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一陣連番左右摔打之后。1
易塵也基本測試完畢,得出一個結論。1
那就是對于這種有實體的邪祟,單純的物理打擊其實對其也是有一定傷害的,只不過那個力道經過護體尸氣削弱,十成傳不到一成而已。9
只有破開那護體尸氣,力量才有更大的發揮空間。
測試完畢后,易塵便停止了手中的動作,握著嫁衣女僵尸的腳踝,心中沉吟起來。
他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這也是他留下了嫁衣女僵尸一條活命的理由,要不然他催動純陽內氣,以他這么狂暴的左右掄砸大法,十個女僵尸都死了。
除開第一下,后續易塵基本都是以純粹的肉身力量在掄砸女僵尸。
不過就算如此,此時嫁衣女僵尸也是尸氣渙散,腦袋變形,被摧殘到只怕幕后黑手都認不出這是自己的煉尸了。
“臥槽,看的正過癮,怎么義成子道長忽然就停下了?”3
“不知道呀,莫非道長還能給大伙整個其他大活?”9
人群中圍觀青壯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這嫁衣女僵尸我看著怎么好像兩個多月前跳河自殺的小翠啊。”
“我覺得道長估計又在憋什么壞水,玩戰術的心都臟,他之前連僵尸都套路。”王老四在人群當中探頭探腦,一副想看又害怕看的樣子。9
“我焯你大爺,王老四,你到底是哪邊的。”
…..
易塵:“…”
人群當中的對話易塵自然是聽得清清楚楚,他深深的看了眼說自己心臟的王老四,把他的樣貌記在了心里。4
記仇.jpg。
你媽買菜必漲價,王老四。29
你媽買菜必漲價,超級加倍 心中默默詛咒了一番王老四之后,品性高潔的易道長便大度的決定原諒他了,然后松開了抓住僵尸腳踝的手,然后走到蓮華法師附近耳語幾句,聽得蓮華法師頻頻點頭。
而嫁衣女僵尸此時也緩緩的睜開了雙眼,艱難的起身,緩步小跳著朝著一個出鎮子的某個方向蹦去。
她渾身黑色的尸氣正在緩緩的逸散,不過隨著尸氣的消失,她的眼眸當中多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易塵則是緩步跟在嫁衣女僵尸身后三十米左右,在他的身后則是贅著尾行的蓮華法師張捕頭一行人。
之前易塵在看到這女僵尸穿著一身大紅嫁衣的時候便覺得疑惑,一般人誰會給自己的煉尸穿上大紅嫁衣啊,如果這是無心之舉,這煉尸的主人還真是挺變態的…2
而剛才王老四的一句吐槽也提醒了他。
“這嫁衣女僵尸我看著怎么好像兩個多月前跳河自殺的小翠啊。”
這些疑點加上之前蓮華法師對幕后黑手是鎮子里的人或者與鎮子有聯系的相關人群這個推斷,讓易塵決定賭一把,放眼前這具鐵甲尸一馬,跟著她走,或許能帶來一絲驚喜。
反正猜錯了自己再追上去將其打死就是,橫豎不虧,深紅點早晚是他的。2
值得一試。
蓮華法師深以為然,說服了眾人同意,這才有了眼下的一幕。
一行人就這樣在夜色下遠遠的跟著僵尸出了鎮子,來到了一個不算大也不算小的木房子邊上。
木房子的門臉上掛著一塊招牌,上書三個大字——福壽堂。
在院子當中還插著一桿白色的引魂幡和兩幅上好的豎著放著的紅木棺材。
“咦,這不是棺材鋪施老板家嗎,咱們怎么到這兒來了?”人群當中一個年輕人看著遠方迎風飄揚的白色旗幟,驚疑不定。2
易塵揮了揮手示意眾人不要再跟著,他則繼續尾行。1
在夜色的掩護下,易塵沒有注意到的是,隨著尸氣的慢慢逸散,嫁衣女僵尸被打到畸形的腦袋逐漸恢復過來,臉上的青紫之色也不復之前那么深。
露出了本來的面目,櫻桃小嘴杏花眼,哪怕面色還是有點可怕,但依稀也能看出生前的嬌俏模樣。1
不過也隨著尸氣的逐漸逸散,嫁衣女僵尸蹦的也是越來越低,頻率越來越慢,到福壽店門前時,幾乎是拖著身子在前行了。
她終究是連福壽店的門檻都蹦不過去了。
就在此時,門吱呀一聲開了,一個黑色的人影打開院門,將嫁衣女僵尸攔腰橫抱著進入了院子。1
砰的一聲響,門扉轟然關上。
“果然有問題,大師且為我在外面掠陣。”
“不急,我去陪他耍耍。”易塵沉聲朝著蓮華法師喊話道。7
蓮華法師微微頷首,表示同意。
易塵走到院門前,沉吟了一下,笑了,這破比門豈能阻他?他猛的一腳踢出,兩扇門扉當場四分五裂倒飛而去,看得身后的眾人眉頭就是一跳。5
好家伙,果然還是熟悉的配方。
不愧是你,義成子道長。
易塵回首看了看身后的眾人,咧嘴一笑,露出八顆大白牙,在月光下熠熠生輝,隨后走入院子當中,院中的景象也盡收眼底。2
只見院子正中央擺放著一張桌子,桌面上擺放著兩根紅燭,幾碟小菜。
一個面色慘白的年輕人橫抱著嫁衣女僵尸坐在主座上,此時嫁衣女僵尸安靜的躺在年輕人的懷里,乖巧的如同一只貓咪,不復之前的猙獰模樣,神色溫柔。
“道長請坐,招待不周,不怕的話桌上有水酒,可以自飲。”年輕人開口說道。
易塵眉頭微微一皺,找了一截木頭樁子坐下。
雖然眼前的這位年輕人在他看來,生命如同風中燭火一般,隨時可能熄滅,但是還是不想冒險。8
至于水酒就更不用說了,雖然他不怕,但是他決定今天戒酒,所以也不喝。2
“你快死了。”易塵皺眉道。
“生亦何歡,死亦何苦,要不我給道長講個故事吧。”面色蒼白的年輕人沒有正面回應易塵的話,而是拿出一把黑色的匕首,朝著自己的手腕一割。6
鮮血涓滴著流入到嫁衣女僵尸的嘴唇上。
此時嫁衣女僵尸的神色上擬人般出現一絲慌亂,伸出長著青黑指甲的手掌想去抓著年輕人的手腕,卻被年輕人輕輕避開。1
一個如同易塵所預感的那種狗血故事出現在他的耳旁中。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