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這里就是長壽道人的道場。”
三位域外古圣在一個白銀族半圣的陪同下,來到了李執的道場之外。
“這里沒你的事了,退下吧。”一個身上隱隱流動著暗金色圣光的古圣開口對那位半圣說道。
“三位前輩還請務必小心,這個長壽道人非常的妖異,各大皇族都不愿意招惹他。”白銀族的半圣在離開前再次提醒道。
那三位域外古圣卻沒有回應他,而是饒有興致的盯著李執的道場看了又看。
“金谷道友,這個長壽道人真的有你說的那么奇異?”一旁仿佛有一頭兇獸蟄伏在體內的妖圣開口說道。妖圣看起來不過二十出頭的年紀,擁有一頭絢爛的碧青色的頭發,眼眸之中隱隱有青色火焰在跳動。
“青道友,你也是看過長壽道人著述的經文,對他的情況應該有所了解才對。”金谷眼中閃過一縷金光說道。
“長壽道人?沒想到,在北斗居然能夠看到他的傳承。你我此番就算沒有遇到成仙路開啟,也不虛此行了。”旁邊的另外一個老者眼中閃過一絲智慧光芒,感慨道。
“木道友,你知道長壽道人?他到底是什么人?”青鸞妖圣開口問道。此番,他是受到金谷和木隆兩位古圣邀請前來探查李執底細的。
他們并非來自同一顆古星,只是在前往葬帝星的路上遇到的。
“長壽道人,具體是哪個年代的人并不可考,但是在我們的祖星上卻流傳著關于他的傳說。長壽道人創出了一門極其特殊的功法,修成之后,能夠讓修士多出半數的壽元。甚至能夠讓自己的血肉化作堪比神藥的存在。修成那門古經的修士,堪稱人形神藥。”木隆說道。
“世間還有這等奇事?”青鸞妖圣驚訝道。
“金某原本也不相信此事,不過看了長壽道人著述的經文之后,覺得他就是一株人形神藥,吃了他的血肉起碼能夠讓我等延壽一千年。”金谷嘴角泛起了一絲微笑,露出了滿口的黃金牙齒,看起來頗為滲人。
“既然長壽道人如此誘人,為何那些祖王不曾對他出手?金道友似乎和黃金族關系匪淺吧。”青鸞妖圣說道。
不是他多慮,而是總覺得事情不太對勁。
他剛剛游歷了一番北斗,見證了北斗生命禁區的危險和強大,看到了從太古沉睡至今的各大古族修士。
甚至還聽說荒古禁區中的荒在不久前曾出世的消息。
感覺北斗遠比自己想象的要危險的多。
原本他是要去南嶺妖皇殿,拜訪那里的古妖,想要參悟妖皇的傳承。
或者去尋找青帝后人,參悟妖帝的古經。
“就算那些太古族祖王有些小心思,我等又有何懼。我等從域外而來,孤身一人,身后沒有勢力牽連,不怕被人報復。”木隆老者開口說道。
三位域外古圣,就屬他的年紀最大。
雖然他的道行在三人中也是最高的,已經一只腳邁入了圣人王領域。可是因為氣血不足的緣故另外一只腳卻遲遲無法邁過那道門檻。
唯有奪了李執一身造化,才能讓他擁有足夠的生命力渡過天劫成為圣人王。
“青道友,我等三人一起出手,就算是圣人層次的古皇子也絕非我等的對手。那個長壽道人成圣不過數載,有什么好怕的。”金谷和青鸞妖圣的修為已然達到了圣人后期境界。
而且他們正值壯年,年輕時還都是絕代天驕般的人物,加上自身的血脈非凡,將來是有機會問鼎大圣境界的。
來到北斗一方面是為了等候成仙路的開啟,另外一方面則是為了和從宇宙各域趕來的圣賢進行爭斗,以此來歷練己身,
“既然兩位道友信心十足,那青某也就奉陪到底了。我們是直接登門,還是先送上拜帖?”青鸞妖圣此番來到北斗,身邊并沒有攜帶弟子,是孤身一人上路的,在宇宙中遨游了上百年,才走到北斗古星的。
“這個長壽道人是個小心謹慎之輩,我等用尋常手段恐怕會讓他生出戒心,或許動用秘寶才能完成一擊必殺。”金谷從白銀族那里得到了不少關于李執的傳說,直接開口說道。
“既然如此,一切就看金道友的手段了。”青鸞妖圣開口說道。
金谷臉上浮現出一抹殺意,然后就說道:“此番金某帶來了黃金道界,足以將長壽道人的七星道場徹底包裹起來。”
“黃金道界?”青鸞妖圣眸中閃過一絲驚訝,問道:“是不是黃金古皇開創的一種無上皇道法陣,可以將一方天地直接從大宇宙中切割出去,形成一片獨立的末法世界,讓修士無法從外界借來絲毫的道力,甚至自身流逝的法力還會持續加持在道界之上,最終讓對手活生生的被困死在道界之內?號稱,準帝被道界籠罩,都能自己將自己困死的那種陣法結界?”
“道友果然博學,金某手中的陣法,正是基于黃金祖皇開創的那種無上陣紋演化出來的困陣。不過,我手中的黃金道界無法和真正的古皇法陣相提并論,但是就是部分陣紋也足以將圣人困死。”
“據說那個長壽道人擁有準帝神兵護體,道友的道界能否攔住準帝神兵?”青鸞妖圣問道。
“道友放心,木隆道友身負讓準帝神兵都無法復蘇的神符,到時候加持在道界之上,自然不會讓他有機會動用準帝器。”金谷說道。
木隆老者點頭道:“老夫手中確實有一道準帝煉制的神符。”
“什么神符居然能夠準帝神兵都無法復蘇。”青鸞妖圣問道。
“用部分‘兵’字秘的精要煉制的神符。”木隆老者展現出了強大的信心。
九秘在全宇宙中都是極其有名的存在,在大部分修士看來,九秘已經超越了大帝開創的禁忌秘術,堪稱人間仙術。如果能夠參悟九秘精要,那是萬金難求的絕世機緣。
木隆老道,年輕時也是有大機緣之輩,在古修洞府中得到了那枚神符,從此在修道路上,再也沒有人能夠依仗兵器之力欺壓他了。
除了極道武器之外,他不怕任何人仗著兵器之利來和他比斗。
甚至在關鍵時刻,他能夠借助神符之力,讓對方的兵器神祇沉睡,從而直接扭轉戰局。
在決定對長壽道人出手的時候,他已經打聽清楚了,李執身上沒有極道武器。
三位域外古圣達成協議之后,就開始行動起來。
而且他們的動作非常的果斷。
八十一根黃金大旗出現在金谷手中,然后金色的圣力洶涌澎湃,被他灌輸到陣旗之內。
隨后,揮手就將八十一桿黃金大旗插在了李執道場四周。
頃刻間,一個黃金結界就將李執的道場籠罩起來,無論是天空之上,還是大地之內都有一層堅固不朽的結界出現。
甚至直接切斷了李執道場勾連天地的能力。
在黃金結界出現的剎那,李執的七星道場就出現了反應。
七座圣山瞬間發光,形成了一道星辰屏障將整座道場覆蓋了起來。
可是七座圣山勾連大地龍脈和域外星辰之力的能力被切斷了,只能依靠神山內存儲的精氣維持星辰屏障的強度。
但是所能維持的時間不會超過一個月。
道場之內,正在傳經閣內教導童子的四大侍女瞬間感應到道場生變。
然后就直接化作流光沖回了各自的星辰峰,主持道場的護山大陣。
“嗷…”
兩頭護山獸王瞬間從沉睡中醒來,朝著外面的黃金結界就是一陣怒吼。
恐怖聲波沖擊在那層黃金結界之上,并沒有帶來任何的實質性的影響,甚至讓黃金結界的強度變強了不少。
“呦呦…”
正在山間嬉戲的神鹿小白在看到黃金結界之后,立刻發出了一聲啼鳴,似乎是在通知道場內的所有人都敵人來犯。
而在麒麟洞中修煉的麒麟小獸,被吵醒之后,立馬跑了出來。
然后就沖向了長壽峰上,邊跑邊喊道:“長壽老大,快出來,有敵人攻山。”
“咚!”
甚至因為麒麟小獸奔跑的速度太快,直接撞上了殿門緊閉的宮殿。
“哎呦,疼死我了。”
而在殿內,正在聽李執講道的金茗在聽到殿門上傳來的撞擊聲后,立馬走神,對道臺上的李執說道:“師父,好像是麒麟姐姐在撞門。”
“吱吱…”李執揮手,將殿門打開。
麒麟小獸就直接沖進去說道:“長壽老大,有敵人來犯,你快出去殺敵啊。”
小姑娘金茗則是一臉古怪的看著麒麟小獸,說道:“麒麟姐姐,有敵人來犯,你怎么這么興奮呢?難道不應該出去御敵嗎?”
“你懂什么,這可是難得看到長壽老大大發神威的好機會,平日里想看一眼都看不著。”麒麟小獸一副過來人的樣子對金茗說道。
“師父,外面的敵人危險嗎?”金茗那張小臉上浮現出了一絲擔憂。她可沒有見過李執大發神威的樣子。
道臺上的李執微微一笑,說道:“跳梁小丑罷了,不值一提。”
就在此時,四大侍女來齊齊來到了李執面前。
“主人,維持護山大陣對圣山精氣的消耗非常嚴重,大陣恐怕支撐不了一個月的時間就會消散。”孟章一臉擔憂的說道。
她們萬萬沒想到,居然有人膽大包天的敢圍困李執的道場。
李執那可是殺出來的名聲,甚至天下發生的各種事情,大家幾乎都在有意無意的忽略他。
甚至她們曾經戲言,或許再過上五千年,七星道場就成北斗古星上的一個嶄新的生命禁區了。
“主人,是何人如此膽大包天的竟敢圍困咱們的道場?”冬青開口問道。
“你們無需擔心,回去各干各的事情吧,就當它不存在。”李執似乎根本沒有將道場被圍放在眼里。
雖然大家心中充滿了疑惑,可是基于對李執的信心,就按照李執的話去做了。
一眨眼時間就過去了七日。
李執的道場內沒有傳出任何動靜。
道場外的域外三圣反而有些坐不住了。
“那個長壽道人怎么沒有反應?難道他不在道場之內?”青鸞妖圣開口問道。
“金某敢斷定,他就在道場之內。”金谷也是一臉的疑惑,李執的冷淡反應讓他有些拿不準了。
“這個長壽道人還真是有幾分手段,看來想要依靠道界將他圍死,是不可能了。我等想要對付他,恐怕只能冒險入陣了。”木隆老者開口說道。
“金某手中正好有兩張道符,可以不讓進入道界的人受到影響。”金谷直接拿出了兩張仿佛金牌似的道符,直接遞給了木隆和青鸞妖圣各一張。
不過,青鸞妖圣卻拒絕了道符,說道:“兩位道友都是人族,還是兩位道友入陣吧。青某身為妖圣,恐怕會被長壽道人的大陣重點針對。”
“那青道友就在外面維持大陣運轉,我和木道友入陣一探究竟。”金谷眼底閃過一絲鄙視之色,似乎對于這位小心的過分的妖圣充滿了不屑。
而后,金谷和木隆就走入了黃金道界之內。
而青鸞妖圣則直接化作一道青光消失在天際盡頭。
他已然感覺到事情不妙了。
而在南域,李執的道場被一層黃金結界圍困,直接讓不少勢力的修士感到奇怪。
是誰在攻打七星道場?
還是說,七星道場的主人又在修煉什么大神通了。
而在萬里之外的一座普通的大山之上,幾名太古皇族的祖王站在一起,目光有神的盯著李執道場的方向。
“諸位道友,你們覺得域外三圣能試探出長壽道人的深淺嗎?”
“破綻我等已經通過隱秘的渠道告訴了那個金谷和木隆,如今想要知道結果,只能等候一些時日了。”
“希望這些域外古圣不要讓我等失望。”
“長壽道人坐鎮南域,而且如此接近荒古禁區,絕對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希望這次能夠探出他的真正目的。”
“長壽道人一日不除,我等內心一日難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