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五十年
“這百件兵戈，都是神兵？”
林元看了一圈，神色微微凝重。
通過圣心鏡碎片的記憶，林元很快確定所有兵戈的數量。
包括此刻林元的視角源頭，也就是一件鏡子模樣的神兵。
完整神兵.......圣心鏡。
“原來，萬年之前神兵總數，足有百件？”
林元暗自想道。
二十多年來，他一直都在收集關于神兵的信息。
所得到的諸多情報，都提到遠古之時，神兵的數量要超過三十六件。
后來不知道發生了什么變故，導致大部分神兵都消失了。
不過具體是多少神兵，卻沒有什么說法。
只是如今，通過觀看圣心鏡碎片的記憶。
林元確定了神兵總數。
百件。
神兵百件。
就在林元繼續觀察那些神兵之時。
轟！！！
最中央的那件‘塔’形神兵動了。
恢弘的力量炸開，波及到其他神兵。
由此導致其他神兵也在被迫出手。
那桿印刻日月的長槍，輕輕往前一刺，鋒銳氣息匯聚，直接將一件扇形神兵貫穿。
百件神兵之間發生混戰。
天地動蕩。
如果不是戰場在九重天上，遠離地面。
恐怕現在就沒有中原三十六國什么事情了。
混戰足足持續了數個月之久。
最終大部分神兵被打碎，化為碎片，散落天地四方。
只有三十六件神兵仍舊屹立在場上。
這三十六件神兵，就有如今大炎王朝的那桿鎮國神兵日月槍。
此時的日月槍散發的氣息有些不穩。
但很顯然成為了勝利者。
“神兵之間的混戰......”
林元暗自想道。
至于混戰的原因，林元大致也能猜到。
神兵需要吞食人族，才能夠緩慢成長。
但人族的數量是有限的。
以百件神兵的胃口，中原三十六國的人族根本滿足不了。
所以最終才導致了這一場大戰。
只有最強大的神兵，才有資格享受血食。
至于弱小的神兵，直接打碎，自生自滅。
......
桌案前。
林元將手上的圣心鏡碎片放下。
面色則是陷入思索。
此次他不遠萬里，離開國都。
來到烏延城，果然是來對了。
不僅得到一塊堪稱規則本質顯化的神兵碎片。
更是知曉了八千年前，那場不曾記錄在任何書面上的大戰。
百件神兵之間的大戰。
“主人。”
“主人饒我一命......”
桌案上，圣心鏡碎片發出微弱的精神波動。
林元在強行搜魂之時，也順手將這塊鏡子碎片煉化。
如果是一件完整的神兵，林元倒是煉化不了，但只是一塊碎片，自然擋不住林元。
煉化圣心鏡碎片之后，林元便對其中的意識，有了絕對的掌控能力。
即便無法摧毀碎片，但想要抹去碎片里的意識，不過是一個念頭的事情。
圣心鏡碎片也清楚到自身處境，一改先前談判姿態，直接稱呼林元為‘主人’。
“饒你一命？”
林元瞥了眼圣心鏡碎片。
他感悟圣心鏡碎片內的規則本質，跟其意識并沒有什么關系。
哪怕意識消逝，只要碎片本體在，規則本質就在，不耽誤林元感悟。
只不過，如今這意識生滅，都在林元一念之間，倒也沒必要這么快抹去。
不然的話，想等到下一個意識誕生，又不知道是多少年之后的事情了。
而擁有意識的神兵碎片，對林元確實有些用處，至少能夠主動‘復蘇’，不需要林元催動。
......
大殿外。
司空綸有些進退兩難。
在圣心鏡碎片被強行‘拽入’大殿內后。
司空綸便意識到，自己最大的靠山，可能栽了。
此時司空綸喜憂參半。
林元抬手間鎮壓邪兵，讓司空綸心里陡然生出一絲不該有的奢望。
萬年以來，人族都是神兵們的口糧餐食。
從未有哪個人，能夠抗衡過神兵，哪怕只是神兵碎片。
只是林元的出現，卻是打破了這一點。
但林元到底是什么來歷，以及究竟是不是‘人’，會不會也站在神兵那一方，卻是讓司空綸摸不清。
時間流逝。
就在司空綸呼吸亂想之時。
一道聲音悄無聲息的響徹在他耳邊。
“你也進來吧。”
“是。”
司空綸深吸一口氣。
仿佛接受審判一般，走入大殿之內。
殿內的樣子與司空綸記憶中沒有什么區別。
唯一不一樣的，便是林元坐著的桌案上，隨意擺放在一塊鏡子碎片。
鏡子碎片？
司空綸咽了咽口水。
想到那根本不是普通鏡子碎片，而是他們逆神會日夜膜拜供養的邪兵大人。
“大人。”
司空綸噗通一聲跪在地上。
“恩？”
林元隨意掃了對方一眼。
“今日之后，我要你們逆神會，盡數臣服于我，能不能做到？”
林元淡淡的說道。
逆神會的勢力范圍，遍布整個中原三十六國。
司空綸所在的逆神會，不過是位于大炎王朝的一個總舵罷了。
這樣的總舵，逆神會還有三十五個，皆藏在其他三十五國里。
林元言外之意，是讓司空綸收服其他三十五個逆神會總舵。
將整個逆神會盡數歸于林元麾下。
面對林元的話語。
司空論陷入沉默。
如果是其他人，跟他說出這種話。
司空綸絕對不會同意，甚至連想都不會想。
逆神會，乃反抗神兵統治的最后底線。
就算供奉邪兵，也只是為了增加對抗真正神兵的底氣罷了。
司空綸可以去死，但逆神會絕對不能消亡。
否則中原三十六國的所有人族，永生永世將會淪為神兵們的口糧餐食。
“我只想知道一件事情。”
司空綸盯著林元，豁出去問道：“大人是否是人，以及如何看待神兵？”
“人......”
林元臉上浮現笑容。
望向視死如歸的司空綸。
緩緩說道：“我自然是人，至于那些神兵......我也看它們不順眼很久了。”
此話一出。
司空綸頓時如釋重負。
“逆神會今后，為大人馬首是瞻。”
司空綸恭敬道。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司空綸懸著的一個心徹底放松下來。
為了保存人族希望的火種，連前身為神兵的邪兵，逆神會都愿意供奉。
更何況是身為‘人’的林元？
林元展露出的手段，讓司空綸看到了對抗神兵的希望。
如此帶著其余逆神會投靠，自然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
收服司空綸后。
林元下達了第一個命令。
那就是將逆神會所知曉的所有邪兵情報。
盡數上報上來。
對于林元而言。
每一件邪兵，都是世界本質規則的外在顯化。
觀摩其本體，有著很大好處，能夠極大程度完善武道進化途徑。
幫助林元更早跨入四階。
甚至不僅是四階，對武道進化途徑，也有著升華的效果。
“大人是想繼續收服那些邪兵？”
司空綸立即看出林元的想法。
“大人一定要小心，那些邪兵，每一件都不容易對付......”
司空綸低聲說道。
雖然林元以碾壓般的優勢，鎮壓了圣心鏡碎片。
但神兵與神兵碎片之間，也是不同的。
有些神兵碎片體積更大，占據完整神兵更多部分，其能力也就越強。
就算依舊打不過林元，萬一讓其逃了出去，仍舊會造成后患隱患。
“無妨。”
林元擺了擺手。
以他現在的實力，神兵不出，再多的碎片也能瞬息鎮壓。
.....
時間流逝。
再次過去五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