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爍滅之下
駕駛著汽車前往斯塔克工業的路上，蘇澤的心情一直不是很平靜。
雖然勉強度過了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關，但是隨之而來的疑惑卻占據了他的腦海，之前從傳呼機上面飄出的文字依舊縈繞在他的心頭。
他不知道那是什么，也不知道那些文字代表的含義是什么，但他知道的是，這東西極有可能是幫助自己在這里站穩腳跟的關鍵。
‘可以將自己的所思所念傳遞給宇宙中的任意生命么...’
摸了摸口袋里不過巴掌大的硬物，蘇澤很快就想明白了這東西的使用方式以及作用。
嚴格來說，這就相當于是一種宇宙電話，只不過是只允許自己把話語傳遞出去，并不能接收到對方的反饋，更無法進行實在的交流。
表面上來看，這東西無疑是食之無味的雞肋，但仔細想來，這東西放在任何地方都是一種極其恐怖的物件。
單方面傳訊，還是跨越光年那種距離的實時傳遞，放在一些非高等文明的智慧生命眼中，這東西和‘神諭’沒有任何區別。
只要自己愿意，自己完全可以在一個未開化的星球，通過遠距離傳遞一些科技信息來以此建立自己的信仰。
甚至遠了不說，自己現在就可以把聲音傳到群星之外的托尼斯塔克耳中，這個時間點，他和星云應該還在宇宙里面飄著呢。
不過，蘇澤并沒有輕舉妄動。
在沒有確定自己安全的情況下，他并不準備暴露自己的能力，更何況，他對那些血色文字也沒有研究透徹。
目前還不知道這些文字是從何而來，也不知道這個世界之中擁有多少類似的器物，所以在沒有一定自保能力的情況下，蘇澤還是希望自己能夠低調一些。
根據血色文字的描述，現在能夠猜測的是，器物的出現和使用者的‘執念’密切相關。
但執念具體指的是什么，以及這個執念是否和英雄或者超人類掛鉤，蘇澤還無法確定，想要搞清楚這一點，盡快接觸更多的器物才是首要的。
而蘇澤盯上的，正是超級英雄留下來的一些物品。
如果說福瑞的遺物能夠激活那些血色的文字，那么根據這一個條件來看，其他英雄甚至反派也應該具有同樣的執念才對。
就是不知道，這個猜測是否準確了。
一路無話。
心煩意亂的蘇澤根本沒有心思去管車窗外的亂象。
他只想要盡快到達斯塔克工業，保住自己身份的同時，看看有沒有機會能夠搞到其他可以激活血色文字的東西。
斯塔克工業原先也是紐約的標志性建筑，不過自從托尼斯塔克將企業轉型成為了新能源產業之后，他直接將斯塔克大廈給賣了，就連復聯基地都搬走了。
有人說這是斯塔克工業受到了打壓，就連政府都不愿意給他站臺，也有人說經過了之前種種襲擊，托尼斯塔克這是擔心有人為了報復他而造成平民傷亡，所以才將駐地改到了偏遠的地方。
但無論原因是什么，如今的紐約早已不是八年前的紐約了。
八年前，這里歡聲笑語，孩子們可以在透過窗戶看到鋼鐵俠飛過天際，人們最需要擔心的事情也不過是下夜班有可能遇到搶劫的混混。
但自從傳送門從這座城市的上空被打開之后，一切都變了。
越來越多的超人類出現在了人們的視線中，越來越多的暴力和破壞擠進了人們的日常生活，慢慢的，人們開始變得麻木，開始失去對美好未來的暢想。
正如澤莫男爵所說的那樣，這個世界正在改變人心，極少有人會愿意用微笑面對未來，因為誰也不知道那些英雄和反派的戰斗會不會把一棟大樓砸在自己臉上。
繞過了一個上坡彎道，斯塔克工業的大門已經近在眼前了。
和外界相同，這里的情況也沒有好到哪去，突然襲來的響指危機使得整個企業的工作人員都驚慌失措了起來，哪怕已經過去了數小時，這里的情況依然沒有好轉。
不斷有人從大門跑進跑出，還有人癱坐在路邊的綠化帶里面痛哭流涕，顯然那些人的家人已經失聯了。
停好車子，蘇澤隨意的將車鑰匙丟進了駕駛位，到這里，這輛車的任務就徹底完成了。
邁步朝著斯塔克工業的大門而去，首先吸引到蘇澤目光的就是一個站在大門口的魁梧中年人。
那人手上拿著紙巾站在一個哭的梨花帶雨的女人旁邊，看起來似乎是在安慰對方，不過同時他又在接著電話，這導致他哪邊都不討好。
雖然對對方的身份已經有了猜測，不過蘇澤也沒有十足的把握，所以他直接來到了對方的面前，伸出了手。
“特工凱亞。”
雖然現在在神盾局內部，絕大多數行動隊隊員的稱呼都是探員，但對外或者是對友方，特工的稱呼更容易讓他們熟知。
畢竟可以被稱為探員的職業實在是太多了，要是被對方誤會成FBI還要多費口舌，為了給對方留下一個印象，蘇澤直截了當的交出了自己的身份。
而聽到了蘇澤的話語之后，那壯碩的男人先是一愣，隨后很快就反應了過來，一邊用肩膀夾住了手機，一邊騰出手和蘇澤握了握。
“哈皮·霍根。”
自我介紹一出來，蘇澤就知道自己沒認錯，這家伙正是托尼斯塔克的司機兼保鏢，不，現在應該早就是安全主管了。
正當蘇澤準備說些什么的時候，哈皮突然伸出一根手指，示意蘇澤先等一下，然后他一把拿下手機急切的說道。
“安撫好所有人好嗎，我再重申一遍，這不是針對斯塔克工業的恐怖襲擊，全世界都受到了攻擊...什么？托尼在哪？...我怎么知道，去看新聞啊白癡！”
言罷，哈皮直接掛斷了電話，然后他將一盒紙巾都塞到了那個痛苦的女職員手中，這才轉身看向了蘇澤。
“凱亞特工是吧，抱歉你也看見了，我這里實在是有點忙，接你的飛機已經在路上了，要不你先去我辦公室里面等等？”
這話倒不像作假，哈皮已經急得滿頭大汗了。
對此，蘇澤也沒有拒絕對方的好意。
“如果不麻煩的話。”
“不麻煩不麻煩。”
哈皮連連擺手，領著蘇澤就朝里面走。
“跟我來吧，我那里還安靜一些，正好有些事我還想問問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