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三看書,這真不是機械飛升!
“怪不得把我們的公民都放了。”白燁若有所思,倒也能對的上,卻又搖頭:
“不過,這些肉貨在你們眼里應該很有價值吧,我從未聽過哪個掠奪團會無緣無故大屠殺。”
亞羅抿了抿嘴唇,眼神閃爍。
“老子當時心情不好。”阿托姆喝道:“問不完了是吧,大不了就打。”
白燁公爵搖頭,“問完了,不過,我還有一個要求,你要是答應的話,我可以再多給你四分之一。”
阿托姆本來還有點不耐煩,但聽見后半句話之后,神色一下變得驚疑不定:“什么要求,先說來聽聽。”
白燁悠悠道:“這個叫亞羅的家伙,身邊應該跟了一個人——李銘,他之前冒犯了我,伱們要是抓住亞羅,找到他,把他交給我。”
亞羅聞言,心中頓時大罵,這王八蛋還對李銘念念不忘呢。
同時又憂慮的看向那飛船的方向,這下真完蛋了,面對李銘的態度怎么就那么不堅決呢。
“老師,我對不起你啊…”
亞羅心中暗嘆,其實他也有自己的打算。
他之前接了個秘密任務,有個身份隱密的人就藏在那艘運輸飛船里,需要他在不暴露對方身份的情況下,將對方救出來。
但事態緊急之下,他只能劍走偏鋒,索性把所有人都放了。
可人還是沒救出來,早就被阿托姆發現,單獨關押。
這次前來,他也是想完成之前沒完成的任務,所以李銘說了幾句,他便半推半就答應下來。
然后,事情就完全脫離了他的預料。
“這件事…”阿托姆眼神閃爍,準備回去讓人查查李銘這個名字,里面肯定有事,但眼下也不妨先答應下來。
“沒問題。”
“公爵閣下…”尼爾想要提醒,卻被白燁公爵抬斷,“合作愉快。”
他當然知道和阿托姆合作是肉包子打狗。
不過,阿托姆顯然對李銘這個名字已經上了心,若真遇到,便不會讓對方輕易逃脫。
“尼爾,你去。”白燁公爵緊接著道:“阿托姆,你也點出個人,讓他們兩個一起去那飛船查看。”
“好。”阿托姆點頭,當即點出一名掠奪者,“特洛,你去。”
雙方注視下,兩人亦步亦趨的朝著那飛船而去。
亞羅心急如焚,甚至想暴起,出去吸引火力,但又按捺下去。
兩個b級生命體在這里,他就算出去也是白給。
尼爾和特洛已經走到飛船前,兩人對視一眼,都看對方不太順眼,一前一后進入飛船中。
片刻后,兩人神色凝重的走了出來,大聲喊道:“公爵閣下(老大),里面什么也沒有。”
“什么!”
白燁公爵臉色微變,阿托姆蛇瞳顫動,雙方人馬都躁動起來,面面相覷。
亞羅心臟慢了半拍,心下也難以置信,里面怎么可能什么也沒有,那批貨明明都在里面。
李銘…李銘呢?他們也沒發現李銘?
亞羅滿腹疑惑。
“怎么會是空殼子!”阿托姆呢喃,眼神狠厲的抬頭,“白燁,是不是你們拿走了!?”
“我們?”白燁皺眉,“你確定貨還在這艘飛船里?”
“肯定在!”阿托姆無比堅定。
“老大,肯定是他們拿的,別和他們客氣了!”身邊有掠奪者已經按捺不住,這件事已經耽擱一兩個月,他們顆粒無收,回去連酒都喝不起了。
“住嘴!”阿托姆臉色難看,蛇信以肉眼難見的速度的吞吐著,“沒有其他人的味道,怎么會沒有。”
白燁公爵眼神微動,搖頭道:“既然貨不在這里,那就別浪費時間了。”
“等等!”阿托姆喝道:“公爵閣下,你要是知道點什么,是不是也該共享!”
“不好意思,我什么都不知道。”白燁搖頭。
“放屁!”阿托姆森然道:“你要是不知道什么,怎么會把人全都調來這里?你是怎么知道,飛船就在這里的!”
“老大,貨肯定是他們拿走的,咱們晚了一步,被他們算計了!”
“老大,不能讓他走了!”掠奪者們躍躍欲試。
白燁無言,怎么遇到這群蠢貨了,貨要是到手,他早就走了。
“公爵閣下,我們合作。”阿托姆的語氣又軟了下來,“一起找到那批貨,還是按原來的分法,怎么樣?”
“算了。”白燁搖頭,不想繼續浪費時間。
阿托姆沉聲喝道:“不說出原因,你們走不了。”
話音落下,他身上的衣服被撐破,皮膚上浮現一枚枚巴掌大小的鱗片,整個人竟變成了一條黑色巨蟒,足有十幾米長,蛇瞳森森。
“殺!”掠奪者們叫喊著,已經有人開槍,的確是一群瘋子。
打起來了?亞羅臉色古怪。
白燁眼神微冷,已經從懷里掏出一截金屬棍,其兩段迅速延展,竟擴張成一桿機械長槍,足有三米長,通體潔白,末端槍尖閃爍著冰晶般的色彩。
其上,更是陡然涌出森寒冰暴,呼嘯不止,與白燁的能力相得益彰。
而后,卻聽巨蛇阿托姆悶聲道:“等等,都住手!”
由于基因解放的緣故,他的聲音變得沉悶無比。
白燁眉頭緊鎖,手持冰晶長槍,卷起的冰暴已經覆蓋方圓數十米。
亞羅無比緊張,眼看雙方就打起來了,怎么又出了意外。
數十公分長的蛇信,在空氣中上下翻飛。
“不對勁,有味道被處理過了,雖然微弱,但我還是感覺到了。”阿托姆基因解放之后,各項能力大幅增強,蛇首昂起,豎瞳幽冷,血盆大口逐漸咧開。
“一個在上面,另一個在飛船里…”
亞羅的心臟都快跳出來。
只聽一聲轟鳴,飛船中竟然沖出一道身影,速度極快,肉眼難辨。
亞羅眼前一花,感覺整個人都被拽了出來,身體懸在半天空中,四周景色瞬間變的模糊,恐怖的狂風撲面而來。
“真有人!”白燁公爵吃驚,反應也不慢,冰晶長槍揮動,冰暴呼嘯而去,猶如一條白龍,但實在太慢。
那身影已經踏在峽谷山壁上。
“你走不了!”他臉色微變,沒想到對方的速度竟然那么快,身形閃爍間,直飛而起,掀起大片白霧。
而亞羅只覺風暴呼嘯而來,后腦勺被一種強大的力量按在前面,仿佛用作破風。
而幾乎是同時,他聽到了一聲巨響炸開,便什么都看不見了,好像有無數巴掌不斷拍他臉上。
緊隨其后的白燁公爵神色驚駭,只見峽谷峭壁兩側的塵灰高高揚起,像是幕布拉升,而后迸開空氣環。
幾乎是眨眼間,對方便只剩一個背影。
怎么會跑那么快!?
白燁心中劇震,急忙循著痕跡追上去,肉身飛行,背后同樣留下一道氣波。
而重新變回人身的阿托姆緊隨其后,心中驚詫,這速度,怎么隱約比他們飛的還快。
這便是B級生命體…看著飛行的兩人,下方眾人羨慕不已。
擺脫地表重力,離地飛行,進化到這種程度,已然不符合常理。
飛船里,居然有人?
而尼爾和特洛面面相覷,特洛率先發難:“你這瑟拉人,怎么看的,飛船里有人都沒發現?”
尼爾臉色一黑,懶得和這掠奪者掰扯什么,只是道:“公爵閣下親自動手,他也跑不了。”
“呵呵,你們那公爵閣下連有人都沒發現,還不是我們老大發現的。”特洛嗤笑,尼爾冷冷的盯著他,并未多說,返回了已方陣營。
心里也在驚異,他身上的檢測設備居然沒發現對方,對方明明就藏在飛船里,距離很近。
雙方本來已經劍拔弩張,甚至都有人受傷,但雙方的老大都追人而去,掠奪者和瑟拉人,又同時靜了下來,討論著。
絕大部分人都認為,那批貨之所以消失,肯定和那兩個藏在這里的家伙脫不了干系。
“等抓他們回來,一定要慢慢炮制。”特洛獰笑道。
沒過多久,白燁公爵和阿托姆一前一后的從峽谷上方落下。
“公爵閣下…”尼爾迅速湊上來,面露羞愧之色,“對不起,我未能發現隱藏的敵人。”
白燁揮手,殺氣騰騰。
“老大,人呢?不會被你殺了吧?”特洛左看右看,忍不住道:“有沒有問出來那批貨在什么地方?”
“滾!”阿托姆冷喝一聲,一巴掌把特洛抽飛出去。
“公爵閣下,那兩人…”尼爾這才反應過來,臉色一駭。
“速度太快,跑了。”白燁公爵面沉如水。
“跑了?”
“那兩個家伙居然能從B級生命體的追殺下逃脫?”
瑟拉的幾個C級生命體神色變幻,白燁公爵從離開到返回,用的時間并不長,這代表著對方的速度遠在兩人之上。
心中不由得驚悸。
掠奪者那邊更是一陣嘈雜,特洛捂著臉走回來,“老大,看清楚了沒,是不是叛徒亞羅,這地方只有他知道。”
阿托姆陰森的看了他一眼,反手又是一個巴掌:“蠢貨,難道他就不能把這個情報賣給其他人!”
“公爵閣下,難道是…?”尼爾也不由得問道。
“速度太快,我沒看清。”白燁公爵皺眉,“但應該不是他們兩個。”
他心中也萬分驚怒,即便他的基因種子,不以速度見長,但作為b級生命體,飛行速度也不慢。
可沒想到,對方用跑的,都能直接拉出音爆,加上這處區域的特殊環境,一個不注意對方就消失不見了,背影都都看得模模糊糊。
幾個C級生命體心下一驚,“對方也是B級生命體?”
“應該不是。”白燁公爵遲疑的搖頭,“若是B級生命體,沒必要用跑的。”
但隨即他又否定:“也不一定,可能飛起來就沒那么快速度,需要擺脫重力的額外影響。”
況且,要是C級生命體,便有這種速度,也太恐怖了。
“阿托姆,你對那兩個人可有什么印象?”白燁公爵詢問。
“沒有。”阿托姆同樣皺眉,“不過,對方行動之時特意用了遮掩味道的手段,很明顯對我有所了解。”
“我懷疑,亞羅可能把情報賣給了其他人。”
他咬牙道:“咱們兩個聯手把這顆星球封鎖了,飛船里的貨,肯定在他們兩個手上!”
“我就不信,他們能不走!”
“好。”白燁公爵肅然點頭,“此人擅長速度,正面作戰實力恐怕不太行,我們兩個聯手,弄死他應該沒問題。”
“先把這艘飛船拖出去,看看里面是否殘留了什么線索。”
雙方迅速行動,離開這片雷暴區域之后,都各自下令讓戰艦分散開來,在近地軌道巡邏,時刻探測,絕不能放跑任何戰艦。
與此同時,雷暴區域,某處戈壁下,亞羅驚悸未定,神色還有些恍惚,李銘松開按著他的手掌,踉踉蹌蹌之下,竟差點摔倒。
頭發凌亂的不成樣子,口眼歪斜。
“師兄,師兄…”李銘蹲下來,不由得道:“不會傻了吧。”
“艸!”亞羅忽然一個激靈,抓住李銘的手臂,搖晃不止,不停吞咽著口水,就是說不出話來。
“那兩個B級生命體!”良久,他才艱難道。
“沒事,甩掉了。”李銘安撫道,
“甩掉了?”亞羅的聲音高亢了數個度,“怎么甩掉的?”
李銘解釋道:“就悶頭往前跑唄,跑著跑著就甩掉了。”
被雙方堵在飛船里,倒沒讓他意外,只是沒想到,雙方眼看要打起來,阿托姆卻莫名其妙發現了他們。
他自然不會和兩個B級生命體硬碰硬,切換速度體系,將之前剩下的四雙D級鞋,全都拉到C級,加起來也就二十四萬金屬能量。
對已經吸收完那批星磁合金的李銘來說,灑灑水而已。
五雙鞋,僅被動加持,便有10倍,加上能力,便是14倍速度爆發,足以和擅長速度的B級生命體掰掰手腕。
亞羅呢喃自語,似乎在回憶,只不過記憶中只有撲面的狂風,其他什么都沒有。
還有就是,后腦勺隱隱有些發麻。
“真是…”他已經不知該怎么形容這一連串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