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片的七彩劇毒,噴了江凡一身。
他卻如沒事人一樣。
借著機會,施展身法一溜煙的跑了。
那勁頭,竟比兔子還快!
七彩毒蟾都呆了呆。
仿佛有點懷疑蟾生了。
這一口劇毒,可是它用來擊殺生死大敵的陳年老毒!
一口下去。
就是結丹七層的武者,都要當場化為膿水。
縱橫妖界這么多年,它還沒見過誰中了它的劇毒,能安然無恙的。
但江凡卻活蹦亂跳的跑了。
以至于它都有那么剎那,懷疑自己是不是噴錯了東西。
當反應過來。
它惱羞成怒的連連咆哮。
豈有此理!
自己堂堂七彩毒蟾,竟屢屢在一個人族小輩手中吃虧!
它吼叫著追殺江凡。
可這么一會的功夫,江凡已經成功逃出了毒瘴區域。
同時急速運轉毒丹,將身上的劇毒一滴不浪費的全吸收掉。
云層里。
林玉衡人都麻了:“不是,這、這不是萬劍門的《九毒真經》嗎?”
“他還修煉了這個?而且修成了?”
阮清素目瞪口呆:“這小變態,還修煉了毒功?”
這下,林玉衡看向阮清素,都有點心有余悸了。
“你的命是真硬啊。”
“碰上他,居然能撿回一條命?”
“依我看,結丹三層遇上他,都必死無疑!”
阮清素露出一副后怕之色。
看起來,當時江凡出手時,還沒有出全力。
至少,體魄和毒功是沒用上。
不然,她這會十有八九,已經在給花花草草們當肥料了。
但阮清素猛地回過神來。
委屈巴巴道:“師尊,兇手找到了,你該為徒兒伸張正義了吧?”
“這變態,可是把你徒兒打了個半死。”
想到這里。
她便磨著銀牙,瓊鼻哼哼不已。
小,你的末日到了!
看我師尊怎么收拾你吧!
哈哈哈!
哪曾想。
林玉衡臉孔一板:“什么變態?這是你未來師弟!”
阮清素眼珠子都瞪出來了:“師尊,你什么意思?”
“你要收他為弟子?”
林玉衡看向地面上的江凡,眼里直放光:“你不是廢話嗎?”
“這種天驕,放在我們天機閣,那也是能與那幾個傳奇天驕爭鋒的存在!”
“為師憑本事遇上,怎么能錯過?”
“待得天機閣招收弟子,我便立刻收他為徒。”
“但凡猶豫一下,都是對這種妖孽的不尊重!”
阮清素有種吐血的沖動。
仇人變師弟這種戲碼,怎么會上演到自己身上?
她不甘心道:“那他打我的賬怎么算?”
林玉衡沒好氣道:“師姐弟打打鬧鬧,不是很正常嗎?”
“這么記仇干什么?一點氣量沒有!”
不是。
這是打打鬧鬧嗎?
是她被江凡摁著打,命都差點沒了!
還有,什么師姐弟?
他們現在還不是,好嗎?
“既然有秦忘川太上長老在,此地我們便不逗留了。”
“待得天機閣招收弟子時,我再來尋江凡!”
“走了!”
吱呀一聲。
飛禽破空而去。
大地上。
秦忘川抬頭淡淡看了眼飛禽,便打量起江凡來。
“你小子,意外的強嘛。”
毒瘴內的情形,并沒有瞞過她。
本打算江凡生死危機時,她再出手。
沒想到,江凡跟七彩毒蟾交起手,竟不落下風。
甚至還占了不少便宜。
這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江凡哪有功夫搭理她。
一個健步掠來,領著她就跑到了遠處。
剛跑出去沒多久。
七彩毒蟾就吼叫著沖出了毒瘴,想追殺江凡不死不休。
一跑出來,就迎面對上了一臉陰沉的魯修年。
“好!好!好!”
“我說毒瘴哪來的,還真以為是七彩玄冰變異!”
“原來是你這頭孽畜在搞鬼!”
為此。
他被迫割讓了一塊七彩玄冰。
損失了一大片被污染的器材礦石。
損毀了最珍愛的烏鐵軟絲!
更白白損失了一半的地盤!
一切,全都拜這癩蛤蟆所賜!
七彩毒蟾傻眼了。
不是,外面有這么多人?
還有一個結丹后期的人族長老?
它瞳孔劇縮。
手忙腳亂的倒退著,試圖逃回毒瘴里。
“死!”魯修年含怒出手!
抬手一劍,狠狠斬去。
噗――
結丹后期含怒一擊何等可怕?
一條長長的劍氣,從上到下,將七彩毒蟾給一分為二!
一劍斬殺!
饒是如此,魯修年依舊不解恨。
揮出了幾十劍,將這只七彩毒蟾給剁成了肉泥才罷休。
“畜生,畜生!”魯修年是越想越氣。
一只蛤蟆,把他和太上宗害慘了。
江凡看得一臉惋惜。
七彩毒蟾渾身都是寶啊。
尤其它疙瘩里的蟾酥,是能夠救命的極品藥材。
不過,他收獲也不小就是。
成功挖到了七彩玄冰。
還拿到了太上宗一半的礦山。
“咳咳,魯長老,既然事情平息,該兌換此前的承諾了。”
江凡提醒道。
魯修年怒目望來,極其不愿兌現。
可秦忘川在一旁盯著,由不得他賴賬。
掃了一眼,迅速在褪去的毒瘴,魯修年不情不愿道:
“今日起,這片礦山東西分治。”
“東區歸我太上宗,西區歸你青云宗!”
江凡拱了拱手:“多謝。”
“晚輩告辭了!”
好處得盡,他可不敢在魯修年面前繼續晃蕩。
趕緊開溜。
注視他遠去,薛萬重極其不甘心的捶著地面:“可惡,七彩玄冰被他得了去!”
“這可是我提升遠古巨人血脈的必須物品!”
謝流舒幸災樂禍道:“那你可以去搶嘛。”
薛萬重哼道:“要不是我受傷了,你看我搶不搶!”
謝流舒笑而不語。
搶江凡的?
真是嫌命長!
能跟那種兇物交手這么久,而沒有受傷。
光這一點,他想不出同代之中,除了夏朝歌和修羅宗首席,有幾人能做到。
青云宗據點。
林泛海在木屋中徘徊。
“也不知道江師弟如何了。”
“拿不拿得到七彩玄冰是其次,別受傷才是最重要的。”
此時。
一聲馬蹄嘶鳴聲傳來。
林泛海趕緊出去一瞧,發現是江凡的馬車,提著的心終于放下:
“江師弟,你可算回來了。”
“快快進屋休息。”
江凡掀開車簾。
道:“此地事了,我便不打擾林執事了。”
“就此別過。”
林泛海心里失望。
他還想好好設宴答謝江凡呢,對方卻就這么匆匆離去。
“對了,這份協議,我需要林執事親自送去青云宗。”
“即刻就出發,不得有任何耽擱。”
江凡將礦山轉讓協議交給了林泛海。
同時一臉嚴肅的拿出了宗主玉佩。
林泛海正色道:“是!”
交付給他,江凡便揚長而去。
留下林泛海捧著一封折疊好的協議書,滿臉復雜。
旁邊的弟子,確定他們走遠了。
才有些不滿的嘀咕:“到頭來,還不是跟那些人一樣,拿著宗門信物使喚人。”
“不就是一封信嗎?至于讓林執事親自護送?”
“這里多少事等著林執事你辦呢。”
林泛海也有些無奈。
送信這種小事,命令一個執事去辦,實在是大材小用。
可念在江凡為他們處境,向宗主求情的份上。
他便忍了:“罷了罷了,我親自去一趟吧。”
“無非是辛苦一些罷了。”
帶著一點抵觸念頭。
他隨手翻開了折疊的協議書。
目光一掃上面的內容,不禁駭然失聲:
“礦、礦區轉讓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