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鄭差頭的聲音在耳旁環繞,陳平安整個人都是懵的。
是我提供有效線索,鄭世勇和譚華聰把雜毛魚擊斃了!?
這TM在開玩笑吧!?
一瞬間,陳平安的臉色便沉了下去。
事情已經很明顯了,不知是譚華聰聯合鄭世勇,還是鄭世勇聯合譚華聰,反正不管是誰聯合誰,他們兩個聯手就是把他的功勞給昧了。
好家伙!
陳平安直呼好家伙!
真的是有膽,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陳平安的心里醞釀著一股怒火。他有股沖動,要直接登上高臺要與鄭世勇和譚華聰掰扯明白。
究竟是誰把雜毛魚給擊斃了!
但是理智讓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陳平安再是遲鈍也反應的過來,這兩人的背后一定有鄭差頭的影子。否則的話,絕不會如此迅速。
“相應的獎勵都會在明日的差前例會上一一兌現。好了,讓我們一起祝賀三位。”
鄭差頭的聲音落下,便響起了一眾差役的歡呼聲。
“世勇,厲害啊!”
“譚頭也不差啊。”
“厲害厲害!”
“......”
“平安,恭喜你啊,等會你可得好好和我說說經過。”陳平安一旁的猴頭面露笑容,忍不住向陳平安道喜。
“平安,好樣的。”大山同樣如此,滿臉笑容,露出一嘴的大黃牙。
“嗯。”陳平安露出一絲笑容。
鄭差頭的講話結束,便意味著今日的差前例會同樣結束。接下來,在場差役就要各自分領任務,開啟一日的忙碌。
“猴頭,大山,你們先去領任務。我先去處理點事。”
陳平安撂下了這么一句話,便是向著前方走去。
在那里,鄭差頭和兩位差頭正相互交流著向后的差頭公房走去。
“鄭差頭。”
陳平安快步向前,聲音盡量保持謙和。
“是陳平安啊,有什么事?”
鄭差頭停下了腳步,語氣倒還不錯,臉上帶著笑容。
“鄭差頭,關于剛剛您宣布的事情,您可能有誤會。雜毛魚是我當場擊斃的。”陳平安目光鎮定地看著鄭差頭。
看著陳平安認真之色,鄭差頭臉上的笑容微微收斂,他朝著其他兩位差頭示意了一下,示意他們先走。
“哦?你有什么證據!?”
“關于擊斃的過程,在昨夜譚華聰譚頭都有檔案記錄。檔案信息一看便知,此外,譚頭還給了我這個作為憑證。”
說著,陳平安從懷里取出了那黑色的信鑒。
“竟有此事?”鄭差頭詫異道:“如此,我倒是要好好了解了解。”
“小祖,去吧譚華聰和世勇叫過來!”鄭差頭遙遙對著不遠處的一個年輕差役說道。
“是,鄭差頭。”被稱作小祖的年輕差役恭敬應聲道。
“走吧,去我公房說。”
說罷,鄭差頭便大步向后走去。
陳平安跟著鄭差頭,低著頭并不言語。
很快,兩人便來到了差頭公房。鄭差頭自顧自地落座在椅子上,并不理會陳平安。
兩人等了一會,那個年輕的差役便帶著譚華聰和鄭世勇過來。
“鄭差頭。”譚華聰和鄭世勇恭敬問好。
“嗯。”鄭振武,也就是鄭差頭,見到兩人進來微微點頭,開口道:“陳平安說,青魚幫余孽雜毛魚是他擊斃的。是你們兩個昧了他的功勞,可有此事?”
“鄭差頭,絕無此事!”譚華聰連喊冤枉。
“是啊,叔......鄭差頭,雜毛魚是我和譚頭兩人聯手擊斃!怎么會是陳平安擊斃的呢!?雜毛魚再怎么傷重,也不是他一個未入武道的臨時差役能擊斃的啊!”
鄭世勇語氣激動,一副被冤枉的模樣。
“陳平安,你是何居心,竟然如此污蔑我和譚頭!”
“世勇說的倒是沒錯。陳平安,你未入武道如何擊斃得了雜毛魚!?”鄭振武把目光放在了陳平安的身上,面露疑惑。
“鄭差頭,其中細節,昨夜里譚華聰譚頭有詳細記錄。這是記錄信息后,譚華聰譚頭給的憑證。”陳平安從取出了那黑色的信鑒遞給了鄭振武。
鄭振武接過查看一番:“紋路無誤,確實是憑證信鑒。譚華聰,你有什么說的?”
“鄭差頭,誤會啊!這個信鑒確實是我給的陳平安。檔案信息也確實記錄了。但上面記錄的只是陳平安通報有效線索之事啊!這個信鑒,并不能作為他擊斃雜毛魚的憑證啊!?兩者,毫不相干啊!此事,一看檔案信息便知,還請鄭差頭明鑒!”
譚華聰神色急切,激動地說道。
“那就去把存檔的檔案拿過來!”鄭振武拍板道。
“是。”譚華聰應了一聲,便直接跑出了公房。
“給了你通報線索的獎勵還不夠,還盯上了擊斃的功勞?陳平安你怎么想的?你一個未入武道的普通人,拿什么去擊斃氣血二重的武道好手?”
鄭世勇滿臉嘲諷地看著陳平安。
陳平安臉色不變,沒有理會,就這么靜靜地站著。
見陳平安不理會,鄭世勇感覺被咽了一下,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這種感覺比懟他還要難受些。
沒等多久,譚華聰便帶著存檔信息回來了。
“鄭差頭,這檔案已經封上了釉。絕無掉包可能,還請查看。”譚華聰把檔案遞給了鄭振武。
“嗯。”鄭振武點頭。撕開封釉,然后便查看起來。十數息后,鄭振武面色沉靜地抬起了頭,將檔案一把甩在了桌上,用淡漠地語氣對陳平安說道:“你自己過來看看。”
陳平安走上前,拿起檔案看了起來。這一看,他發現上面寫的信息和他昨夜描述確認查看的完全不一樣。很顯然,譚華聰掉了包。
只是,他沒有絲毫證據。
真夠有意思的!
陳平安心中憋著一股怒火,面色卻是格外的平靜。他放下檔案,看著鄭差頭的眼睛。
“如此,是我搞錯了。”
“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貨色,什么瓷都敢亂碰!”鄭世勇陰陽怪氣道。
陳平安看了鄭世勇一眼,又看了一眼譚華聰,沒有說話,直接轉身離去。
“叔叔,伱看他什么態度!一點招呼不打,這也太不給你面子了!”
鄭世勇氣急道。
“年輕人,有點火氣正常。他會想明白的。”
鄭振武淡淡地說道。
“倒是你......”
“我怎么了?”
鄭世勇滿不在乎道。
鄭振武看了鄭世勇好一會兒,直看得鄭世勇不太自在。
“下不為例!”
“啊?”
“好了,都出去吧。”鄭振武開口送客。
“謝鄭差頭為我們做主。”譚華聰感激道。
“那叔叔,我走了。”鄭世勇道了一聲,便同著譚華聰一同離去。
離開了差頭公房,譚華聰臉色閃過一絲擔憂,小聲地向著鄭世勇說道。
“世勇,你說這樣真的沒事嗎?”
“你之前的檔案燒了吧?”
“燒了。”
“燒了那就沒事,他一個武道未入門的臨時差役,擊斃氣血二重的雜毛魚,這事本來就不合理。再說了,有叔叔給我們做主。這事就算鬧到差司大人那,也都是我們有理。放心吧,沒事!”
鄭世勇自信滿滿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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