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朵彩色蓮花,一路綻放般,瞬間就沖到了江凡跟前。
江凡面不改色,低喝道:“雷龍電光腿!”
雙腿踏去。
腿間的雷電如雙龍咆哮。
霸道的雷電之力,將襲來的彩色蓮花,全都碾壓成碎片。
緊接著,雷龍去勢不減。
狠狠撼擊在清光光罩上。
“什么?”
阮清素震驚了,自己最強一擊,竟被對方摧枯拉朽般破壞掉!
而且,還是雷法?
這不是正雷宗的功法嗎?
為何會出現在青云宗?
其腦海里瞬間出現了無數的念頭。
而雷光乍現下,她終于在漆黑中,看清了對方的面容。
發現是一張十八歲的少年面孔,頓時震驚了。
“怎么可能!”
她一直以為,和自己交戰的是青云宗里,某位修煉多年的老弟子。
誰知道,竟是一個還有些稚嫩的少年!
她腦海一片凌亂。
這人是誰呀?
青云宗何時有如此厲害…變態的少年弟子了?
想到自己,居然被一個小弟子打得節節敗退,不禁羞惱:
“小子,你夠了!”
“別以為學了點厲害功法就多了不起!”
“當心別被我的防御光罩反震成重傷!”
她怡然不懼的望著踏來的雙腿。
這層光罩,擋住結丹五層強者一擊都不在話下。
一個小少年,仗著點功法,能奈自己何?
但,下一刻。
她臉色大變!
江凡一腳踏在光罩上。
清的光輝,立刻發出了強烈的反擊,試圖將這一腿之力給反震回去。
然而。
江凡雙腿間的雷電,如雷龍怒吼般,撼擊在光罩上。
這堅不可摧的光罩,立刻被雷電的毀滅之力給熔穿。
啪的一聲。
好似氣球突然炸裂般。
光罩應聲碎裂。
江凡的雙腳,毫不留情的踏向阮清素胸口。
當阮清素反應過來時,只來得及抬起雙臂擋在胸前。
砰――
一聲沉悶的聲響。
阮清素被一腳踩得倒飛而去。
巨大的力量,震得她雙臂升騰,胸口也沉悶不已。
喉中更有一股腥甜涌出。
“你…”
倒飛了好幾丈遠,阮清素有些狼狽的穩住身形,羞惱交加道:
“你下手這么重干什么?”
江凡落地,背著手淡漠道:“不是你說,留下你要看我本事嗎?”
“既然我認真了,就別指望我手下留情!”
嗖――
他化作一道殘影,轟然飛掠過去。
阮清素瞳孔一縮,頭皮發麻道:“停停停!我是天機閣弟子阮清素!”
“剛才是跟你開玩笑!”
說出口的一刻。
她俏麗的臉蛋都紅透了。
天吶!
自己居然被逼得向一個青云宗的小弟子求饒。
傳回天機閣,她都沒臉見人了。
江凡點點頭:“原來是天機閣的師姐,嗯…”
正當阮清素以為,事情要到此結束時。
江凡陡然一道亢龍有悔打來!
強大無比的彩色光束,瞬間打穿了她肩甲,帶出一片血花。
“啊!”阮清素猝不及防,發出了一聲慘叫。
吃痛道:“你干什么?”
江凡卻滿面冷漠:“天機閣的人,會自稱盜賊?”
“當我是三歲孩子呢?”
說著,又是一記游龍掌拍來。
阮清素忍著傷痛,勉強對了一掌,便被一掌給震飛出去,重重砸在地上。
接連受傷的她,再也忍不住的吐出一口血來。
眼看江凡又要來襲,她趕緊道:“我真是天機閣弟子!”
江凡冷淡道:“那就束手就擒,我自會帶你去宗主面前,聽候發落!”
阮清素貝齒微咬,道:“你休想!”
開什么玩笑?
堂堂天機閣弟子,被當做女賊,公然擒到了青云宗主面前。
這事傳出去,她名聲就全毀了。
與其如此。
還不如死了呢!
江凡呵了聲:“就說你是盜賊吧!”
“竟然敢冒充天機閣弟子!”
“我饒你不得!”
當即一掌拍來!
阮清素惱羞成怒,反手掏出好幾顆鐵球,扔向江凡。
江凡臉色一變。
接連道出數道指力,轟擊在鐵球上。
砰砰砰――
鐵球當即發出了劇烈的爆炸。
趁江凡被阻隔的機會,阮清素轉身就逃,一邊跑,一邊扭頭道:
“臭小子,我跟你沒完!”
眼看距離拉開,江凡眼眸一冷。
果斷解下背上的長長玉匣,取出了極品法器的古琴。
五指一彈。
恐怖的音波,就以摧枯拉朽之勢,席卷前方。
嗤嗤嗤――
剎那間,逃跑中的阮清素就被強大的音波震裂了衣服,露出了大片的春光。
背上更是被割出道道皮肉翻滾的血痕。
“啊!!”阮清素慘叫一聲的跌倒在地。
“你怎么還會音道功法?”
這不是天音宗的獨門絕技嗎?
自己到底遇到了什么怪物啊?
打也打不過,跑也跑不掉。
江凡收了琴,飛掠過去,冷哼道:
“早些束手就擒,就不必受這么多罪了。”
阮清素咬著牙道:“你做夢!”
看著即將趕來的江凡。
她肉痛的摸出一顆拳頭大小的銀白色圓珠,朝著地面狠狠一砸。
嘭的一聲。
圓珠裂開。
厚厚的白色煙霧,呼吸間就彌漫開來,將一片大地都籠罩住。
江凡運轉目力,都無法穿透三丈之外。
受傷的阮清素,也迅速隱入迷霧中,不見了蹤影。
他瞇起眸子。
不動聲色的豎起耳朵,仔細聆聽聲音。
片刻后。
一襲樹枝被踩斷的聲音落入耳中。
他果斷拔劍!
雙手一搓,哀霜劍便在兩掌之間高速旋轉。
同時,體內靈力流轉,宛若一柄利劍。
赫然是劍心發動。
“去!”
鏗鏘――
一聲銳利的空氣刺破聲,驚天而起。
下一刻,迷霧中就發出了一聲驚恐的慘叫。
“啊!!”
“你…你還會御劍術?”
“你到底是誰?”
江凡眸光一閃,順著聲音飛掠而去。
卻只看到了地面上殘留的一灘血,人已不知所蹤。
待得迷霧散去。
哪里還能看得到女賊的身影?
江凡拾回哀霜劍,有些無語:“這都能讓她跑了。”
“白忙活一場。”
不過,御劍術雖未擊殺她,卻也留下了不輕的傷。
否則不會流這么多血。
諒她也不敢再來青云宗盜竊了。
念及至此,他插劍入鞘,一副無事人般的回到洞府。
殊不知。
青云宗后山。
阮清素捂著流血不止的腹部,踉蹌的撲倒在一座臨時開辟的洞府前。
她無力的捶著打石門,虛弱道:“師尊…”
片刻后。
石門轟隆隆開啟。
一個四十來歲,保養極好,顯得端莊高雅,但神色十分冷漠的宮裝婦人,面帶不愉的走了出來。
“不是說過,為師在閉關緊要關頭。”
“若無重要事,不要打擾嗎…”
可話到一半,她便被阮清素的傷勢嚇到了,吃驚道:“你怎么傷成這樣?”
阮清素委屈的眼淚,抑制不住的滾落下來,瞬間哭成了淚人:
“嗚嗚…師尊,有人欺負我!”
“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