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為暖桌里溫度太高的緣故嗎?
還是因為緊張?
腳趾縫里,好似有汗水滲透了出來。
而夾著春希腳趾的女生,她的腳趾,也仿佛因為他的腳汗,而變得更為細膩柔滑。
更不用說,此時他們倆,正被醉酒的犬飼硝子,緊緊地盯著了。
于是,在她的威壓下,他們在暖桌里彼此相扣的腳趾,也就不自覺地....
松開了。
春希也因此,偷偷地松了口氣。
“沒有啊,什么癢?硝子,我看你是喝多了吧?”
沒了證據,春希說話也變得硬氣了。
可就在他剛把這句話說出口,準備好好地跟犬飼硝子對峙一番的時候,坐在對座的那個她,卻又悄無聲息地,把腳伸了過來。
確切地說,不僅僅是伸了過來。
而是用她那靈活的小腳趾,把他的腳底板掰成了90°。
然后,又把她自己的腳底板,輕輕地踩在了他的腳底板上。
兩人的腳,此時此刻,不再是腳趾與腳趾相扣,而是像在合掌似的,在高溫的暖桌里,濕漉漉地、滑溜溜地,黏合在了一起。
你在干嘛啊....
春希有些慌了。
而犬飼硝子的視線,也好似在這一刻,變得更為苛責了。
他,被迫承受了睦月真白的足部按壓,被迫感受著她的體溫從她的腳底板,慢慢地、慢慢地,爬進了他的心窩里。
而屋外,更是在不知覺間,飄起了白茫茫的大雪。
明明在看到那些雪之前,春希并不會感到寒冷,而看到了,就又會驀地涌上一股寒意。
而這股寒意,也讓他在不經意間,打了個冷顫。
可也正是如此,他這時才能真真切切地感受到,睦月真白那柔滑的腳底板,到底是有多么的溫暖....
仿佛此時維持著他身體機能的,不再是這暖桌里的電熱爐,而是她那柔滑而溫潤,小小身子里的....體溫。
“吶,春希前輩,我沒喝多....”
可今晚的犬飼硝子,確實還是喝多了吧。
因為此時的她,仿佛丟掉了平時的距離感,撒嬌似的,就用她的手抓住了他的衣角,發出了當年那個小綿羊才會發出的聲音,如此呢喃道。
“真的沒....”
沒有,啊!
可春希剛想繼續反駁,沒想到,暖桌底下的那只小腳,卻又忽地從他的腳底板分離。
分離之后,又立馬維持住既開又合的距離,一上一下地、輕輕地,如羽毛拂過一般,來回摩挲起了他的腳底板。
好癢啊....
可為了不笑出聲,他又不得不咬住嘴唇,利用痛感,壓制住那股瘙癢難耐的摩擦感。
“....別鬧了,真白。”
可他,為了不讓犬飼硝子發現異常,又不得不側過臉,對著那個小壞蛋,說上了這么一句話。
可即便這么說了。
對座的她,也只是把嘴角微微上揚,以手托腮,眨巴著迷離的眼眸,壞笑著、觀察著,他那副憋著笑的模樣。
可惡....
真白寶寶怎么學壞了?
到底是誰教她的?
“真白,你們倆到底在干嘛呀?”
也在這時,喝得醉醺醺的犬飼硝子,看到春希扭過了頭,又急忙地把視線投向了睦月真白,對她有氣無力地質問道。
“沒、沒什么呀,硝子姐....”
她想解釋。
可她的第二個姐字,并沒有機會說出口。
因為。
春希不會錯過任何一個機會。
他,也模仿著她,把他的腳底板,輕輕地搭在了她的腳底板上,一上一下地,來回地摩挲了下。
“嗚嗚....”
可不一樣的是....
她,好敏感啊。
明明他只是輕輕地,來回摩挲了一下而已。
僅僅是一下而已。
她就好像要哭要哭似的,把那柔軟的唇,扭曲成了波浪線。
甚至....
會讓人覺得,她的呼吸,都好似變得急促起來了。
她,有那么怕癢的嗎?
可是,她如果真的那么怕癢的話,不是只要把坐姿改成鴨子坐,不就不用再被他撓癢了嗎?
我是男生,所以改不了鴨子坐,可你是女生啊,真白。
春希對她眨巴了下眼睛,似乎是在勸說著她,把坐姿改成鴨子坐,乖乖認輸就好。
可她,卻仿佛享受著他在欺負她的樣子似的,連那楚楚可憐的眼角,都微微泛起了紅暈....
原來....
是這樣子啊。
是說她不僅不討厭我這么做,甚至還希望我能繼續下去是嗎?
“真白,你倒是說話呀。你們不要再對暗號了,我看不懂....”
可今晚的犬飼硝子,應該是徹底醉了吧。
明明她只要把暖桌的被褥掀開,就能知曉答案了。
可她,卻始終沒能發現這個答案,只是在那一個勁地噙著淚水,仿佛被拋棄了的小寶寶似的,苦苦地哀求著睦月真白。
而母愛旺盛的睦月真白,是最見不得別人這樣子求她的了。
她慌慌張張地,就把手心搭在犬飼硝子的手背上,希望能借此安撫住她。
可是....
明白犬飼硝子只是在耍酒瘋的我,就不由得地,想趁著這個機會,好好地再欺負她一下了。
“沒,沒有,在對暗號,呀!”
這次,我用更為尖銳的腳趾甲,而不是腳趾頭。
在她那小小的腳底板上,稍微用了點力,順著她的肉墊,一路從下往上地,戳進了她的腳趾縫里。
而眼前的她,剛剛還在壞笑的小壞蛋,忽地就開始唔呼唔呼地喘上了氣。
甚至為了憋住那股瘙癢感,就連豆大的汗水,都從她那柔軟的額頭上,一顆一顆地冒了出來。
“真白妹妹,你怎么了?是肚子疼嗎?”
而看到她那副模樣,就連醉醺醺的小鯊魚美雪,都覺得她的呼吸,有些過于急促了。
她,明明都醉得無法動彈了,卻還在努力地伸出她的魚鰭,想幫她擦掉額頭上的冷汗。
“沒,我沒事的,美雪姐,姐!嗚嗚....”
而看到她今晚如此的倔強。
我便不由得把腳趾甲從她的腳趾縫間,一個接著一個地,戳了過去。
雖然什么都看不到,但我卻能明顯地感受到,桌底下的腳趾頭,此時正像含羞草一般,每戳一下就蜷縮一下....
特別的好玩。
而她的本體,則在犬飼硝子、深城美雪的注視下,就像一只煮熟了的蝦子似的,抱著胸,發著顫。
就連那小小的唇,都在不停地發出嗚嗚的顫音。
好可憐啊。
可我到底....
該不該停手呢?
跟剛剛立場對調的我,也以手托腮,看戲似的,把另一只手的手心,搭在了她的手背上,壞壞地問道:
“真白,你沒事吧?”
“....討厭!”
可她,卻還沒得到足夠的懲罰似的,嘴還很犟。
于是,我也只好手腳并用地,背對著犬飼硝子和深城美雪,一邊摩挲著她的手背,一邊摩挲起了她的腳趾。
溫柔地。
懲罰著她。
而就在她差點喘不上氣的時候,我才后知后覺地回想起來——
不對。
她今晚不是說要穿圣誕服給我看嗎?
如果現在惹她生氣的話,那今晚的圣誕服換裝活動不就泡湯了?
怎么辦?
要不....
還是趁早收手算了。
“誒?”
可就在我把手和腳都收回去的時候,對座的她,卻微微地皺起了眉頭,投來了似是依依不舍的目光....
她,真的好怪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