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蕭炎持續廢寢忘食的修煉,日子似乎過的也變快了幾分,眨眼的時間便又是半月過去。
這段時間里,除了每日準時與魂若若相見,靠對方那純水斗氣輔助修煉以外,蕭炎幾乎閉門不見任何人,完全沉浸在了八極崩與穿魂擊的玄妙應用搭配之中。
在他的不斷嘗試下發現,將肉體力量練至脫力,再去進行靈魂力量的修煉,一來二去,竟是形成了一種奇妙的循環,因此,沒有了休息期的蕭炎,實力的提升速度,竟是再度往上拔高了一個臺階......
唯一的壞處,或許就是人際關系方面,實在是有些疏于處理了。
“咚咚咚!”
聽著房門外突兀傳來的敲門聲,剛將靈魂力恢復少許的蕭炎坐起了身,只覺得眼前一陣天旋地轉,他揉了揉脹痛的太陽穴,步伐踉蹌的走向了房門處。
推開房門,蕭炎挑了挑眉,將耷拉著的眼皮拉高了少許——
“父親,您怎么來了?”
“呵呵,來看看自己兒子還不行么...來,坐。”
只見蕭戰赫然站立在了房門處,他招招手示意蕭炎跟來,接著便隨意的坐在了院中的石凳上,面容慈愛中帶著幾分擔憂,
“炎兒,距上次與我相見,怕是有數日之久了吧。”
聞言,蕭炎一怔,而后有些羞愧的說道:“父親,炎兒近日事務繁忙,實在是有些抽不開身......”
“事務繁忙?”蕭戰瞥了他一眼,感嘆道:“炎兒,自你與那納蘭嫣然定下三年之約后,我們可就基本沒有過什么交流了。”
先是以五段斗之氣的實力戰勝蕭寧,后是莫名其妙的牽扯上加列家那個少爺的離奇死亡,這些事,蕭炎甚至都從未與他這當爹的說過,還都是他自己從下屬那里打聽來的消息。
蕭戰在欣慰與感慨的同時,心中卻隱隱的有些憂慮。
孩子長大了,有點隱私也是正常,只是......
看著蕭炎那羞愧中帶著些許蒼白的面頰,以及方才走路時虛浮的步伐,蕭戰眉頭擰成一團,再也按捺不住內心的疑慮,
“炎兒...”
“父親,您說。”
“你現在也已經將近成年了,為父自認為對你的管轄范圍并不算很廣,但......”
蕭戰神情一肅,語氣驟然間變得嚴厲:“唯獨這修煉一事,務必要腳踏實地,循序漸進,絕非貪功冒進便能成功,你可切莫走上什么歪門邪道才是!”
歪門邪道?
原本就因為靈魂力耗盡而感到頭腦昏昏沉沉的蕭炎,一時間更加困惑了。
歪門邪道,我又何時走上歪門邪道了?
他納悶道:“父親,您是不是誤會了什么...”
“誤會?”見對方矢口否認,蕭戰嘆了口氣,神色間也帶上了一絲慍怒:“炎兒,這段時間為父雖是見你的次數不多,可每次見到你之時,從來都是一副有氣無力,失了精氣的病態模樣。”
“再加上先前護衛匯報時所說,你身邊曾經跟著位容貌絕佳的俏麗少女,關系還相當密切,你讓為父如何相信這是誤會?”
“我???”
蕭炎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恨鐵不成鋼的自家父親,只覺得仿佛天塌地陷了一般——
自家老爹,認為自己修煉速度如此之快,是練了某種詭異的邪功?
還在外面找了女人?
這是何等的冤屈......
下巴都快被驚掉的蕭炎,在聽到戒指里藥老發來的無情嘲笑時,才猛然回過了神。
他面色漲紅,狠狠地朝手中的戒指處瞪了一眼,而后頭大如斗的看著眼前的蕭戰。
“爹,您聽我解釋......”
......
盞茶的功夫過后,經過了蕭炎一番費盡口舌的講解,蕭戰的臉色終于變得好看了幾分。
他半信半疑道:“炎兒,這么說來,你如今的成就,都是依托于那位姑娘的幫助了?”
“正是。”蕭炎攤開雙手,頗為無奈的說道:“即使真有什么邪功,憑我這斗者都不是的實力,哪里能把它練成啊。”
蕭炎清楚,雖然自己這一身實力并非完全拜魂若若所賜,但畢竟藥老現在的形態太過敏感,還是先將功勞盡數歸功于魂若若為好。
這樣,也免得自家父親再度受一次驚嚇了。
聞言,蕭戰神情尷尬:“如此說來,倒是為父關心則亂了。”
和自家兒子義正言辭的探討男女之事也就算了,竟然還鬧了個大烏龍,縱使以蕭戰的城府也不禁老臉一紅,顯得頗為滑稽。
“您可千萬別這樣想。”
蕭炎趕忙擺手,苦笑道:“真要算下來,還是炎兒修煉有些過于緊繃了些,甚至連家族的事情也都疏于關注了。”
說罷,他頓了頓,有意無意的道:“對了,父親,不知那加列家族,最近可有什么異動?”
“...他們能有什么異動,炎兒,你專心修煉便是,家族中的事情,有為父在,不需要你來操心。”蕭戰拍了拍胸口,笑呵呵的說道,旋即與蕭炎嘮起了家常。
父子二人難得坐在一起談談心,自是無話不說,朗笑連連,甚至蕭戰還頗為八卦的問起了蕭炎與魂若若的關系......
在與蕭戰的交談之時,蕭炎嘴上不說,心里卻不斷地回想起先前在談及加列家族之時,對方眼中一閃而過的冷冽。
經歷了這么多的事情,再做不到察言觀色,未免也有些太過遲鈍了——
顯而易見,父親有事情瞞著自己。
......
蕭家,蕭府外側的宅邸區 與蕭家子弟所居住的單間房不同,此處風景宜人,且建筑氣派,通常是長老或者族中極具話語權之人,方才能夠居住之地。
而這宅邸區的正中央處,則正是薰兒的住所。
薰兒出神的望著窗外,微微放松力道,任由手臂撐著半邊稚嫩的俏臉,形成了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半晌后,少女似是察覺到了什么,抬手間把身旁的卷簾撩上,將另一側的陽光明媚盡數擋在了窗外。
“凌老。”她對著陰影處低聲說道。
而后,角落中的陰影竟是緩緩地凝聚、擴散,繼而匯聚成了一個人形,身著黑袍的神秘男子就這樣悄然浮現在了薰兒的面前。
他單膝跪地,恭敬無比的說道:“小姐。”
薰兒輕輕嗯了一聲,而后粉唇輕啟:“關于那個神秘的女人,調查的怎么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