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勁。
十分有十一分不對勁,夏楓看著那兩人消失之地,眉頭微皺。
六小時前才在實驗室被慕小姐表白,這女人就跑噩界來了?
難道是分身?
又或者是幻術?
夏楓迅速掃了下四周環境,灰霧彌漫,寂靜無人。
通過解構之眼,他并沒有發現有什么生命體躲在暗地里準備偷襲。
搖搖頭,夏楓沒再多想,腳步一踏便向慕青桐消失之地沖去。
無論是不是陷阱,涉及到慕小姐,他都得去看看是個什么情況。
而且看起來,慕小姐正在被那個戴著漁夫蓑帽的神秘人追殺,處境不太好。
肩胛熾白的火翼舞動,夏楓速度全開,在空中掠過一道白影,向灰霧深處瞬閃而去。
同時,他施展A級靈衣血靈御座,制造出兩道渾身由血液構筑的血靈分身,在前面探路。
“嗡——”
夏楓剛破入迷霧,遠處戰場便有灰白色的氣流瞬蕩而開,他抬眸看去。
三個頭頂蓋著白色蓑帽的白袍人影懸浮云空,他們以三角站位成陣,手掌豎著個奇怪手勢。
指尖光線流轉,連鎖間,有道三角立方鏡面形成,將慕青桐封鎖其中。
慕青桐披著白大褂,銀發被一根墨色鉛筆隨意高盤起,露出白皙天鵝頸,她雙手插著衣兜,淡金美眸環視四周。
三角體的透明鏡面不斷釋放灰白色的光線,但隨著白大褂口兜里的紅線飛出,如同編織毛衣般迅速穿過那些光線,整個三角體憑空消失,下一瞬又憑空出現在一個蓑帽人身周,將其封鎖其中。
蓑帽人被三角體的灰白光線照耀后,整個人如同石化,不再動彈。
解決掉這個蓑帽人,慕青桐臉色變得有些慘白,細眉微蹙,搖搖欲墜。
剩余兩個蓑帽人腳下炸開爆鳴氣流,原地只留下殘影——徑直殺至慕青桐身前!
不過與此同時,有兩個血色人影悄然在慕青桐身側閃現,他們動作整齊,踏步抬拳,一拳轟在蓑帽人的面門!
“嘭——”血紅色的氣流掀起蓑帽層層蕩開,兩個蓑帽人腦袋直接被夏楓的血靈分身一拳轟碎。
血靈分身繼承了他的力敏屬性,一拳下去即便是尊者也得受點輕傷。
不過讓夏楓意外的是,被他轟碎的那些白色碎塊轉眼便重組,重新在無頭人尸上凝聚,形成白色圓滾的人頭和蓑帽。
夏楓這時候才發現,這些白袍人影的蓑帽下,臉龐沒有五官,只有白色一片,很是詭異。
兩個蓑帽人恢復腦袋后并沒有繼續進攻,而是轉頭就跑。
灰霧中憑空擴張出一個白色漩渦,他們沖入其中,消失不見。
“慕小姐,你怎么跑噩界來了?”
聽到問話,慕青桐插兜緩緩轉身,看到站在遠處的夏楓時,她美眸微不可察輕怔了下。
不過很快又斂去眼神,眼皮耷拉下似要昏迷,身子一軟,直接從空中墜落。
夏楓皺眉,腳步一踏也跟著往下飛去,很快便將女人接住,擁入懷中。
慕青桐細手按著他肩頭,有些疲憊的美眸輕抬,低聲:“夏楓,你來了.”
還真知道我名字?夏楓心中狐疑,沉默片刻,見這女人沒有繼續說話的想法,他抿唇再次問道:
“你怎么來噩界的?”
白大褂女人美眸眨巴了兩下,搖搖頭:“不知道,我失憶了。”
夏楓:“?”
好借口!
如果面前這是真慕青桐,失憶就代表著她可以借口說自己不記得表白的事,完美防御夏楓的社死進攻。
如果是假慕青桐,失憶就可以完美解釋一切她回答不上來的問題。
“那你還記得什么事?”
慕青桐細眉輕蹙,想了想,柔柔低聲:“我只記得.你叫夏楓,是值得我信任的人。”
“就這些?”
“嗯。”
我信你個鬼!你這貨精神力這么強,還會失憶?
而且不僅失憶,還能失憶這么多?
夏楓心頭狐疑更甚,黑瞳微瞇,靜靜與女人的淡金美眸對視,放其背后的手心血豸隨時準備化成利刃,給這女人來上一刀。
“對了。”
白大褂女人略微思索,似想到什么美眸微亮,又道,“我還記得,你八歲的時候被柳莊收養,有兩個青梅竹馬,一個叫宮長衣,一個叫茶奈雪。”
“!”夏楓即將成型的血豸之刀潰散,眉頭微皺,難道這貨還真是慕小姐?
與此同時,他發動青骨追引術讓視野降臨實驗室,實驗室中,兩個披著白大褂的慕青桐依舊在做實驗,此前對著他顱骨表白的本體不知去向。
本體在六小時不到的時間內做到從現界來到噩界,再來到厄魔海,恰好碰見他同時還失憶了?
我信你個鬼!
“那除了這些事,你還記得什么嘛?比如說我們之間的關系?”
慕青桐沉吟片刻,搖頭,有氣無力的低低柔聲:“沒了,就這些。”
“嗯”
見此,夏楓嘆了口氣,“也罷,那就讓我來幫你回憶一下吧。”
“慕小姐,你叫慕青桐,我叫夏楓,你曾經是我養的女奴。”
夏楓神情嚴肅認真,沉聲解釋,“三個月前因為被幾個賊人偷襲,你替我擋刀身死 我知道你能復活,所以為了找你跑遍好多地方,終于在此處遇到你,唉,可沒想到你居然失憶了.”
“.女.奴?”慕青桐美眸輕眨,疑惑。
“是啊。”
夏楓神情淡然,摟著慕青桐細腰的大手往下,朝她白大褂披落的翹曲滾圓輕拍了兩下,湊到其突然發燙的耳根淡聲,
“慕小姐,你已經三個月沒服侍主人我了,現在我們就找個沒人的地方好好重溫下那種美妙感覺吧。”
“!!!!!”銀發女人沒想到夏楓會突然動手,她瞳孔微不可察輕縮了下,耳根直接燙紅。
pia夏楓又甩落一掌,而后直接抓揉住.她不由回過神,大腿死死并緊再無縫隙,腿彎內八,臉色漲紅徹底沒繃住!
“夠,夠了!”
“你這小混蛋!”銀發女人按著夏楓的肩猛地抬頭,淡金美眸微怒,
“我是何剪燭!”
嗤何剪燭,這名字聽的倒耳熟夏楓唇角剛要掛起冷笑,不過又陡然僵住。
欸,何剪燭?!
他瞳孔驟擴,黑瞳瞪的老大,放在銀發女人腰下抓揉的右手也陡然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