  “公主說了,秦延瑛作為長輩,第二天要看落紅。”

  “需要一天看好幾次落紅么?”

  “大長老!”

  許玉瑤搖頭輕嘆道:“我不知道這么下去,以后我們的計劃,還能不能順利進行。大長老,別人可能不知道,但你一定清楚我承受了多大的壓力。

  百越的皇后是暹羅人,跟南詔的關系可不好,能保下咱們族人,我已經是傾盡全力了。

  玉璣尋得珍品血蠱和《天蠱秘典》,只當是自己運氣好,只有你知道這是我付出多少心血才爭取到的。不想讓她有壓力,甚至還請你偷偷摸摸放在她要搜尋的地方。

  現在我們族人要么在深山里,要么在別的國家受苦,沒有外力的幫助,根本沒有復國的希望。

  可以說。

  只有百越好,南詔才能好。

  可你看玉璣在做什么?

  這次互市的份額,完全拒絕跟我們溝通。

  血蠱雖然有晉升圣品的希望,但你看她與秦牧野情意綿綿的樣子,你覺得她還舍得用腹中血脈煉蠱殺秦開疆么?

  不殺秦開疆,乾國如何能亂?

  乾國不亂,百越如何能強?

  百越不強,南詔如何能復國?”

  何細鳳:“…”

  她臉上的笑容也緩緩收斂。

  深吸一口氣:“大姑娘,你告訴我應該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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