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凡也皺眉回頭望去。
發現來人卻是朱見深!
他并未發現藏在暗中的江凡,看到分壇壇主傷勢頗重,不由冷笑。
“哈哈!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分壇壇主的人頭,是我的了!”
帶著人頭回青云宗,會得到數之不盡的獎勵。
“想拿我的人頭?你也配?”
分壇壇主目光猙獰,立刻彈跳而起。
這身手,絲毫不像重傷的樣子!
朱見深目光一顫,強打勇氣道:“我堂堂青云宗弟子,筑基修士,難道還怕一個受傷的血蝠宮余孽?”
拔出劍,他飛奔上前,主動與之打斗起來。
可一交手,朱見深就發現自己低估了分壇壇主此刻的實力。
縱然有傷,可依舊強悍!
十招之后,朱見深越打越心驚。
對方經驗極其老辣,他好幾次差點沒命!
江凡暗中觀察著,目露一絲喜色。
“分壇壇主實力降低了不少啊,朱見深都能與之斗十個回合了。”
如果是全盛時期,他的表現不會比許怡寧好哪里去。
就在這時。
分壇壇主抓住了朱見深的破綻,狠辣的一掌正中其右手臂。
咔擦——
霎時間。
他手臂便被剛猛的力道給震斷,
整個人倒飛著摔倒在許怡寧身旁。
許怡寧目露希冀之色,道:“朱公子,別怕,他已經是強弩之末了!”
“剛才已是他能施展的最強實力,后面只會越來越弱。”
一路上,她親眼看著分壇壇主流血不止。
其氣血衰敗過半。
現在全憑一口硬氣撐著身體,其實根本剩不了多少戰力。
但,分壇壇主滿目猙獰的殺來。
那樣子,把朱見深嚇得頭皮發麻。
半點戰意都無。
爬起來就要跑。
可他一轉身,就將后背留給了分壇壇主。
“去死!”分壇壇主輕蔑的獰笑。
意識到極度危險的朱見深,一咬牙,竟做了一個誰都沒想到的舉動!
他居然腳尖一勾,將許怡寧挑起來,擋在了自己和分壇壇主中間!
也不管身后什么情況。
轉身就跑!
“你…啊!”
許怡寧只來得及嬌呼一聲,就被分壇壇主可怕的力量轟擊中身體,吃痛的慘哼著滾了出去。
朱見深根本不顧許怡寧死活。
亡魂皆冒的往外跑。
就在他跑到廣場外時,黑暗中一道身影快如奔雷的掠過他。
一把將飛滾中的許怡寧接住。
“一號影衛?”
朱見深吃了一驚。
江凡也目露寒意的瞪向他,朱見深心虛,不敢逗留,立刻一溜煙的跑路。
不久便聽得洞外急促遠去的馬蹄聲。
“真是個廢物!”
說此話的,是分壇壇主,他狠狠吐了口唾沫。
轉而看向江凡時,眼中雖恨意居多,卻無半點輕蔑。
他捂著胸口上那處流血不止的洞口,身形晃了晃,有些站不穩腳跟了。
正如許怡寧所說,他氣血虧了一半。
其實不剩多少戰力。
“想不到我竟然會栽在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子手里,真是不甘心啊!”
他搖搖晃晃的來到雕像前,無力的跪在了雕像前。
用手撫摸著底座。
“如果、如果我能解開這里的機關,就沒有人能殺得了我,青云宗主都不行!”
江凡提著木劍走過去。
果斷一劍刺向他右胸。
分壇壇主竭力想躲避,卻是真的沒力氣了。
剛才和朱見深一戰,已經是他最后的力量。
噗嗤一聲。
分壇壇主兇狠的想反擊,卻連抬起手掌的力氣都沒有,只有仰天苦笑:“好!我認栽,認栽了!”
“但這里的秘密,誰也別想得到,誰也別想!”
江凡一腳踢開他,看向石像底座。
只見底座中央,有一個圓孔。
周圍有許多痕跡,是血蝠宮多次嘗試將其扣開留下的。
略一思索,他取出了玉珠。
比對一下發現,玉珠剛好與圓孔一般大小。
他嘗試著把玉珠塞進去。
頓時。
石像底座轟隆一聲響,竟是觸動了某種機關。
整個石像連帶著底座,緩緩轉動,露出了一個三丈見寬的小型地下室。
室中心,插著一把散發紫色光芒的神秘長劍。
“嘶!靈器!竟然是極品靈器!”
還有一口氣的分壇壇主,瞳眸瞪圓,倒吸涼氣!
江凡也吃了一驚。
他手中的木劍,不過是一把最下等的法器。
在孤舟城,屬于獨一無二的存在。
哪怕是在青云宗,級別最高的,恐怕也是法器。
眼下,卻是一把靈器,還是極品靈器?
他不由怦然心動。
緊接著,江凡又看到紫劍旁,躺著兩個玉匣。
其中一個盛滿了液體,另一個裝著兩粒緋紅色的神秘丹藥。
作為魂師的江凡,一時也沒認出來。
分壇壇主則瞳孔劇縮,驚呼道:“傳言沒有錯,這里有提升筑基境的無根天水!”
“還有…還有能夠提升靈根的神物,褪凡丹!”
“有此丹,我就是天之驕子…天之驕子了…”
“是我的…都是我的…”
他掙扎著爬向密室。
可惜最終力竭身亡。
不甘的倒在了密室前。
一雙瞳眸睜得大大的,死不瞑目。
他追求了一輩子的寶藏,竟被一個年輕人得到。
如何能瞑目?
江凡目光熾熱。
正準備跳下去拿。
忽然,洞外傳來嘈雜的聲響。
是城主反應過來,帶人前來支援了。
他來不及拿取這些東西。
趕緊取回玉珠。
石像就立刻轉動著,重新把密室蓋住。
當葉繼風率強者趕來,只看見江凡木劍一劃,分壇壇主的滾滾人頭便落了下來。
眾多強者皆震驚當場。
“他斬殺了分壇壇主!”
“一號影衛,到底是何方神圣?”
人群里,隨著大部隊折返回來的朱見深,懊悔得腸子都青了。
一號影衛如此快就結束戰斗,可見分壇壇主的實力,真如許怡寧所說,根本不剩多少了!
自己白白把一個天大的功勞讓給了一號影衛啊!
“可惡!!!”
不過,隨即他意識到,既然分壇壇主是一號影衛殺了。
那么便意味著,他分配給許家的任務失敗了。
“哼哼!明天我就去許家要人頭!”
“交不出來,許家上下就等著蹲大牢吧!”
“到時候,許悠然那娘們,還不是我任我玩弄?呵呵,呵呵呵!”
洞口外,天上。
一只藍鷹的背上。
陳正道和柳傾仙并肩而立,俯瞰著下方的情形。
城中動靜如此之大,兩人想不注意到都難。
“這個一號影衛,有點本事啊,不到筑基境,竟成功斬殺一位筑基二層的武者!”
陳正道帶著贊賞的口吻道。
柳傾仙也目露欣賞:“雖說仗著法器,而且也有些僥幸的成分,但各方面都非常優秀。”
“應該是某個修煉多年的老武者吧,表現的確不俗。”
旋即,她想到了朱見深,目露厭惡:“相比之下,我們青云宗的那個外門弟子,就不堪入目了。”
陳正道眉頭皺起,道:“這個叫朱見深的,危難時刻逃跑就算了,還把同門丟給敵人擋死。”
“這種人,將來必成禍害,你親自處理他。”
柳傾仙點點頭:“是,傾仙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