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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有仇報仇,有怨報怨,老子帶你去

  “啊,你說沒腦子?你們說誰沒腦子,該死,你們真該死啊。”

  四具傀儡尸體中,唯一的女傀儡雙手抓著腦袋,如惡婦撒潑般的咆哮著。

  吵的另外三位老祖傀儡腦袋生疼。

  盧老祖傀儡緊咬著牙關,渾身發抖,雙手成爪,似乎想動手,想擰斷這臭娘們的脖子,摘掉她的腦袋,拿起木棍塞進她的嘴里攪拌著,讓她徹徹底底的閉嘴。

  鄭淵傀儡察覺到盧老祖的小動作,不動聲色的輕拍他的手背,搖搖頭,意思很明確,給個面子,莫要沖動,咱們是來找玄顛妖道的,別因為一個娘們嘰嘰歪歪,就先內訌。

  盧老祖傀儡深吸口氣,幸好不是本體前來,否則以本體的心性豈能容忍,早就動手。

  就在鄭淵想讓顏家老祖閉嘴的時候。

  誰都沒想到隴西李家老祖也不知從哪撿來木棍,猛地甩在顏老祖傀儡后腦勺,“叫,叫,叫尼瑪啊,你知不知道咱們是來干什么的?”

  “妖道說你沒腦袋,你就真沒腦子嗎?”

  “干。”

  李家老祖力道很足,使盡全身力氣,一棍又一棍的敲下,只見顏家老祖的后腦干癟,凹陷,腥臭的血液流淌出來,傀儡尸體早就死去多日,如今能行動,就是被邪法操控而已。

  顏家老祖怒罵著,咆哮著,漸漸地,聲音越來越小,越來越虛弱,直到腦袋被砸碎的那一刻,徹底沒有了動靜。

  李家老祖將木棍甩到一旁,“踏馬的,臭娘們,鬼叫的讓老祖我頭疼的很,現在多好,徹底的安靜了,舒服啊。”

  林凡跟皈無大師目睹著。

  兩女看不懂,他們不是一伙的嘛,為何要互相殘殺呢?

  灰鼠妖小臉煞白,沒想到外面的世道如此可怕,如此危險,真的被嚇壞了。

  但見道長沉著冷靜,絲毫不慌,他便將心中的恐懼拋之腦后,道長都不懼,我怕什么怕。

  此刻,四位老祖,也就剩下三位了。

  林凡道:“妖人就是妖人,連自己人都下得了手,此等邪性怎能不滅。”

  李家老祖目光陰冷的看著玄顛妖道,隨后將視線轉移到皈無身上。

  “皈無,你為何會跟玄顛妖道在一起?莫非你曾經答應過的事情,已經不準備認賬了嗎?”李家老祖質問道。

  皈無大師道:“阿彌陀佛,李施主,貧僧何時說過反悔的,雖說天大地大,但道路不多,貧僧與玄顛道長半路相遇,有問題嗎?”

  “呵呵,你如何證明你說的?”李家老祖內心深處是不愿選擇皈無與玄顛妖道結盟的,這對他剩余的四家是難以想象的。

  “出家人不打誑語。”皈無大師說道。

  鄭淵道:“可笑,還不打誑語,那你為何陪著他去崔家,眼睜睜的看著他殺掉崔無雙?”

  “路過。”皈無不愿多做解釋,簡單的說道。

  鄭淵發出冷笑,就在他要開口的時候,李家老祖搶先道:“好,皈無,記住你說的話,一直以來我們五望都信你說的話,希望你能信守承諾。”

  鄭淵呆了,不是,有沒有搞錯,你就這樣相信他說的廢話?

  想他跟崔無雙聯手的時候,這禿驢下手可是賊狠的,哪里有半點信守承諾的樣子,完完全全就是睜眼說瞎話好不好。

  李家老祖穩住皈無,他能理解,畢竟隴西離這里還有些遠,一時半會還到不了隴西,但他鄭家就在北豫州。

  玄顛妖道跟皈無就是沖著他來的。

  “阿彌陀佛,多謝李施主信任,貧僧可以發誓,崔家之事乃是崔家咎由自取,貧僧只是在一旁觀望,這雙手未沾染過崔家任何一人的血。”皈無說道。

  這一點他是可以對佛祖發誓的。

  三家老祖的臉色微變,要是真如皈無說的那樣,也就是說玄顛妖道,有能耐殺崔無雙,便也能殺他們。

  鄭淵傀儡道:“玄顛道長,你到底想要什么,才肯不與我們四家作對?”

  稱呼都變了。

  從妖道變成道長,這種轉變很自然,如果不仔細聽,都很難發現其中的變化。

  “哈哈。”林凡輕笑著,“道長?貧道還是喜歡你們稱貧道為妖道,這多直接,多坦白,何必如此虛偽呢,你說是不是?”

  鄭淵道:“道長乃是道門高人,如何能用妖道稱呼,鄭家在北豫州扎根許久,一直以來勤勤懇懇的發展,道長從青州開始到并州,如今又來到北豫州,所作所為,都看在眼里,雖說曾有鄭家后代死在道長手中,但我鄭家愿放下仇恨,與道長相交相識,化解其中的誤會。”

  他現在不想跟玄顛妖道交惡。

  太邪門了。

  同時,他根本不相信皈無禿驢,嘴上說著沒有相助,那當初攔著他跟崔無雙又是為何,所以為了鄭家的生存,他只想放下雙方間的矛盾,就算斗法,那也是往后在鄭家做好萬全準備的時候。

  “貧道與你們鄭家無冤無仇,如何化解?”林凡說道。

  鄭淵一愣,隨即哈哈大笑,顯然他覺得是玄顛道長愿意跟鄭家和談,但后面的話,卻讓他徹底憤怒。

  “貧道下山便是為了斬妖除魔,懲惡揚善,你們五望與黃天教作惡多端,禍亂蒼生,貧道丟了性命,也要將你們連根拔除。”林凡堅定無比,沒有絲毫的退縮,甚至跟對方委以虛蛇的想法都沒有。

  鄭淵瞳孔縮放著,心中的那股惡氣徹底爆發,“好,好,玄顛妖道,你今日將話說到這種程度,那我鄭家就好好看看你這妖道有何本事。”

  林凡一步踏出,出現在鄭淵傀儡身面前,一腳踹出,就見鄭淵傀儡身宛如炮彈似的,擊射而出,在倒退的過程中,那一腳的勁道瞬間爆發,傀儡身炸裂。

  “可笑,不知天高地厚的竟然想跟貧道和談,實屬做夢,等著貧道攜滾滾正道洪流前來吧。”

  林凡將目光落在剩余的兩位老祖傀儡身上。

  兩位老祖連連后退。

  盧家老祖惡狠狠道:“玄顛妖道,今日我們四望前來,是想與你和談,你非要與我們作對,那么你就等著,憑你一人之力妄想改變局勢,實屬癡人做夢。”

  李家老祖同樣道:“你以為殺掉崔無雙,就想妄圖挑戰我們四望,好,好,好,那就看看最終鹿死誰手,這天這地,永遠都是我們的。”

  “哈哈哈,你覺得貧道怕你們?”林凡不屑道。

  李家老祖道:“你不怕,你怎么可能怕我們五望,崔家都被你滅掉,可你真覺得憑你一人,真能改變這世道嘛?”

  “貧道有這信心。”林凡說道。

  李家老祖哼了一聲,“信心?這世道本就如此,連天地間的靈氣都是惡氣,濁氣,所有人都順應天地,就你非要逆天而行,你走不了多遠的。”

  林凡沒有回答,而是仰望著天空,似清明的天空,在功德之眼中卻是蒙著一層灰蒙蒙的霧氣,他們說的沒有錯,天地皆是濁惡之氣。

  這便是現實的世道。

  但他不信,也不愿意相信。

  “對,你們說的沒錯,的確是惡濁的很啊,但…”林凡目光一凝,有神萬分,充滿堅定,“人惡,貧道便殺人,天惡,貧道便清天,而你們便是貧道要清理的妖人。”

  李家老祖與盧家老祖對視著。

  全都發出低沉不屑的笑聲。

  “那就拭目以待。”

  話落,都不等林凡動手,兩具傀儡身猛地一顫,渾身一軟,癱倒在地。

  這是徹底斷掉了聯絡。

  林凡緊握著拳頭,風吹來,吹卷起陰陽道袍,在這天地間,他似有些格格不入,卻硬生生的撕開一道口子,將他的想法注入其中。

  難嗎?的確很難。

  但他怕嗎?

  如果真的怕,他就不會下山了。

  走到這一步,已經不會停下,否則如何對得起師傅為他開光的正道之斧,又如何對得起江大人送來的九龍金锏。

  皈無走到林凡身邊,“道友,今日算是將話徹底說開了,有了崔家這前車之鑒,四望不會坐以待斃,你要萬分注意啊。”

  “貧道能怕他們不成?”林凡并未將他們放在心上。

  皈無看著道友背在身后的金锏,對道友的那種擔憂弱了許多,九龍金锏的威能在此,已經無形間提升了道友的手段。

  皈無道:“這自然不用怕,就道友現在的情況,單獨斗法,在貧僧看來,沒一人是道友的對手。”

  該說,說。

  該夸,夸。

  況且他沒吹捧,以道友那種形態,叫什么來著的,哦,對,就是叫紫氣東來道體,那將肉身提升到何等程度?

  各種邪性的氣息纏繞在一起,就是大雜燴,可怕到極致。

  顯露真身,便已經給對方心理造成極大的壓迫感。

  哪怕道友境界不高,卻憑借此肉身,彌補了雙方之間的差距,還有道友所會的那些法術,已經神乎其技,尤其是那佛魔定禪印,完全脫離法術該有的界限。

  也不知道友到底是從哪學到,這門邪性到極致的法術。

  別說什么降魔拳演變的,誰信誰傻,想他皈無很傻嘛,明顯不傻的好不好。

  林凡搖頭道:“鏟除他們容易,但他們對這世道所造成的災難是有限的,這世道中的惡人太多太多,貧道只能一步步的前行,在道家天眼下,不放過任何惡人。”

  此話如果是以往,皈無只會覺得他的心是真大,如何能做到?

  但現在,他親眼看著玄顛道友砍殺無數,證明有那樣的魄力與能力。

  “阿彌陀佛。”皈無這次是很真誠的,沒有包含別的意思,“道友,咱們也該分別了。”

  “大師準備去哪?”林凡問道。

  皈無道:“隨緣而去,但終會再見,道友在北豫州盡情施展,貧道去前方,如遇到一些事情,也能為道友攔著。”

  “多謝大師。”林凡說道,“大師不妨去寺廟看看,今日徹底撕破臉皮,恐怕會對那些寺廟下手。”

  皈無點點頭。

  寺廟太多,四望憎恨道友,同樣會恨他皈無。

  沒有在他面前表現。

  但對那些寺廟動手,也不是不可能的。

  皈無大師離去,望著那手持錫杖,披著袈裟的背影,世間唯一存在的真佛,又何嘗不是雙腳深陷泥潭之中。

  在功德之眼的窺視下,皈無大師佛光異彩,可在深處同樣有著邪性在沸騰著,雖說被壓制住,但肯定會有反彈的時候。

  至于大師能撐到何時,他不知道。

  往往這些邪性,似乎只需要一個小小的火花,便能徹底點燃。

  漸漸地,隨著大師消失在視線中,林凡招招手,他們與大師走了不同的分叉口。

  次日,前方的道路升騰著濃郁的迷霧,此霧很厚,很深,可見度很低,只能看到面前兩三米的路而已。

  “道長,這霧不對勁吧。”貓妙妙問道。

  灰鼠妖道:“我也覺得不對勁,以前我在深山里經常看到迷霧,但那些迷霧很淺薄的,沒有這么厚。”

  林凡觀察,在功德之眼的窺視下,沒有煞氣,怨念,但的確有妖氣彌漫,只是這妖氣中摻雜著人氣。

  “隨我來。”

  林凡向前走去,三妖急忙跟隨在后面,她們不敢離開道長太遠,貼在身邊,看著周圍。

  在功德之眼的指引下,他順著妖人之氣摻雜的方向走去,哪怕前方看著無路,但當跨過去的時候,才發現這些都是虛假的。

  在他看來如果是普通人誤入其中,摸索著,最終便是走出迷霧,而不是深入到迷霧中。

  不知多久,眼前迷霧淺薄許多,能看的視線更遠,更清晰。

  他們站在一座村莊前,村口旁生長著一顆非常茂盛的歪脖子槐樹,在此等寧靜的氛圍中,顯得有些怪異。

  三妖目光落在槐樹上,同為妖,如何分辨不出此樹散發著妖氣。

  林凡又如何看不出,他只是看了眼,便收回目光,朝著村里走去,三妖不懂道長的意思,但道長都沒有說什么,她們自然不會開口詢問,跟著就是。

  當他們抬腳跨入到村里的那一刻。

  一股寒意浮現。

  三妖膽顫,妖心震動,似觸碰到某種可怕的東西似的。

  林凡面無表情的看著,村子里陡然不像先前那般的寧靜,似乎有幻覺,出現許多村民們的身影,冷冷清清的村子,變得熱鬧起來。

  數位村民扛著農具,有說有笑的朝著村外走來。

  “牛哥,這次莊稼長的非常好,今年肯定是大豐收。”

  “嗯,肯定了,到時候家里留些糧,剩下的就拿到荊河縣換點錢,給家里的婆娘跟孩子買件新衣服。”

  “我給我娘買件,她老一輩子就沒穿過新衣服。”

  “咱們好好干,生活越來越好了。”

  村民們無視眼前的林凡他們,直接穿透過去,林凡回頭望去,那些村民的身影逐漸消散,消失的無影無蹤。

  此時,幼童的聲音傳來,順著聲音望去,一群孩童奔跑著,追趕著,他們跑到村口,無憂無慮的躺在槐樹下,有的爬到槐樹上抓著蟲子。

  “小胖快上來,槐樹奶奶身上又長蟲子了。”

  “來了,來了。”

  一位胖墩墩的孩童穿著露襠褲,朝著槐樹上爬去,但一點都不靈活,一屁股摔到地上,疼的嗷嗷叫,周圍孩童哈哈笑著。

  忽然,槐樹上掉下幾個似豆角的果實。

  孩童們歡呼著,拿起豆角果實放到嘴里,就跟吃糖果似的,滿臉的幸福,就連那胖墩墩的孩童,在吃掉果實后,屁股一點都不痛了。

  他們伸出短細的手臂抱著槐樹,高呼著槐樹奶奶真好。

  顯然,他們認為這些甜甜的果實就是槐樹奶奶送給他們的。

  忽然,這樣溫馨的場景消失了,一根箭矢不知從何而來,胖墩墩的孩童被從遠處襲來的箭矢擊穿身軀,死死釘在了槐樹上。

  鮮血從孩童身上溢出,順著槐樹流淌到地面。

  “槐樹奶奶,好疼啊。”

  孩童們驚慌,哭喊朝著村子里跑去。

  一群不知從何而來的持刀惡漢們出現,他們如瘋狗般的朝著村子里沖去,見人就殺,沖到屋子里,發出讓人膽顫的狂笑著,緊接著,就有衣衫不整的婦女跑出來,還沒跑多遠,就被別的惡漢撲倒在地。

  任由她們如何喊叫,那一雙雙罪惡之手撕碎了她們的衣服,撕碎了她們的身軀。

  惡漢們提著孩童們,將刀架在孩童的脖子上,讓村里的人將所有的東西拿出來,當他們將積累的東西拿出,自以為能救下孩子,讓這群惡魔停手的時候。

  這群惡魔獰笑著,割掉了孩童們的腦袋。

  此等慘烈的畫面看的三妖在顫抖,心生害怕,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

  林凡看似面無表情的看著,但他的心不平靜,他知道這些都是曾經所發生的事情,如今只是營造出來的幻象。

  有馬蹄聲傳來,一位惡漢騎著馬,停在村口,靜靜望著所發生的一切。

  “都快點,將東西都收好,老子能否成為荊河縣的縣太爺就看這一波了。”騎在馬上的惡漢喊道。

  在村中作惡的惡漢們聽到大哥的聲音,沒有繼續戲耍,而是快速的收割,將所有的村民都砍殺的干干凈凈。

  隨后帶著收獲滿滿的東西,大搖大擺的離開這里。

  畫面消散。

  在功德之眼下,村莊的百姓們,孩童們依舊還在,但那是以魂的形式存在,如同木偶般的在村里飄蕩著。

  這是虛假的存在。

  沒有人在意,只有村口的那顆槐樹在意。

  林凡轉身,走到村口的槐樹面前,輕聲道:“貧道玄顛,你已成妖,卻不離開此地,而是將村民們的魂魄留在村中,但你法力太弱,魂魄殘缺消散,僅有魂在,這就是你想要的嗎?”

  “正所謂有仇報仇,有怨報怨,無人助你,貧道助你。”

  “何必強留著他們唯一快要散去的魂。”

  隨著他說出這番話,槐樹樹葉猛地震動著,沙沙作響,一道尖銳怨恨到極致的憤怒吼聲響徹。

  聲音中包含著痛苦與無助。

  一道佝僂的老嫗虛影緩緩從槐樹里走出,老嫗緩緩抬頭,雙目漆黑,凝聚著無邊怨念之氣。

  “滾,滾。”

  槐樹妖怒吼著。

  它本就是普普通通的槐樹,自從有人在這里搭建了村莊,便將她栽種在村口,一年四季,春夏秋冬,從普通的槐樹在人氣的影響下,漸漸有了靈智。

  有了耳朵,她經常聽到村民們在她的羽翼下聊著家常,也經常聽著孩童們在她這邊玩耍傳出的歡聲笑語。

  有了鼻子,她能嗅到村民們的味道,那充滿溫馨的味道。

  有了嘴巴,她能品嘗村民們送給她的香燭。

  可是在她有了眼睛,想要將村民們的模樣記在心里的時候,第一眼便看到那慘死在她面前叫小胖的孩童,耳朵聽到小胖喊她槐樹奶奶,好痛。

  那一刻,她真想生長出手臂,阻攔這一切。

  可是她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目睹著。

  后來,她只能鎖住他們的魂魄,但她道行太淺,無法永遠的庇護著,眼睜睜的看著他們魂魄消散,卻無能為力。

  林凡道:“你寧愿留著殘魂,讓他們的殘魂飽受折磨與痛苦,也不愿手刃仇人嗎?”

  “滾。”

  林凡閉著眼,當睜開眼的那一刻,他的體型膨脹起來,無邊的魔性滔天而起,沸沸騰騰,如煮開的熱水一般。

  “告訴老子,你想不想有仇報仇,有怨報怨,將奪走你美好的惡人,全部殺掉?”林凡噴吐著灼熱邪氣,大聲詢問道。

  被魔影籠罩的老嫗呆愣著,抬起頭,看著那魔焰滔天的存在,雙膝跪地,深埋著頭,淚水濕了地面。

  “魔,助我。”老嫗大聲道。

  林凡:…

  狐妲己跟貓妙妙聽到槐樹妖竟然稱道長為魔的那一刻,她們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稱呼錯了啊。

  站在你面前的可是領悟了紫氣東來道體的玄顛道長,可不是什么魔。

  就你這樣,怎么還能讓道長助你報仇。

  林凡轉身張開嘴,深吸一口氣,飄散在村子中的殘魂被一股吸力包裹著,源源不斷朝著他的口中涌來。

  將這些殘魂以道體護著。

  走到槐樹面前,雙手抓住,輕輕用力,直接將槐樹連根拔起,單掌托著樹底。

  “走,老子現在帶你去復仇,今日的荊河縣就交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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