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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法武合一,龍象法印

  第124章法武合一,龍象法印(求訂閱)

  古無極這極致爆發氣血,靈肉合一的底蘊徹底展現出來。

  狂猛酷烈的勁風,配合天罡無極功,硬生生將衍空神魂顯形的大威天龍菩薩撼動。

  徐青眼力何等高明,終于看出衍空大威天龍菩薩是如何借物顯形的了。

  「竟是金粉?」

  徐青覺得頗為不可思議,因為黃金對神魂有強大的抗性,甚至可以用來封印神魂鬼物,怎麼能用來借物顯形?

  他腦海里,念頭一閃而過,繼續關注戰場,

  衍空似乎沒打算憑藉大威天龍菩薩觀就降服一個練臟的大高手。

  這一招神魂顯形,實際上引蛇出洞。

  讓古無極蓄勢的一擊提前爆發出來。

  大威天龍菩薩的外相消失,化為無數金粉。

  與此同時,衍空身體仿佛黑洞一般,將所有的金粉吸入體內。

  而古無極則趁勢殺過去。

  恐怖的血氣在此時爆發出來,氣血陽剛的熾烈,令此刻正用神魂感知觀戰的徐青,都微感不適。

  「這?」徐青愈發驚訝起來。

  因為老和尚的神魂竟然化為漩渦,強行吸納古無極爆發的血氣。

  「妖術?」古無極暴喝一聲。

  他手中不知從何時多出一把刀,發出悠長的刀鳴,一瞬間,宛如雷轟電閃一般,朝老和尚破空斬殺過去。

  無極刀!

  鐵仙姑在旁觀戰,驚呼一聲。

  黃天虎亦一臉凝重。

  徐青在那把刀身上,感受到強大無比的氣血,而且并不是來自古無極身上的氣血。

  「這是武者氣血精華煉制的瑰寶,而且打造刀身的材質,竟然能容納保存武者的氣血精華,有意思。」徐青的眼力太高明,一下子看出無極刀的門道。

  古無極使出無極刀,將無極刀的氣血和自身的氣血結合起來,爆發出的可怕刀氣,連徐青都不由側目。

  而且刀氣凝聚,儼然破解了衍空以神魂吸納氣血的道術。

  這一刀破空斬殺之力,駭人聽聞。

  徐青自,即使他,也不可能硬接這一刀,須得先避其鋒芒。

  誰知老和尚竟然不閃不避。

  袍袖一揮,竟然凝聚成一根長條鐵棍般的兵器,如暴風驟雨迎上無極刀。

  「流云飛袖。」

  黃天虎在旁邊嘆為觀止。

  這流云飛袖是紅月禪師前世宿慧帶來的武功,大禪寺也只有記載,沒有傳承。

  當今世間,道佛兩家,不乏鐵袖功之類的武學,但如流云飛袖這般剛柔并濟的袖功,寥寥可數。

  衍空的袈裟不知道是什麼材質制成,迎上無極刀,居然絲毫不落下風。

  古無極瞬間便是十幾刀,結果都被衍空用袖棍擋住,漸漸,無極刀上附著的勁力瓦解松散。

  忽然之間,衍空的袖棍散開,將無極刀的刀光一卷,只聽得一聲嗡作響,無極刀被纏住。

  與此同時,衍空另一只手掌泛起暗沉的金色,朝著古無極胸口拍過去。

  大力金剛掌!

  衍空終于使出自己成名的絕學。

  古無極將無極刀從衍空的袖袍抽出,卻來不及格擋。他身體往后一閃,縮腹,脊椎弓起,施展出移形換影的絕學。

  在衍空的大力金剛掌力道爆發之時。

  古無極憑藉這一番操作,恰好騰出半寸的距離。

  有這半寸距離,使得大力金剛掌的掌力沒法落實,憑他練臟的肉身,足以擋住掌力刮出的勁風但是!

  此時一聲龍吟。

  衍空的大力金剛掌居然轟出一條氣蛇,巴掌大小,隱隱有金光閃爍,直接補上這半寸的距離,

  在古無極的胸口爆開。

  恐怖的氣流直接將古無極的衣衫破碎,連穿的內甲都給炸裂。

  古無極飛出數丈,用千斤墜的功夫撐住身形,卻最終忍不住膝蓋一軟,單手撐地,一口鮮血噴出。

  「好一個法武合一的龍象法印。」古無極緩緩站起來,一臉鐵青,「古某輸了。」

  衍空施展龍象法印的手負在背后,單手合十道:

  「古施主是當世高手,小僧也只能勝你半招而已,慚愧慚愧。」

  古無極:「輸就是輸,半招也是輸。」

  他這次吸取了上次的教訓,一口鮮血噴出之后,令傷勢得到最大的緩解。這也是不得已為之,

  若是這一口血不噴出去,五臟六腑都要受損,往后還能不能重回巔峰都不好說。

  畢竟練臟雖然能恢復內臟的暗傷,卻也不是萬能的。

  臟腑若是受損過于嚴重,依舊沒法痊愈。

  除非修煉出大成的虎豹雷音,更或者修煉了大禪寺洗髓經那樣的洗髓寶典。

  才能在臟腑重傷的情況下,恢復如初。

  他說完之后,對身后的門人說道:「將東西放下,我們走。」

  真罡門弟子見門主都輸了,個個神色難看,此時聽到門主說走,如蒙大赦,連忙將這次決戰的賭注留下,準備跟隨門主離開。

  「慢著。」鐵仙姑突然開口。

  古無極道:「梅掌門有何指教?」

  真罡門和梅花派都是北方門派,不過真罡門更靠北,梅花派屬于中州北部,勉強挨上北直隸的邊。

  但雙方距離也不算遠,且皆為江湖中人。

  故而古無極認識鐵仙姑。

  「古門主,你真罡門在金陽府傷過一個員外,那正是貧道俗家的兄長,今日貧道要討一個說法。」

  古無極冷笑一聲:「梅掌門,倘若古某今日完好無損,且不在這金光寺內,你怕是沒膽量跟我說這事。」

  鐵仙姑理所當然道:「你沒受傷,我打不過你。今天你受了傷,義找到機會,自然要你給個交代。」

  古無極冷笑一聲。

  「小心。」衍空大喝道,腳步微動,隨后猛然止住。

  這時候,古無極已經移形換影,來到鐵仙姑面前。鐵仙姑想不到,古無極剛才一口鮮血噴出,

  明顯受傷不淺,居然還有如此可怕的爆發力。

  這移形換影,速度之快,已經超乎她的反應。

  她都來不及格擋。

  這時候。

  鐵仙姑身前,勁風炸起。

  大殿內,兩團影子在瞬息間對撞數下,發出轟隆隆雷鳴般的聲音。

  古無極往后退了數丈,將大殿的青石踩裂不少,又是一大口鮮血噴出。

  而鐵仙姑回過神,發現是徐青出現在她身邊,替她擋下古無極。

  「徐公明,你這樣的武道奇才,也要趁人之危嗎。」古無極臉色一白。

  徐青眉頭一皺,沒有理會古無極,而是看向門外,只聽到一聲大笑:「古門主,請放心,我們會護送你安全下山離開。」

  那一聲大笑之后,殿外出現一個管家模樣的人,手里拿著一根黑漆漆的大煙槍,他猛地吐出一口煙圈,落到古無極身周。

  煙中的異香,立時止住了古無極身上的疼痛。

  旁邊有五個黑袍老者,渾身裹在袍服里,陰氣森森。

  古無極見管家出現,大松一口氣:「多謝顏先生相助。」

  顏先生便是魏國公府的大管家顏福。

  徐青并不認識,卻知曉此人,絕對是練臟的武者,而且靈肉合一的程度,還在古無極之上,但年紀也較古無極起碼大了十歲不止。

  「走吧。」顏先生朝古無極說道。

  徐青沒有阻止。

  因為此時,顏大管家身邊的五個黑袍老者,同時朝他看來,五道目光匯成一道,竟如千年寒冰,要凍結他的神魂。

  徐青身上爆發出一股恐怖的血氣,將這股冰寒之意震散。

  五個老者微微驚訝,然后轉身和顏福丶古無極以及真罡門眾人一起離開。

  此刻,他們這一行人,周圍蕩起陰冷潮濕的黑霧,不多時,便到了山腳下。

  這時候,觀戰的眾人在法月的安排下散去。

  徐青和衍空回到后殿的禪房。

  「大師,你沒什麼事吧。」

  「無妨,我剛才還以為公子你要忍不住動手,沒想到公子竟然忍得住。」

  「魏國公府果然藏龍臥虎,那五個老鬼是什麼來歷,大師可知道?

  衍空沉吟道:「應該是寒冰道的傳人。」

  「寒冰道?」

  「昔年紅月祖師和寒冰道的祖師寒冰道人交過手,曾以金光咒,將寒冰道人重創。但事后也說過,寒冰道的道術頗有獨到之處。這五個老者,看樣子是一母同胞所生,連神魂道術都能相融,疊加威力。公子日后遇到,一定要多加小心。」衍空說到最后,接著開口:「幸好公子修煉了金光咒,氣血至剛至陽,能化解寒冰道的陰毒道術。否則剛才那一下,換作旁人,必定已然神魂受損。」

  徐青點頭,剛才小小試探之下,徐青對五個老鬼的道術已經頗有體會。不過他修煉金光咒,正是這類陰毒道術的克星,何況他這次鄉試,還參悟了一絲圣賢的浩然陽剛氣息藏于神魂之中。

  不說能將其完全壓制,至少也不似尋常武者丶道術高手那樣,遇見此類陰毒道術之后,束手束腳。

  可惜!

  他心知,要不是魏國公府的人出現,這番憑著鐵仙姑豁出面子爭來的機會,絕對能留下古無極。

  「哼,倒是會算計。」

  徐青心里清楚,這次古無極欠了魏國公府天大的人情,怕是要被魏國公府真正收服了。

  他心里愈發不敢小視魏國公,

  畢竟老東西是真的會算計。

  此戰,古無極贏了,自然是極好的;若是輸了,魏國公府也能趁機收服古無極,左右不虧。

  其實僅僅是顏福一人,徐青也不懼,沒想到老狗還帶了五個不知根底的老鬼,徐青心知,衍空身上有點問題,剛才強行動手,絕非好事,只能暫且退讓。

  不過·

  他剛才對古無極的一記暗手,也不是好接的。

  「噗。」

  一輛寬大的馬車里,古無極又是一口鮮血噴出。

  「好狠的小子。」他饒是練臟的大高手,氣血旺盛,此刻也臉白如紙,呼吸紊亂。

  顏福取出一個小瓶子,心疼地倒出一粒雪白的藥丸。

  古無極連忙接過服下,運起本門練臟的真罡雷音,化解藥力,許久之后,他緩過氣來,「多謝顏先生,要不是先生相助,古某這次怕是性命難保。」

  他想不到,衍空居然修煉了法武合一的龍象法印,這是大威天龍菩薩經最精華的絕學,能將神魂和氣血結合起來,施展道術武功。

  如此一來,哪怕練臟武者的氣血,對這種道術,亦難以起到正常的壓制作用。

  這也是前代道術高手,針對武者氣血對道術克制想出的辦法。

  只是法武合一的修煉道路,非但無比艱難,連修煉法門,亦是各派的不傳之秘。

  能使出這類絕學的人物,在修煉者之中,本就是相當罕見的。

  此外,佛門之中,有龍象法印此類法武合一的絕學;而道門之中,亦有掌心雷丶三味真火等法武合一的神通。

  古無極只能暗恨真罡門底子太薄,沒有此等底蘊,否則他不至于今日落下這般慘敗。

  與此同時,他此刻更是深恨徐青的一手暗勁,差點要了他的命。

  而且更令他驚恐的是,徐青和他對掌的時候,竟然瞬息間就撲捉到了他的氣血凝滯之處,由此撲捉到他的破綻,一記暗手送出,精準無比地擊中他的要害部位,令他傷上加傷。

  否則他也不會傷得如此嚴重,差點性命不保,

  這一點,細究起來,比衍空的龍象法印還要令人畏懼。

  他不知道的是,徐青有補天劫手的本命神通,加上最近學了醫理,對人體了解更上一個臺階。

  是以,一交手便通過補天劫手體察古無極的氣血運轉,尋出破綻。

  顏福自是不清楚徐青剛才對古無極下的暗手有多麼可怕的意義,但他心知若要使古無極痊愈,

  魏國公府勢必要付出極大的代價。

  以這樣的代價,收服一個練臟高手,真不好說到底是賺了還是賠了。

  只是不救也不行,否則往后誰給魏國公府賣命?

  顏福暗自嘆口氣。

  魏國公府在南直隸,一向是無往不利,咋每次遇到徐青,就占不著便宜呢。

  另一邊,徐青和衍空事后復盤之時,衍空執意說自己沒事,將徐青送出禪房。

  徐青見狀,只好先離開。

  等徐青走后,衍空將自己籠在袖袍里的一只手拿出來。

  他看到上面長著細密的淡淡紅色絨毛,不禁長嘆一口氣。

  他現在是動手的次數越多,入魔越深,與此同時,功力也愈發深厚,神通由此增長。

  只是這樣下去,真不知道哪天就會發瘋,他心道:「還好徐公子練成了金光咒,我一旦壓制不住體內的不祥,還有他的金光咒可以———」

  其實虎魔煉骨拳丶金光咒這些絕學,他都是順水推舟地送給徐青。

  因為他抱著萬一徐青能練成的念頭,想著他一旦徹底入魔,還有修煉金光咒的人可以壓制他。

  而徐青真將練金光咒練出火候,且沒有出現副作用。

  這一點,既讓衍空驚喜,亦令他驚訝無比。

  「按理說,徐公子的金光咒修煉到這種程度,再強練下去,必然神魂受損。以他的天分,自然能提前感知到繼續修煉下去的兇險。何況我也旁敲側擊地提醒過他。按理說,他這等聰明人,明知有極大風險的情況下,不應該繼續深入修行下去。

  可事實明顯不是這樣。

  因為他能不受寒冰道術的鎮壓影響,足見神氣完滿,沒有缺漏。難道讀書人修身養性,果真能養出至大至剛的浩然之氣溫養神魂,彌補金光咒的缺陷?又或者,他尋到了玄天觀想法」這等頂級的周天星神觀?」

  無論是哪一種,衍空都不得不承認,徐青有天命在身,福緣深厚。

  「此外,他一身兼儒道釋三家之長。自來這等人物,都是儒道釋三家中,能稱宗做祖的人物,

  沒想到我今生還能有幸遇到。」

  「可惜,可惜,不知道我能不能熬到那一天。」

  他現在即使不使用武功或者道術,依舊會逐漸入魔,只是在佛法的壓制下,會變得遲緩許多。

  「還好有金身渡劫大法,只是此法耗費甚大,不知道這次的收獲,夠不夠我再煉一次金身。」

  他以黃金為原料,修煉金身渡劫大法,亦是能撐到現在的重要原因。

  不得不說,黃金寧神定心的特性,比許多靈丹妙藥還好,對他魔念的克制,亦是效果明顯。

  這些年,金光寺財貨斷缺,外人都以為是衍智這個監寺貪污不少,其實不知道的是,衍智替他背了不少鍋。

  當然,衍智自己也沒少貪。

  畢竟下面的人辦事,為上者,總歸是要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

  水至清則無魚啊!

  「我佛慈悲!」衍空一念及此,叫沙彌喚來衍智長老,準備讓老師弟復位監寺之職。

  衍空擊敗古無極的事,很快轟傳南直隸江湖。

  一位練臟的大高手落敗,令金光寺在江湖中的名聲一下子上了一個大臺階。

  大禪南宗的咖位一下子立住。

  不得不說,古無極從北至南,一路打下的偌大名聲,最后都便宜了老和尚。

  江湖上的紛紛擾擾,并不能影響到南直隸鄉試的閱卷。

  主考官沈墨眼見鄉試第一場四書題的答卷越來越少,始終沒判斷出徐青的文章是哪一份。

  這次參考的才子屬實不少,但和謝泉的文章相比,都有明顯差距。

  以他對徐青才學的了解,當不至于在四書題這種堂堂正正的考題中,做不出一份精品答卷,難道徐青只做出了良品的答卷?與那些南直隸的著名才子,沒有多少水平上的差距?

  「不對,再不濟,他以我易經心得的技巧做出一篇文風銳利丶十分矚目的四書題答卷,絕對是不難的。」

  「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

  「難不成,要去五經題的答卷找他?」

  四書題的答卷沒有被舉薦上來,沈墨也不好去找五經題的答卷,而且沒有范圍限定,那答卷也太多了,根本沒法去搜落卷。

  沈墨犯愁的同時,底下大堂中,一名閱卷的同考官,忽地驚呼一聲。

  眾目之下,他一聲驚呼,自然惹來周圍人注意。

  沈墨正心里不爽,聽到這考官的驚呼,冷哼一聲:

  「汝為何失態?」

  同考官知曉自己犯錯了,忙告罪一聲,隨即道:「有人作弊。」

  他緊接著舉起手里的一篇文章,高聲道:「報主考大人,有人用往古圣賢的文章,冒充答卷。」

  周圍考官以及監臨官——一干人等,都臉露不可思議的神色。

  這世上竟有如此犯蠢的鄉試考生嗎?

  簡直教人大開眼界!

  于是,眾人的好奇心,盡數被勾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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