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青桐殺死一個落單的男子,搶走其手中的‘血滴子’后,將血滴子吸收,你的靈壓密度獲得小幅增幅 血滴子,這是什么?夏楓心中疑惑。
單憑這點信息依舊無法確定慕小姐的方位。
不過好在,沒多久又有新的信息出現。
慕青桐尋找A級靈衣·血靈構裝的途中,意外遇到葉黎空與公正圣子在為爭奪‘圣匣’而打斗。
因葉黎空的能力,她差點暴露真身,好在千鈞一發時進一步改進青銅面具的效果,隱約有形成A級靈衣雛形的苗頭,你對青銅面具的領悟進一步提升。
爭奪圣匣?夏楓若有所思,葉黎空和公正圣子進悲丘淵的目的都是為了尋找圣骸的線索。
那這個所謂圣匣,其中很可能就藏著他們想要的東西。
不過這跟夏楓倒是沒多大關系了。
他并不關心圣骸,即便得到這玩意兒便可直接繼承三圣星神的神位,但這種絕世寶物的爭奪不是他這個層面可以參與的。
如今只是個圣骸的線索,所以各方勢力并沒有大動干戈,而是先派遣尊者層面的強者來此地。
可屆時真要到圣骸出世,勢必會引得更高層面的存在窺視甚至出手,夏楓都不敢想象那會是怎樣一場大動亂。
“咚咚!!”
正此時,夏楓隱約聽到前方似有沉悶的隆鳴傳來。
他疑惑抬頭。
不同于黑淵的漆黑一片,毫無亮光。
這個名為血窟的虛無空間存在著些微光線,但都是血光。
整個世界似蒙上層模糊的淡紅濾鏡,一根根像是血管與血絲的柱子橫七豎八,遍布整個虛空。
夏楓在形似血管的交錯空間中穿梭,甚至還能聽到隱約的搏動之聲。
這讓他莫名生出一種離譜錯覺,自己好似一只攀爬在巨大心臟中的螞蟻,在心臟密麻血線間小心翼翼穿行。
“咚!!”
又是聲巨響,夏楓在這些血管上跳動,朝聲音來源之地迅速掠去。
沒一會兒,前方景象映入眼簾。
一個像是用于煉丹的巨大血爐懸于天地。
血爐三足鼎立,爐身圓潤,上窄下寬,底座和爐蓋之上都懸浮著晦澀難解的血色靈光,而在爐蓋之上,則漂浮著一張泛著金光的神秘靈紙。
此外,這高達三百米的巨型血爐周側,有兩個青年正在對決。
像是兩個法師相距千米對轟,身上浮現的靈子不斷崩解重組,刺目的七彩光芒將整片空間都照亮。
葉黎空一身如黃金鍛造的金色甲胄,金發披肩的英俊面龐上,威嚴重瞳轉動,攻擊到他臂膀與眉心的道道懾人光束如同深陷漩渦,頃刻沒了蹤跡。
遠處,公正圣子披著淡金色的教士袍,袍背、袍領上的天平符號隨著他的領域展開,溢出縷縷圣芒輝光。
看見這一幕,夏楓還不待繼續觀戰吃瓜。
便見葉黎空和公正圣子的正中間,隱約有兩道指頭大小都不到的一白一金光珠對撞在一起。
“嗞——轟!!!!”像是火星撞地球,滔天而起的光浪撕裂空間,湮滅一切。
光浪涌殺而來時,夏楓只覺渾身如遭重擊,他抬手擋臉后退半步,披肩的黑色風衣向后獵獵隨風,灼燒出一個個焦炭黑洞。
這就是尊者級的對決嗎,夏楓這下清楚感知到真武和尊者的差距了,他要不是體質非同尋常,怕是這余波都能把他傷得不輕。
思索間,夏楓開啟解構之眼觀察戰場以及周邊。
同步信息中說慕小姐遇到了葉黎空和公正圣子打架,所以在看到這兩貨后,夏楓便意識到,慕小姐很可能就在此地。
倒是免得他再去尋找了。
只是,會是誰呢?
夏楓環顧四周,在那個巨型火爐周圍,除了葉黎空和公正圣子外,在更外圍同樣有著十個人影觀戰。
長相陰柔,手捏佛珠的金雀花天才,金吉利。
上半靨蓋著白色兜帽,只露出半張精致下頜的元素修女,特蕾莎。
閻魔軍團的光頭行者,閻肆。
剩下的七人,夏楓也一一掃視而過,都是權閥亦或軍團派來的天才級人物,看起來沒什么異常。
不過其中一個女人倒是引起夏楓注意。
那個女人樣貌平平,披著紅斗篷,面色冷漠靜靜站在眾人最后方,似在觀戰,又似在打量著前方的眾人背影。
夏楓通過解構之眼,隱約感覺這女人的樣貌有些不對勁,似乎是經過變幻偽裝的。
但這偽裝的能力挺不錯,解構之眼無法徹底穿透其假面,看清其容顏。
夏楓回憶了下此前獄寺保人跟他介紹的各天才信息。
紅斗篷女人來自帝國上七家的唐氏權閥,名叫唐如煙。
相較于其他六家,唐氏這些年有些沒落,好在出現了唐如煙這個天才人物,被唐氏寄予厚望。
只是,這個女人面容有特意偽裝的痕跡,這說明她本來面貌并非如此。
夏楓皺眉疑惑,所以,她會是慕小姐嗎?
唐如煙似乎注意到了他的目光,抬眸看來,不過只是瞥了一眼,便沒多在意,收回目光繼續觀戰。
見此,夏楓一時搞不清楚,這女人到底是不是慕小姐了。
又或許,慕小姐沒認出我來?夏楓想了想,發覺很有可能。
畢竟如今他面上覆著姜秋娥給的狐貍面具,這面具也是道神明遺物,具備極強的防窺視作用,再配合上青銅面具的偽裝,慕小姐即便有著極高精神力,也可能沒看穿他的容顏。
想及此處,夏楓暗中解除青銅面具,再次看向那個疑似慕小姐的女人。
不過唐如煙依舊沒什么反應。
奇怪了夏楓心中嘀咕,正準備抬步朝那些天才所在方向靠近,耳邊卻悄然響起道幽幽淡聲:
“我站在夏楓身后五厘米之地。”
似自無盡悠遠之地而來,帶著清靈神圣的法則回音,夏楓頭皮發麻,瞬間便感知到身后不知何時站著個女人。
女人出現的突兀,居高臨下,飽滿曲線直接擠壓他雙耳。
夏楓向前抬步,身后柔荑細手輕按住他肩頭,力道很輕,卻仿若有大恐怖讓他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