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1章 自信
羅相石跟在后面，除了這次來參加比賽的十二名學生外，豪俠的校長金勝朝，教務處長陳永成，還有集團保安科科長高志民也來了。
另外保安科還來了十二名保安，不過他們都留在山下沒有上山。
跟在羅相石身后的是一張曹幼儀并不認識的陌生面孔。
那是個穿風衣戴禮帽，手里還握著根紳士仗的男人，他似乎也察覺到曹幼儀在觀察他，連忙將臉背了過去，根本不敢和曹幼儀對視。
但他沒想到曹幼儀卻開口直接了當道，“還沒請教閣下的姓名？”
那人張嘴，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最后還是羅相石道，“他是葉望舒的玄孫葉梅生，也是葉家唯一的后人，我既然和馬校長有約定，自然也會遵守約定，將能打開鐵盒的人給帶來了。”
曹幼儀又看了眼畏畏縮縮的葉梅生，皺了皺眉頭，“葉望舒的玄孫為什么在羅老板你手上？”
“是他自己找到我的，說要用葉家的秘密從我這里換筆錢應急。”羅相石淡淡道。
“你有困難，為什么不先來厚德？”曹幼儀又問葉梅生。
“我聯系了曹校長，剛回國的時候就先給他寫了信，但曹校長不愿意答應我的要求。”葉梅生道。
“你想要什么？”
“我做生意賠了，需要一筆錢渡過難關。”葉梅生吞吞吐吐道。
一旁的羅相石卻不慣著他，直接揭穿了他的謊話，“他跟人合伙走私鴉片，連船帶貨都被海關給扣了，而且自己也上了通緝榜，想要錢賄賂總稅務司。”
“要不是我為他提供庇護，他早就被海關抓走了，另外我還答應給他兩萬塊，但要等盒子打開見到里面的東西才行。”
曹幼儀的眉頭皺得更緊了，望著葉梅生，想說什么，但最后只是嘆了口氣。
反倒是葉梅生自己有些不高興，眼見秘密被人揭破，他索性破罐子破摔。
“這學校是我高祖建立的，嚴格意義上來說那盒子里的東西也是我們家的，我只是要回我們家自己的東西而已，有什么錯？
“再說我不是沒給過你們機會，我都說了，我先聯系的曹校長，但是他不但不給我錢，還勸我自首，這像話嗎？”
曹幼儀也懶得跟他多講，只是在前面引路，葉梅生嘀咕了幾句，又湊到羅相石身邊。
“羅老板，你答應我的話可是要做到，萬一豪俠輸給厚德，你也得把錢給我。”
羅相石本來在一旁看葉望舒的后人和厚德狗咬狗看得挺高興，聽到這句話就像吃了蒼蠅一樣。
他擺了擺手，“知道了，你老實待著。”
葉梅生卻還有些不放心，又對曹幼儀道，“曹教員，羅老板的話你也聽到了吧，到時候給我做個證。”
今日的厚德前所未有的熱鬧，除了參戰的雙方，一眾記者外，還來了不少政府官員，以及厚德校友。
但要說最重頭的還是李主席和鄭督軍，這兩位是東山省官場的一二號人物，也都應邀前來觀戰。
最后上山的賓客超過了一百五十人，在開打前曹幼儀還組織了一場新聞發布會。
作為主角的羅相石和馬陸一起出席了發布會。
下面一眾記者積極提問。
“羅老板，豪俠和厚德在教育部一個排名第4，一個排名89名，中間相差了85名，這是否意味著一戰根本沒有什么懸念？”
羅相石道，“我們雙方在排名上的差距的確很大，但我也不會說豪俠就一定穩操勝劵。”
他的話雖然這么說，但自信的神色已經給出了真正的答案。
“請問相差這么懸殊的切磋，豪俠是否有以大欺小的嫌疑？”接著提問的是來自新都另一家報紙的記者。
表面是在質疑豪俠，實則是在給羅相石遞話，給他一個解釋的機會。
羅相石果然道，“挑戰豪俠，實際上雙方協商后的結果，并且作為讓步，我們也放棄了主場優勢，挑戰由豪俠發起，在平分的情況下我們會被直接判負，最重要的是，這也是經過馬校長同意的。”
記者很快轉頭，望向一旁的馬陸，“馬校長，請問您選擇豪俠挑戰，是有信心能打贏豪俠嗎？”
這個問題挺陰險的，如果馬陸說有信心，但之后打輸了，就會再媒體這邊被安上一個剛愎自用，不知天高地厚的形象。
但要說沒信心，則會在戰前影響厚德的士氣。
而馬陸的回答也很干脆，“當然。”
“您真的覺得厚德能戰勝豪俠？能說說您的信心來自何處嗎？”
記者繼續追問道。
“打完你們就知道了，我同意之前你前面那位同行的說法，雙方的實力差距很懸殊，不過占據上風的是厚德。”
雖然記者很希望能得到馬陸夜郎自大的證據，但是聽到對方這么自信爆棚的回答，他也愣住了。
不過許多攝影師都捕捉到了一旁的羅相石在聽到這句話時臉上閃過的不屑表情。
然而羅相石也沒高興太久，很快又輪到他被上強度了。
“我聽到有傳言說，這個鐵盒是羅老板您遣人從厚德盜走的，請問這是真的嗎？”
提問的是來自平城日報的呂盈盈，羅相石聽到這個問題臉色頓時也沉了下來。
“鐵盒是我從外面找到的，并不是從厚德里盜走的。”
“但是上面有馬校長留下的機密符。”
采訪持續了半個小時，一眾記者還有些意猶未盡，然而隨著鄭督軍的臉上露出不耐煩的神色，眾記者也不敢再問。
曹幼儀當即結束了發布會，宣布比試即將開始。
之后她便邀請羅相石，豪俠一眾師生，還有今天的所有來賓前往后山。
羅相石聞言一怔，“去后山干嘛？”
“比試啊。”馬陸道，“我們把這次比試的賽場設在了后山。”
“這不合規吧，我記得比試場所不是只能選在校內。”羅相石道。
“這的確是校內，”馬陸悠悠道，“厚德很大，校園也比一般的學校大，我們占據了半座守陽山，即便是后山也還在我們的校址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