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鯨吞混沌虛空
“成功了。”
林元心中喜悅。
降臨這方時間循環世界百五十年。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這一刻。
打破時間循環。
成為時間生命。
而現在完成了。
且未曾使用破界源力強行‘通關’。
林元自然欣喜。
破界源力是最后手段。
能不動用自然還是不動用的好。
“世界在崩塌。”
林元俯瞰整座時間循環世界。
通過考驗后，這方世界對他的壓制迅速消散。
林元就算不借助取代世界意識的視角，也能輕易居高臨下俯瞰。
整座時間循環世界的點點滴滴，盡數在林元感知之內。
“失去了至高規則支撐，萬物都開始變得虛幻。”
林元心里想著。
這方循環世界本就是至高大道規則運轉間形成的。
如今林元順利通過考驗，至高大道規則脫離，世界本身自然不復存在，如同泡影般迅速崩散。
“除了我。”
林元低頭看著自己。
所有的一切都都變得虛幻，只有林元是真實的。
這具肉身雖然也是這方世界的產物，但經過林元百五十年不斷以心靈符文淬煉，也具備了一絲真實本質。
“還有他。”
林元目光轉動，看向無盡深海之底。
那就是那座原始神金棺材所在之地。
原本里面沉睡著的大奉皇帝，雖然被林元以心靈之力泯滅。
但只是泯滅成最微觀粒子，粒子本身還是存在，而這些粒子，部分也顯露出真實之態。
“果然，這位大奉皇帝，也是與我一樣，來自外界，并非至高大道規則臨時創造。”
林元神色若有所思。
建立大炎八十年，林元基本對這位大奉皇帝的做法了解的差不多。
尤其是最后，在深海之底的原始神金棺材內發現了對方，近乎肯定這位大奉皇帝并非時間循環世界內的生靈。
如今基本能夠將‘近乎’去掉，斷定其也來自外界。
“就是不知道，他作為我考驗的目標，是因為什么原因進入這方時間循環世界？也是十二階跨入十三階？”
林元隱隱察覺到對方并不是十二階生命，但并不是很確定。
畢竟兩者沒有交過手，唯一一次見面，也在剛才，只是林元以取代這方世界意識之大勢，沒有絲毫留手將其泯滅。
實際上，林元也贏得頗為艱難。
甚至最后取代世界意識，也存在失敗的可能。
縱然時間選對、地點選對。
但仍舊無法保證一定能夠成功。
這還是建立在林元可以通過符文之道，持續不斷觀察未來時間線的前提下。
尋常十二階圓滿墜入這方循環世界，面對大奉皇帝。
想要通過考驗，擊殺對方。
唯一的機會，就是在降臨二十年之前。
不顧一切潛入皇宮，在對方推出替身傀儡，金蟬脫殼之前。
決一死戰。
但這種做法希望不是很大。
僅僅修煉二十年，縱然強如林元。
殺入這方世界防御最為森嚴的大奉皇宮。
也容易被耗死。
而這還是林元順利通過考驗之后，得知大奉皇帝全部手段布局后，得到唯一有渺茫希望通過考驗的可能。
其他十二階圓滿，無法準確預知未來，想要讓他們僅僅在循環世界開始二十年，便孤注一擲？
沒有哪位十二階圓滿有這個魄力。
越是謹慎的十二階圓滿，便會拖的越久，等到自己實力達到進無可進的時候再去動手。
林元便是如此。
而一旦真的這樣做，基本宣告此次時間考驗失敗。
“難。”
林元稍微復盤，便知道這次所面對時間循環的難度。
至高規則大道壓制一切手段，包括林元頗為擅長的科技。
即便有著觀察未來時間線的手段，可要不是建立勢力，及時察覺出大奉皇帝的‘底細’。
林元或許根本不會嘗試以己心取代天心，‘奪舍’世界意識，而是單純的繼續尋找大奉皇帝蹤跡。
就在林元思索之時。
世界崩滅的速度加劇。
突然。
林元神色微微一變。
他能夠清晰感受到，伴隨著世界崩滅。
自身隱隱被剝離出一道烙印，一起隨著世界崩滅。
或者說是消失。
與此同時。
至高規則大道的波動瞬息降臨。
跟林元進行短暫交流。
“此次時間循環，我的經歷被復刻，以烙印的方式，成為其他渡劫者需要渡過去的劫難？”
林元神色略微古怪。
簡單來說——
至高規則大道認為林元在這次時間循環內表現的很好，所以特意凝聚出烙印，用以當作大奉皇帝這類渡劫者的劫難？
這類事林元頗有經驗，先前就經歷過一次。
靈界到仙界，需要登上九重天，而第九重天便匯聚著靈界古往今來最強的十位生命體烙印，想要進入仙界，必須擊敗十位最強生命體烙印。
林元當初登上九重天后，自身的烙印化作最后一位生命體。
也是靈界有史以來最強生命體。
由此導致百萬年千萬年，再無一位仙王進入仙界。
“僅僅只是一道烙印，倒不是沒有渡過去的機會.”
林元稍微站在對面角度上思索，烙印與他真身本尊最大的區別。
就是無法動用最后底牌，也就是破界源力。
如此一來，林元的這道烙印，還是有被擊敗的可能。
那便是提前扼殺。
以林元在這方循環世界內的表現。
越到后面越是恐怖，尤其是壽元大限前一個多月，更是做到了取代世界意識。
后者狀態下的林元，是無敵的，來多少渡劫者都得死。
因此想要贏，就提前扼殺，一旦最開始十年沒有擊殺林元。
那么基本就可以宣告渡不過去了。
“這么說來，這位大奉皇帝就是所謂的‘渡劫者’？”
林元通過與至高規則大道短暫交流，也推測出一些信息。
比如大奉皇帝與他并不一樣，林元陷入時間循環世界，是需要通過考驗。
至于大奉皇帝，則是渡劫，至于劫難，就是林元。
而林元所需要面對的考驗，也是大奉皇帝。
兩者最終只能有一位‘勝利者’。
一旦林元第一輪時間循環失敗，沒有在老死之前擊殺皇帝。
那就會被抹去記憶重新循環再來，屆時所面對的大奉皇帝，估計也是一道烙印？
正常來說，第一次無法通過考驗，被抹去記憶后第二次循環，基本同樣也無法通過考驗。
縱然林元有著破界源力作為最終底牌后手，也不愿意將考驗推到第二次循環、第三次循環。
天知道那時候被抹去記憶的自己會如何去想？有著外界無數武道修煉者作為‘錨點’，能夠確定自己大致經歷哪輪循環，但終究不是太保險。
因此能第一輪循環通過考驗，自然是第一輪循環通過考驗。
至于要不要與大奉皇帝合作實現‘雙贏’？估計至高規則大道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作為復刻我此次循環世界經歷的補償，至高規則大道承諾，等我成為時間生命后，可以觀看太陰本源大道、太陽本源大道運轉？”
林元心神愉悅。
至高規則大道，連世界意識都算不上，祂本能維持著無盡次元維度平衡，不會平白無故復刻走林元一道烙印。
會給予相應補償，用以交換。
而太陰、太陽本源大道，屬于十三階時間生命所要參悟的大道。
林元所走的道路——混沌太極之道屬于自創，無盡維度次元都沒有對應完整本源大道供參悟借鑒。
但作為混沌太極之道的兩大根基，太陰與太陽，于無盡維度次元卻有體現，便是太陰本源大道與太陽本源大道。
直接觀看這兩種本源大道運轉，對于林元接下來將混沌太極之道突破第三層次，形成混沌太極本源之道，有著莫大助力。
“沒想到時間循環考驗還能有這好處。”
林元臉上泛出笑容。
不過他也知曉，想要被至高規則大道主動復刻收錄，用以當作‘模版’劫難。
要求極其苛刻。
首先便是足夠劫難，能夠對那些‘渡劫者’起到極大壓迫感。
而這一點，林元明顯符合。
壽元大限最后一個多月，林元取代世界意識，就是絕對的無敵，沒有任何一位‘渡劫者’可以匹敵，藏在天涯海角也能夠被找出來。
其次，就是有一線生機。
不能太過無解。
林元如果剛降臨這方時間循環世界，便直接動用破界源力擊殺大奉皇帝。
那對于渡劫者而言就是絕對無解了，沒有絲毫生機。
也不會被至高規則大道主動復刻收錄。
“渡劫者？這是另一種修行體系，還是什么？”林元對大奉皇帝的存在頗為好奇，不過也清楚，這應該算是十三階層次的隱秘信息。
等到自己跨入十三階，成為時間生命，或許能有所接觸？
嗡嗡嗡～伴隨著循環世界迅速崩散，林元也察覺到位于循環世界最深處，或者說是被循環世界鎮壓的真身本尊。
所謂墜入時間循環，乃是真身本尊被鎮壓，分出一絲心靈意識進入循環世界。
這也是實力越強，所形成時間循環區域越大的原因，時間循環區域不夠大，根本鎮壓不住對應真身本尊。
“心靈歸位。”
林元心念微動，通過考驗的心靈意識瞬息融入真身本尊之內。
距離混沌虛空無比遙遠的區域。
這里是一位時間領主的領地，十三階三重境的時間領主，收束自身時間線，領地不僅僅局限于空間，更是時間層面的領主。
一位時間領主的領地，本身就象征著某種威懾。
轟隆隆——領地最深處，盤踞著一尊無比龐大的觸手生物，這頭觸手生物的體型，估計快有十分之一個混沌虛空大小，正是這座領地內的時間領主。
此刻這尊觸手生物的心靈意識緩慢復蘇，流露出驚恐的情緒波動：“十億八千劫最后一劫，怎么會如此艱難？”
祂已經盡最大可能，去渡這一劫了，沉睡于原始神金棺材，墜入深海之底。
只是最后仍舊死了。
“這一劫，我的對手是世界意識？”
觸手生物腦海中浮現一幅幅畫面，最后感覺到源自世界本身的力量將祂碾碎。
“這該如何渡過？”
觸手生物心中絕望。
與此同時，祂清晰的感受到，自身磅礴的心靈意識在迅速泯滅著。
十億八千劫，每渡過一劫，祂的實力便會提升一分。
但同樣的，要是其中一劫沒渡過去，等待祂的將是徹底身死。
心靈意識煙消云散。
不會存在一分。
“超脫！超脫！連十億八千劫都沒渡過去，怎么去超脫？”
觸手生物氣息擴散，領地范圍之內，天崩地裂，時空不存。
片刻之后。觸手生物逐漸冷靜下來。
此刻他的心靈意識也消散了大半，剩下的也在以越來越快的速度消散著。
觸手生物最后看了眼自己領地，旋即最后一絲心靈意志徹底消散。
在心靈意志消散之前，觸手生物主動泯滅了自身肉身。
任何一位強者，都不愿意自己死后肉身被留下。
一位時間領主的肉身，有著諸多妙用，煉制成傀儡？或者吸收吞噬等等。
而這些妙用，對于領主本身而言，屬于‘受辱’。
所以只要有可能，領主們在死之前，都會讓肉身主動泯滅。
第二座源世界的天光之主，之所以會留下黑魔身與光明身，完全是因為自己來不及泯滅。
沖擊十四階完美時間生命，心靈意識燃燒，最后沖擊失敗，消散的速度根本沒有給天光之主留下泯滅時間。
而龐大觸角生物所經歷的十萬八千劫，即便是渡劫失敗，也不是立即身死，有時間去處理后事。
龐大觸角生物徹底隕落，因果消散。
立即引起了附近其他幾位時間領主的目光。
“青章領主祂隕落了？”
“嘗試超脫失敗了么？”
“我早就知道，青章領主的超脫之路希望渺茫。”
一位位時間領主相互交談。
作為時間領主，只要自己不想死，就死不了。
唯一能夠讓時間領主徹底身死隕落的，也只有超脫了。
超脫，也是時間領主們的追求，只有超脫，才能打破命運。
十三階時間生命們觀看未來時間線，能夠從一定程度上改變未來，改變自身命運。
但這里的改變，只是小范圍改變，改變的也只是小命運，真正的大命運，涉及到無盡維度次元運轉的最終命運，卻是無法更改。
因此。
每一位時間領主，追求的都是超脫。
諸多超脫之路里，蛻變至十四階完美時間生命，屬于最正統的超脫方法。
但這個方法也是最為艱難，目前為止尚未聽說有哪位時間領主以此方法順利超脫。
除了蛻變至十四階完美時間生命外，還有幾種超脫之路，每一位時間領主會根據自身條件與擅長進行選擇。
混沌虛空。
摩虛君等七位時間生命，與羅睺這位新晉時間生命匯聚在一處。
“那太虛維度的時間生命，當真瘋狂，為了爭奪那枚天河之心，跟不要命一樣。”人首蛇身的身影開口說道，語氣中流露出惱怒、無奈。
這段時間，他們七位時間生命，主戰肉身基本都在天河維度，與太虛維度的諸位時間生命拼殺。
只是結果不是很讓人滿意，太虛維度的時間生命們完全沒有留手的意思。
“他們不留手，那我們也不需要留手。”
摩虛君面帶煞氣。
作為混沌虛空最強時間生命，摩虛君與太虛維度的那位太虛之主，一直都為入場。
畢竟他們這個層次的時間生命一旦入場，那就意味著廝殺徹底升級。
只是太虛維度那些時間生命的做法，讓摩虛君很是不滿。
天河之心本就是祂們先發現的，為了獲得這枚天河之心，混沌虛空七位時間生命與天河維度其他勢力早就商量好了。
結果太虛維度橫插一腿不說，還如此不留情面。
“需不需要我出手？”旁邊的羅睺低聲說道。
作為新晉十三階，祂至今都在混沌虛空穩固境界。
不曾前往天河維度。
“暫時還不急。”
摩虛君搖頭。
現在天河維度的局勢暫時還不是太急。
輪不到羅睺這樣的新晉時間生命出手。
且以羅睺現在的實力，就算出手，用處也不是太大。
新晉時間生命，對自身力量以及未來時間線未來的及熟練掌握。
與他們七位老牌時間生命的差距還是很大。
“你目前最重要的是穩固境界。”
摩虛君說道。
“好。”
羅睺點頭。
跨入十三階百余年來，祂也逐漸適應了十三階時間生命的真正手段。
“三日后”
摩虛君正要跟其他六位時間生命商量對策，如何應付太虛維度的時間生命。
就在這時——
摩虛君神色微微一變。
扭頭看向混沌虛空最深處。
其他六位時間生命也是如此。
新晉十三階羅睺同樣看向混沌虛空最深處。
那里原本是時間循環區域，混沌虛空開辟以來，所有沖擊十三階的生命都墜入了那片區域。
不久前林元著手突破，于混沌虛空深處形成有史以來最大的時間循環區域，面積之大超過過去所有時間循環區域。
而現在。
八位十三階時間生命清晰的感受到，混沌虛空最深處的時間循環區域在震動。
震動之大，甚至連混沌虛空的一位位大圣都有所察覺，抬頭看向震動的源頭。
“是銀河的時間循環區域。”
摩虛君立即得出結論，如此龐大夸張的震動，除了林元外，祂們幾乎想不到其他可能。
要知道，當初羅睺順利突破時間循環時，所引發的震動，與現在這種驚濤駭浪相比，跟小水花差不多。
“銀河大圣也要跨入十三階了？”
羅睺心中驚嘆，祂早就從摩虛君等七位時間生命口中，知曉林元快入十三階的必然性。
只是沒想到會這么快。
距離林元開始選擇突破至十三階，到現在才過去多久？
兩百年都不到。
“走。”
“我們去等銀河出來。”
摩虛君看了眼其他七位時間生命，立即朝著混沌虛空最深處而去。
心靈意識重回肉身，林元的生命本質立即開始朝著十三階蛻變起來。
通過考驗的那縷心靈意識，已然在時間循環世界開始崩塌的瞬間，蛻變至十三階。
如今回歸肉身，好似一滴墨水滴入清水里，林元的生命本質也跟著迅速蛻變，以某種恐怖的速度提升著。
生命本質的提升，讓林元視角陡然開始變得無比廣闊。
站得高，才能看得遠。
時間生命們為何能夠觀察未來時間線？
靠的就是自身生命本質，觀察時間線對于十三階而言，是本能，好似魚兒天生會游泳一樣。
而此刻。
林元也擁有了這種本能。
此刻他不借助符文之道，不借助領主位格。
也能輕易的觀察一條條未來時間線。
與羅睺這樣新晉時間生命相比。
林元對觀察時間線早就輕車熟路。
所以也不存在熟悉的說法。
“這就是正常視角的時間線？”
林元第一次憑借自身生命本質在觀察時間線，感覺到前所未有的輕松。
“再配合符文之道？”
林元雙眸深處隱隱浮現出一枚枚符文。
剎那之間，林元所觀察的時間線數量與深度，提升了一大截。
轉瞬之間，就觀看了數千條百萬年后的未來時間線。
“時間線無窮無盡，根本看不完。”
到了十三階層次，林元察覺到了某種渺小感。
仿佛星球內到生命剛剛接觸到浩瀚星空一樣。
無數條時間線交織，每個時間節點都會誕生出無數條時間線，無數又無數，沒有盡頭。
強如時間生命，也只能在小范圍去更改未來時間線，期間還得與其他時間生命博弈，對相當于無窮無盡的時間線而言，時間生命所更改的那點時間線又算什么？
“領主位格？”
林元停止觀看未來時間線。
轉而開始感受著體內某樣存在。
天光之主的領主位格。
尚未跨入十三階時，林元對領主位格，并無多少感受。
只能被動的使用。
但如今，生命本質已然蛻變。
林元無比清晰的察覺到領主位格的存在。
“領主位格，乃是一位時間領主道果所聚，并不是每一位隕落的時間領主，都能凝聚出領主位格的。”林元心里想著。
天光之主的領主位格，嚴格來說，并沒有凝聚出來，而是崩散到第二座源世界眾生體內。
是林元借助武道進化道路的特殊性，耗費萬余年時間才重新凝聚出來。
其他強者，甚至是永恒之主，都沒有辦法從億萬眾生血脈深處凝聚出崩碎的領主位格。
否則第二座源世界諸位永恒之主，也不至于對此半點布置都沒有。
“以我對符文之道的參悟，只要愿意，就能在短時間內煉化這枚領主位格，成為時間領主。”
林元感受著體內領主位格氣息，得出結論。
并且通過觀察主動煉化這枚領主位格的時間線，知曉自己徹底煉化這枚領主位格的時間。
五萬年。
只需要五萬年，他便能夠繼承這枚領主位格的一切。
成為新的時間領主。
“只不過”
林元輕輕搖頭。
若是真的如此，林元將會徹底放棄當前混沌太極之道，轉讓走上天光之主的道路。
天光之主能夠成為時間領主，祂所走的道路，肯定無比完善，但混沌太極之道乃是林元自身所創道路，屬于心血凝聚。
自然不可能放棄。
且天光之主沖擊十四階完美時間生命失敗，已經證明了祂所走道路無法達到十四階層次。
林元自更加不可能放棄混沌太極之道，去走一條死路。
“就算不煉化領主位格，也能夠催動使用，對我觀察未來時間線的幫助，也比大部分二重境的時間生命強了。”
林元暗自想道。
自己在十二階時，有著領主位格加持，觀察未來時間線便會輕松很多，現在生命本質達到十三階，發揮出領主位格更高的力量。
“摩虛君祂們在等我？”
林元稍微放開感知，便察覺到八位時間生命的氣息。
“抓緊進行最后突破吧。”
林元看向混沌虛空。
突破時間循環，僅僅意味著他生命本質達到十三階。
至于肉身體魄靈魂等等方面，仍舊處于十二階層次。
準確來說，是處于十二階到十三階層次之間，其實林元的肉身體魄強度，早就達到十三階門檻，只不過這次大境界跨越，還能夠提升一大截。
“還有.”
林元看向變得無比壓抑的混沌虛空。
混沌虛空這方維度空間，對于每一位悟透時間規則且大境界突破的生命，都會賜予一次本源灌注。
期間能夠承載多少本源，全靠自己。
轟隆隆——林元感受到整個混沌虛空都在震動，甚至混沌虛空主動開始吞吸著四周維度間隙的能量氣息。
下一刻。
無窮無盡的混沌虛空本源，朝著林元瘋狂傾瀉而下。
林元體內宇宙快速蛻變著，無窮恒沙粒子世界也在迅速蛻變著，不斷吸收吞噬灌注而來的混沌虛空本源。
“這是？”
原本正在等待林元出來的摩虛君等八位時間生命，有些目瞪口呆看著整座混沌虛空本源，被林元無止境的鯨吞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