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州路遠,你們行了一日!
現如今已經是殘陽。
你眺望前方,崇原城巍然,此乃越州重鎮,果真是固若金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此時!
城門洞開,兩側數十兵衛肅立,四道人影站在中間靜靜等候。
拓拔術遺,顧議,還有拓拔淵這位皇叔。
一下子!
拓拔宏宴見到城門口熟悉幾人,不覺眼中有淚,這一路輾轉朝陵多年,這次臨危受命!
他沒有辜負父親的期盼。
陸羽旁觀,眉頭微蹙,心中暗自嘀咕,拓拔宏宴怎么突然哭哭啼啼!
自古男兒有淚不輕彈!
你倒是笑了笑。
拓拔宏宴察覺到伱與陸羽的異樣目光,黝黑老臉一紅道:“讓燕王與少帥見笑了!”
你揚起馬鞭,烈紅色駿馬甩尾,三騎越走越近!
三方人馬慢慢接觸在一起!
你的出現,吸引這諸多眼光。
女帝、拓拔術遺等一國之主,皆是當世風云人物,幾人或有過數面之緣。
唯有你,十五載銷聲匿跡,幾人未曾見過。
唯有拓拔術遺,對你知之甚詳,他的目光看向你,似乎回到了黃河之畔相望之時。
鬼面之下的秋水長眸雖藏于陰影之下,卻難掩其對你投去的好奇之光。
她的目光掠過陸羽,更添幾分驚異之色。
陸羽傳音于你道,這位乾元女帝,乃是大宗師之上的境界,似已超越愚僧與魔師之境,是他生平僅見,令他也生出了與之較量之心。
你的目光看向西面三人之中的覆鬼面女子,雖是隔著面具。
你也感覺此人對你微微一笑,你也是示意。
乾元女帝,以女子之身坐穩皇位,必定名垂千古之人。
另一側,貴公子宇文炎以濃厚的興趣打量著你。
宇文炎身旁,一位白衣和尚靜立,雖外表平凡無奇,但無需陸羽點明,你亦能感知到此人的修為同樣深不可測,定是大宗師之上的強者。
一國之主,單騎而來,身邊必定有高手。
公孫中庶的目光,最終如鷹隼般銳利地落在了自家表弟公孫平溪身上,眼神復雜,更添了幾分難以言喻的陰沉。
公孫中庶身旁,一位中年儒生身形魁梧,面容與公孫中庶頗為相似,此人正是公孫中庶之子,公孫敦然,同樣是一代楚國大儒,修為已經是宗師。
公孫家族,強者輩出,公孫中庶本人更是已臻大宗師之上,其修為深不可測。
此番聚集于此的三方,無一不是各自國家真正之主,掌握著國家命運的牛耳。
北地,這個曾被視為邊陲之地的存在,如今也已崛起,擁有了與四國并列的資格。
大慶已經被踢出五國之內。
在這等氛圍之中,拓拔宏宴也難免有些緊張!
高文孝逐一環顧,最后眼神落在你身上,嘴角微抿,暗地搖了搖頭。
拓拔術遺的聲音適時響起,打破了沉寂:“少保,多年未見,別來無恙!”
你轉向拓拔術遺,這位已過花甲之年的老人。
他將你視為生平對手!
你卻從未有過。
“你也別來無恙!”你回應道。
拓拔淵,這位北風皇叔,未曾料想會以如此方式重逢陸沉,心中暗自感慨。
就在這時!
顧議的聲音適時打破了這份微妙的情緒:“諸位,宴席已備好,只待各位入席。”
三方人馬,無需多言,彼此間流淌著不言而喻的默契。
皆是緊隨顧議的步伐,步入高雀樓。
樓外,重兵把守,盔甲寒光凜冽,為這酒樓平添了幾分莊嚴與肅穆。
顧議在門外拱手相讓:“諸位請!”
盡管外有重兵披甲執銳,但眾人神色自若,仿佛這一切無妨,腳步從容地踏入樓內,率先拾級而上。
宴會之上,二樓廂房內燈火通明,猶如白晝。
席間各式佳肴,每一道菜都是拓拔術遺聘請自全國各地的名廚匠心獨運之作,匯聚了四國的風味精髓。
高文孝與拓拔宏宴則堅守一樓,職責所在。
高文孝的目光不時穿透人群,望向樓上那燈火輝煌之處,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內心道,給我五年時光,我必將躋身那二樓!
二樓的這次宴會!
關乎天下萬千黎明百姓,整個天下的走向。
今日必定要寫進史書!
拓拔宏宴則顯得輕松許多,他目送著陸沉與陸羽二人步入二樓,心中懸著的大石終于落地。
他找了個舒適的角落坐下,拿起手邊的茶壺,大口暢飲起來。
一樓之內,除了負責守衛的士兵外,還聚集了一群來自大雪山的僧人。他們或站立沉思,或靜坐冥想。
其中,一位氣質出眾的僧人尤為引人注目,他便是大雪山現任的主持,一身袈裟隨風輕揚。
高文孝的目光也不禁被這位高僧所吸引,多看了幾眼。他深知,這棟酒樓之內藏龍臥虎,除了這些大雪山的高僧外,還隱藏著一位武道大宗師。
顧議在完成了一切安排后,整理好衣袍,緩緩步入廂房,輕輕關上了房門。
樓下是重重重兵!
天色已晚,夜幕深重。
廂房內燈火全部點亮,照的通明!
眾人紛紛落座,各自帶著所屬風范與氣度。
燕地一方,陸沉沉穩落座,陸羽站在身后,打量著眾人。
乾元一方,女帝武纓與公孫平溪并肩而坐,武纓還是未解下鬼面,在燈火下顯得有些詭異。公孫平溪這次也是有些嚴肅,正襟危坐。大太監恭敬地侍立一旁。
韓國一方,宇文炎風度翩翩落座,手中把往著腰間玉佩,他身后的白衣僧人則顯得格外沉默,雙手輕撥青玉佛珠。
楚國一方,公孫中庶入座神色肅然,公孫敦然在其身后。
席間首座卻沒人去坐。
五國平等之意!
北風一方,有拓拔術遺入坐,拓拔淵在后扶著腰間長劍站立。
顧議也是振衣落座其中。
他的眼神掃向眾人。
崇原城,高雀樓二樓。
席間眾人名震天下的人物。
在座皆風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