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好的豬頭肉!”
“皮薄肉厚的包砸!”
滿街的嘈雜聲中,紫衣牽著馬在市集走過,抬眼看了看天色,估摸著臨夜還要下場小雨。
她原先探聽到趙無眠的消息后本想去永昌路內尋,但趙無眠被給燭九天下了戰書的事便鬧得沸沸揚揚,她自知趙無眠要趕來大理,干脆等在此地,省的兩人錯過,只是心急如焚等了幾天也不見人…
紫衣心不在焉買了些包子邊走邊吃,小白蛇自她的衣袖滑出,聞著包子香氣正欲一口咬下,后忽的一頓,紅豆般的小眼睛很人性化流露出幾分茫然,緊隨其后便是無邊喜意。
“嘶嘶!”
她聞到趙無眠的味道啦!
紫衣微微一愣,三下兩下將包子一股腦塞進朱唇,當即翻身上馬,正欲循著小白蛇的指引去尋,卻又忽的一拉韁繩停步。
她垂眼瞥向地上水灘,透過水面抬手整理了下自己的額前發絲,后察覺自己這反應不對,連連搖頭,策馬而去。
不多時便來至一棟客棧下,將馬兒匆匆交予小二看管,雙手提著裙擺匆匆上樓,腳步聲‘踏踏’作響。
這火急火燎的模樣被大堂客人瞧見,還以為這女俠是要去捉奸哩,讓大堂內的氣氛都活絡幾分。
小白素貞的嗅覺稱不上靈敏,比不得雪梟,但唯獨對趙無眠的氣味很是敏感,畢竟她最愛喝趙無眠的血,很快便讓紫衣尋得趙無眠門前。
滿是喜意的美目瞥向房門,抬手便推,門栓也擋她不得,當即‘咔’的一聲斷裂,后紫衣便忽的頓在原地,美目猝然瞪大。
屋內,吃得干干凈凈的碗筷空盤放在桌上,尚未收拾,幔帳后方,有人影站立,讓幔帳薄紗蕩起一圈圈富有節奏的漣漪。
勢如破竹,竹籃打水。
洛湘竹兩只繡鞋都被脫下,雙腿凌空搭在趙無眠的肩上,足弓緊緊繃著。
深紅右衽襟衣前的扣子被解開,兩側滑落,竹筍兒風中挺立,顫顫巍巍。
她平躺在榻,緊咬下唇,面紅耳赤,雙目無神,已是暈乎乎。
沒成想趙無眠動作卻忽的一頓,讓小啞巴不免抬眼看來,眼若春水,似嗔含怨。
怎么啦?
“有人上樓,腳步匆忙,我們身在南詔異國他鄉,誰也不認識,應該不是找我們的,也不可能是刺客,附近有沒有人暗中摸過來我一清二楚…誒不對,誰行走江湖手里還攥條小蛇…”
趙無眠顯然不會想到紫衣居然能在大理千家萬戶中精準找到他,反應慢了幾分,分析一通察覺不對,便想后退穿衣。
但洛湘竹顯然已是暈得什么也聽不進去,難受得小腰下意識前擰后扭。
動作幅度不大,可竹內妙處根本不足為外人道也。
趙無眠還沒來得及后退,感受得一清二楚,當即就有點腿軟,哪成想屋外那人直接就在門外停下…這他娘的肯定是紫衣。
嘎吱——
紫衣一推門,便瞧見軟塌前一雙隨意散落的小巧繡鞋,而她那日思夜想的情郎站在幔帳前,上身赤裸,下身單套上一條褲子,手還捏在褲腰處,明顯匆匆穿上。
幔帳后,似有人影,那人影聽見她推門的聲響后明顯被嚇了一跳,肉眼可見的驚慌失措,翻身便裹著被褥將自己包了兩圈。
不用多言,這肯定是與趙無眠一塊失蹤的洛湘竹小郡主…
她的目光漸漸冰冷,俏臉喜意蕩然無存…她為了找趙無眠,整日茶不思飯不想,結果這廝卻在玩竹子?
趙無眠知道是紫衣來尋,所以并未動手,只是先抽身后退,提褲穿衣…否則早在來者抬手推門的一剎那他就能砍了來者腦袋。
他抬眼看向紫衣,紫衣也在看他,兩人凝視著彼此。
數月不見,別說趙無眠時常念叨著紫衣如何如何,單是紫衣自己也是想念眼前這男人的很。
孤身一人闖蕩江湖,午夜夢回心中寂寞,也總回味著兩人在蜀地時的親昵。
但如今好不容易重逢了,兩人之間卻縈繞著一股極為古怪壓抑的氣氛。
洛湘竹俏臉泛紅,額前細汗讓發絲緊貼肌膚,她將幔帳偷偷拉開一條縫隙,悄悄向外打量。
瞧見紫衣默然站在門口,動作又是一頓,而后慢吞吞放下幔帳,將小臉縮進被褥,瑟瑟發抖。
她堂堂藩王之女,居然被趙無眠的紅顏,堂妹的師父捉奸在床…好丟臉…
氣氛沉寂幾秒后,趙無眠率先露出笑容,“紫衣姑娘,好久不見…”
紫衣也露出燦爛的笑,“侯爺小日子過得很舒坦嘛,不像我,自從知道你失蹤后,就沒睡過一次好覺。”
她向前走了幾步抬手關上房門。
小白蛇對兩人之間的緊張氛圍毫無所察,爬到紫衣肩頭直起上半身左晃右晃,開開心心對趙無眠‘滋滋滋’個不停。
你好呀,我們也好久不見!
趙無眠先對紫衣說了句‘現在你可以每晚都睡好覺了’,而后才看向小白蛇,也是一笑。
“小白素貞,好久不見。”
小白蛇更高興了,如果她能化成人形,一定會蹦蹦跳跳。
結果紫衣已來至他的近前,抬手便捏住他的下巴,讓他的笑容凝固,冷眼道:
“笑什么笑?知不知道現在本姑娘心情有多糟?”
趙無眠不笑了,反而一臉意外,“久別重逢,你居然不開心?我可是開心到想抱著你繞著大理跑三圈不止!”
洛湘竹小手自幔帳后探出,捏住自己的繡鞋,砸向趙無眠的腿…不高興了。
趙無眠回首準備對湘竹妹妹說話,便被紫衣強硬的扭過臉。
“如果是觀云舒,會冷著臉說開心,但本姑娘沒有不打誑語的戒律。”
她冷哼一聲,松開小手,側眼看他,“你是怎么把小郡主騙上床的?”
“騙?”趙無眠昂首挺胸,“我們患難與共,順水推舟,情投意合…”
紫衣的表情愈發難看,于是趙無眠當即閉嘴,轉而看向幔帳,
“妹子,薩滿天有門音波功,可迷人心竅,當初他在翡翠宮用過,而我的天賦不用多說,稍加揣摩便心領神會,所以你的確是被我騙了,未來還要騙你一輩子,如今實話告訴你,你可是要逃?”
幔帳后傳來洛湘竹的噗嗤一笑,笑聲清脆,后她意識到場合不對,連忙閉嘴,緊緊裹著被褥,只是自幔帳后探出小手,輕輕一擺。
心甘情愿被你騙。
趙無眠這才看向紫衣,“不知道能不能讓我也騙騙姑娘?”
“騙我什么?”
“剛剛說心底高興,想抱著你在大理跑三圈就是謊話…好不容易再見,還是一塊待著說說話吧!”
紫衣臉上沒有笑意,只是斜眼看他,后忽的問:“既然如此,你怎么不笑?見了本姑娘反而笑不出?”
要不怎么說女人心海底針呢,剛剛紫衣嫌棄他笑,現在又嫌他不笑…
趙無眠再次露出輕快的笑,
“給我把把脈吧,我昏了一個多月,剛醒不久,一直都是湘竹妹妹照顧我,如今醒來,雖是恢復了記憶,但體內有何隱患卻是不知…南詔的都是庸醫,還是你的醫術最讓人放心。”
撩開幔帳,洛湘竹跟毛毛蟲一樣裹著被褥,與紫衣對視一眼,便羞答答移開視線,用被褥蒙住臉。
紫衣對洛湘竹并沒什么意見,只是兩相對比心情不爽罷了,趙無眠坐在榻上,讓紫衣把脈,兩人在外雖是打打鬧鬧吵個不停,但久別重逢,更多的自然還是喜意,話語便一刻也沒停。
“你怎么叫小郡主妹子?”
“我也能叫你妹妹啊,哦不對,你年紀比我大…嘶,我就喜歡姐姐類型的姑娘。”
“你這嘴巴就是欠揍,都恢復記憶了怎么還跟以前一個樣?”
“我只是恢復記憶,又不是變了個人…你怎么找到我的?”
“你和燭九天的事,城中鬧得沸沸揚揚,我便在這等著,彩彩這才聞到你的氣味…你如今溝通天地之橋了?這針怎么扎不進去?”
趙無眠趴在榻上,側眼看她,“用內息扎吧,診斷出什么沒有,怎么還要扎針…”
“幫你調理一二罷了,否則都怕你哪天死在女人肚皮上!”紫衣瞪了他一眼,沒好氣道。
洛湘竹的被褥裹得更緊了,無顏見人。
趙無眠笑了幾聲,“對了,我原打算待會兒去找城內暗樁給朝煙報個平安,你既然知道我在南詔,可是提前與朝廷通過信了?”
聽到洛朝煙的名字,紫衣的神情不免柔和幾分,“自然給了信兒,算算時日,再有幾天約莫就能送去京師…”
趙無眠放松幾分,傳了信便好,許久沒有消息,她們定然擔憂。
“你閑的沒事,殺燭九天作甚?”紫衣為趙無眠扎好針,收起針帶放進隨身攜帶的藥箱內,好奇問。
“當年他三番兩次跑來中原意欲截殺酒兒,以前沒恢復記憶,我不甚清楚,如今既然來了南詔,若不取他的項上人頭,我這一身武藝也算白練了。”
紫衣柳眉緊蹙,道:
“燭九天乃是與烏達木一個時代的人物,實力雖不知與烏達木比之如何,但能統領九黎控制南詔,手腕武功心性謀略定都無可挑剔,乃是無可置疑的江湖老妖怪,你現在即便溝通天地之橋…”
紫衣嘴巴再毒,心底不可能不擔憂,但她也知這話說也白說,既然已經來至南詔,趙無眠又豈會倉促而逃,做斷脊之犬之舉?
雖說江湖人能屈能伸才是常態,但據紫衣所知,趙無眠自打在晉地那會兒就一直在伸,從未屈過。
念及此處,紫衣只得沉吟少刻,后無奈一笑道:“打吧打吧,只是若你死了,害我浪費先天萬毒體的這些付出,本姑娘可饒你不得。”
“會和我一起下黃泉嗎?”
“至少也得先為你報仇再說,得了,少說這些車轱轆話,當心小郡主待會兒揍你。”
紫衣起身,拍拍裙角,來至桌前為自己倒了杯水,便聽趙無眠道:
“我從崔向微的身上搜出一瓷瓶,約是九黎蠱之一,在行囊放著,你瞅瞅?”
紫衣稍顯錯愕打量趙無眠一眼,取出瓷瓶,打開瓶塞聞了聞,神情微喜,坐至桌前一把推開碗筷,急不可耐取出瓶瓶罐罐,背對兩人調配毒藥。
洛湘竹這才自被褥里探出小臉,略顯羞惱瞪了趙無眠一眼,才撩開被褥整理衣裙。
趙無眠看著顫顫巍巍的竹筍被衣物包裹,不由抬手挑了下。
咕咚————
似有輕響傳來。
洛湘竹連忙抱住衣襟,緊緊抿著朱唇,瞪著趙無眠,后又悄悄打量著紫衣,眼瞧沒被發現才輕舒一口氣,但心底卻感到一絲微不可查的刺激感。
和偷情似的。
眼瞧紫衣已開始忙碌,小白蛇便自個游過來,爬上床,盤在趙無眠的小臂上,小腦袋左晃右晃,對著趙無眠撒嬌。
想喝血 洛湘竹本欲下榻,但有點怕蛇,頓在原地。
趙無眠手指點了點小白蛇的腦袋,“喝吧喝吧,日后等我羽化飛升,稍施法術,讓你化人,你不如就真改名叫白素貞?”
小白蛇‘唔呀’一口咬住趙無眠的小臂,美滋滋喝著血,纖細身軀緊緊纏住他的手腕,聞言抬起小腦袋又是晃了下。
好呀好呀,變成人了也好呀,這樣就有了大肚子,就能喝更多的血。
“你少教彩彩些奇怪的東西。”紫衣的嗓音淡淡傳來。
趙無眠笑了笑,幾人休整片刻便外出聯絡了城內暗樁,讓他們時刻注意燭九天的動向,便回屋休息。
只是若分房睡,一旦入夜紫衣怕是就得聽著竹籃打水的嘩啦啦聲…那還怎么睡?氣都要被氣死了。
紫衣和觀云舒可不同,絕不可能自己受著委屈在隔壁聽墻角,吹《鳳求凰》,于是入夜便來屋里,要與兩人同吃同住。
但更多的原因,還是好不容易重逢,紫衣心底委實高興,特意買了幾壺好酒。
“未明侯,飲酒否?”
紫衣身著白底紫紋的右衽襟衣,小手輕搖著已喝了一半的酒壺,神情微醺,側躺在軟塌靠枕上,黃燈幽幽,昏黃燈火在她姣好動人的嬌軀上拉出一道又一道陰影。
趙無眠心中喜意更甚于她,坐在桌上搖著酒葫蘆隨意往嘴里灌,口中則好奇道:“難得見你喝一次酒啊。”
洛湘竹坐在桌前,也在喝酒,不過只是幾杯下肚,她便有了醉意,腦袋略暈。
“本姑娘自小獨自長大,什么都只能靠自己,若是喝醉,早便不知死在哪個角落…現在自是不同,便是醉死過去,頂多就是被侯爺輕薄一二…”
紫衣來至趙無眠近前,一把拿過他的酒葫蘆,嘗了嘗江湖有名的聽瀾酒,話語間呵氣如蘭,幽香中還帶著一股酒氣。
“你爹娘呢?”
“爹不知道,把我娘肚子搞大后就跑了,娘親…”
紫衣頓了頓,不是很想說自己的事,便似是醉酒失去重心,倚在趙無眠肩上,朱唇嘟起,朝他臉上吹了口酒氣。
“侯爺若是把本姑娘肚子搞大了,可是會跑?”
“跑什么跑?等回去就帶你去見我姨娘,告訴她咱們老蕭家也有了香火。”
“呵呵,指望本姑娘給你傳承香火還是免了吧,我這體質,一輩子不可能有喜。”
“那也不錯,這樣就不怕有小屁孩分走你對我的情…”
“油嘴滑舌。”紫衣探出玉指,按住趙無眠的額頭,向后輕輕一推,后又一笑,
“但本姑娘吃你這套,你喜歡年紀大一點的女子?姐姐這便獎勵你一個。”
紫衣抬起朱紅酒葫蘆,湊在朱唇邊灌了一口,腮幫子鼓起,后微微湊前,給了趙無眠一個眼神。
趙無眠看了洛湘竹一眼,小啞巴下巴輕點著,眼看都要醉過去了。
他這才抬手挑起紫衣的下巴。
啵咕嚕咕嚕——
兩人在蜀地時便沒少親,此刻許久不見,心中情絲更甚,待一口酒下肚,卻也沒有分離,趙無眠反而伸出另一只手摟住紫衣的弱柳纖腰。
紫衣雙臂環著他的肩膀,坐在他腿上,少刻后,她察覺到趙無眠的沖動,這才后仰分離,眼中含笑。
趙無眠笑道:“之前在蜀地,我親你一口,害得自己原地動彈不得,如今倒是可以無所顧忌…這就是我努力習武的緣由之一。”
紫衣的呼吸撲在面上,極為炙熱,她俏臉帶著幾分醉酒酡紅,“那…再親一下?”
趙無眠抬起酒葫蘆,搖了搖,里面沒酒了,他抬手準備拿桌上酒壺,紫衣便按住他的手,絕美俏臉湊上前。
“不喝酒,呆子…”
兩人湊近。
黃燈在兩人相擁身上拉出狹長身影。
直到洛湘竹噗通一聲醉倒在桌上,發出一聲悶響,才讓擁吻兩人打了個激靈。
趙無眠拍拍紫衣的纖腰,后起身抱起洛湘竹,將她放在榻上,摸了摸她磕在桌上有些泛紅的額頭,后抬手褪去鞋襪,為她蓋上被褥。
紫衣坐在桌上,裙擺下的繡鞋一挑一挑,手里捏著酒壺打量著趙無眠的柔情,酒量倒是比洛湘竹好不少,尚未醉去,道:
“你和小郡主成事,倒也不錯。”
“恩?”
“本來只有本姑娘一個人對不起朝煙,現在又多了個堂姐…法不責眾嘛。”
提起洛朝煙,趙無眠不免看向京師方向,恨不得殺了燭九天就連忙回京,可惜他目前對于錯金博山爐的掌控還不純熟,想靠此空間騰挪根本把控不住具體方位,指不定一用就給自己和湘竹郡主騰挪進什么山體里,只能慢慢趕回去。
紫衣將壺中酒一飲而盡,便用手帕擦擦額前細汗,只覺自己連出汗都是一股酒味,眼前也暈乎了幾分。
她的酒量比洛湘竹好一點,但也好的有限,便來至榻前,抬腿將繡鞋甩出,指尖勾著自己的白襪故意扔到趙無眠的臉上。
“待會睡覺,你記得睡我和小郡主中間,本姑娘這渾身劇毒,小郡主可承受不住…”
說罷,紫衣便躺在榻上,手背捂著眼睛,深呼吸幾次,緩和了幾分醉意后,
“那襪子隨你用,總之晚上別對本姑娘動手動腳,按我估算,你先天萬毒體尚未大成,還碰不了我…”
趙無眠抬手捏起紫衣溫熱的白襪,聞言熄滅黃燈,也上了榻,躺在兩女之間,倒也沒說什么。
吸——呼————
昏暗的屋內僅有三道節奏不一的呼吸聲,片刻后,紫衣忽聽趙無眠的嗓音響起。
她本以為趙無眠會說什么‘具體能不能碰,不妨試一試’之類的話,結果卻聽他道:
“等我修成先天萬毒體后,你是不是就沒什么事干了?”
紫衣微微一愣,“你想說什么?”
“等修成后,就別滿江湖跑了,我帶你見我姨娘,她是頂好的人,你見了一定記得叫姨,她會給你塞紅包,這樣你就是咱老蕭家的媳婦。”
紫衣啞然失笑,“聽你說好幾次了,以前怎么沒聽說你還有個姨?”
“你不知道的事情還多著呢。”
“好好好,越神秘,越能討姑娘家的好奇與芳心是吧?你把這些小心思留著對你小郡主說吧,本姑娘要歇了…”
話音落下,紫衣便沒了聲音,喝了酒,她的確困了。
趙無眠被溫香軟玉夾在中間,鼻尖滿是幽香,又和紫衣擁吻那么久,此刻要是能睡著才有鬼了。
但在紫衣面前,和湘竹妹妹歡好,明顯也不合適。
趙無眠正打算閉目調息,掃去雜念,卻感到身側有雙小手放至他的胸口前,指尖輕輕摩挲,癢絲絲的。
側眼瞧去,洛湘竹美目在昏暗中似在發亮,只是帶著幾分嗔怨與醉意,顯然,她方才是在裝醉,不然她還要看著自己的好哥哥和別的女人親近嗎?
洛湘竹朱唇微微嘟了下。
和她都親了,那我呢?
趙無眠沒想到洛湘竹喝醉后居然這么主動,便湊上前也‘啵’了下,可洛湘竹卻沒想罷休,嬌軀在榻上輕扭了下,緊緊貼著趙無眠。
感覺到洛湘竹愈發滾燙的嬌軀,趙無眠頓知其意。
竹籃打水,本來還沒打出多少水來就被紫衣打斷,如今…
嘎吱————
趙無眠翻身,雙手按著洛湘竹肩前的床單,輕聲道:“妹妹別出聲哈。”
洛湘竹美目緊閉,呼吸均勻。
她什么都不知道,她已經醉過去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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