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牌警告一次。”
夏楓輕悄落到地面,插兜緩步來到男人面前,臉上的黑桃符號變幻成笑臉符號,微微彎腰,語氣極具挑釁意味:
“還來嗎?這回我不還手哦~”
枯槁男人臉色驟然陰沉。
“有意思,既然你想死,那我就成全你。”
他拍拍袖子站起身,往地上tui了口血沫,指著夏楓冷冷看向調酒師:“米諾,我要挑戰這個蠢貨,100選20!”1
“等等。”夏楓趕忙出聲。
枯槁男人扭了扭脖子,咧嘴戲謔道:“這是規則,你沒有拒絕的權利。”
“這樣么?”夏楓疑惑看向調酒師,“我想挑戰更高的規格,這樣也不行么?”
“哦?”米諾頓時來了興趣,“那自然是可以的,尊敬的客人,您不能拒絕別人的挑戰,但可以提高規格,對手同樣也無法拒絕。”
“但要提醒一句,勝者依舊需要喝完剩余的酒液哦~規格越高,剩余的厄力酒必然越多。”英俊的調酒師微笑道。
枯槁男人被氣笑了:“行,小子,你有種,100選30是吧?老子陪你玩,看最后誰先死!”
他是厄化者,不同于觸厄即死的人類,他能夠承受的厄力濃度非常高,100選30也不是不能試試。
“好。”夏楓點點頭,“那我挑戰100選90的規格,趕緊開始吧。”
說著,他暗藏興奮地走到吧臺前坐下,看著滿桌的厄力酒,有種白嫖霸王餐的期待感。2
枯槁男人呆站在原地:“......”
“你——你瘋了么!”他回過神,臉色驟變,連忙跑到吧臺前,“米諾,等等,你等等!我再和那小子商量下。”
“小子——”他覺得這黑桃面具男根本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100選90,就算是高階噩獸來了,都得掂量掂量自己會不會死。1
“別商量了,趕緊開始吧,我趕時間。”夏楓不想和這人廢話。1
“好的,尊敬的客人。”調酒師優雅鞠了一躬,“如您所愿。”
未知號碼:無量界出現致命缺口,地點:血厄街平山醫院。神厄會將在三小時內入侵五十一區 圣部議事廳。
十二位身形不一的男男女女坐在昏暗的圓桌前,他們低頭看著平板中的信息。
在圓桌正東,坐著位滿頭白發披著件白色制式軍袍的老人,他閉著的右眼有道長長斜痕,面容蒼老肅穆,耷拉的深紅左眸靜靜望著眾人,不怒自威。
此時,一個中年男人站起身,沉聲道:“局座,短時間內無法追索這條信息來源地,但根據安插在神厄城的釘子密傳來的信息,神厄會最近確實有大動作。”5
“咚咚——”
老人坐在輪椅上,手中拐杖輕敲地面,沉聲道,“不必多說了,行動起來,啟動S級戰備預案。”
“什——”中年男人猝不及防,瞪大眼,“局座,可這條消息很可能是假的,以往我們不是沒遇到過——”
“這條消息是真的。”老人搖搖頭。1
你局座我干的,我能不知道嗎 眾人立刻明白過來,局座可能已經從其它地方證實了這條消息的可靠性。
見狀,眾人立馬精神起來,神情凝重。
“李勝,你對血厄街熟悉,去和軍部的人接洽,負責群眾疏散。”
“芙蕾雅,陳行道,你們分別帶一個小隊前往血厄街腹地,搜救可能未及時撤出的民眾。”
“林安,你帶.....”
五十一區也分很多城市。
血厄街所在的君臨城,正是五十一區的中心城市。2
突然響起的災難長鳴預警,迅速打破城市的寧靜,刺耳的聲音讓上千萬人都停下了手中的事。1
收到灰界要入侵五十一區的避難短信后,商店關門,窗戶緊閉,城市居民們急匆匆地涌向避難所,臉上寫滿了焦慮和不安。
街道上一片混亂,醫院車隊和軍隊疾馳而過,整座城市陷入了一種緊迫的氛圍。
蘑菇同樣迅速跑進自家別墅的防厄地下室,不過她剛要關上門,卻突然一愣,又焦急忙慌拿出手機看了眼。
夏楓最后給她的留言停留在‘游戲就不打了,我有事去血厄街轉轉。’2
她臉色一白。
“轟隆!!!”
正此時,天雷炸響。
只見北方天際十分突兀地開始電閃雷鳴,一道道白龍般的天雷劈下,時不時幾道紫電四溢,黑云壓城。
撕拉——
驀地,像是天穹瞇開了只眼,一道細長的巨大漆黑裂縫出現在雷電云空之中。
即便隔得那么遠,所有人卻能依稀看見,那裂縫中有源源不斷的灰色氣流向外涌動,漫延。
整座城的人臉色驟變,那是濃郁到實質的厄力!
“叮咚——”
芙蕾雅看了眼手機,有一條未知的語音短信彈出,她隨手一點。
“芙,芙老師,我是上過你課的學生,夏楓,夏楓他下午去了血厄街現在還沒回來!芙——”
“轟隆!!”
天雷再次轟鳴,芙蕾雅感覺整個大地都晃了晃,信號中斷,她臉色有些難看地看了眼天際的烏云。
從空間裂縫中鉆出了一只巨大的烏云狀噩獸,那是擁有龐大內部空間的空厄,它可以通過自爆將體內的濃郁厄力釋放。
芙蕾雅瞬間明白,神厄會企圖將整座城市的人都變成厄化者。
只需要二十只空厄,屆時那龐大濃郁的厄力將會吞噬整座城市。
芙蕾雅抬頭看著天際一只又一只鉆出裂縫的空厄,她心知,這座城市完了。
不僅是她,其他圣部探員,軍部之人也紛紛抬頭愣神看著天際的恐怖之景。
一只空厄直徑千米,四五只足以遮天蔽日。
這隊開赴災難腹地的浩蕩軍隊在這幾只龐然巨物下顯得十分渺小。
“局座指示,營救方案取消,全軍后撤!”2
轟隆雷聲間,無線電傳來沙啞斷續的急聲。
隨著命令,所有人開始回退,但芙蕾雅卻始終站在原地,她又聽了遍蘑菇發來的語音,不由嘆了口氣:“這臭小子,真讓人不省心。”
不過話音剛落,卻見一道袍身影嗖的下沖進迷霧。
芙蕾雅愣了愣,腳步一踏跟上:“陳老道,伱怎么也不離開?”
“得到消息,我好友的女兒,哦,也就是慕青桐,她還在血厄街。”
陳行道嘆了口氣,“明明實力那么弱,非要跑這里來晃悠,真是讓人不省心吶。”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