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笑得太早
掌柜陪同在身邊，苦笑不已：“魂師大多性格孤辟，獨來獨往。”
“他來不來，全憑心情了。”
他心里也很著急。
那位魂師如果來了，得到中品練氣液的陳家，必定大方放光彩，力壓秦家。
可如果不來，這次展示會就成了秦家的獨角戲，未來一年，陳家的日子會越來越難過。
更讓他們感到不安的是，秦家那件寶物似乎激發出了更強大的能力。
據說，秦長生已經成功煉制出了一瓶中品練氣液。
雖然產出效率只有百分之一，但如果傳出去，將極為轟動。
陳家唯一的出路，便是抱上那位魂師的大腿。
這時。
江凡來到了兩家展臺的中央。
他瞥了眼繪聲繪色講解下品練氣液的秦長生。
秦長生也發現了他，嘴角一勾，揶揄道：“下面那位少年，大家認識吧？江凡，許家的未來女婿！”
“不知死活的與陸爭陸公子比試，被我封殺了下品練氣液的購買資格！”
“他急瘋了，為了獲得一瓶下品練氣液，病急投醫，跑去陳家的珍寶閣求藥無果。”
“算算時間，他現在已經輸了比試，被許府趕出來了吧？”
“一瓶練氣液，讓他丟了老婆，諸位不想落得這般下場吧？”
“所以，能買的就趕緊買，等到沒有購買資格的時候，想買都買不到咯。”
一則活廣告，立刻讓觀望的武者們蜂擁而上。
短短一會功夫，就賣出了好幾百瓶。
高興得秦長生合不攏嘴，戲謔道：“江公子，你這個反面教材，可比我說一百句一千句話還管用。”
“要不，你來我秦家好了，每天站在店門口講講你是怎么因為一瓶下品練氣液賠了老婆的故事，為我秦家長長業績。”
聽著滿嘴奚落的話，江凡玩味一笑，提筆寫道：“秦家主，你笑得太早了。”
秦長生哈哈一笑：“被你說對了！我還有更好的消息沒宣布，該笑的在后面呢。”
江凡笑容更深，提筆道：“希望你最后笑得出來。”
言畢，轉身進入了巷子里。
秦長生不屑冷哼：“什么東西，還想看我秦家笑話？也不看看我們攀附上了什么樣的人物！”
“那可是九品靈根，未來的絕世大能！”
殊不知。
不久后，巷子里走出了一個身披厚厚長袍，臉帶面具的神秘人。
這個人，將是他和整個秦家的噩夢！
江凡沿著階梯，登上了陳家的展臺。
陳思靈正來回踱步，冷不丁瞥到一襲黑影，微微蹙眉：“你是？”
掌柜也望過來，只一眼便認出了裝束，頓時心臟砰砰狂跳，結結巴巴道：“大、大小姐，是他，是他！”
陳思靈心中微震，連忙上前，鞠躬道：“思靈參見前輩！”
掌柜趕忙介紹道：“前輩，這位是我陳家的大小姐，代父主持家族事務。”
江凡對陳家的事不關心。
依舊用含糊不清的嗓子道：“你們能吃下多少練氣液？”
陳思靈喜色暗藏。
這位魂師真要與陳家合作！
她眼珠微微一轉，道：“我陳家準備了十萬兩銀子。”
“按照市價，可以吃下十瓶中品練氣液。”
聞言，江凡皺眉。
他現在可沒有中品練氣液，只有上品。
陳思靈久未得到回應，誤以為是自己準備的錢不夠，讓對方不喜，道：
“前輩有所不知，我們陳家以一萬兩銀子收購您的練氣液，價格絕對公道。”
“對面的秦家已經煉制出中品練氣液了，往后兩家相爭，售賣的價格肯定會低于一萬兩銀子。”
“我們陳家是賠本賺吆喝。”
江凡平淡道：“我不賣中品。”
陳思靈不由看了眼一旁的掌柜，意思是，你是不是沒跟這位魂師講清楚？
不買他的中品，難道買下品練氣液？
下品練氣液，根本不足以打響陳家的名頭。
掌柜也急得直冒汗，他明明說過，是請這位魂師來當場售賣中品練氣液呀！
這時。
江凡默默掏出一瓶，攤在掌心，道：“我只賣這個。”
陳思靈和掌柜同時望過去。
陳思靈尚能保持鎮定，可也瞳孔劇縮。
煉制中品練氣液，和煉制上品練氣液，那是兩個概念。
前者一品魂師即可。
后者最低是二品魂師才行！
而二品魂師，整個青云宗也只有一個！
自己到底遇上了什么樣的大人物啊？
掌柜則直接驚呼出聲：“上品練氣液！”
“前輩，您、您要賣我們這個？”
江凡反問：“不想收購嗎？”
掌柜連忙道：“不不不，想要，當然想要！”
這可是上品練氣液！
莫說孤舟城，就是周邊的城池都從未出現過的頂級靈藥！
有了它，陳家完全可以一炮打響，搶占秦家大部分份額，從此一躍成為孤舟城的第一煉藥世家。
至于秦家的中品練氣液，在上品面前，根本不夠看！
只不過，掌柜又擔憂起來，道：“前輩，您想多少賣？”
每一瓶上品練氣液，都是天價，聽說很遠的地方出現過，價值五萬兩銀子一瓶。
如果這位魂師獅子大張口，他們陳家未必能大量收購。
“一萬兩。”江凡淡淡道。
陳思靈眼眸里生出一絲懷疑，若有深意道：“前輩，中品練氣液都要一萬兩銀子呢？”
她不禁思索，江凡是不是另有目的。
直到江凡又取出了三瓶，放在身前，平靜道：
“我只有一個要求，讓秦家垮掉，辦得到嗎？”
陳思靈恍然！
難怪如此便宜賣給他們，原來這位前輩與秦家有仇！
可秦家是吃錯藥了嗎？
竟然招惹了一位二品魂師！
她當即做主，道：“如果前輩可以長期以如此低廉的價格供應上品練氣液，整垮秦家有何難？”
江凡看了眼對面，眉飛色舞的秦長生，淡淡道：“好，給我提供練氣液的材料，現在就為你們大量煉制上品練氣液！”
陳思靈立刻命人安排好材料和煉藥場所。
日上中午。
展示會到了人最多的時候。
秦長生忽然朗聲一笑：“諸位，告訴大家一個天大的好消息！”
“我們秦家成功研制出了中品練氣液，售價一萬三千兩銀子！”
全場轟然雷動。
盡管高于市場價，但中品練氣液，本就是有價無市的東西。
能買到已經是好運，貴一點完全可以接受。
望著洶涌而來的人群，秦長生大笑不已。
自從攀附上陸爭，秦家就好運連連吶…
“諸位，我陳家也要向大家宣布一個喜訊！”
讓秦長生一怔的是，對面的陳思靈，滿面輕笑的捧著一個托盤，上面蓋著紅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