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致淵笑道:“又是關于我的消息?”
他洞照到了上面的字。
卻是關于自己在大光朝的所做所為。
“大光朝的十四條戰船皆被毀壞,無聲無息破壞掉。”孟滄瀾驚奇的道:“是世子的手筆吧?”
楚致淵坦然點頭。
孟滄瀾驚奇的道:“是世子親自出手?”
能無聲無息的破壞一艘戰船,憑大景朝的高手,應該沒那么困難。
可無聲無息破壞十四艘戰船,便是大宗師親至也做不到的。
絕非一般的手段。
楚致淵微笑點頭。
“…世子好手段。”孟滄瀾感慨。
她在腦海里迅速推測,楚致淵到底如何才能做到這一步。
是飛刀?
戰船可不是尋常船只,便是尋常船只,飛刀也不容易破壞的,畢竟飛刀太小,若想毀壞船只,應該要不短的時間。
這個期間一定會驚動船上之人。
戰船上的值守軍卒可不少,還有宗師級高手坐鎮,更何況既堅固又龐大,憑著飛刀怎么可能無聲無息破壞掉?
楚致淵笑瞇瞇的,沒有解釋的意思。
會有無數人猜測到底是誰干的,如何做到的,很難想到辟水珠。
辟水珠本就罕有,多數人不知有這種奇寶的存在。
也就給自己辟水珠的許盈盈與蕭若靈才會猜到。
便是給自己辟水珠的楚明軒,怕也不會想到自己用它將大光朝的十四艘戰船毀掉。
明月刀切割戰船船底如切豆腐無異,無聲無息的解決。
待他從容離開,戰船的異樣還沒被人發現,發現異樣時,忙著救船,怎可能看到自己。
“…世子爺,那我們便不打擾了。”
“那二十人隨時可以過來,或者…去邀月宮也行。”
“那就去邀月宮。”孟滄瀾笑道:“蕭圣女與沈圣女剛拜會了我們,我們也要拜會回去。”
“四大宗,有來有往。”楚致淵笑道。
“…是。”孟滄瀾抿嘴笑道。
四大宗關系微妙且復雜,在不斷調整變化,隨著宗主及圣女圣子的不同而不同。
新上任的圣女蕭若靈行事柔和,在其他三宗看來,與其他的圣女是不同的。
關系自然而然就緩和下來。
更何況,蕭若靈是楚致淵的世子妃,如果想跟楚致淵打好關系,蕭若靈便是捷徑。
楚致淵覺得收獲極大,乾坤造化丹可不是尋常的靈丹。
他隱隱覺得,對化龍訣的助益會不小,想到便做,直接掏出玉瓶,凝神感應一下。
沒有危險,于是打開玉瓶,將一顆金色丹丸放到嘴里。
頓時化為一股熱流,宛如喝了一口熱水進到肚子里,迅速的擴散開去,周身暖融融的。
隨即這熱流又變成了寒氣,身子一緊,所有毛孔剛剛張開便又閉合,形成一層雞皮疙瘩。
如此冷熱反復變化。
楚致淵運轉化龍訣,不斷變化的氣息,很快被裹挾進了金黃氣息中,令周身血肉酥麻。
一刻鐘后,他匆匆返回王府,直接回到聽濤院,坐到榻上開始專注運功。
傍晚時分,他離開聽濤院時,已然是煉肉圓滿。
整個人好像瘦了一圈,肌膚如玉,儒雅翩翩。
身上的精悍之氣被洗刷得一干二凈,褪去了修練的痕跡,好像一個不會武功之人。
楚致淵對自己的變化很不以為然。
龍相難道都要潛隱?
明明已經極強了,非要隱藏起來?
他原本以為,練化龍訣越練越顯得強悍精壯,氣勢如龍。
可現實卻是,越練越柔和。 是因為琉璃體與化龍訣相合的緣故?
還是化龍訣便是這般?
煉肉圓滿之后,下一步便是煉鱗。
他看到這一步的時候,頗有些心中打鼓,難道會練出一身的鱗片不成。
待開始修習,才知道自己想多了。
所謂煉鱗,其實便是煉膚。
與尋常的煉體之法截然相反,化龍訣是從內煉到外,越到后來,煉得越精細。
尋常的煉體之法,多是從外煉到內,先練皮膚,通過藥浴來迅速精進。
可以迅速將皮膚煉得堅韌如牛皮,可抵擋一部分刀劍的傷害。
化龍訣的煉鱗,卻是不僅僅這般,而是在皮膚上形成一層特殊的保護層。
類似于鱗片一般的存在,念頭一轉,這保護層便出現,念頭不轉,保護層可以不存在。
這保護層介于虛實之間,不僅刀劍不入,還水火不侵。
可謂神妙。
玲瓏書館 身為玉京城最頂尖的書館之一,玲瓏書館館如其名,僅有數座小院。
每一座小院的主人,皆是絕色。
他所來到的青梅院燈火通明。
雅致的小院中央是一片空地,正有一女子在明亮的燈光下舞劍。
劍光爍爍,鋪滿院子,宛如江河倒傾。
舞劍之人身穿紅色勁裝,剛健婀娜,柔韌而有力,讓人神魂顛倒。
小院空地旁是一座小亭子。
亭內的石桌旁,李紅昭正捏著碧玉酒杯,笑盈盈的欣賞著劍舞。
楚致淵的出現讓她放下碧玉杯,站起身來。
正在舞劍的紅衣女子忽然戛然而止,還劍歸鞘,朝李紅昭盈盈一禮,輕盈的退下。
與楚致淵擦身而過,沁人幽香浮動。
楚致淵看一眼這舞劍女子,微笑頷首。
她正是玲瓏書館花魁之一,宮青梅。
步履輕盈而帶著獨特韻律,顯然是一位劍法高手,而且身負宗師修為。
這讓他頗為好奇。
先前來的時候,遠遠見過一眼這宮青梅,沒發現她竟然身懷如此高的修為。
至少是宗師二重天了。
宗師高手再怎么說,也不至于在玲瓏書館賣藝吧?
說是賣藝不賣身,到底賣不賣身,誰又清楚呢。
更何況,賣藝本身就已經不那么清白了。
宗師二重天高手來此賣藝,所謀必然極大,或是血海深仇,或是其他重任。
他目光從宮青梅身上轉開,不由的想到了當初在明月樓見到的撫琴高手。
隱隱有同一類的氣息,是師出同門?
難道這一脈都要賣藝,是一種特殊的修行之法?
李紅昭斜睨一眼他:“眼珠子粘上去啦!”
楚致淵來到小亭內,抱拳道:“果然不愧是花魁,殿下當真會享受。”
“你也可以過來嘛,沒人攔你。”李紅昭慵懶看著他,美艷依舊:“你那幾個兄弟可沒少來。”
楚致淵道:“殿下可有好消息了?”
楚致霆與楚致川他們確實喜歡喝花酒,覺得很有趣,他卻不喜歡這些。
此時的小院內,除了李紅昭,只有一個貼身太監與一個宮女及兩個丫環。
不見蘇大宗師。
李紅昭道:“有好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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