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這一刻,在最近的觀眾,撤退到法源寺外圍邊緣的一眾將領士兵眼中。
突然就看到一道龐然如小山一般的金燦燦金山突然從天而降,徑直將以往最是威嚴龐大、香火鼎盛,最招惹不得的龐大法源寺如紙糊一般直接砸爛了大半邊。
那震耳欲聾的轟隆聲,與地面隨之傳來的恐怖劇震與滔天氣浪。
不僅讓整個車遲國國都所有人都能清晰耳聞,更是將外圍最近的所有將士全都掀翻在地。
實在可怖可畏!
而在漫天龐然煙塵之中。
一襲紫色道袍的祁虎出現在了龐然“鎮靈”金印旁,望著眼前如小山般的龐大金印,不由心生感嘆,盡管他已經高估了青牛精獨角兕大王賞賜給自己的寶貝,但他還是又一次對這寶貝的威力有些誤判了。
可惜他對煉器寶物這方面的知識太過欠缺了,實在分不清這“鎮靈”金印到底是什么級別的寶物。
反正他感覺他現在使起這寶貝有些吃力,而且有些掌握不好力道,對其掌握了解也不是特別清楚。
他感覺,這寶貝至少應該是元丹境,也就是他在頂頭上司將軍黑角那個級別修為大妖才能用的。
好在,他距離元丹境也不是特別遠了。
他現在已經是通靈境后期,等到修行至后期圓滿,再突破的話,就是元丹之境了。
當然,他現在就是后期,修到后期圓滿只是順理成章之事。
但說到突破,通靈境突破到元丹之境,說起來簡單,但其中之難,卻是遠超之前從啟靈境突破到通靈境的難度了。
這一點只看祁虎身后現在金兜山妖群就知道一二了。
如今的金兜山,三方下面所有的小妖加起來早已經超過千只的數量了。
其中通靈境的頭領妖怪雖然占比很少,但三方加起來也有二三十只。
但更上面元丹境將軍呢,卻是僅僅只有黑角、斷牙、還有老瘟這三只。
就祁虎所知道的,這三位原來統治各自地盤都已經有幾百年了。
這幾百年來,下面的小妖換了一茬又一茬。
頭領妖怪也更換了很多。
但最上面那三個卻是巍然不動。
如果說通靈境頭領這層境界,攔下了妖族百分之九十九的妖怪!
那么元丹之境,則又是攔下了那些僥幸突破,成為那百分之一妖怪頭領們的又百分之九十九!
這比喻絕沒有夸張,甚至是還有些樂觀,因為現實情況更殘酷,那幾率比百分之九十九更甚!
通靈境與元丹之境那層界限,就是一座大山!
祁虎原以為他距離自家將軍黑角那程度還遠,沒想到已經不知不覺走的很近了。
搖了搖頭。
將元丹之事暫時拋開,祁虎看著眼前龐然金印,心念微動,“鎮靈”金印便迅速縮小至成人大拇指大小,飛到了他手中。
而金印之下,所有的一切都已經被碾碎碾平。
到處都是一灘灘殷紅血跡,那是大法源寺中被波及到了和尚、僧人。
此時緊貼在平整無比的地面,就如同一灘灘被拍死后的殷紅蚊子血,刺眼且奪目。
祁虎此時就走在了這嶄新出爐的平整地面上,在一灘灘稀爛血肉血跡之間,尋找前國師本真和尚。
很快。
他就找到了那個之前猖狂囂張的本真身影。
只不過此時的本真,已經和其他死在“鎮靈”金印下的和尚沒什么區別,都已經被砸了個稀碎,砸的如同一張薄紙,緊貼著、混合到了下方的泥土之中,早看不出原來模樣了。
那只之前在對方手中大發神威的黃色寶器葫蘆,也被砸成了碎片,還有一旁散落的大量零散東西,都被被砸了個稀碎!
看著這一幕,祁虎心中頓時就是一痛。
他知道,被爆出這么多的稀碎東西來,說明本真用來裝東西的儲物袋或是其他類型儲物寶器也一并被砸壞了,不然不會不會如此。
看到這里。
祁虎馬上抬手一揮,一道勁風立刻便將下方與泥土合二為一的本真尸體碎肉掀了起來,果然啥都不剩,全都被那“鎮靈”金印砸了稀爛。
這其實也怪不了其他。
他是知道寶貝“鎮靈”金印的威力的。
只是之前太急,他只想著最快速度將那本真弄死!
因為他不好在人前動手,因為他是妖怪,一旦動用靈力就是黑氣滾滾!
就像他在人前基本不飛一樣,為啥?
因為他踩的滾滾黑云。
說起來,祁虎做事喜歡謀而后動,來這法源寺之前,他分明之前想的很好,也計劃的很好的。
但唯獨忘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他沒法與本真和尚動手。
因為一旦動手,他身上的妖力妖氣就遮掩不住,肯定會被那本真看出來。
但偏偏,平時都怕暴露,都不飛的他,卻將如此簡單,但如此重要的這么一件事給忘了。
百密一疏說的就是這個了。
以至于之前那本真對他動手之時。
他才反應過來,于是便立刻推翻了之前茍起來的打算,只能不管不顧,打算迅速殺了本真,以防自己身份被暴露。
殺死和尚本真可能會導致以后被其他佛門中人找麻煩,但他卻是顧不上了。
因為本真一旦察覺出他的身份,就一定會大肆宣揚他是妖怪!
大量的車遲國將士可就在外圍!
如此變故,就一定會影響他剛到手的國師之職,還有他與那騎黑虎神仙的之間的交易,他決不能冒那個險。
于是,他便以神通“假蛻”騙過本真后,就直接開大招!
祭出了“鎮靈”金印直接鎮壓了本真,還是故意加大威力那種。
這才直接將本真碾死,順便砸爛了大半個法源寺,砸死了一大群來不及逃竄的和尚。
還有眼前這被一并砸稀碎的本真的家當。
“百密一疏.”
“百密一疏啊”
看著眼前稀碎的本真和尚,祁虎不由呢喃出聲。
聽著周圍開始傳來的慘叫聲、哭喊聲 祁虎揮手便將本真那被砸碎的黃色寶器葫蘆碎片和其他家當全部收了起來,看看以后能不能用的上。
這時,周圍廣闊平地上,一灘灘殷紅血跡之上,開始浮現出的一道道死去的魂魄。
祁虎面前本真的一灘爛肉之上也浮現出了一個朦朧、殘破、木訥的本真魂魄。
看著眼前的本真魂魄,
祁虎面色不由猶豫起來。
他已經殺了本真,要是將其魂魄也煉制成倀鬼,那對方就真萬劫不復了。
不同于其他被自己煉成倀鬼的妖怪,這本真可是有佛門背景的,這要是給煉成倀鬼,就真的要狠狠得罪對方背后的勢力了。
加之他現在有頭領級別的倀鬼三只,暫時已經夠用了。
一番思索后,祁虎還是放棄了將眼前本真煉化成倀鬼的打算。
不過雖然不準備將對方煉成倀鬼,但了解了解對方背景身份還是可以的。
于是,祁虎張嘴便還是將本真魂魄吸入了腹中。
但不多久,他便又將對方魂魄吐了出來。
這一進一出。
祁虎已經知道了本真的背景,原來這廝早就因為多次犯了身后勢力清規戒律,早在幾十年前就被逐出了師門,這才來了車遲國當了國師,也才能這般玩的肆無忌憚。
至于他下面一群弟子,也都是他在這車遲國中收的,上梁不正下梁歪,如此而已。
“原來如此.”
了解完本真的記憶后,祁虎原本嚴肅的臉上,也不由露出了一絲笑容來。
“幸好幸好.”
“雖然自己百密一疏,但這廝身份卻是將那最后一疏堵上了”
“便饒了你吧”
看著眼前模樣殘破猙獰的魂魄,祁虎轉身便朝著漫天煙塵外走去。
外圍。
一眾全身披甲的車遲國精銳士兵和將領早已經被剛剛那無法形容的恐怖一幕給嚇壞了。
這時見到祁虎,一個個都跟見了鬼一樣,面色恐懼、敬畏非常。
地位最高中年將軍強壓下心中的驚懼,帶著一眾將領立刻上前行禮出聲:“見過國師!”
“見過國師.”
一眾將軍們姿態之恭敬,聲音之低,絕對遠超以往。
祁虎也不在意一眾凡人將士的心中所想,直接淡聲開口說道:“那逆賊本真已經被貧道所殺,剩下的就交給你們了。”
“是!”
為首的中年將軍馬上點頭應聲道:“謹遵國師之命!”
祁虎點頭,一甩衣袖,轉身朝著不遠處馬車走去。
看著身形高大,一襲紫色大袍,行龍行虎步離開的國師背影。
一眾將領直到國師坐上了馬車,看著那馬車走遠,這才收禮,站起身來。
看著那遠去消失的馬車。
這時才有將領長舒了口氣,馬上忍不住說道:“我們這位新國師,實非凡俗,我看那些傳說中的神仙也不過如此了吧!”
“我們國師能求雨,如今更是展示了什么是天人、是神仙,我這還是第一次看到國師出手呢,實在是不同凡響啊.”
“值了,今晚來的太值了,能看到兩位國師出手,尤其我們現在這位,我覺得我這輩子值了!”
“一樣,嘿嘿,老武他們要是知道我們有幸見到了這樣的場景,絕對腸子都要悔青了”
“好了!”
聽到身后將領的議論,為首中年將領馬上出聲打斷道:“國師又豈能是你們這般議論的,以國師之能,說不定你們現在說的,都已經被他聽見了!”
這話一出,身后幾將領面色頓時一變,都選擇了相信。
畢竟國師之能力,他們已經都見識到了,好在他們都沒說國師壞話。
“賊首已除!”
中年將領不理這幾個大膽的將領,馬上嚴聲說道:“速速將這法源寺剩下和尚拿下,如有反抗,格殺勿論!”
“是!”
眾將領齊齊聽令。
很快。
隨著中年將領一聲令下,一眾如狼似虎般的精銳戰士立刻撲向那些逃出了法源寺的和尚僧人們。
官兵抓僧人、抓和尚!
發生在法源寺的這一幕,也在整個車遲國國都各寺廟前上同時演著。
一眾還未睡下的車遲國百姓們看著這一幕,實在是又驚又懼又喜!
驚的是以往囂張跋扈、無法無天的和尚們終于被抓了!
懼的是官兵威嚴!
至于喜,那些平日里作威作福,壞事做盡的和尚僧人失勢被抓,難道還不是喜事嗎?
于是,被動靜吵醒的百姓們,哪怕關上了房門,也趴在里面,隔著房門,瞪大了眼睛朝外面熱鬧街道望去。
望著那一群群被長繩綁著帶走的和尚,心中情緒,只有自己知道。
對于整個車遲國國都的百姓來說。
今天這一天發生之事,實在是比他們前幾十年所有的人生經歷加起來都要精彩、都要跌宕起伏的多。
首先是白日。
有史以來旱了八九個月的天,終于等到一道士求來了雨。
然后,國王又頒布法令,解除前任國師,任命剛求到了雨的道人為新國師。
眼前,國家的軍隊開始大肆抓捕在車遲國逍遙了多少年,無法無天多少年的和尚們,燒毀他們的寺廟,綁著他們就往外城驅趕,實在是讓百姓們又驚又怕。
但不管如何,國師求來了雨,和尚也被抓了,對他們來說都是大好事。
咯吱咯吱 街道上。
大批的全副武裝的士兵押著成群的和尚朝著城外行去。
一時間,根本不敢有多余人在街上出現,不管是哪個朝代,對官兵、對國家的暴力執法機構的畏懼,都是平民百姓的本能。
但唯獨有一輛被一隊精銳士兵護持著的馬車敢于逆向走在街道上,被遇到的士兵見了馬上紛紛行禮。
祁虎撩起窗簾,看了外面被押著行進的成群和尚一眼,心中不由想到。
自己終究是和記憶中的虎力大仙那三兄弟干的差不多的事。
不過以那前國師本真的本性,不管是誰來取代他當國師,估計都要搞事,而以年輕國王對和尚們的厭惡,只要換國師,就要被清理。
也不知日后的西行取經團隊到了車遲國,會不會如記憶中那般再次提起佛門之事.
稍稍分神 祁虎便不再多想,取經團隊之事還早。
他現在最在意的是十年前,那位騎黑虎神仙之事。
他現在已經做到了對方的要求,還提前近二十年做到了,也就是說,他將當初的救命之恩還了,再不虧欠那神仙了。
對方要再想讓他干事,那他可就要收費了。
放下了手中窗簾。
祁虎閉目養神,不再多想。
不多久。
馬車便停在了掛著國師府匾額的氣派府邸大門前。
守門家丁立刻拿起墊腳的馬杌快速上前。
“老爺”
“老爺”
走進府邸,兩旁仆人紛紛行禮。
“老爺”
中年管家快速迎了上來,一臉喜色。
“何事?”
祁虎淡聲問道。
管家馬上說道:“稟老爺,老爺明鑒,昨日在后院走水之事小的已經查出來是干的了。”
“哦”
祁虎也沒意外,他早上出門時就和這管家說了,他不管這管家用什么手段,找誰幫忙,要是這點事都查不出來,那他這管家也就當到頭了。
“是誰?”
祁虎淡聲開口,中年管家卻是畏懼的緊,早上出門前的老爺只是老爺,未來還有可能出現變化,
但現在回府的老爺,那可是神仙、是國師老爺。
看看那些和尚,為什么能囂張那么久,不就是因為前國師也是和尚嗎!
當初自己外放時,根本沒誰和他搶。
現在,自己老爺成了國師,多少人腸子悔青。
他現在國師府管家身份,那可就太太太值錢、太珍貴了。
不敢賣任何關子,中年管家低眉順耳馬上說道:“稟老爺,是伙房的一廚子還有一小廝聯手干的,他們說拿了法源寺的錢,燒后院那房子也是法源寺吩咐他們干的。”
“小的已經將那倆人抓起來了,老爺可是要看看?”
聽到這話。
祁虎面無表情道:“這事就交給你處理了,此事就算意外了,如再有類似事情發生,你這管家也別當了,哪里來的回哪里去,聽懂了?”
聽到老爺這話。
中年管家心底這才算徹底松了口氣,手腳卻是不慢,馬上跪地磕頭道:“謝老爺開恩,謝老爺開恩.”
看著跪地磕頭的管家,祁虎也不理,直接大步朝著東院走去。
“老爺回來啦.”
“老爺”
“老爺”
才進東院,就看見春夏秋冬四侍女全都跑了出來,聲音清脆、活潑,姣好身段也明顯比前一天成熟了幾分,眉宇之間也多出一絲年輕俏少婦的風情。
“你們身體都好了?”
看著以大侍女夏荷為首走來的幾侍女,祁虎面無表情的威嚴臉上不由柔和了幾分,開口道:“不是讓你們今日休息嗎?”
聽到老爺這般暖心的話。
幾侍女心中大為暖和之時,臉上也迅速羞紅一片。
床上膽子頗大,但床下膽子小的冬雪這時紅著臉蛋說道:“爺,我們是丫鬟,沒那么金貴,爺對我們太好了,我們.我們”
“我們可不能嬌貴”
見冬雪急的紅了臉,大侍女夏荷馬上接話出聲道:“我們已經沒事了,老爺”
聽到她們這么說。
祁虎也不再多問,只點頭道:“那行,給爺弄點吃食來.”
看著四個腿腳明顯有些不便的侍女走開。
祁虎搖了搖頭,徑直回到了臥房前廳。
不多久。
幾侍女便端來了菜肴將整張餐桌都擺滿了。
老爺的食量她們第一天就見識過了,自不會出錯。
祁虎將所有餐食全部掃空,腹中這才稍微有了那點飽意,便停止了進食。
隨即便泡進了提前準備好的熱水浴桶之中。
在幾侍女的香艷服侍之下,舒舒服服洗了個熱水澡。
但就在幾侍女還要脫衣上床侍寢時。
祁虎阻止了,并讓她們四個全都回去休息。
幾侍女了解到老爺的好心,越發感動。
看著夏荷轉身關門出去。
祁虎卻只是搖頭。
他欲望強盛是沒錯,但也能輕易控制。
春夏秋冬四丫鬟昨晚都是第一次,剛破瓜,又被他折騰的不輕。
他雖沒有特別看重這幾個近身侍女,但也不至于將她們當成貨物,更不會還不等她們恢復就繼續折騰她們。
幾侍女身子都給了他,那自然就是他的女人。
就是日后他徹底離開了車遲國,也肯定會給她們安排好再走。
將杯中茶水一口飲盡。
祁虎正欲起身朝著床上走去。
就在這時,
他面前座位上,突然多出了一道身影。
一襲藍色點金長袍,手持拂塵,中年普通模樣,不是十多年前那騎黑虎的神仙還能是誰!
Ps:謝謝“書友4639”的二十萬書幣、倆盟主的打賞,感激無以言表!也謝謝“期待一本好書”書友的再次打賞,謝謝各位書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