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天下風云出我輩,一入江湖歲月催
此時此刻，年僅18歲的徐束（左長安）坐在八匹高頭大馬拉的豪華貴賓車廂內，回想起這十八年來的境遇，不由得喟然長嘆。
他的這位母親洛凝，早在十四年前，正式上任大理寺卿后，就開始暗中派人在民間宣傳王侯將相寧有種乎、這天下人人皆可成圣的概念，埋下了信仰的種子。
所以等她一登太師之位，厚積薄發，短短三年，讓整個唐國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雖然目前還有很多反對的聲音，但是這都是利益受害階層在叫喚，真正的百姓得了實惠，誰會反對？
得民心者得天下。
即便是徐束也只能感慨，這才叫真正的大女主。
真的是，太特么逆天了呀！
這真是人能做到的事情嗎？
當然，這對于徐束而言，其實無關痛癢。
真正的問題在于。
這個世界，他在長安城中，活了十八年，至今一帆風順。
再加上有這么個堪稱‘大能’的母親存在，別說危險了，他甚至連正面意義上的困難都沒遇到過。
洛凝畢竟是人，哪怕是偉人，對于徐束這個她在世界上唯一的血脈親人，雖然嚴苛教育，但也算是愛護有加的。
可徐束卻不太滿意。
生活太如意了，每天不是在學習瀆書，就是在姨娘們貼心的照顧下，練習騎射武藝，強健身體！
這樣搞的話，碌碌無為過完一生，這次傳奇的獎勵估計是最低檔次。
雖然本來就是為了躲避伯爵追殺才開的傳奇，一開始沒指望太多。
可如果可以追求好點的獎勵，徐束還是要追求一下的，畢竟自己可是紫色命格呢，只要能打出一個“逆天”詞條，就能成功拿到史詩級的獎勵——一座還不確定具體途徑的印記祭壇。
這是徐束獲得史詩級印記的重要必須道具。
這叫他如何能不急呢？
好在，成年后，徐束平靜的生涯略有改變。
看著畫面上的穿行于霜紅葉林間的馬車，想著這次的目的地，徐束心中有些斗志，用力一拍旁邊美人豐腴大白腿，腿根子都給她打紅了，迎來一聲驚呼。
“大，大公子，請輕點～”
現在是慶歷十八年，你長到18這么大，第一次離開京城。
你的母親見你終日墮落，不思進取，知道你無意入朝為官，她問你要什么，你說你要自由，她經過一夜的深思熟慮，決定尊重你的選擇。
次日，太師一道旨意下來，伱被趕出了京城，當然并不是除去你的精沉戶口，你只是被派出去做正經事了。
當今天下，風調雨順，窮文富武，人人如龍，江湖勢力繁衍得極其龐大。
日月為尊，南北雙圣，道門三宗，佛門四寺，五岳劍派，六山七湖，八荒子弟，九陸雄主！
作為太師的你母親，似乎對江湖人士極為寬容，頂級門派的掌門人，甚至在朝廷里都能說得上話，根腳深厚。
在這個世界，有著繁衍到了極致的璀璨江湖！
而你此行，正是被派去當今武道大宗之一拜師學藝的，你母親給你找的，是距離長安城最近的宗門，五岳劍派之一——華山派。
“她自己都棄如敝履大力改革的四書五經繁文縟節，卻偏要硬塞給我讀，真是搞不懂女人，好在現在終于放棄了，我這一去，便是進入新的世界了。”
你坐在香車寶馬之中，心情暢快，此時行車至華山腳下楓晚林，你看這漫山紅色，心有所感，忽然叫到：“停車！”
“大公子，怎么了？”與你隨行的人，自然是自小教導你的三位小娘（子），年約30歲，但是未經人事，各個都是少見的美色，風韻猶存。并且在你母親的精心調教下，她們雖為女子，但是思想前衛，敢想敢干，敢作敢當，對你忠心耿耿。
你說：“我考考你們，有一首詩，你們來填空。遠山寒山濕徑狹，白云深處有人夾，停車XX楓林晚，液紅于二月花。”
“公子討厭，是停車愛坐楓晚林啦。”她們本就出身名門，個個都是當朝大學士的小女兒，書香門第，學識淵博，是以都答對了。
“答得好，當賞。”
你把大學士的三個閨女攬入懷中，便在這寶馬香車之上，你們情至深處，發生關系，共同走向了生命的大和諧。
你十八歲，華山腳下楓晚林，你舉行了你的成人禮，你降世時三陽開泰，如今你做了股民，學會一陽穿三線選股公式，讓你晚生三千年，你將是華爾街之狼，這才夠勁啊！
若是在現實世界你敢這么干，太初卷愿稱你為最強，但是在傳奇里，太初卷只能說你遠遠不夠。
說到底，你娘先綠你的便宜爹，但你的便宜爹也不守男德，一開始就想做塵世美，婚后他花天酒地，又綠了你娘；你作為你娘的獨生血脈，你和你的便宜爹左伯俊沒有任何血緣關系，你為你娘出頭牛了他，那也是應有之意，三位大學士之女說到底和左伯俊也沒啥關系，她們近乎是你的童養媳。
人生想要過得去，難免頭上帶點綠，這對你一家子來說更是如此，根本不夠逆天，你再接再厲。
“靠。”
看著太初卷那無動于衷的語氣，徐束無奈。
我連便宜老爹的二妻一妾都拿下了，我臉都不要了啊，我把那個可憐的左伯俊欺負成這樣了，你說這是應有之義？
為了能打點逆天評價，徐束可是豁出去了啊。
然而，即便如此，太初卷也對他興致缺缺。
顯然，和強大的母親比起來，他這種在偷偷舔嘗假禁果的游戲玩法，有些low了，完全被母親比下去了。
對手太強大了啊，自己除了“京城戶口”外另一個命格又用不了，沒有優勢。
而且，說到底這個京城戶口壓根是洛凝在用吧？
所以這么個角色的設定，到底是誰寫出來的？
我么？
我當年腦子里有這么離譜的東西嗎？
徐束有種想要把自己按在地上狠狠摩擦一頓的沖動。
“前人栽樹后人遭殃”的失敗總是貫穿人生的始終。
“也罷，只是普通人的話，果然干不了什么大事了。
“想我左長安，生來一十八載，無法接觸真正浩瀚世界，困于長安城這天下萬邦之都，正如籠中之鳥網中之魚，看似榮華富貴，實則不得自由！
“此一行，便如鳥上青天，魚入大海，再不受羈絆了！”
你怒發沖冠憑欄處，狠狠拔掉了羈絆。
她們差點沒抗住。
來到華山腳下，這里張燈結彩，兩旁吹禮奏樂，無數女弟子穿著朝廷送來的綾羅綢緞，熟透的鮮花一般表演著劍舞，對你夾道歡迎。
你貴為當朝太師之子，你母親是千年以降最強女大公，你拜入華山，對整個華山派而言，也是天大的福分。
原本，華山派是表里不一，他們明面上太師慈悲太師大義，實則暗中偷偷宣揚反對洛太師掌權的思想，是長安城附近反動派頭目之一。
但是這一切已成過去，從今往后，華山派徹底倒戈，全力支持洛太師當政，還稱她是“日月橫空，國之大器”，前倨后恭，思之令人發笑。
“或許這就是洛凝的目的吧。”你對母親派你拜師五岳劍派里勢力第二的華山、而非實力最強的嵩山，有了些許猜測。
你十八歲，一入華山，便拜于當代掌門岳超群門下，原本門派里是有個大師兄的，但是你一來，這大師兄之位當然便易主了，五岳劍派紛紛派人來賀，看著擺放滿堂的金條、銀子、綾羅綢緞等等拜師謝禮，他們羨慕嫉妒，眼睛都紅了。
拜師第一周，你學會了華山派所有劍法！你的天資非常驚人，被譽為開派以來最強天才。
第二周，你的師父有意將他二八年華的漂亮女兒岳姍姍介紹給你，不求正妻名分，是妾就滿足，但是你婉拒了他，并表示心中只有武道登頂的想法，他離開時，你若有所思的用食指敲了敲桌板。
篤篤篤！
是夜，三更時分，可愛迷人，剛剛被洗干凈用床單裹著的小師妹直接被人送進了你的房間，同時還帶了一份華山派鎮派秘籍。
“師兄，我想嫁給你，什么名分我都不要，我只是想照顧你。”你的小師妹赤條條地請求你。
你看了眼她雖然白嫩，但是平平無奇還沒長開，與你的三位豐腴小娘（子）相差甚遠的身材，你一腳把她踢了回去：“滾！再長回去長長！”，但是你留下了她帶來的武學秘籍《紫霞神功》，你只想練武。
哎呀，看來你已經知道，憑你的身份和地位，干這種水到渠成的事情，根本算不得什么，所以你沒興趣浪費時間在這上面，你只想練成絕世神功。
你是曠世奇才，你學什么都是上門就會，你的武學造詣之高讓你師父岳超群驚嘆不已，他覺得假以時日你輕易超過他，所以一度想要退位讓賢，讓你成為華山派掌門，但你不愿意，你懶得處理門內雜物，你真的太愛練武了。
入門不到半年，你的紫霞神功已經成了，感覺到身體輕盈，有熱流涌動，體內有著若有似無的氣感，似乎馬上要觸碰到但你始終感覺眼前有一道隱約的屏障。
“屏障？”你若有所思，你把你的小師妹叫來，你直接光天化日，你戳破了她的屏障。
你沒有突破，于是你在華山派巡邏，你挑選中意的女弟子，你一一戳破她們的屏障。
你在想什么？這個屏障和那個屏障能一樣嗎？你這個該死的逆天，你是真初生啊。
“不對么？對，也不對。”你呵呵一笑。可惡，上當了，又被你騙走了逆天評價！
若有所悟的你，開始繼續努力練功。
你直接進入后山思過崖閉關，你在后山蜜洞深處，遇到了一位名叫風老的華山派前輩，他自稱劍宗長輩，習得武學獨孤九劍，所向坡靡，在這里隱居已經幾十年了。
你送了他一大筆錢，請他傳授武藝，
“拿錢賄賂我？你當我風重陽是什么東西！拿著你的臭錢滾，我就算死，餓死，從這山崖里跳下去，也不會拿你們朝廷一個銅子！”他讓你快滾，別打擾他的清凈。
你略作思考后，回了一趟長安城，順便見了一下你的母親，她政務繁忙，正忙著改組朝綱，稱以后皇權不再天授，尤其各地官員的任免職司應該在科舉的制度上加一條考核投票規定，要以民為本、讓人民有投票否決權，讓那些心術不正的人無法上位。
這樣才能根除貪官污吏，這樣的朝廷才是好的朝廷，百姓有信仰，人民有力量，她在天下大同的道路上又走出了至關重要的一步。
這一項舉措自然又是引起腥風血雨，金鑾殿前撞柱而死的大學士不知道死了多少個，洗地都來不及，你回來找她的時候，正好有個三朝元老大學士頭破血流地被抬出去。
你和你母親簡單聚了聚，她要去忙大事，即便如此還是問你是否受苦、是否覺得歷練夠了要回京，即便是她這樣的賢者先驅，亦有親情，你是她唯一的親人。
而你心心念念要升級，也沒功夫和你媽多聊，你帶走了一群宮廷御廚，她也只好囑托你萬事要小心。
這些御廚各個身懷絕技，都曾在廚神大賽里得過獎，你直接回到華山，讓風重陽過上了錦衣玉食、山珍海味的生活，不到兩天，他就哭著要收你做關門弟子。
“哎呀，真香！”
你學會了獨孤九劍，你不滿足此，你開始下山行俠仗義，你憑借著自己獨特的武道見解，在獨孤九劍‘破劍破氣、破盡天下法’的基礎上，你百尺竿頭更進一步，你悟出了“接招不如破招，破招不如滅招、滅招不如滅人”的理念。
這世間萬法，殊途同歸，可不就是一個殺字？
你領悟出了屬于你的絕學，將《獨孤九劍》推演成功，你習得《破滅道》
呱！驚世智慧！
慶歷二十一年，天縱奇才的你，紫霞神功達成，已經登峰造極，隱約就要破限，同時你正式達到武道一階：武徒！
并且，在武徒之境，你已經走出去不知道多遠，你距離第二階也是指日可待。
你猜測自己神功大成之日，二階破境之時。
好耶！
看到這，徐束不由得興奮握了握拳。
所謂武徒，便是武道三途徑之一，“武術家”的古稱。
這一方面，他曾在傳奇古武王朝·王騰中，得到過證實，自不必細說。
“這么說來，此世界的武林，還是有些隱秘的，既然接觸了超凡第一階，就一定還有更深的境界存在。”
“而且，我的命格紫燼陽極，還沒有觸發的意思，究竟，什么才是鑰匙？”
徐束繼續傳奇：…
你練習時長已有兩年半，如今整個華山，沒有你一合之敵。
這天你的師父岳超群突然找到你，告訴你如今天下風起云涌，原先的江湖第一大派日月神教出現大變，原教主任乾坤被殺害，新任教主東方無慘上位。
自東方無慘上位以來，日月神教發生變革，不再參拜太陽，只拜一個月亮，在山下民間大力推廣拜月教，朝廷震怒，將其打為魔教。
原本此事是人家教務內需，和武林廣大人士無關，然而五岳劍派以嵩山派、華山派為首，同氣連枝，此番接朝廷誥命和左盟主命令，要前去探一探究竟。
“傳聞那東方無慘神功蓋世，所向披靡，一閉眼天地滅，一滴血斬殺日月星辰！我等此一去危機重重，生死難料，然而江湖人以天下為己任，再加朝廷有命，不去不行，好徒兒，倘若我一去不回，這華山派就交給你了！”岳超群對你說。
“好的，我會照顧好師妹和師娘。”你答應了。
過不多日，道門三宗武當龍虎天師，佛門四寺少林白馬靈隱寒山，還有五岳劍派一起結成同盟，高手盡出，和前日月神教、如今的拜月教，在黑墓崖下對峙，論持久戰。
正道魁首全軍出動，江湖上因此風起云涌，各地的小宗門、小幫派蠢蠢欲動，死傷火并不計其數。
而你，你知道自己還遠遠不夠強，你努力要將紫霞神功推衍到前無古人的下一層，你日夜修煉，你的小娘（子）們和你的師娘師妹每日變著法子寬慰你，讓你別急。
你如何能不急？
二階的屏障，便如那薄薄的一層膜，近在眼前。
然而你似乎陷入瓶頸，體內的真氣充盈得不像樣子，只能靠著她們技術超人，勉強幫你疏通，卸下負擔，你開始另尋他法。
就是在這樣的日子里，你突然接到了大理寺偷偷派人送來的一封調令，令上說：
“前大內總管林遠圖的后代，林家福威鏢局，遭遇滅門慘案，當地官府竟查不出真兇，特派遣五岳劍派出人，前去協助大理寺，處理此事。”
你原本不想去，然而，這信上印有你母親私人印章的，這是僅屬于你們母子倆的暗號。
你的母親雖然政務繁忙，但對你疼愛有加，母愛如山，你考慮再三，覺得不能推辭，便即動身，只帶了武藝還算不錯的師娘師妹，走大水路，前往江南道。
故人西辭兵馬俑，煙花三月下福州，兩岸猿聲啼不住，輕舟已過萬重山。
你站在橋頭，左手摟師妹，懷里坐師娘，腰配唐刀，看江山遠去，心中豪情自生，忍不住唱道：
“滄海一聲唏”
“滔滔兩岸交”
“浮沉隨浪寄寄寄”（注1）
清明節，你抵達福州，到了福威鏢局，發現這里人群擁擠，百姓圍觀，鏢局上下兩百多口人盡數被掏心而死，官府早已把此地拉起警戒線。
你遇到了你的接頭人，一位身穿黑袍兜帽，背后交叉兩把牙白色大唐刀的魁梧男子。
“公子，您終于來了，主公已經派我等候多時了。”他對你抱拳。
“你是？”你有些不解，但是眼前這個男人，看起來很強大。
“明面上我是大理寺少卿，實際上我屬打更人衙門…”
男人說著，掀開頭帽，露出一頭長紅發，整個人昂揚熾烈，像一團霹靂火，對你說：——
“在下，聞人兇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