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直接灌輸給我…”沒多久,李銘深吸一口氣,揉捏著太陽穴,緩解痛疼。
但不得不說,這種不勞而獲的感覺,的確很爽,
驀然,眼前再次浮現淡藍色屏幕,這次卻不太一樣,上面只有兩個空格,第一個已經被黑色芯片圖標所占據,右上角則是一個計數器--0.1
“只能容納兩個嗎…只是目前,提高生命層次以增加容納欄位。”他心中浮現一種明悟,眼神渙散:“消耗金屬能量可使其升級,多個相同物品,可減少消耗。”
黑色芯片圖標旁,有一個數字--10,需要消耗10點金屬能量,才能讓其升級。
還能升級…好好好…李銘咧著嘴,總算有了活下去的底氣。
接下來試試掌控能力。
屏幕消失,李銘回到工作臺,拉開抽屜,扒拉出一枚硬幣,拇指彈向半空。
超負荷運轉發動!
一剎那間,四周的時空仿佛慢了不少,他可以清晰的看到,眼前硬幣在半空中旋轉,每一面壓鑄花紋都清晰可見。
他伸出手,在硬幣下落之時,握住了它。
僅僅只提高了10%,便這么明顯…李銘盯著手中的硬幣,幽藍色燈光在其邊緣處游動。
不過,這種特殊能力只能向下兼容,等他生命層次提高,這種未入級的特殊能力,便無法對其產生作用。
他心思活泛起來,有了本錢,接下來,需要的就是發育時間。
心念一動,這枚芯片再次浮現在他掌中,而關于機械維修方面的知識也消失一空,但并非什么都沒留下,有些記憶深刻的,他還記得。
也就是說,只要容納的時間足夠長,那些知識是能徹底變成自己的東西。
唔…他暗自沉吟。
芯片還能拿出來,容納的物品,其實有兩種用途,不僅加持己身,還能拿出來單獨使用。
再放回去之后,卻不像第一次那樣,腦袋脹痛,相關記憶直接浮現,第一次像是進行適配。
這樣更好…切換的時候不會耽誤事,李銘心情大好,
也繼續開啟超負荷運轉,看看極限在什么地方,沒過多久,李銘驀然一頓,一種虛弱感油然而生,好像身體被抽空。
“呼…”他吐出一口氣,仔細感受著,暗中沉吟:“這種能力并非毫無消耗…消耗的似乎是身體中的“氣血”或者細胞能量?”
“怪不得沒冷卻,我甚至可以再次發動,但可能會要了我的命。”
“提升生命層次應該能增加持續時間…”李銘意識到,想更好的利用自己的外掛,必須提升生命層次。
“不過,基因種子也太貴了。”他可惜道:“花那么多錢去買一個所謂的入學資格,還不如搞個潛力大的基因種子。”
暫時將這些事拋之腦后,他環視四周,房間中顯眼的金屬材料已經被他吸的七七八八。
想讓其升級的話,得再搞點金屬能量,他還挺好奇,是怎么個方式,盡快弄清楚,心中也有數。
驀然間,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差點忘了那個門…”
李銘想起本來的打算,將芯片重新塞回安保系統主機中。
頓時,房間中的燈光閃爍不定,冰冷的機械聲不知從什么地方傳來:
“重啟中…”
“身份識別…”
經過破解的家用安保系統沒有冗長的開機廣告。
片刻后,黑盒表面投影燈閃爍,一個土黃色的小土豆浮現,還有擬人的五官。
歡快輕柔的聲音傳來:“主人,小黃醒了。”
李銘見怪不怪,直接問道:“小黃,能打開二樓走廊盡頭的房間嗎?”
“抱歉,那個房間獨立安保系統外哦。”小黃的聲音傳來。
“獨立安保系統之外?”李銘皺眉,李長海應該只是個普通機械維修師,房間怎么還搞的重重防護,難道是某種癖好?
他不由得搖頭,回到二樓,他伸出手指,落在門邊緣縫隙上,開始吸收這座金屬門。
經過之前的試驗,他只有右手食指能吸收金屬能量,而且范圍只有一個立方厘米,吸收速率也不算快。
也不知道提高生命層次之后,會不會有變化。
“至少也是合金…”李銘很意外,看著指下絲毫不變色的金屬部位,樓下那些金屬材料,指尖觸摸部分,不到半分鐘就會進入銹蝕狀態。
心中也更加驚異,這座門的造價恐怕不菲,李長海到底在里面藏了什么?
肯定有秘密,意識到這一點,李銘也把找個開鎖的想法抹去。
“不過也好,有這扇門頂著,也不用出去找金屬材料,或者吸收房子的結構件。”李銘略微松了口氣。
等割裂出一個小門,他自然就能進入,不過費些時間罷了。
他的吸收速度并不算快,兩個小時,才制造出與他身高差不多長的豎狀銹蝕區域,金屬能量勉強達到2點。
他并不感覺無聊,反而津津有味,這方世界廣闊至極,傳聞高等生命擊碎星球也是等閑。
這種情況下,雖有星際律法保護,但自身實力卻更為重要,只是想提高生命層次卻沒那么簡單。
正當他思緒放飛的時候,小黃的聲音響起--“主人,有人敲門。”
“誰?”他下意識問道。
“楊伯明”
“楊老…”李銘腦海中浮現一個瘦削但矍鑠的老者,是旁邊雜貨鋪的老板,和前身的爺爺是舊識,兩家關系不錯。
“下去看看吧,省得他再報警。”李銘沉吟片刻,起身下了樓。
伴隨著電機嗡鳴,金屬卷簾門緩緩上升,楊伯明拄著一根細長的銀白色金屬拐杖,滿是褶皺的臉上充斥著擔憂,直到看見李銘才緩和下來。
按藍星歷法,正是六月中旬,天格外的熱,加上吃飯的點,街上人不多。
李銘穿著白色襯衣,像是病號服,皮膚是不太健康的蒼白,額前的頭發快要擋住那雙黑色雙眸,看起來頗為陰郁。
“楊老…”李銘打了個招呼,本想開口的楊老卻微愣,渾濁的眼神中掠過一抹詫異。
李銘知道這種詫異從何而來,前身沉默寡言,平日里碰見楊老,也從不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