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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皇城司,天子犯法

  皇城司。

  這一獨立于東西二廠與都察院之外的機構。

  自大慶開國之初便已建立!

  開國高祖為百姓所開的“特恩”之處。

  還有那句膾炙人口的大慶名言:

  “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敲響天鼓,也可狀告天子。”

  只是!

  隨著皇權的日益加深,皇城司已然名存實亡,反倒是成了“皇權特許”的象征。

  每任天子皆有自己的“特務”機構,用以處理那些不宜公之于眾的陰暗之事,“臟活”!

  北風有“大誰何”,乾元有“黑冰臺”。

  皆是帝王耳目,股肱之任!

  徽帝時期設立的“懸鏡司”便是如此,隨著徽帝的被狩倒臺,懸鏡司同樣被下一任皇帝清理覆滅,無一幸免。

  每一任皇帝繼位都會重新培養只屬于自己的機構,從不重用皇城司,如今的“東廠”便是如此,皇城司逐漸邊緣化。

  皇城司一直沒有廢除,只是安天下臣民的一個說法罷了!

  一個象征罷了!

  里面任職者,皆是世家大族,皇親國戚!

  算是一個清水衙門,雖是虛職,最高的指揮使也是三品的高官。

  而那口象征著“天下太平”的天鼓,已經二十年未曾敲響。

  這無聲之中,昭示著大慶海內宴清,國無大事!

  今日!

  皇城司府衙下來兩位女子。

  門口落了馬車,兩女攜手走近皇城司的側門。

  門邊的兩名守衛連忙對左邊的女子行禮道:

  “見過,謝小姐!”

  女子抬頭露出一張清麗端莊的面容,宛如出水芙蓉,秀麗至極。

  她輕輕點頭。

  兩名守衛不禁看直了雙眼。

  但他們很快收斂心神,恭敬地打開皇城司的小門:“謝小姐,請進。”

  這位謝小姐的弟弟便是皇城司的副指揮使,有時候回來此看望一下,門衛都是相熟!

  另一位女子!

  是一位紅衣美婦人,也是微微一笑,盈步走進。

  兩名侍衛趕緊默契回頭看去,直勾勾看著紅衣美婦人背面。

  一人看的直吞口水,目光緊緊落在一紅衣美婦人飽滿如滿月處。

  “別看了!”另一名守衛低聲喝止,“能和謝小姐同行的,豈是尋常人物?你一個看門的,瞧個屁!”

  被罵的守衛呵呵一笑:

  “兄弟我不就是瞧個屁!”

  另一個笑著回道:

  “你這個狗德行,晚上要不一起去春樓?聽說從北風來了不少清倌人,那姿色…”

  “算了算了,兄弟我口味不同,還是更喜歡巷子里那些推窗的婦人!”

  “哈哈,我懂。”

  兩人會心一笑。

  兩女踏入皇城司的內院,沿途行來,引得眾人一片驚艷的目光。

  這皇城司雖名義上為朝廷機構,但實際上人員稀少,僅四五十號人,且大都閑散無事。

  院落之中!

  有人搖色子賭錢,有人喝酒聊天,甚至還有些世家公子哥在此錘煉書法、圍棋,一派閑適的雅趣。

  最終!

  兩位女子來到一處最中心的院落前停下。門衛見是謝家女子,恭敬地行了一禮后便任由她們走進。

  大堂內有唉聲嘆氣,腳步沉重地來回渡步。

  隨著兩女的進入,大堂內的目光紛紛聚集過來。

  只見里面已有三人!

  一神情冷淡的白衣女子,一名錦衣太監,以及一名神情無奈,趴在桌子上不太顧及形象的俊朗的中年人。

  若是陸沉在此,其中三人他都熟悉!

  謝小姐便是在終南山的謝靈萱。

  紅衣美婦人是,岳塘江破廟內的鄒舒甯。

  三人之中的白衣女子也是岳塘江相遇同行之人。

  鄒舒甯瞥見白衣女子,眼中閃過一絲訝異,顯然未料到會在此地與故人重逢。

  白衣女子對鄒舒甯微微一笑,算是回應。

  緊接著,那位氣質不凡的中年人見到謝靈萱。

  他臉上的懶散之色一掃而空,立刻起身,恭敬地行了一禮,口中稱道:

  “見過大姐。”

  這男子名為謝靈豪,是謝家的次子,一年前前因沖撞太皇太后而受貶,現調至皇城司擔任副指揮使一職。

  謝靈萱微微頷首,以示回應。

  謝家門規森嚴,即便是如今身為皇城司副指揮使的謝靈豪,也深知禮節之重。

  大姐雖為出閣,家中甚至朝中諸事,父親都與她商量。

  謝靈豪對其也是佩服。

  錦衣太監面帶微笑,語調頗為和煦地打招呼道:

  “謝小姐,別來無恙,久違了!”

  他考慮到謝純安如今在朝堂上的重要地位,謝家長女確實夠資格,讓他如此對待。

  謝靈萱亦以禮相待,回應道:

  “焦大監,安好。”

  眾人互相寒暄介紹!

  鄒舒甯有些吃驚看了一樣這位叫做焦和的太監,竟然是東廠的掌刑千戶。

  東廠乃是有如今天子建立,為首者也稱“提督東廠“,廠內的人稱之為“督主“或“廠公“。

  底下設掌刑千戶一員,理刑百戶一員,二者或也稱為“貼刑“,由皇帝親自挑選。在下面就是領班、司房四十多人,還有在外負責偵查緝訪一共能有上千人。

  焦和乃一位掌刑千戶可謂東廠高官。

  以如今的權勢,不屬于于一正三品手握大權的大員。

  但是!

  東廠和皇城司不是不太和睦嗎?

  兩者都有上達天聽的權利。

  東廠全稱“欽差總督東廠官校辦事太監關防”,特賜一枚密封牙章,凡屬機密奏本,皆以此章封緘。

  皇城司也有一番小印,只需要在其上封奏,一樣可以直達皇帝御前。

  盡管皇城司與東廠均享有直呈御前的特權,然而這一職能已沉寂十數載,彼此因職權紛爭而鮮少交流。

  皇城司因權柄漸失,對東廠而言已不構成顯著威脅。

  此刻!

  東廠的高官竟現身此地,莫非也是為了那樁事情而來!

  這位白衣女子,名喚陶佳敏。

  其父是焦和的武學師父,二人乃是同門師兄妹,關系匪淺。

  謝靈豪的目光不經意間多停留在鄒舒甯身上片刻,這位紅衣美婦人風姿綽約,嫵媚天成,令人難以忽視,平常他多少要“計較”一番。

  不過!

  他此刻焦頭爛額,哪里想得到這些。

  鄒舒甯與謝靈萱乃是閨中密友,此次一來京都,兩人便迅速相見,彼此間的情誼深厚可見一斑。

  隨后!

  一聲嘆氣,在屋子里倒是明顯。

  眾人也是聚目望去。

  謝靈豪重新癱坐在椅子上,語氣中充滿了無奈:“這可真的要我的命了!”

  他接著抱怨道,“焦公公,我能不能辭職回家啊。指揮使大人早早進了宮,把這個攤子甩給我了!”

  焦和聞言,笑了笑,安慰道:

  “謝指揮,奴才可是提前給你通風報信了,可不能說我不仗義。”

  謝靈豪苦笑更甚:“公公還不如不報,給我一個痛快。”

  屋內其余幾人都沉默不語,他們明白即將要面對的是一場棘手的局面。

  “少保,帶著一紙血書來皇城司狀告!”

  謝靈萱是父親謝純安告知,叫上閨友便一起來了。

  焦和是天子特派而來,好讓謝靈豪有所準備。

  原本這件事是由皇城司的指揮使來處理的,但指揮使卻選擇早早進宮,避而不見。

  “官場老油子,深諳官場之道!”

  于是!

  這個棘手的任務就落在了副指揮使謝靈豪的身上。

  他也正準備“躲災”回謝家一趟,就被焦和逮個正著,逼著他去見那位少保。

  “少保的這紙血書,誰敢接呀!”

  謝靈豪突然看見自家大姐謝靈萱,眼神一亮。

  “大姐,父親有何教我?”他急切地問道。

  謝靈萱輕輕搖了搖頭,回答道:

  “父親說,讓伱自己行事就行。”

  謝靈豪聞言,頓時感到有些頭疼。他捂住額頭哀嘆道:

  “這可如何是好,皇城司怎么敢接這個案子啊!”

  這可是狀告天子!

  平常也就轟出去罷了,如今是那位少保,這可如何是好?

  正這時!

  門口的侍衛進門稟告道:

  “報謝副指揮使大人,門外來了三人要敲天鼓,是趕走嗎?”

  平常也沒有百姓敲響天鼓,一般都是驅趕而走。

  謝靈豪連忙道:

  “三人作何打扮”

  侍衛道:“兩男一女,穿的樸素,沒什么特別。”

  他回憶道:“就是有一中年男子肩上有一只頗為神俊的鷹隼!”

  話語剛落!

  侍衛倒是疑惑不解,屋內幾人都是反應頗大。

  “真的,來了!”

  謝靈豪已經連忙站起!

  謝靈萱心中一顫,握緊了秀手,此已離終南山多年,又一次見面。

  焦和也是神情一肅!

  白衣女子陶佳敏神色倒是頗為期待。

  鄒舒甯則是默默看向中堂,心中不禁又想到了岳塘江那位御風過江的男子。

  秦五爺牽馬,八千民夫拉橋,數萬人面前,一人過江,那場面何等壯觀,至今想起都讓人難以忘懷!

  正這時!

  門口的侍衛急匆匆地進門,神色緊張地稟告道:“報謝副指揮使大人,張副指揮使和三人吵起來了!。”

  什么?

  幾人大失驚色。

  皇城司設一位正職,兩位副指揮使。

  謝靈豪連忙走出屋子,幾人緊隨其后。

  大家意見我看了,如果明天我加更不起來,我就舍棄一些劇情,抓緊結束京都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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