簌簌——
黑裙女人在前面跑。
白衣男人在后面追。
慕青桐無奈停步,回頭:“你跟著我做什么?”
“什么叫我跟著你,這條路你家開的啊?”夏楓扛著陌刀,揚起下巴。
“陳行道說分散行動。”
“你似乎不想讓我跟著你?”
“陳行道說,分散行動!”
見慕青桐這般趕他走的態度,夏楓黑瞳微瞇,狐疑道,“你這家伙,不會是想去暗殺公孫澤吧?”
慕青桐微微一笑:“還算不笨。”
說著,她轉身就走。
“我丟!還真是啊.....”夏楓真是服了,這女人有仇是真報,絲毫不隔夜。
他連忙跟上,“你等等你等等!”
“又做什么?”慕青桐美眸睨了夏楓一眼,“你又想阻止我?”
“那倒沒有,公孫澤死有余辜。”夏楓無奈道,“我想說的是,在你報仇前,還有個人得殺。”
“還有個人?”慕青桐疑惑。
“根據我得到的可靠消息,有個組織正在抓捕五十一區的貴族之女,而你就是其中之一。”
夏楓簡單解釋了下17號的計劃。
“你的意思是說,有一個名為花園的組織在肆意抓捕貴族之女?”
“這個組織是不是叫花園我不知道,但代號章魚的那家伙確實說是‘花園大人物們’下的命令。”
聽完夏楓解釋,慕青桐眼簾微低,沉默少許。
夏楓敏銳注意到她的異常,挑眉微疑,“伱似乎....知道花園是個什么東西?”
“走吧。”慕青桐立刻抬步,冷聲,“去殺章魚。”
“喂!走錯了,是這邊。”
“六十!六十!”
漆黑的森林中,一個黑袍人緩步其間,嘴里興奮低喃著重復的數字,“六十....六十.....”
“嘖~希望11號那個蠢貨真能遵守約定過來。”他心中期盼著。
等干掉天真的11號,再去找慕青桐,簡直完美。
“上面那些大人物只是說要抓到活著的慕青桐,并沒說不能對慕青桐如何。”黑袍人咧了咧嘴。
“今晚注定是個美妙的夜晚。”黑袍人壓抑著興奮的心情,再次加快腳步。
很快,他來到了目的地。
撥開叢林,一個身著黑袍戴著11面具的人影映入他眼簾。
只見11號正隨意坐在顆巨石上百無聊賴撥弄著樹枝。
“真是....有夠蠢的啊~”17號差點要笑出聲,他本身都做好11號是耍他的準備了,但沒想到11號這家伙是真的腦子不好使。
他緩步走近,笑道:“焚天萬歲。”
“?”夏楓愣了愣,不過很快反應過來,震聲,“焚天萬歲!”
‘焚天萬歲’四字是焚天圣殿信徒第一次見面時都會說的禮儀,這種奇怪禮儀都已經被編寫入教科書里了,夏楓老早就學過這知識,沒想到有一天還能用上。
所以17號和原來的11號都是焚天圣殿的人?
夏楓迅速想到,生命輪盤游戲37人,卻有兩人是焚天的,所以這組織很有可能存在主動參與游戲的辦法?
漆暗的天際沒有月亮,但兩人不遠處有一棵發光的螢火樹,照下的光芒將兩人影子拉長。
夏楓看著17號的腳底,還差一點,17號的影子就能和一根樹枝的影子重疊,而那根樹影又和夏楓的影子重疊。
夏楓預估17號的實力是二階,對付起來不難,但他不想引起太大動靜,畢竟這地方不大,稍微有點動靜就會引起他人注意。
所以若是能瞬殺最好。
但17號雖在走近,卻依舊十分警惕,隔著夏楓老遠輕笑道,
“貓頭鷹,既然碰面了,那你知道慕大明星往哪個方向走么?剛才我注意了下,她好像也是往我們這方向來的。”
見17號停步,夏楓抬眸笑了笑,從巨石后方提起一個黑裙女人,“不用找了,我已經把這女人給抓到了。”
說著,夏楓拍了拍慕青桐的Q彈小臉,戲謔道,“還別說,這小美人兒長得確實挺好看~”
昏迷在夏楓懷中的慕青桐修長眼睫輕顫,紅潤小嘴均勻呼吸著,似乎對夏楓的欺辱毫無反應。
“你再亂動一下試試。”冷淡女音在夏楓心中響起。
夏楓挑眉,大手一把鉗起她嬌俏下頜,左瞧瞧,右晃晃,“嘖嘖~瞧這漂亮的小腦殼,砍下來當尿壺正好用~”
17號愕然看著夏楓懷中的絕美女人,面具下的瞳孔緩緩放大,錯愕神情瞬間咧出興奮笑意。
“好,貓頭鷹,你做得好啊!”
他欣喜若狂,猛地向毫無防備的夏楓沖去,笑意逐漸戲謔又猖狂,“但,這小美人兒今晚歸老子了!”
噗通——
他猖狂話語剛說完,飆射向夏楓的軀體猛地栽地。
狼狽翻滾好幾圈后,不可思議抬頭瞪向夏楓之際,破碎的面具下,雙眸眼白不知何時被墨黑浸染,瞳仁重組成十字☩金色符號,符號正要崩解潰散之際,他雙手突然捂著腦袋驚恐慘叫,面容猙獰宛若野獸在凄厲嘶吼。
“不!!!”
慕青桐的靈器+血豸之影,這招夏楓非常喜歡用,不僅方便,而且高效。
對付李斯特的兒子李斯文時,就是用這招瞬殺的。
不過如今這17號是位二階靈師,而且似乎有什么能力加持,精神力異常高,慕青桐的靈器因此無法長時間控制對方,只能強控對方最多一秒。
但即便是這么短的時間,對于夏楓來說卻有著非常大的作用。
因為使用血豸之影時需要夏楓和敵人的影子均處于靜止狀態,而且敵人的精神力不能太高,要不然可以輕松抵抗住血豸之影的侵蝕。
如今,17號的所有精神力全都用來抵抗慕青桐的精神操縱了,根本無心搭理入侵靈魂的血豸。
而當17號反應過來分出精神力去抵抗血豸時,再次被慕青桐強控,精神渙散,血豸則趁機繼續入侵,如此反復幾次.....
在凄厲絕望的慘叫聲中,17號的眼角兩側溢下瘆人的血線,他目光震驚又恐懼地看著遠處緩緩站起身的男女,張著干癟的嘴,僵硬抬頭想要求饒,但什么聲音都發不出來,這讓他愈發絕望。
就這樣,在驚懼與不解中,他看到那男人緩步向他走來,俯視淡聲:“17號,你的生命點,我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