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芳所有人都面色漲紅,不發一言。
卻在這個時候,周禮的聲音在陳苦耳邊響起,帶著些落莫和好奇,問道:
“敢問小師叔,修煉撼神決有多久了?”
他架住陳苦那一棍的時候,清楚能夠感覺到,陳苦的力氣也在七龍左右,跟他相差也就幾萬斤…
可,對方被師傅代師收徒才多久?
這么短的時間,怎么可能就將撼神決的功力,練到他二十年左右的功力?
“撼神決?”
陳苦聞言回頭,如實答道:
“倒的確是傳給我了,可我還沒有來得及修呢。”
此言一出。
不止是周禮震撼。
其他太保等人更是失聲。
“什么?這不可能,沒有修煉過師傅的蓋世武學——撼神決,怎么可能在力道上與七師兄不相上下。”
“他是什么怪物?”唯有秦芳知道一些,眼神滿是駭然。
周禮仍然不可置信,問道:“當真?一重也還沒修過?”
“的確。”陳苦點頭。
周禮震驚問道:“那小師叔你現在一身有多少力氣?”
“多少,我自己不太好算。”
陳苦聞言,看了一下自己的變化圖,目前前兩個變化分別掛著的是蛟龍變和四不相,只這兩個變化加起來,就有六龍之力了。
還剩下五個,分別是唐雨霖的電光神行步、真空祖師的精神大擒拿、二郎、堅骨獸和五色孔雀。
唐雨霖和真空祖師都只是易形了一個能力,但因為能力很強,他選擇在戰斗中掛上。
二郎則是精神定神手段。
堅骨獸大約有個六七象的力量,五色孔雀是修煉五行功體的根本,已經不能夠撤下來了,必須當做被動佩戴。
若是再算上他自己的武學修行,大約還真是有個七龍左右的力量。
“比你還是差一點的。”
陳苦笑著對周禮說道。
下定心思,等到得閑了,便一定要將撼神決修煉起來,畢竟,只要自己在多出‘四龍之力’,也就是將撼神決修到四重,在力量上,便基本上已經可以和師兄秦羽先的‘十龍十象’之力媲美了。
“還沒修煉撼神決,就有七龍之力…”
周禮沉默。
其他太保在聽到這話之后,就更是望著陳苦,沒有了任何的異議。
“看樣子是都在實力這一項服我了。”
陳苦看著沉默的這些太保,笑道:
“我知道,光憑打過一個你們老七,還不一定能夠讓你們這里的所有人都服我,至少,這位老三司徒春,你的長處在于賺錢,所以,我今天不光帶來了能夠讓你們服我的拳頭,還帶來了一個一年至少可以給虬龍武會帶來幾千萬營收的錢袋子生意。”
乍聽陳苦前面那半句話,太保們都無話可說。
陳苦用實力證明了,這個才十七八歲的少年,完全就是一個小霸王,小怪物,比當年他們師傅秦羽先來虬龍府時候的氣勢也是只高不低。
但在陳苦說到還可以讓虬龍武會一年有幾千萬銀子營收的生意之時。
三太保司徒春在自己的長處上,就有些不相信了,便低著頭笑了,道:
“小師叔,我們都服了您老的實力,可要說一年能給武會賺幾千萬兩銀子,這事兒可不是練武那么簡單,您只要天賦高,實力就能噌噌往上漲,就連皇上他老人家,每年都需要為賺錢發愁,這么大一個王朝,錢是最難賺的,您可真敢開口,一年幾千萬兩銀子?”
“你不信?”
陳苦淡淡瞥了他一眼,道:
“那你看看這是什么?”
從儲物袋之中取出來了一個東西,拋了過去。
司徒春下意識的接住。
其他太保也都看了過去。
司徒春手里是一個丹瓶,他狐疑的看了陳苦一眼。
陳苦示意他打開。
司徒春便攤開手,從丹瓶里面倒出來了幾顆丹藥,下意識的低頭嗅了嗅,便道:
“不就是一些普通的丹藥…一境的活血散、止血丹、養氣丹…二境的醒神丹、三境的生肌粉、四境的養脈丸…哦,這瓶五境的‘壯骨丹’,倒是值錢些。”
說罷,看向陳苦,道:
“就這幾瓶丹藥?能有什么作用?”
“如果我說,我能每天都提供像這樣的丹藥,每天都產出三十瓶一境丹藥、十瓶二境丹藥、五瓶三境丹藥,三瓶四境丹藥,一瓶五境丹藥,甚至一個月內還能固定產出一定數額的六境丹藥…”
陳苦將盤龍杖收入口袋,淡淡一笑,問道:
“你說,這個生意,一年下來,能賺多少錢?”
司徒春下意識的算了一下:
“一瓶丹藥裝著十粒,一天三十瓶,就是日產三百顆,而一顆一境丹藥,市面上的價格,在七十兩在一百兩左右浮動,按你說的,一天能產三百顆,一天就是三萬兩,一個月就是九十萬…”
才算完,他就對著陳苦否決道:
“這不可能,是不可能辦到的事情,我所認識的煉丹師跟我說過,要想保持一境丹藥十成十的成丹率,至少得有四境‘丹師’的煉丹經驗,而一位四境丹師,一天最多也就煉制出五瓶,就是極限。
除非…你手下有六七個四境丹師?
不對!
你說每天還能煉出一瓶五境丹藥!
每個月還能固定產出一定數額的六境丹藥!
這完全是七境丹師才能做到的事情!
而我們虬龍府,就連你曾經所在的那三皇祖師會和另外一個‘丹家’,如今也就各自只有一位六境丹師而已,且已經年事已高,一年能煉制出幾顆六境丹藥,就已經是讓幾大勢力搶破頭的珍品。
你…小師叔,在開什么玩笑?”
在司徒春說完這番話之后,其他人也都默默點頭。
卻見陳苦對著他們反問笑道:
“如何你們就斷定,我身邊沒有七境丹師呢?”
不管司徒春是怎么算的,但是他的火嘴壺,在這些天他自己的試驗之下,的確是能做到日產出這些丹藥的效率。
如果這真是七境丹師才能做到的事情,那么,他陳苦,就是一位七境丹師!
而且伴隨著火嘴壺的等級提高,成丹率還會再進一步提升!
“七境丹師?”
司徒春倒吸一口冷氣,道:
“不可能!虬龍府怎么會有七境丹師?”
“信不信的,這幾天你們就在這里等著便是。”
陳苦道:
“回頭我就會讓三皇祖師會的人來找你們,到時候,我想,利用虬龍武會統合三十六武會的渠道,如何將丹藥銷售出去,應該不是什么問題吧。”
“只要師叔真能做到這一點,每天銷售三十瓶丹藥,對于虬龍武會來說,完全是小菜一碟。”司徒春下意識的說道。
三十瓶丹藥?
這個數目可能有點小,但只要想到每天九萬兩銀子的利潤,那可是就全然不同。
何況,這才是一境丹藥的價格。
二境丹藥、三境丹藥、四境丹藥…
雖然數量少一些,但價格卻完全是一境丹藥的五倍,甚至十倍…
“好,有你這句話便行了。”
陳苦道:
“我這邊先走了,回頭會有人來找你們商量這件事。”
“這便走了?”
秦芳微微失神:
“師叔要去哪兒?”
陳苦回首,淡淡一笑,道:“當然是看看舉人是怎么個考法了,你們不是說我還不是舉人出身么?”
“那關紅鸞…”秦芳遲疑問道。
陳苦揮手道:
“等你們什么時候我說什么就是什么的時候,再商議這件事,我走了。”
于是,
這一眾太保,包括捂著胸口的七太保周禮,都微微失神的看著陳苦飄然而至,又風風火火的離開。
互相對視一眼。
彼此眼神中都浮現一種情緒:
“難道?他真的可以樣樣都勝過我們所有人不成?”
“別的不說,七哥今天和他交手,動靜極大,估計要不了多久,就會傳開你敗在他手上了。”丁筱菊嘆氣說道。
周禮平靜說道:“我心服口服,敗了就是敗了,沒什么丟人的。”
連續兩次敗在陳苦手中。
若不是比試,等于他早就死在陳苦手上兩次。
而且…
他隱隱有一種不太真切的可怕猜測。
總覺得,這小師叔跟他動手的時候,一身手段,好似才只展示了十之二三。
就是因為這個想法太不真實了。
他自己都不太愿意相信。
這邊,陳苦已經來到了一戶宅院的外面。
正是那位曾在武道天地之中藏起神兵鑄材九黎衣甲葉的唐烈學士住處。
來此,一是應于對方邀請。
二,自然是為了詢問有關舉人考試的內容。
三,則是想借此機會問問,有關于那滅法樓的入門條件。
此前說過,一個宗門要想誕生,離不開武廟中人的舉薦和審核,雖然那滅法樓的等級,肯定是要高于虬龍府武廟的…
但畢竟都是一個系統內的,料想著打聽些情報也是方便。
這也是秦羽先透露給他的內容。
與此同時。
城里的消息傳的就是快,不過一兩個時辰,府城的大大小小勢力的臺面上,便都出現了這件事。
秦羽先代師收徒的那個寶蛟縣秀才?
才來到虬龍府,就用實力征服了秦羽先手下的十二太保。
小宗師周禮連敗兩次!
最關鍵的是,這姓陳的…才十七八歲!
“另一個冠軍侯不成?!!”
當年冠軍侯在虬龍府出道的時候,年僅十六歲,七境修為,驚艷無比。
在虬龍府以東八百里的水泊涼山上。
這一消息也在極短時間內,被送上了那位托塔天王的案頭。
一位身軀雄偉好似鐵塔般的英武男子,對著左右問道:
“虬龍府幾十年都沒有出現過這么驚艷的少年了。
聽聞他如今已經是秀才出身,若真是完全落入朝廷一派,來日恐怕真會成為第二個冠軍侯,為避免這種事情。
軍師,可有法子讓他上我涼山?成為我們涼山的一條好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