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地侶財,修行四本。
許陽如今雖有法門,但無地無侶又無財,行起事來也頗為艱難。
所以,接下來他要搞錢,想方設法的搞錢!
這錢應該怎么搞?
感受著滿身的酒氣還有難以忍受的惡臭,許陽搖了搖頭,轉向樓道口走去。
先洗個澡再說。
離開天臺,回到宿舍,果不其然空無一人。
很正常,昨夜是平安夜,又恰逢六百年一度的紅月時,青春躁動的大學生怎可能在寢室度過,哪怕沒有對象,也要在外放縱一番,就算網吧包夜,也不做寢室里的孤寡老人。
許陽脫下衣物,走進衛生間,先在鏡子前照看了一番。
只見鏡面之中,映出一人身影,是個身形削瘦,略顯陰沉的青年。
長相普通,不高不低,削瘦的身體,陰沉的氣質,是長期日夜顛倒,作息紊亂,以及飲食惡劣,營養不良的惡果,雖然因為長期勞作的緣故,手臂上也有幾分肌肉線條,但那都是透支生命潛力而來。
這樣的身體,除了一把死力氣,其他可以說一無所有。
許陽搖了搖頭,走進衛生間,草草的洗漱一番,再換上一套舒適干凈的衣服,接著便坐在床上刷起了手機。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做事要有方向,目的,計劃,不能一無所知,像個無頭蒼蠅一樣四處亂撞,想到什么做什么。
所以,他要先了解這個世界,這個不同尋常的世界。
什么,原主的記憶?
你指望舔狗有什么記憶?
扣除掉與盧雪梅相關的事情,還有平日打工的辛酸,這家伙的腦子里就不剩什么了,世界格局,區部形勢,跟他這戀愛腦扯不上半毛錢關系。
所以,許陽只能自己了解。
然而…
看著載入緩慢,乃至卡頓的瀏覽器,還有這落后了不知市場多少個版本的手機,許陽也是無奈,只能心平氣和,耐著性子的等它響應。
就在此時,一陣腳步聲響,接著房門推開,一個提著長槍短炮的青年走了進來。
青年走進寢室,見到許陽,也是有些詫異:“阿進,怎么這么早就回來了,你昨天不是約會去了嗎,怎么回來得這么早?”
“出了點意外。”
許陽隨口敷衍了一句,再看青年手里的長槍短炮:“昨晚收獲怎么樣?”
青年名叫周玄,乃是一名狂熱的天文學愛好者,昨天晚上別人都在忙著跟對象約會,只有他提著攝像機跑到郊外去拍攝那紅月之景。
“那還用說!”
聽許陽問起此事,周玄也是眉飛色舞,舉著攝像機說道:“果然是歷史性的時刻,不枉我昨天喂了一晚上的蚊子,這作品拿獎都綽綽有余了。”
“是嗎?”
聽此,許陽也來了興趣:“能不能給我看看?”
“你對這也感興趣?”
周玄有些意外,但還是將攝像機交給了他:“小心點,別讓底片曝光。”
“知道。”
許陽接過攝像機,打開記錄查看起來,很快便見到了周玄攝影的紅月之景。
然而…
許陽眉頭微蹙,眼神變幻。
平常的月景,雖然染上猩紅,但卻無記憶中那般妖冶的感受。
是攝影之后有所失真,還是昨夜他個人看到的紅月不同尋常?
一時也難確定。
許陽將攝像機還給周玄,又看向他的手提電腦包:“電腦能不能借我用用?”
“這…可以是可以。”
周玄看著許陽,感覺有些古怪,但還是將電腦借給了他。
“謝謝。”
許陽點了點頭,接上電源,打開電腦,直接在網頁上瀏覽了起來。
周玄坐到一旁,一邊搗鼓著攝像機,一邊用余光瞥看他的行動。
很奇怪!
作為一條知名舔狗,乾進的人際關系并不算好,與幾個舍友只能說是泛泛之交,甚至還常被人作為笑料鄙夷。
周玄雖然不在此列,但對乾進也不怎么看好,畢竟他的舔狗之路走得太深,已然無可救藥,平日里除了與盧雪梅相關的事情,什么他都沒心思參與。
但現在…
他怎么突然對那紅月感興趣了?
難道那盧雪梅也喜歡?
沒聽說哪個女人對天文也感興趣啊?
周玄一頭霧水,滿是不解。
許陽也不在意,在網絡上搜索了一通紅月的圖片與影像,結果都如周玄拍攝的那般,除去顏色不同,其他并無異常,根本沒有原主記憶中那般妖冶詭異。
又搜索了一下紅月的起源,以及相關的各種事件,結果也是眾說紛紜。
根據史料記載,這紅月最早出現于六千七百年前的古夏時期,之后便以六百年一次的頻率出現,至今已是第十一次紅月之時。
紅者,可做喜慶,亦為不祥,近血兇殺。
所以,最初這紅月一直被古人視為不祥征兆,甚至被不少人作為借口搞了不少事情,間接導致了幾個封建王朝的覆滅。
但忽略掉這些小事不計,就網絡上的史料記載而言,這紅月并未造成什么實質性的惡果。
即便如此,紅月衍生的末日說,災難說,以及各種陰謀論斷依舊甚囂塵上。
聯邦機關對此,也是一副放縱姿態,并沒有禁止討論,只是放出了幾個案例警醒,都是利用紅月炒作,末日演說,造謠詐騙等內容。
許陽對此,毫不意外。
這紅月,這世界,肯定有問題,藍星聯邦肯定也有所察覺,只不過這種異常,不能暴露于公眾眼前,否則必定引起恐慌,使得社會秩序崩潰。
但防民之口甚于防川,一味的打壓禁制,反而會坐實其說,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順水推舟,用“走近科學”的方式,讓紅月的神秘性,恐怖感消失,以此避免社會恐慌。
所以,才會有這么多紅月相關的案例放出,有真有假,混淆視聽。
許陽又看了一會兒,還是沒有找到什么有價值的信息,所以很是干脆的轉移方向,查看起了這個世界的歷史與如今的格局。
這個世界,跟他記憶中的地球很是相似,但又截然不同,首先是地域面積,這藍星的地域面積竟是記憶中地球的千倍以上,幾乎與元靈相合的道法世界持平。
許陽對此,并不意外,畢竟時間流速已經證明,這個世界的位格絕非尋常,雖然不知為何元靈稀薄,但地域面積并不會因此受到影響,縮小消失。
地廣則人稠,從古至今,天地四極,各有文明孕育,從黑暗的原始時代到殘酷的奴隸時代,再有封建王朝進入現代文明,最終成為如今的格局。
一百年前,藍星聯邦成立,取代了原本的國家體系,將世界分為東西南北中五個大區,由聯邦議長與五大主議員掌握著最高權力…
說實話,這有些扯淡,一個地域面積如此龐大的世界,又沒有萬道學宮這樣凌駕一切,堅持法度的超凡組織存在,竟能成立一個取消國家觀念的聯邦機關?
這根本不合理,正常情況應該是各國勾心斗角,明爭暗斗,直至某個國家全面勝出,獲得絕對性的力量碾壓各方,才有希望將整個世界統一。
事實也確實如此,一百年前藍星各國還處于這樣爾虞我詐,勾心斗角的狀態,然后某一天不知道他們集體抽了什么風,這個藍星聯邦就成立了。
雖然他們給出了一大堆理由,從人文歷史扯到未來發展,但許陽怎么看都只看到胡扯兩個字。
一定有更深層次的原因。
是什么?
網絡上顯然找不到線索。
許陽也未鉆牛角尖,就此起身將電腦還給了周玄:“多謝。”
“額…不用。”
周玄接回電腦,感覺更是怪異,但又不好說什么。
許陽也未多言,轉身便離開了寢室。
恰好,又一個舍友歸來,與他插肩而過。
“這家伙…怎么跟個沒事人一樣?”
歸來的那名室友,看著許陽離去的身影,感覺也有些古怪,轉向周玄問道:“你們剛才干了什么,竟能讓這舔狗這么精神?”
周玄眉頭一皺,有些不解:“怎么了?”
“你不知道?”
那人也是詫異,解釋說道:“昨天他跑去女生宿舍樓下找盧雪梅約會,結果碰到盧雪梅跟江濤手牽手,肩并肩的回來,你說他受到多大的打擊,我還想著回來看看,免得他在宿舍自殺,沒想到他這么精神。”
“盧雪梅?”
“江濤?”
周玄眉頭一皺:“我們天文社的那個江濤?”
“就是他。”
那人點了點頭,八卦說道:“那小子要錢有錢,要顏有顏,是龍海大學出了名的花花公子,昨夜說不定已經上手了,舔狗可憐啊!”
周玄聽此,也釋然開來:“難怪感覺他好像換另一個人。”
舍友好奇:“換了什么人?”
“我也說不好。”
周玄搖了搖頭,望向門外:“就是有一種…看破紅塵的味道?”
紅月之時,聯邦之秘,這個世界蒙了一層厚厚的面紗。
但這些事情跟一個口袋空空的學生扯不上任何關系。
螻蟻沒有資格,也沒必要遠見天地。
所以目前,還是以增強實力為首要,沒有靈氣,就修武道,直接呼叫本體支援,將“飲食”“練武”等一系列輔助武道修行的特性傳輸過來。
然后,許陽離開校門,準備找家自助餐廳,盤盤老板,薅薅羊毛。
然而…
自助餐廳還沒走到,一輛意圖明顯,直向而來的面包車,就停在了他面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