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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來自無為門的跟班九大內丹,甲生癸死

  古來道門多奇士,逢妖開山起殺業。

  如果在古代,像石守宮和蘇時雨這樣貨真價實的妖,如果這般招搖過市,一旦被道門高手發現,必是一場腥風血雨。

  就像白蛇傳里的白蛇,一旦被法海盯上,那就是不死不休。

  那夜,玄妙觀中,請印煉神,石守宮和蘇時雨作為疑兵,調虎離山,將觀中大半高手都吸引了出去。

  從此之后,這兩人便銷聲匿跡。

  張凡做夢都沒有想到,他們居然會找到玉京市,找到夜不亮。

  “見鬼了…他們怎么找到這里來了?”張凡雙目圓瞪,立在原地。

  要知道,從名義上來說,石守宮和蘇時雨可算是無為門的人,而且還是巳蛇白玉京的麾下。

  “你朋友?姑娘不錯…”

  就在此時,江葫湊到張凡耳邊,小聲嘟囔了一句,將他的思緒拉了回來。

  “不對…我怎么看著這么眼熟?”

  很快,江葫的目光掃過蘇時雨,眼中泛著狐疑之色。

  緊接著,他一拍腦門,頓時便想了起來。

  那日,前往姑蘇市的高鐵上,張凡就是跟眼前這姑娘,在眾目睽睽之下,大搖大擺,一起從廁所走了出來。

  當時,隨春生和展新月都在場,看張凡的眼神都不對勁了。

  “你可以啊,桃花債都找到公司里來了,那不會是她男朋友吧。”

  江葫壓低了聲音,目光在石守宮的身上停留了片刻,眉頭微微皺起。

  他總覺得這個男人也有些似曾相識的味道。

  此刻,如果隨春生和展新月在場,必定能夠認出,這位差點將他們斬殺于姑蘇的妖孽。

  那夜,江葫留在房中,守著張凡,倒是沒有親自下場,否則必定也能夠認出石守宮來。

  “我們可以進來吧。”

  蘇時雨露出一抹甜美的微笑,柔聲詢問。

  “進來吧。”

  溫禾剛要上前招呼,張凡一個箭步,便搶了上去。

  “不…不麻煩了…我帶他們下去坐坐。”

  張凡一聲干笑,便拉著兩人走出了公司。

  剛出門口,便碰見了余鳧。

  “老余,早…”張凡下意識打了聲招呼。

  “嗯!?”

  余鳧看著走出來的三人,先是愣了一下,旋即凝起的目光在石守宮和蘇時雨的身上掃過。

  “小張啊,這兩位是…”

  “朋…朋友…”張凡頭也不回,推著兩人便進了電梯。

  余鳧站在原地,看著那漸漸關上的電梯,眸光凝如一線。

  “老余,怎么了?看什么呢?”溫禾湊了上來,循著余鳧的目光,卻是什么也沒看見。

  “今天的風可真大啊。”余鳧喃喃輕語,緩緩收回了目光。

  “風?哪里的風?”溫禾抬頭,看了一圈,伸手感受,一臉茫然。

  “妖風!”

  老余隨口輕語,轉身便走進了公司。

  桃源廣場,一樓。

  瑞心咖啡。

  “你們是不是瘋了?生怕別人看不出來你們是妖對吧!?”張凡瞪著雙眼,盯著眼前這兩個一人一根吸管,喝著咖啡的妖孽。

  “真的看不出來。”蘇時雨輕語道。

  “一看就知道你沒當過妖。”石守宮眸光斜睨,淡淡道。

  精怪元神奪舍之后,化身成妖,元神藏于身舍靈臺,與人類一般無二。

  除非是以特殊方法,譬如道門法術開天眼,照妖鏡等,才能看出真身,又或者是妖起狂性異象,否則的話一般人根本看不出來。

  “一般人看不出來,萬一碰到二班的呢?”張凡無比心虛道。

  他如今已是驚弓之鳥,自己的身份本就已經相當敏感了,只想茍起來,早日達到高功階位,自然不想因為這兩只妖被人盯上。

  “哪這么巧,就能碰上這種人?”石守宮瞥了一眼:“你真當這樣的高手是大白菜啊。”

  “好了,廢話少說,你們找我干嘛?”張凡擺了擺手,不愿意在這個話題上多做停留。

  “投靠你啊。”蘇時雨甜美微笑,露出兩個酒窩。

  “投靠我?投靠我算怎么回事?”張凡眼珠一轉,露出驚異之色。

  “那天…云姨不是讓我們從今以后就跟著你了嗎?”蘇時雨幫著張凡回憶起來。

  “云姨…那可是巳蛇…”張凡瞇著眼睛,心中嘀咕道。

  “所以,我們來投靠你。”

  “不是…”張凡搖了搖頭:“她也就是那么一說,我這邊確實沒啥需要,你們可以…”

  “云姨跟我一直都是單線聯系,她已經不在姑蘇市了,就算想要找到她,也只能通過你。”蘇時雨柔聲道。

  “我也找不到她。”張凡直接道。

  他這輩子都不想在找到她了,那可是巳蛇白玉京啊,無為門十三生肖,簡直就是禍害,是麻煩。

  “放心吧,她既然把我們交給了你,肯定還會找你的。”蘇時雨給張凡吃了顆定心丸。

  “我踏馬還能放心個鬼。”張凡心中暗罵。

  “對了,云姨離開前,把姑蘇氏那套院子留給你了。”

  說著話,蘇時雨從背包里拿出一文件袋,遞了過去。

  張凡愣了一下,接過打開,里面卻是一沓文件,還有那套院子的門禁鑰匙。

  “這…其實我也覺得她會回來找我的。”張凡無比真誠道。

  姑蘇氏的那套院子,可是價值八位數啊,這么多錢,他也只有在清明節的時候才見過。

  就算是在夜不亮干成灰,怕是也掙不出來這么多錢。

  “那套房子不是送給你,只是暫時讓你住…”

  石守宮的話語如同一盆冷水,瞬間澆滅了張凡火熱的心。

  那一沓文件只是表明張凡擁有使用權,并沒有過戶到他的名下。

  “對了,那套院子,每個月物業費是六千八百三十六…這是這個月的…”

  說著話,石守宮從懷里掏出一張票據,推到了張凡跟前。

  “物業費?六千多?”張凡愣住了,他一個月工資也才五千,扣除五險一金,到手也就四千多。

  “你不會是沒錢吧?”石守宮淡淡道,臉上難得浮現出一抹笑容。

  “沒關系,沒關系…我們可以將這套院子租出去。”

  蘇時雨打著圓場。

  那套院子如果租出去,一個月至少三萬五,刨除物業費,還有不少盈余。

  “嘖嘖,好主意,趕緊給我租出去。”張凡瞇著眼睛道。

  他在夜不亮修行,境界倒是突飛猛進,眼看便要踏入靈司,沖擊高功,往后要用錢的地方還多的是。

  畢竟,修道四訣,法,侶,財,地。

  想要沖擊更高的境界,錢財自然必不可少,修法術,養肉身,煉符箓…哪樣不要錢?

  光靠死工資可不行。    “就這么辦…至于你們的話…先找個地方住下來,我不說話,你們別亂跑,這里可是玉京市…藏龍臥虎。”張凡想了想。

  與其放任這兩個麻煩在外面,還不如留在身邊看著好。

  “太好了,以后我們就可以在一起了。”

  蘇時雨坐到了張凡身邊,挽著他的胳膊,頓時喜笑顏開。

  “我去辦。”

  石守宮拿起桌上的文件袋,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一句話,徹底將張凡干懵了。

  “恭喜你,加入無為門。”

  說著話,石守宮便揚長而去。

  “不是…不是…不是…”

  張凡如夢驚醒,看了看蘇時雨,又看了看遠去的石守宮,突然咂摸出滋味來。

  他們是無為門的人,現在跟著自己…

  那算怎么回事!?

  這算什么關系!?

  “同事!?”張凡神色越發古怪。

  打發走了蘇時雨,張凡回到公司,江葫看他的眼神都不對勁了。

  除此之外,溫禾的笑容也多少帶了點曖昧。

  就連平日里沉默寡言的老余,都時不時用余光瞄他。

  “我不在的這會兒功夫,你說啥了?”張凡盯著江葫,問道。

  “我什么都沒說啊?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我是那種背后嚼人家舌頭的人嗎?”江葫義正言辭道。

  “凡凡,以后不要在車上,容易上社會新聞。”

  就在此時,溫禾路過,俯身貼心地叮囑了一句。

  張凡瞇著眼睛,機械般地轉身,死死地盯著江葫。

  “這是同事間的關心。”

  江葫咧著嘴,尷尬地笑了笑。

  傍晚,好不容易等到了下班,張凡一溜煙地便出了公司。

  下班不積極,思想有問題。

  他掃了一輛共享單車,穿過兩條街,便到了皇冠大酒店,直奔十九樓聽潮閣,這是李一山定好的包間。

  “不算晚吧…”

  張凡推開門,便嚷了起來,進去一看,卻沒有發現李一山的身影,反倒是坐著兩位美女。

  “嗯!?”

  “是他!?”

  周妙嬋和周妙語看見進來的張凡,相視一眼,俱都流露出異樣的神色。

  這不是早上,在地鐵上,她們見到的那位修道青年嗎!?

  “無巧不成書,這世上的事還有玄奇。”周妙嬋心中暗道,表面卻不動聲色。

  “我們是李一山的朋友…你是張凡吧…”

  就在此時,周妙嬋站起身來,主動介紹,顯得落落大方。

  “你們好…”

  張凡點頭示意,掃了一眼,卻是沒有見到李一山的身影。

  “他去取酒了。”周妙語打量著張凡,輕語道。

  白天,在地鐵上倒是沒有看得真切,想不到晚上居然又遇見了。

  張凡獨自一人,面對兩位美女,還是兩位陌生美女,倒是顯得有些局促,他下意識看了看左右,又看了看手機。

  “張朋友好像有點不自在。”周妙語打趣道。

  “倒也不是…這個廳去年發生過火災,燒死過人…”張凡隨便找了個話題。

  “張道友也是修行之人,還忌諱這個?”周妙嬋輕語道。

  “你怎么知道?”

  “聽李一山提起過。”周妙嬋不動神色,隨口道。

  “雖說生死有命,無關吉兇,可死而終焉,畢竟讓人忌諱。”張凡淡淡道。

  修道者,雖向死,望長生,非是有修為在身,就百無禁忌。

  死亡,代表了終結。

  “我聽家中長輩說,修道者,從生到死,有人執著于無,有人執著于空…不過都是想避過那死…其實都是落了下乘,永遠無法證就純陽無極之境。”

  周妙嬋好似生出感慨,侃侃而談。

  “不知道周姑娘有什么高見?”張凡隨口問道。

  “莊子說,萬物一府,生死同狀…生死都在那大道自然之中,只歷生,不經死,如何能夠證得那純陽大道?”周妙嬋凝聲輕語。

  “人都死了,還修什么行?煉什么道?又如何參悟那純陽無極之境?”張凡感慨。

  這世上最容易說得是道理,最難做得也是道理。

  “那倒也不是…”周妙嬋搖頭輕語。

  “我聽說,這世上有一門內丹法,能讓人從生到死,由死到生…”

  “還有這種內丹法?”張凡露出好奇之色。

  如果真有這種能夠讓人起死回生的內丹法,其玄妙程度恐怕不在神魔圣胎之下。

  “難道張道友沒有聽說過,萬物甲生,終而癸死!?”周妙嬋凝聲輕語。

  古人觀察天象,以天干紀年,甲為起始,萬物興榮,癸為終焉,萬物歸藏。

  “佛門說生死輪回,必有來生,我道門不講來生,只求今世…”周妙嬋凝聲道。

  “此法就如同將無數的生死輪回,壓在了同一世,元神死而復生,生而復死,就好似經歷輪回一般…”

  “竟然還有這樣的法門。”張凡目光微沉,露出凝重之色。

  “萬物甲生,終而癸死,死而后生,生滅不止…”周妙嬋凝聲輕語,眼中透著一絲向往。

  “這便是傳說中的九大內丹法之一…”

  “甲生癸死!!!”

  生死大秘,在此法面前,也不過爾爾,每經歷一次生死,這樣的人便如同蛻胎換骨,再也不同,強大到不可思議。

  他還是他,他又不是他…

  “甲生癸死…”張凡喃喃輕語,咀嚼著這個名字。

  那可是能夠比肩神魔圣胎的傳說級內丹法。

  “生死豈是兒戲,這世上真有人能夠練成這種法門嗎?”周妙語聽得入神,忍不住問道。

  “或許…它只是傳說罷了。”周妙嬋搖了搖頭。

  傳說級內丹法,每一門都恐怖無比,同樣,每一門都玄妙非凡,這不是人類可以煉就的法門,從來只存在于傳說之中。

  甲生癸死,死而復生,或許注定無人可以練成。

  “來了來了…”

  就在此時,一聲爽朗聲音傳來,李一山推門而入,姍姍來遲。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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