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三看書,太一道果!
夜幕降臨,景云縣的縣城卻還是一片喧嘩。
衙役捕快點著火把,拿著武器,風風火火地跑到城中廟宇,拿著黑狗血就往神像上潑,然后大錘伺候。
江懷民則是站在廟外,對著圍觀的百姓高聲道:“本縣縣令任子和,勾結妖道,枉行不法,現經朝廷上使查詢,證據確鑿,罷黜任子和縣令之位,縣中神像,悉數搗毀。”
“諸位,若家宅之中有犯官畫像或神牌,還請立即摧毀或者送交縣衙,否則,同罪論處。”
這一番話落下,圍觀百姓頓時議論紛紛,有人說起之前漫天灑落的傳單,更是進一步佐證了江懷民之言。
立時就有百姓往家門急奔,要去銷毀家中立起的神牌。
大周的官員以鄉為基,一鄉的里正就有可能被賜下土地公道果,而縣令,則都是八品的灶公道果。任子和除了在城中有廟宇以外,還有神牌被請到各家去供奉,以保家中爐灶興旺。
但現在,這些都沒了。
任子和雖是在景云縣經營多年,名聲不差,但大周江山已是存世數百年,朝廷威嚴早已深入人心。任他如何經營,眼下公孫青玥寫下的一道令書,就足以叫其毀之一旦。
在地下潛行的任子和親眼看著一個個百姓迅速跑回家,不由暗罵“刁民”,對江懷民更是恨之入骨。
要不是他,公孫青玥就是有玉印在手,也絕對沒那么容易控制住局面,還能快速搗毀自己的神像,摧毀神牌。
若非眼下還有要事,任子和恨不得直接沖上去將這反水叛徒千刀萬剮。
陰惻惻地看了上方一眼,任子和在地下潛行,不多時就來到了城門口。
姜離和公孫青玥兩個以飛劍先行,齊長生三人和曹元龍卻是還在野外,任子和現在等的就是他們。
在野外,除非有信徒為耳目,否則任子和這土地灶公想要找人,也得自己慢慢找過去,所以他選擇守株待兔。
守到齊長生等人,截擊他們,先救曹元龍或者干脆送他朝見黃天,先消除人證,再去解決物證。如果發現姜離和公孫青玥出城要與齊長生等人會合,那便改換目標,截殺二人。
反正己方現在處于暗中,大可隨機應變。
而且,對方也不一定猜到己方會如此大膽,還敢殺回來,并且還有強援抵達。如此敵明我暗,對方還不知己方真正實力,優勢在我,完全可戰。
任子和忍著殺意,如毒蛇般潛伏在城門口,靜靜等待。
酉時半,一行四人匆匆趕到縣城外。
呂忘機扛著被制的曹元龍在前,姜洛和齊長生在后,一路上小心謹慎,終于看到了縣城的大門。
不過,如今已是入夜,城門緊閉,齊長生等人想要入城,要么就是叫人打開城門,要么 “用輕身符,爬過去。”齊長生依舊抱著謹慎心理,說道。
雖然相信姜離和公孫青玥的實力,但在見到他們二人之前,還是安全為上,能不驚動他人,就別驚動為好。
然而,還不等他們給自己貼上輕身符,城門外就突然升騰起一股白氣,任子和的身影從地下升起,向著齊長生等人微微一笑,神光突然鋪展,遍及四方,一股沉沉重壓同時出現在眾人身上。
與此同時,有急促的嬰啼之聲響起,三條蛇影從三方游出,正好與任子和形成四面包夾。
強烈的腥風鋪面而來,三條化蛇帶著濃郁的妖氣撲殺而至,全無和齊長生等人多廢話的意思。
“小心!”
齊長生當即大喝一聲,大臂一攬,將二人護至身后,同時一直不離儲物袋的右手抬起,就要拿出內中的法器應敵。
“不知死活!”
化蛇首領眼見齊長生如此行為,卻是絲毫不為所動,襲殺之勢依舊,甚至還快上了幾分。
一個七品,也敢行螳臂當車之事,當真是叫人發笑。
特別這個七品還是煉器師,道果能力對戰力全無加持,就更好笑了。
倒是這種護持同門的心,值得稱道一下。
決定了,就讓他看著自己的師弟被生生吞吃,再來料理他。
帶著這樣的心思,三條化蛇看到了齊長生的法器。
那是一個從未見過的古怪東西,六根黑色的管狀物繞城一個圓,被金屬環包夾著,長度大約半尺,尾部銜接著一個把手和黑色的匣子。
這種法器可謂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古怪至極,看不出鋒芒,也瞧不出厲害,但當齊長生將其拿出之時,一股兇戾的氣息就出現在法器上,同時獸類的本能在瘋狂報警。
“邪魔外道,嘗嘗我師弟的驚世智慧吧。”
齊長生帶著一絲肆意的笑容,將真氣瘋狂注入手上法器,一道道符箓的紋路在法器上亮起,那六根黑色長管突然急轉,一枚枚氣彈暴射而出,向著周邊瘋狂傾瀉。
“噠噠噠噠噠噠·”
由某位好心的師弟提供設想,耗費大量心力、物力所打造的法器終于呈現于敵人之前。
在法器完成之時,齊長生曾經以煉器室的墻壁小小測試過一下,結果如暴雨般的攻勢打垮了理論上能夠承受七品法器威能的墻壁,令得煉器室都出現垮塌,今日再用此物,卻是不知化蛇和煉器室孰硬。
狂風暴雨般的彈丸射到化蛇首領身上,一片片蛇鱗崩裂飛射,豺身更是被打得血肉模糊。
一發氣彈,只能造成輕傷,可成百上千氣彈,就足以讓人斃命了。
齊長生擎著法器劃過一圈,氣彈打得三條化蛇血肉橫飛,化蛇首領因為實力最強,尚且還能保持住一個體面,其余兩條化蛇就慘了。
其中一條化蛇甚至被打到了雙眼,劇痛導致防御的妖氣衰弱,被隨后射來的氣彈打爆了頭顱,當場斃命。
“呼——”
一圈掃過,齊長生氣喘吁吁地把法器往身旁一架,對著驚呆了的兩位師弟一笑,道:“師兄我啊,其實還是有兩把刷子的。”
開玩笑,當真以為他是個掛件啊。
窗簾壞了,下午有人過來掛窗簾,而我的電腦桌就在窗邊,所以等到他走之后才碼字,第二更遲了。
但看在我這么誠懇的份上,諸位義父,請把票給奉先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