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諶將狐仙囡囡忽悠走,一路回到書院內,如今山下大亂,山上也是亂了起來,書院內也是人心惶惶。
山上雖然有周求乘鎮守,但卻依舊有余波牽扯到了山上。
張諶不想插手這些麻煩事,他現在只想悄悄的修煉,然后趁機發展壯大,收獲更多的好處。
張諶來到山中的時候,遙遙的就看到又有一群讀書人圍繞著沈丘,不斷調侃恥笑著,沈丘狼狽的蹲坐在地上,身上衣衫破破爛爛抬不起頭來。
想當年沈家鼎盛的時候,沈丘有多驕傲,此時就有多落魄。這世上從來都不缺少落井下石的人,也不缺少趁火打劫的小人。
張諶收回了目光,并沒有多管閑事,而是一路來到玲瓏塔內,就見涂山擎啃著一顆蘋果,觀摩著某條圖文線條。
察覺到張諶走進來,涂山擎湊上前將張諶拉到一邊:“我聽人說,黃天道來了個大人物,欲要追查張曉花的死因,你可要藏好了,千萬不要被黃天道給追查到。”
“大墓內的事情只有咱們三個知道,你不說我不說,虎力大仙不說,誰能知道是我殺了張曉花?”張諶沒好氣的對著涂山擎道了句。
“我聽人說黃天道正在想辦法打開大墓入口,進入大墓內探索,萬一被他們潛入大墓內找出什么蛛絲馬跡,還真是麻煩。”涂山擎有些擔心。
“放心,那可是弱水的力量,不是那么容易度過去的。”張諶拍了拍涂山擎肩膀,對著涂山擎一陣安撫,目光不經意間掃過整座寶塔,就見張高秋和小公主柴文姬站在角落里,柴文姬面無表情的站在那里,而張高秋費盡口舌的似乎在解釋著什么。
張諶看了一眼后沒有理會,而是繼續觀摩玲瓏塔的運轉規律,然而過了盞茶時間后,張高秋自遠處走來,來到了張諶的身前:“張諶,我有話和你說。”
“我覺得我們之間沒有什么好說的。”張諶冷冷的看著張高秋。
“沈鈴流產了!”張高秋對著張諶道了句。
張諶聞言瞳孔一縮,不曾想到沈鈴的情況居然如此嚴重。
“沈家覆滅,一夜間男女老少被屠戮殆盡,沈鈴聽了消息后悲傷過度引動胎氣,所以直接流產了,她腹中孩子沒了。”張高秋道。
聽聞張高秋的話,張諶不解的道:“然后呢?和我有什么關系?這種事情你不必和我說。”
“你不是和沈鈴有婚約嗎?你不是喜歡沈鈴嗎?她現在沒有了腹中孩子的束縛,我可以幫你去追求她!她現在家中慘遭劫數,無依無靠心中正是脆弱的時候,你如果在此時噓寒問暖趁虛而入,必定可以將其一舉拿下。我了解沈鈴,知道沈鈴的所有弱點,你只要按我說的辦,拿下沈鈴不過舉手之勞。”張高秋笑瞇瞇的看著張諶。
張諶聞言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張高秋,想要看看張高秋究竟有多無恥,可惜叫他失望了,張高秋根本就沒有絲毫的愧疚,臉上有的只是期待。
“人渣!”張諶口中吐出兩個字。
“女人而已,你不玩她,她就要玩你。我和沈鈴有什么感情?不過是玩玩而已!他看中的是我身后家世,看中的是張家背景。我如果有朝一日從云端跌入泥潭,亦或者我身后的張家忽然倒塌,你覺得沈鈴還會繼續跟我過嗎?”張高秋看著張諶,聲音里滿是嚴肅:
“你是我的弟弟,我要告誡你一句話,這世上女人是最不可信的動物,她們只會追求權利、財富,崇拜強者,一旦有朝一日你失去了權勢,她們就會毫不猶豫的離你而去。”
張諶聞言看著張高秋,想起后世那些離婚的案子,大多數離婚都是女人提出來的,而女人之所以提出離婚,是因為九成九過不下去了。
女人確實是靠不住,不單單女人靠不住,這世上除了本性自足之外,一切都靠不住。
“你以后要是有了心愛的女子,記住了一定要留一手,否則早晚要被坑死。”張高秋道。
“我對你說的話沒興趣。”張諶回了句。
“你對我說的話沒興趣?那有興趣來做個交易嗎?你幫我將沈鈴勾搭走,成全了我和小公主,到時候我和小公主雙宿雙飛,而我會給你數不盡的財富。”張高秋對著張諶道:“你在北地過得是什么日子你心中最清楚不過了,眼下就是你獲得財富一舉改命的機會,等我日后成為駙馬爺,我也可以提拔你,叫你免去罪籍的身份。”
“無恥!”張諶冷冷的看了張高秋一眼,然后轉身離去。
看著張諶離去的被其,張高秋面色陰沉下來,雙拳握緊眼神里露出一抹殺機:“該死的賤種!居然敢拒絕我的請求,你真是活膩味了。”
張高秋心中很慌,也很無助,沈鈴現在已經成為了他甩不掉的麻煩。尤其現在沈家覆滅,沈鈴無依無靠,將自家當成了唯一指望,更不可能松手了。
“麻煩啊!”張高秋吸了一口氣,然后慢慢轉身離去。
“世上怎么會有如此無恥之人呢?”張諶心中暗自道了句。
張諶一路回到小院內,就見周求乘正裹著被子,坐在屋檐下不知思索著什么。在其身旁三小只正在細細的鉆研學問,時不時開口請教。
天空中雨水潺潺,所有雨水在靠近周求乘三尺之后,瞬間凍結成寒冰。
周求乘身上的被子已經被冰霜覆蓋,其整個人的眉宇間充滿了風霜。
張諶看著周求乘,心中閃過一道念頭:“不知我的太陽真火能不能相助周求乘化解了寒霜之力。”
這個念頭才升起,卻被其瞬間熄滅,周求乘身上的寒霜來自于靈魂內,如果自己用太陽真火驅寒,只怕周求乘的魂魄剎那間就要被太陽真火燒成灰燼。
周求乘想要驅除冰寒之力,唯有依靠其自己破解了靈魂中的那一道神通。
“先生可好些?”張諶走上前詢問了句。
周求乘聞言苦笑:“越加嚴重了!是我小瞧了先天水神的手段,對方的寒冰詛咒實在是厲害,就算有寶塔相助我鎮壓,但想要磨滅那道神通也遙遙無期。”
張諶看著周求乘,一時間也不知該說些什么,周求乘中了這等手段,他也無能為力。
“先生不妨找一些可以增強陽氣的功法修行,亦或者尋找一些增強陽氣的神秘煉化,或許有望可以破掉靈魂中的神通。”張諶開口道了句。
周求乘苦笑一聲:“哪里有那么容易找到此等寶物?你不必擔憂,關于我身上的寒霜,我倒是有了幾分破解的思路,只要我能明悟大道,就可以順勢證道,然后修為提升上去,將魂魄內的那道力量破解掉。”
張諶聽說過周求乘的大道,走的是鐵面無私大道,這條大道想要走下去,可不是一般的難。
鐵面無私注定會眾叛親離,其證道的路上注定會結下無數仇敵,惹來無數人阻道。
張諶想要勸周求乘更改大道,但這個念頭才升起就被其掐滅,自己空口白話叫周求乘更改大道,豈不是結仇?
更改大道不是那么簡單的事情,而是要推倒一切重新再來,誰又有那種心性?
張諶暫時找不到相助周求乘的辦法,只能站在屋檐下陪周求乘說話。
周求乘看到了張諶臉上的愁容,于是笑著開口安慰道:“你莫要為我擔憂,我距離證道陽神只差一線,只要我證道陽神體內誕生純陽之氣,到時候自然而然就可以破解了先天水神的手段。”
張諶看著滿臉樂觀的周求乘,心中暗暗嘆了一口氣,對方說得簡單,可真想要跨過那關鍵一步,簡直難如登天。
依靠證道踏入陽神的修士,和依靠功法踏入陽神的修士,雙方之間差距巨大,堪稱天地云泥之別。
一個是無上教祖,開創自己的大道,一個只是純陽修士,二者之間有巨大的鴻溝。
雙方之間隔著一條‘道’的差距。
張諶和周求乘說了一會話,走入屋子里打坐修行,參悟天地間的法則變換。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轉眼間就是三日過去。
金陵城的宅院內,張諶盤膝端坐在屋子里,身前丹爐散發著灼熱之氣,就見其手掌一揮丹爐蓋子掀開,一道寒光映射而出,一股銳利的劍氣迸射,正要刺破屋檐沖霄而起,卻被張諶利用量天尺給壓制了下去。
丹爐內火焰已經熄滅,張諶手掌一招,就見一道寒光從丹爐內飛出,落在了張諶的掌心,化作了半截寒光閃爍的劍尖。
那劍尖才一出現,一股恐怖的肅殺之氣就在屋子內流轉,似乎要將一切生機都給盡數泯滅。
張諶連忙催動誅仙劍的操控口訣,然后將其殺機內斂,就見那誅仙劍寒光收斂,化作了一把普普通通的半截劍尖。
“想不到隔了無數歲月,咱們又見面了。”張諶打量著手中的半截劍尖,不由得輕輕一嘆,眼神中充滿了感慨,回憶起諸多當年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