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者為尊應讓我”
“英雄至此敢爭先”
“放肆”
“好膽”
青玉宗,青玉山,祖師堂內,拍桌暴喝之聲接連而起,正是左右兩名金丹修士驚怒出聲。
只有中央主位之上,那名白眉老者不動聲色,望著下方的白云子“他當真如此說”
“當真如此,半點無虛,弟子怎敢欺瞞太上”
白云子趕忙說道“那人逼迫弟子回來,將此話傳于太上與二位長老,弟子歷盡千辛萬苦”
話語欲泣,繪聲繪色,當真聞者傷心,聽者落淚。
這并不是作假,反是真情流露。
雖然對方放他離開了紫云山,但走前那個殺千刀的“老六”卻在他身上狠狠搜刮了一遍,從頭到腳,上上下下,一根毛都沒放過,直接將他扒了個干凈。
天見猶憐,作為一名即將“人走茶涼”的尋仙使,這段時間他利用手上最后的權力,狠刮了一筆油水,本想著回宗門后能頤養天年。
結果卻遇上這些強盜,法器,靈石,儲物袋,全給他扒了,毛都不留一根,若不是還有筑基后期的修為,實打實的法力支撐,他甚至沒辦法回到青玉宗山門。
其中心酸,外人怎知。
“好了”
白眉老者眼神一冷,直接截斷他的話語“將當日紫云山的情形再復述一遍,不得有誤。”
“是是是”
感受到對方話語中的壓力,白云子也驚醒過來,不敢再向這位太上長老賣慘,老老實實的復述起當日紫云山的情形。
“當日紫云山上,殃云忽來,雷霆天降,當空落下陣旗,陣外又成一陣。”
“三長老驚怒而出,欲問對方來歷,然而對方根本不應,陣成之后便下殺手。”
“只一招,雷霆天降,便將紫云大陣擊穿,三長老觸不及防,也被轟入地下,至今生死不知。”
“大陣破后,我等弟子,四散而逃,林風絕與周熙若兩位師侄甚至動用了一件三階符寶縱地金光,欲要穿過那人陣勢,結果卻被雷霆所阻,當場灰飛煙滅。”
“隨后,那人現身,放言紫云山歸他所有,甚至還打殺了一批趁亂劫掠的修士,又不知施了什么法術,將紫云山內外數千修士全數鎮壓在地。”
“再之后”
白云子老老實實將當日的情況復述了一遍,隨后便跪在地上等待白眉老者與左右二人的裁奪。
白眉老者望了他一眼,也沒有多說什么“你下去吧。”
“是”
白云子心中一凜,知曉自己已無資格參與接下來的對話,甚至可能受到了懷疑,不敢多做言語,當即起身退去。
左右兩名金丹目送著他離開,隨后才向那白眉老者說道“應當沒有問題。”
白眉老者搖了搖頭“還是要保持監視,事關宗門,不可有失。”
“是”
兩人答應,不敢怠慢。
白眉老者則沉穩分析起來。
“殃云天降”
“陣外成陣”
“只是一擊,便破紫云,轟殺金丹”
“三階符寶,縱地金光,也難逃脫”
“這”
白眉老者眉頭緊皺,左右二人亦是面色凝重。
作為金丹修士,青玉宗的絕對核心,他們很清楚青玉宗的實力。
若是此人真似白云子描述的那般強悍,那他們青玉宗恐怕不是對手。
“紫云大陣,雖為陣盤布置,但怎么說也是金丹大陣,又與紫云靈脈相連,對方能陣外成陣,一擊破之,其陣法造詣,絕不下三階。”
“三師弟雖是假丹成道,但這些年一直苦修斗戰之術,身在大陣之中,便是金丹后期的高手,也難將他拿下,如今卻被此人一招轟殺。”
“那周丫頭手上的縱地金光符我也看過,確是符寶無疑,激發之后不僅遁速極快,更有穿空破虛之能,尋常三階陣勢,根本阻攔不住。”
“如此”
言語之間,更見凝重,最后更是沉默,看向白眉老者。
“三階陣師,造詣非凡”
“雷霆正法,神鬼莫測”
“金丹后期,甚至圓滿”
“雷電法王石堅”
“此人,究竟何方神圣”
白眉雙眉緊皺,望向二人“調查清楚了嗎”
兩人聽此,盡是苦笑“已盡全力調查,還是不知此人底細。”
“只知道此人首次現身,是在三十年前,白龍島坊市之外,與一伙兒劫修相殺,那時的他還是練氣修為,但憑雷法之威,以一敵三,依舊穩占上風。”
“后來,他便游走于梁國各地,在各個修真坊市之間來往,同各個勢力都有接觸或交易,期間遭到不少劫修覬覦,甚至惹下了許多仇家。”
“但他雷法,實在厲害,修為還接連進境,幾十年間,便自練氣圓滿一路提升到筑基后期,那些找他麻煩的劫修,還有與他結怨結仇的勢力,基本都被他滅了個干凈。”
“但他很知方寸,從來不招惹我青玉宗門人,與天樞宗藥王谷也未起過沖突,甚至天樞宗弟子挑釁于他,要與他一斗法術,也被他借口避過。”
“可見此人心思之縝密,城府之深沉,雖然殺伐果決,卻非魯莽匹夫,”
“至于他之來歷,何處出身,何方傳承,這些均無記載。”
言語最后,皆是無力。
招惹上這樣的仇家,任誰都會感到無力。
甚有一人,捶桌說道“此人行事如此縝密,我青玉宗對弟子門人也有約束,按理來說,應該不會有人招惹于他,至多就是小小間隙。”
“如此,他卻明目張膽,堂而皇之的打上門來”
“這顯然不是為了個人恩怨,而是要奪我宗門基業做他資糧。”
“此人,要踩我青玉宗上位,立足于梁國修界。”
一番言語,已將局勢分明。
兩人對此,亦是深以為然。
“此人乃是雷修,又通陣法,可見傳承不凡,必是大家出身。”
“然這梁國之地,除我三宗,還有什么傳承,可謂大家法門”
“莫非”
兩人相視一眼,欲言又止。
“來者不善,善者不來”
“梁國三宗,同氣連枝”
白眉老者話語冰冷“無論此人是何來歷,有何圖謀,如今都已犯我宗門,奪我靈地,殺我金丹,這等大仇,不得不報。”
“這”
“全憑太上長老定奪”
聽此,兩人也不好多言,只能任由對方全權決定。
好在,白眉老者并沒有被憤怒沖昏頭腦,沉聲道“此人乃是陣師,還是三階陣師,甚至四階陣師,如今占據紫云山,憑借靈地,布下陣勢,縱是我青玉宗傾巢而出,也難奈何于他。”
“所以”
白眉老者轉過目光,向左右二人說道“我修書二封,你們二人各持一份,前往天樞宗與藥王谷,向他們如實敘述此事,二宗必會援手助拳,屆時再與此人好好清算。”
“這”
兩人聽此,都是一怔。
向天樞宗與藥王谷求援這行得通嗎 雖說金丹三宗,一直有同氣連枝的說法,但三宗同在一國,怎能沒有競爭。
如今青玉宗惹上大敵,其他兩宗不落井下石就不錯了,還指望他們援手相助 兩人驚疑不定,白眉老者卻不多言“梁國三宗,同氣連枝,此事更是關系三宗千年大計,你二人攜我書信前去,將此事如實告知二宗太上,必有援手助拳而來。”
“這是”
白眉老者如此說,兩人也不好再言語,只能起身答應了下來。
白眉老者亦轉眼向外“天樞宗乃陣道大宗,傳承久遠,底蘊深厚,那人縱是四階陣師,但在這梁國之地,也難與天樞抗衡,再有我青玉宗與藥王谷之助,紫云山大仇,很快便能還報。”
“在此之前,且由他張狂一段時日。”
“是”
紫云山,紫云洞。
許陽額開天眼,手捧玄境,看著玄光之中對話的三人,也是一笑。
“天樞宗”
“藥王谷”
“梁國三宗,同氣連枝”
“哈”
輕笑之中,玄光變幻,再查天地之事。
然而,卻是一片混沌,根本不見信息。
位格不夠,無權查看。
但許陽并不在意,散去玄光,閉合天眼。
有的時候,沒有答案,也是一種答案。
方才他查問的便是這金丹三宗的底細,還有這梁國修真界的整體情況。
這幾十年,他游走于梁國各地,也大概摸清了這修真界的情況。
梁國修界,只有梁國 不存在其他國家,也沒有海外域外的說法。
偌大梁國,竟在山中,四面八方都是山林。
十萬大山 梁國,就在這十萬大山之中,與外界不說完全隔絕,但起碼許陽不見什么渠道。
想要離開梁國,只能穿越十萬大山,然而山中妖獸眾多,縱是金丹也有身隕之危。
如何是好 金丹三宗。
據說金丹三宗,每隔百年都會開辟一次十萬大山,打開一條通往外界的道路。
屆時,梁國境內所有金丹修者都可去往界外,甚至可以攜家族遷移。
這一信息,是真是假,許陽也不好說。
但梁國修界,確在山中。
這一來,就有許多疑問。
十萬大山,妖獸無數,其中不乏金丹妖王,它們為何能容許一個疆域如此之大的人類國度存在難道是因為金丹三宗 目前看來,只有這個可能。
可是金丹三宗的金丹數量,絕對比不上十萬大山中的金丹妖王。
他們憑什么保證梁國不被妖獸侵擾,甚至每隔百年還打通一次十萬大山 另外,按照金丹三宗的說法,十萬大山之外,天地更為廣闊,更易修真成道,想要成就元嬰,必出十萬大山。
如此,金丹三宗為何還留于梁國地界,不將宗門遷移到十萬大山之外 這些種種,都是疑點。
許陽天眼查問,靈光照看,也不得結果。
但沒有結果,也是一種結果。
以他如今修為,連青玉宗的太上長老,金丹后期的修士,在山門之中,祖師堂內,大陣加護之下,都無法隔絕他的天眼窺視,玄光照看。
如此,他用天眼玄光查問金丹三宗大秘,還有梁國修界之事,結果卻一無所獲。
這說明什么 說明金丹三宗之內,梁國修界之中,存在一股更加高位的力量,能夠在位格上完全壓制他,讓他天眼不靈,玄光不清,難以查問天地,照見真相。
更加高位的力量高到什么程度 許陽也不好斷言。
但他可以肯定,金丹三宗一定知道些什么,甚至有可能,這就是他們扎根梁國,不愿遷移的根本關鍵。
“還是要做過一場。”
“不過也罷,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各憑本事”
許陽一笑,沒有太放在心上。
此次化身而出,主要意圖,就是試探各方根底,攪動修界風云。
金丹三宗 他們不來找他,他也要去找他們。
現如今,三宗聯手而來,正合他的心意。
反正威脅本體的林風絕已被轟殺成渣,只要大戰之中稍微分出點手腳,滅掉那什么青玉宗執法一脈,或者干脆滅亡青玉宗,那就算最后被三宗聯手鎮殺這道化身,也能保證本體與魚龍島安全,重新發展起來。
這還是最壞的可能。
他現在這具身體,乃是十萬法器組建構造而成的靈寶機甲。
靈寶機甲,天工造物,玄妙至極。
十萬器級,金丹使用,堪稱無敵。
百萬器級,金丹操控,逆伐元嬰。
千萬器級,元嬰駕馭,可戰化神。
萬萬器級,未有數據,但理論上應有九境返虛之力。
這還只是普通的靈寶機甲。
許陽的靈寶機甲,因為技能特性之故,各項性能與戰力強度都要高出普通機甲一個檔次。
所以,他這十萬器級的靈寶機甲勉強可以當做百萬器級使用。
百萬器級,元嬰不出,無人可擋。
便是元嬰,想要將他拿下,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必要時一手來玉石俱焚,甚至可以拉對方一同上路。
金丹三宗,可有元嬰 無人知曉,但料敵以寬,許陽就算他們有,并且不止一位。
數位元嬰圍攻,足以對他構成威脅,甚至滅去他這機甲化身。
但自爆,依舊是最后手段,不到生死之關,他不會輕易動用。
雖然他有藏身留魂法與香火金身法兩大保命手段,哪怕機甲化身自爆,神魂也可重生,但重生后,起碼要修養數十年,才能將陽神恢復如初。
這種不必要的消耗與浪費,還是能免則免的好。
所幸,對方有依仗,他也有底氣。
別的不說,就說陣法。
憑這紫云山,他可布下一道金丹大陣,以逸待勞,迎戰三宗。
雖然同為金丹大陣,此前的紫云山大陣,連他一招都擋不住,直被雷霆炸穿,但那不是金丹大陣太弱,而是他太強他太強太強 靈寶機甲,金丹無敵,甚可逆戰元嬰。
雷霆道法,天師之威,更是諸法之尊。
再有技能特性之助,萬道學宮千年智慧積累,四階宗師的陣道造詣 如此,一擊破陣,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破不了,才有問題。
是他太強,不是陣法太弱,更不是陣法沒用。
陣法,大有學問,僅是狀態,便有數種細分。
陣勢控制方面,可分無人之陣,有人之陣,陣師之陣,宗師之陣。
靈力輸送方面,可分無靈之陣,有靈之陣,靈地之陣,靈脈之陣。
陣法布置方面,可分陣旗之陣,陣盤之陣,天人之陣,天地之陣。
控制方面,不用多說,沒人控制的陣法跟有人控制的陣法,普通修士控制的陣法跟陣師控制的陣法,普通陣師控制的陣法跟宗師大家控制的陣法主陣之人不同,陣法威能,便有云泥之差,天壤之別。
靈力方面,也無須多言,是以普通靈氣為源,還是以靈地靈脈為源,靈力的供給傳輸,直接影響陣法的效果。
陣法布置,在于因地制宜,不能生搬硬套,陣旗陣盤者,粗糙成陣,威能大減,若是讓陣法師實地勘查,親手布置,構成天人之陣,甚至天地大陣,那陣法威能絕對幾何倍增。
紫云山大陣,便是陣盤布置,靈地為源的有人之陣。
那青玉宗的三長老,雖有金丹修為,但卻不通陣法之術,根本無法最大限度的發揮此陣威力。
如今換到許陽,以這紫云山靈地為基,親手布置一道金丹大陣,再親自居中主持,那就是靈地為源,宗師主持的天人之陣 此等陣勢擺開,縱是元嬰,沒有相當陣道手段,也要九死一生。
更何況,許陽遠不止陣法一重手段。
道法世界,千年積累,豈是尋常。
只見許陽盤膝坐于紫云洞中,一道金光自天靈噴吐而出,轉眼便洞入虛無之境,直向本體肉身而去。
洞庭湖,魚龍島,重重陣勢掩蓋之下,一座九儀高壇奉天而立。
高壇之上,一名道人端坐,雙眼瞪目駭人,猶若真武怒相,正是許陽肉身。
陽神飛回,落入天靈,化為“真武祖師”的許陽靈肉合一,解除了石塑神像之態,但還保留著藏身留魂法與香火金身法,并未將天地十方的三魂七魄取回。
此法玄妙,分出的三魂七魄,只是部分,并非全部,縱然不回也不影響行動,只是無法修行,提升法力道行,境界修為而已,其他無礙,一切如常。
陽神飛回,許陽開眼,手中已多了一個玉鐲,一個儲物玉鐲。
神念一動,探入其中,只見靈光粲然,晃人眼目。
靈石,法器,符箓,丹藥,還有各種天材地寶,奇珍之物,全是紫云山的積累。
作為青玉宗在外兩大駐地之一,經營修真坊市的紫云山實力不用多說,坊市之中開設有各類店鋪,出售各種法器,丹藥,符篆,以及修真功法,技藝傳承,每日靈石流水,貨物出入,不知多少。
堪稱巨富 再加上那名金丹修士,以及四處刮地皮的尋仙使,還有坊市之中各方勢力人馬,林林總總,全加起來,價值更是難以估量。
這手鐲里的只是一部分,還有一部分要作為材料,布置紫云山大陣,迎擊金丹三宗的人馬。
即便如此,這一部分“贓物”,價值也在三千萬靈石以上。
“果真是殺人放火金腰帶。”
許陽感嘆一聲,搖了搖頭,將這儲物手鐲收入懷中。
劫掠發家,固然是快,但說實話并不適合與他,因為搶來搶去總有搶完的一天,不利于長久發展,只有互惠互利,合作共贏,構建一個良性的循環體系,不斷開源生產,才能真正做大做強,走向巔峰。
道法世界,就是例子,單靠蠻力去搶,搶到什么時候,才能搶出萬道學宮那樣的身家 開源生產,種田發展,才是王道。
可惜,如今行事,容不得他走這王道之路,金丹三宗威脅在旁,梁國修界更有隱患,哪怕陽神依托機甲化身,也很難占住一方之地開宗立派,經營發展。
所以,許陽只能先搶一波,打打秋風,刮刮油水,最后看情況再做下一步決定。
若是金丹三宗拉不出幾位元嬰,那他就占住紫云山,甚至攻取青玉山,立下“鳴霄觀”道統招收弟子,發展勢力。
若是金丹三宗底蘊深厚,破他陣勢,滅他化身,那此番搜刮也能彌補損失,之后繼續蟄伏,恢復元氣,提升實力,日后再做恩怨清算。
進可攻,退可守。
如今,便是進攻之時。
許陽起身,取出一物,擺于案前。
赫是一方巴掌大小的紅木書,書上繪滿金色箓紋,隱隱還有雷火之光閃動。
正是釘頭犁首七箭書 當年,軒轅北去,劍斬妖魔,郭北聯軍隨即攻入京城,在廢墟中找到了普渡慈航的部分遺物,其中不僅有北地修界,道門佛門的遺寶,還有普渡慈航用來咒殺許陽的釘頭犁首七箭書。
至于普渡慈航的妖魔法門,還有那能抵擋崇目天眼照看的神仙遺寶,則隨他渡劫,被軒轅摧毀,無法找尋了。
雖然可惜,但有此收獲,也算不錯。
作為昔日受咒者,許陽深知這釘頭犁首七箭書的厲害,天師修為,也難抵擋,并且為咒殺之寶,無須媒介,知人姓名,便可隔空施咒于人。
端是厲害,防不勝防。
只是妖魔邪法,需要消耗大量精血壽元,普渡慈航為妖魔,千萬壽數,自然無畏,可許陽乃是人修,縱然各種技能特性,助長了不少壽元,也不能如此揮霍。
所以,這些年許陽與萬道學宮一直在研究此物,試圖將此妖魔邪物改為正道法寶。
最后皇天不負有心人,萬道學宮成功重練了釘頭犁首七箭書。
重練之后的釘頭犁首七箭書,同樣要消耗壽元,但只是一絲引子,消耗極低,至多不過一年,一般只要七七四十九日,也就是月半時間,還可以通過手段彌補。
壽元只是引子,關鍵還在法力。
投入大量法力,替代壽元消耗。
如此催動咒術,威能也是不弱。
并且經過研究,加入了雷霆火煉之法,竟然也合此寶本質,令其威能不減,依舊能殺七境天師。
可惜,真正的釘頭犁首七箭書,如今還在道法世界,萬道學宮之中。
許陽手上這道,并非原物。
而是一道符箓,或者說符寶。
釘頭犁首七箭書符 只能使用一次,威力也有減弱。
但對付一個金丹,依舊綽綽有余。
許陽將紅木書奉于案前,再抬手扯下一綹頭發,靈光一閃,便成稻草。
稻草一扎,又成草人,將其放于紅木書上,再咬開食指以血為墨,于黃符之上書寫一人身份姓名。
青玉宗太上張志奇 姓名書成,再寫生辰八字,兩道黃符貼于草人前后。
最終,取出一釘,一根雷霆閃爍的長釘,將其釘入草人頭顱。
如此,釘頭書成,奉于壇上。
隨后,道人施法,步罡踏斗,咒念開來。
“貧道乃是昆侖客,石橋南畔有舊宅,修行得道混元初,才了長生知順逆,休夸爐內紫金丹,須知火里焚玉液。”
“跨青鸞,騎白鶴,不去蟠桃飧壽樂,不去玄都拜老君,不去玉虛門上諾,三山五岳任我游,海島蓬萊隨意樂,人人稱我為仙癖,腹內盈虛自有情。”
“陸壓散人來到此,釘頭犁首七箭書,三清玉體魂魄消,大羅神仙命也亡。”
“神兵火急如律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