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告一段落
重新回到科研室，凱亞雖然沒什么變化，但表情松弛了不少。
不知道為什么，看到對方這個樣子，海沃德總覺得事情有些超乎自己的預期，并且將會向不好的情況發展。
作為天劍局的負責人，同時也是資深特工主管，各地的情報和設施海沃德都是有些涉獵的，而哈皮霍根的身份，他自然也是非常了解。
不過在來到這里之前，他已經做好了萬全之策，就憑這些政府文件和災害管理局的書面報告，別說是哈皮霍根了，就算是小辣椒珀茨親自過來，也沒辦法阻止自己。
而此刻托尼斯塔克生死未定，且他本人還不在地球上，海沃德實在是想不到，眼前的這個小伙子到底還有什么能力改變這一切。
“電話打完了？”
海沃德站直了身子，仰著頭注視著蘇澤，緩緩地開口道。
“不管你想做什么，今天幻視的遺體我都必須要帶走，我想哈皮霍根應該也告訴你這件事的合法性了，你給他打電話扭轉不了這件事...”
“別急。”
見海沃德還想說些什么，蘇澤直接將手機遞到了他的眼前，輕聲開口打斷了對面的施法。
“關于這件事，哈皮還真想和你聊聊。”
聽到這話，海沃德姿勢不變，眼珠子則是微微動了動，目光投向了送到自己跟前的手機。
從通話顯示的手機號來看，這通電話確確實實就是打給哈皮霍根的。
眨了眨眼睛，海沃德臉色有些發黑，他不知道眼前的這個家伙給哈皮霍根灌了什么迷魂湯，居然引得對方敢在這件事情上面給自己橫插一杠。
要知道，自己可是天劍局的負責人，雖然在軍事上官職不算頂級，但那也是擁有實權的，放在神盾局里面，他高低也是個八級特工。
盯著手機看了一會，海沃德又看了一眼蘇澤，見對方朝他挑了挑眉毛，海沃德雖然有些生氣，但還是伸手拿過了手機。
猶豫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氣，海沃德將手機放在了自己的耳朵邊上。
“我是泰勒海沃德，天劍局負責人，我告訴你，我...”
沒等他把話說完，電話那頭的哈皮不知道說了些什么，就直接讓海沃德啞火了。
科研室的眾人此刻都將目光集中在了海沃德的身上，他們也好奇蘇澤的這通電話能否力挽狂瀾改變這一切。
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了海沃德的面部表情上面，整個科研室之中安靜無比，只剩下了他一個人的聲音。
“哈皮霍根，你只是一個民營企業的財務主管，你無權...我知道斯塔克和軍方有交易往來，但那并不代表你們就是軍工集團，你們現在不是轉行做新能源了嗎？”
“幻視的遺體我一定要帶走，這事沒有商量，如果你有意見可以向參議院反映，我這次是帶著全套的書面報告和文件，你沒有權利...”
“你說什么！？幻視是斯塔克集團的安全防御智能機器人，是伱們斯塔克集團安管系統的‘財產’？！”
“法克哈皮霍根！幻視是個復仇者！”
“...我知道他是個機器人，是個人工智能，但他已經有了屬于自己的思想和靈魂，這是托尼斯塔克的原話...”
“...幻視簽署了索科維亞協議，從那一天開始，他就已經是個人了，根據憲法和聯合國憲章，幻視應當享有并履行作為‘人’的義務...”
“...”
“什么叫他活著的時候是個人！？”
...
“噗！”
蘇澤第一個沒憋住。
他知道自己現在的身份是個特工，應該擁有泰山崩于眼前而面不改色的態度，無論多好笑的事情他都不能笑。
但他現在確實有點忍不住，只能捂著嘴巴強行壓下自己的笑意，不過從他此時的肩膀一顫一顫的表現來看，他憋得很難受。
其他人也沒好到哪去，至少蘇澤觀察到奧克耶微微撇過了腦袋。
這還是他來到瓦坎達之后，第一次從這位黑臉女將軍的臉上看到笑意。
不過這些和海沃德已經沒有關系了，他現在已經快要被氣瘋了，他萬萬沒有想到，電話那頭的哈皮霍根居然這么不要臉。
“事情就是這樣，海沃德先生，幻視其實是我們斯塔克集團的財產，我們只是放在瓦坎達暫為保管，之后還要拿回來維修呢。”
哈皮霍根的語氣一點開玩笑的樣子都沒有，煞有其事的說道。
但海沃德額頭上的青筋已經開始跳動了。“我再說一遍，幻視是個復仇者，并且根據自身的意愿簽署了索科維亞協議，他的遺體根據法律就應該歸我們管。”
“我沒有否認這一點，海沃德先生。”
哈皮霍根的聲音依舊很是平淡，他停頓了一下之后繼續說道。
“但你應該知道，幻視的獨立思想是心靈寶石賜予的，所以嚴格意義上來說，簽署協議的是心靈寶石，如果你要回收‘幻視’，那你應該去找寶石，而不是留在瓦坎達的這具‘載體’。”
“‘載體’？”海沃德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么。
“是的，就是載體。”
哈皮霍根回答道。
“這具身體當年是奧創為了給自己塑造肉身打造的，而托尼制造了奧創，所以這具身體等同于是斯塔克集團制造出來‘鋼鐵軍團’的一部分。”
“既然是斯塔克集團的‘財產’，那么就應該由我來負責。”
“你少給我扯淡，你這是胡攪蠻纏！”海沃德憤怒的舉起了手中的手機。
見狀，蘇澤連忙開口。
“誒誒！這是我的工作機，你摔壞了得賠錢，而且還得給我換一個振金手機殼。”
聽到蘇澤的前半句話，海沃德恨不得把手機砸在地上再補兩腳，但是聽到后半句之后，他高抬的手頓時僵住，停在了半空中。
捏著手機的手掌微微顫抖，手背上的血管都凸了出來。
猶豫了一會，海沃德還是沒能痛下決心，他死死的瞪了一眼蘇澤，直接將手機扔到了對方的懷里。
“這事沒完！”
“嗯哼。”
蘇澤拿起手機一看，見電話已經被掛斷了，也沒有多說什么，默默的將其放回了兜里。
而海沃德則是上下打量著蘇澤，似乎是想要將這個家伙的長相印在自己的腦海里。
“凱亞是吧，我記住你了。”
言罷，海沃德又回頭看了一眼奧克耶，見對方一言不發，隨后直接轉頭推開身旁的隨行人員大步走了出去。
那些跟著海沃德一起來的探員們見狀，也都紛紛跟上了領導的步伐。
望著他們遠去的身影，蘇澤輕輕呼出了一口氣。
看來幻視這件事，目前應該算告一段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