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光陰似箭,先天一炁
每天六點，晨曦初升，太初卷照常升起，就好像太陽一般，從不缺席。
只不過天色尚早，徐束暫時無緣看到第一縷晨曦。
聽對門那位獨自在家帶孩子、丈夫是研究所中級研究員的少婦姐姐說，這棟樓的日照時間是約莫中午十點半過后才能開始，持續個把小時，到接近十二點。
因為自家是88A，所以日照時間在上午。
而鄰居家88B，則是要在下午十二點出頭開始，差不多快到一點半的時候結束。
就好像是沿著12點剛好對稱的兩個面似的。
他大概明白這個門牌號構成的原理了，心中不由得感慨，到底不愧是一等安全區，連大家每天的日照時常時間都掐得如此精準且苛刻，實在是太先進啦。
好在百姓們并非籠中之雀網中之魚，不會特別受這個限制。
家中見不到陽光，沒關系，大家可以出門去進入樓頂的上城區去曬太陽——對面大樓就有專門的‘日光浴俱樂部’。
它收費也還算合理，一個小時的日光浴只收費五千塊，而且店家保證是一手陽光，安全無污染，絕不摻水分，那是足斤足兩。
不僅如此，曬日光浴的同時，還可以點小姐姐陪玩、按摩、推背等服務，可以說是相當劃算了。
——以上信息，其實是妹妹周詩雨去打探來的，徐束和這些樓上樓下的鄰居們，暫時還沒有直接的接觸。
徐束發現，自打來到蓬萊區后，妹妹好像變得開朗起來。
這不，就連父母都還對這里兩眼一抹黑的時候，妹妹已經從對門的全職少婦那兒拿回來一袋清爽可口的橘子，從樓上的畫師阿姨那兒得來了一副山水畫，和樓下在家里吃齋念佛的老太太手中獲贈一條價值不菲充滿祝福寓意的紫檀木手串。
她重新恢復了小時候那種跟誰都能甜甜聊上幾句，“阿姨”“叔叔”遍布整個小區的性格屬性，不再像前幾年那樣對除了家人以外的所有人都冷冰冰的，出門在外從不開口說話。
其實這種轉變是從養父病好之后慢慢開始，只不過最近越來越明顯。
徐束知道這是為什么。
前幾年的家道中落的極致貧寒，對妹妹的打擊很大。
而隨著自己成為超凡者，將大家從那種家破人亡的邊緣線上拯救回來后，一切都在向好的方面發展。
養父的病好了，養母的背脊也不再駝，妹妹更是從黑深殘搖身一變成為了陽光開朗大女孩…
“哥哥，吃橘子嗎？”一聲甜甜的呼喚打斷徐束的思考。
徐束目光在她剝開后帶有透明水珠的橘瓣兒上略作停留，又掃過垃圾桶里的橘子皮，青翠欲滴。
“不吃檸檬。”他果斷拒絕，默默地伸手推回去，塞進妹妹嘴里。
“這是橘子，不是檸檬，對面姐姐多熱心啊，明明，明明很甜的，你就吃一口嗚嗚嗚”妹妹的推銷未能成功，抿著小嘴，臉蛋也皺巴巴地走開了。
徐束在后面嘆了口氣。
妹妹現在有些過于外向，導致她甚至像是個聒噪的顯眼包。
不過，他并不厭煩這樣的變化，也不討厭這樣的熱鬧。
因為這樣的熱鬧，正屬于自己。
“處境和身份，改變一切。”
“就是因為我變得強大了，成為超凡者，所以她們才能如此快樂，積極向上。”
“這個殘破的世界依舊有太多美好，但若是自己不夠硬，就只會見到陰暗的一面，被淹死在俗世洪流之中。”
“實力，最重要的還是我的實力！”
“以前養父是頂梁柱，他出事了，家里便倒了；而如今我是頂梁柱，我要更加強大，才能維護這一切美好！”
徐束目光炯炯，沒有急著去打開太初卷，而是美美地吃完了養母做的營養早餐。
豆漿油條熱干面，大蔥卷餅帶鍋貼。
雞蛋牛奶日萬卷，拌口肉粥真滴鮮！
徐束不緊不慢，大口吞食，一掃而空。
不得不說，雖然養父母嘴上說著要各種節約，但是很明顯，他們也意識到了徐束的食量變得很大，因此全家的恩格爾系數正在飛速增高。
就城里頭這物價，今天這早餐沒有七八百怕是打不住的。
徐束留給他們的錢估計也就剩下個不到五萬現金了，但是在這方面，養父母是一點兒也沒有不舍得。
“這才是生活啊”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熱心小徐現在大部分時候還只能獨善己身，幫不了這么多的凍死骨，但他至少可以保證酒肉不臭。
美滋滋地飽餐一頓后，他并沒急著出門去進行“延續傳奇”，而是轉而來到沙發上，靠近妹妹，端詳她許久。
周詩雨剛吃完半個、丟掉半個酸澀的青桔，見兄長如此看著，有些心虛地說：“其實真的很甜，我只是吃不下。”
徐束擺了擺手：“這個無所謂，有件事和你商量。”
“你說。”妹妹正襟危坐。
徐束道：“明年六月你得參加高考了吧，這幾天耽擱了不少，不能再拖，得趕上了。我有時候比較忙，讓爸媽陪你去看學校，就挑好的進，選好了告訴我，我有法子把你送進去。”
“啊？”
周詩雨覺得嘴巴里不僅酸，還變澀了。
猶豫許久后，她鼓起勇氣說：“哥，有件事一直沒和你說，其實我不想去上學了，我可以…”
徐束瞪了她一眼：“你敢？”
小小年紀竟敢不讀書，誰給你的膽子？
他也不和妹妹多廢話，直接將此事交給養父母辦，并囑托他們一定要選最好的、最適合的學校，這卻不能將就，錢的問題讓他們絕對不用擔心。
至于怎么讓妹妹插班入學這種事情，徐束自然有辦法。
縱使這蓬萊區的物價高的嚇人，人口也多到可怕，但自己堂堂D8B3區高級檢察官，正在沖擊第三境的二階巔峰超凡者，若是連妹妹一個就讀的學校都搞不定，那說出去豈不是笑掉人的大牙了？
交代好這些瑣事后，徐束照常出門，戴上口罩。
這次他輕車熟路，又去了昨天的謁金門司陽光福利小學旁邊的弄堂里，回到那墻壁凹槽里坐下。
有道是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
這福利小學里，除了那三個惡棍外，其余的教職人員包括校長在內，都是幫沒什么大本事的老弱婦孺。
徐束既然在這里殺了人，一開始是出于心中撞見不平事的臨時起意，但事后想想，也得那三個人的背后人發現了什么之后，把怨氣發泄在這個學校身上。
所以，他決定接下來幾天都在這附近的隱蔽處來作為進入傳奇的“傳送點”，看看事態發展。
倘若當地裁決司做事公正，那么這件事要不了幾天就能徹底翻篇，這個下城區依舊非常體面。
但若是轄管這小片區域的裁決司分局，真的尸位素餐，被那三潑皮背后的人給污染了，放任他們做惡…
那么徐束說不得就只能幫他們體面了。
作為高級檢察官，縱使不是本安全區的編制，他也足夠的底氣說這話——
一方面昨天裁決司的人就向自己發出過邀請。
另一方面，徐束也打聽清楚了，這邊的下城區裁決司分局也是按好幾個“地方司”合起來統一管理，分局的最高權限者是中級檢察官。
而高級檢察官，也就是蓬萊這地界的“司長”級別人物，則是要“1號下城區”及以上，才會直接管轄。
包括徐束現在新家安置的2號下城區在內，安全區中的大小事務，并不需要三階存在來親自處理。
換句話說，哪怕不談實力，光講級別和背景，徐束在這個整個下城區，也是降維打擊的存在。
小小三個在下城區仗勢做惡的凡人，不管他們有什么背景，徐束都有把握輕易擺平。
招惹同級別的人，初來乍到確實不好下手，鬼知道他們有多少幫手，多么盤根錯節。
但是對付一下比自己低一個層次的選手，徐束毫不畏懼，他為人剛正不阿，威武不能屈，最喜歡的就是越級而戰！
想必這些三階的司長、局長們，也絕對不可能為了這些關系不知道要算到哪一門的小癟三，非要和同級別的徐束過不去，畢竟說到底，這幫家伙本就是自己找死。
“出來混，要講背景，講勢力，這就是當高級檢察官帶給我的自信！”
這么想著，徐束聽到一陣噔噔噔的腳步聲，然后就看到看到一個扎著辮子，個頭小小的女孩，背著書包，蹦蹦跳跳地走入巷子，走到自己所在的凹槽前，站定后小心翼翼探出頭看著自己，小聲叫著：
“喻鳴鑾哥哥，真的是你，你又來這里啦！”
徐束認得她，這是昨天小巷里差點被猥褻、自己出手救下來的小女孩，叫做小雅。
“你認得出我？”徐束略有詫異。
昨晚上光線昏暗，之后他又戴上了紅面巾，小雅是沒見過自己真容的。
更何況自己現在還戴著口罩，衣服也換了一身，按理說小姑娘認不出自己才對。
小雅卻點點頭說：“當然認得出啊，哥哥是大好人，哥哥身上味道很香，我能認得哥哥。”
“這樣啊…”
徐束摸著下巴，若有所思。
考慮片刻后，他對小雅說：“小妹妹，你可不能告訴其他人我在這里，這是我們之間的小秘密，不然，額…”
說到一半，徐束的表情略有凝固，發現自己說的話怎么越聽越不對勁，總感覺好像和昨天那個猥褻孩童的罪犯那么像呢？
好在小雅似乎有點小聰明，她明白了徐束的意思，點點小腦袋說：“哥哥你放心吧，我不會告訴別人的！你肯定就是小人書上會噴蜘蛛網，會飛來飛去的小人俠呢，哥哥是英雄，是來拯救我們的，我要守護哥哥的秘密！”
徐束：？？？
神特么小人俠！
她們學校里看的《蜘蛛俠》是從哪個旮旯里翻出來的舊時代老古董，都沒有聯盟通用語翻譯的嗎！
不過嚴格說起來，我確實有點像蜘蛛俠，畢竟我也會吐絲…
徐束忍不住內心吐槽了幾句。
小雅拉著他說：“哥哥你是不是剛剛從外面搬來，住在這個墻洞里面的啊？你會在這里住多久？”
“…”徐束尷尬地笑了笑。
不知為何，被小女孩這么一說，他莫名產生一種錯覺，自己像是一只下水道里陰暗爬行的老鼠。
還特么是只居無定所的流浪老鼠！
“哥哥我要去上學了，哥哥再見，明天我也來看你。”小女孩天性活潑，蹦蹦跳跳地跑開了。
徐束搖頭嘆息，感覺這小女孩挺可憐，智力或許稍微有那么一點點的問題。
但是對方的感激，他能體會到，心中還是有些受用的。
或許，這就是明明做了好事不留名，卻被人發現，嘴上不說，心中竊喜的感覺？
徐束沒多在意這小插曲，在等到周圍無人后，便打開太初卷，意志往里面一戳，狠狠灌滿。
你已進入傳奇模式——延續傳奇 正在檢測當前可用道標…
你選擇了道標：王騰（三源）
已成功連接道標…
隨著眼前的迷霧升起，徐束的意識破開混沌，升入無窮高處，再次沉浸其中。
眼前的畫面如走馬燈一般快速閃過，配合著一段段的文字說明，還要緊致柔軟的親身體驗。
徐束再一次經歷了曾經的一切，并且最終眼前一黑，來到了謝小嬋的媧皇宮內，聽到了嘩啦啦的水聲。
“外面水聲挺大，而且很遠，不是羊水…難道謝小嬋已經出關了？”
徐束相當期待，小心翼翼地“睜開眼”一瞧。
可惜，他發現這里的環境和布置很熟悉，是屬于那位叫做什么什么竹的女虛宮不知名強者洞府。
而謝小嬋依舊在默默結繭，動靜全無，呼吸均勻。
至于外面多出來的水聲…
是什么什么竹正在泡澡。
她不知從哪兒整來個和女虛宮整體古代風格一點也不搭的大型浴池，就這么放在了謝小嬋的蠶繭旁邊，姿態愜意地在里面就行泡泡浴。
“要命了，這娘們神經吧，什么時候搞得這么大浴池？明明昨天還沒有的。”
徐束翻了個白眼，目不斜視地盯著她洗澡。
卻說這什么什么竹，之前還是個端莊威嚴的宮裝美婦，卻沒想到沒有衣著的遮攔后，底下竟是如此有料。
重巒疊嶂的雙峰上是千年不化的火山紅湖，碧波蕩漾的小腹處點綴著溫柔環繞的月牙灣。
月牙灣的湖水清澈透亮，穿過山林，打入山谷，被斷魂峽兩側密不透風的漩芽俏壁擠壓住，微微晃蕩。
吸溜兒，那盈盈一握的腰肢。
吸溜兒，那堪堪拿捏的玉足。
吸溜兒，那白皙鎖骨的漩渦。
她還挺時尚，在鎖骨處盛滿水，左右各放一條小金魚吐泡泡，看起來整個人充滿了妖艷無比的誘惑，和原本的端莊簡直判若兩人。
“真不愧是女虛宮的人，不管是第幾階的超凡，她都牢牢把握住了二階‘七色道姑’的第二個關鍵字！”
因為這看面相三十歲左右的老女人在旁邊看著，她實力強大無比，導致徐束根本不敢離開謝小嬋的身體，只能在這里干看著干著急，什么也做不了。
徐束十分生氣，狠狠把她給透了個看。
光陰似箭，整整一天的視奸，就這么過去了。
謝小嬋的師父奶芯很強，她一整天都在沐浴。
這導致小徐束非常無奈，也被迫看了一整天的美人入浴。
天可憐見，這絕非他的本意。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你的本次傳奇什么都沒有完成，只看了一天亓竹沐浴。
不過你足夠變態，小小年紀就是個大大的色魔，眼睛一眨不眨地看完了全程，你勉強拿到了保底之上的獎勵。
你獲得道具：血緣相（史詩）
今日開啟次數：0/3
下午六點整時，迷霧褪去，徐束從無窮高處跌落。
他回歸現實，回到了陽光福利小學旁，逼仄小巷的緊窄凹洞之中。
太初卷道具欄中，血緣相（史詩）玄章2。
“唉！怎么這樣啊，浪費我一天時間，這老女人真是可惡，害得我都不能好好修煉，！還好我夠變態，被我拿到了中等獎勵。”
徐束擦了擦嘴角的口水，伸手狠狠壓住二爺的不滿，離開小巷，順道兒去外面的小學里觀望了一眼。
他發現，經過昨天的事件后，今天的陽光福利小學，依舊沒什么變化。
還是有一群小孩子在學校里或是玩耍、或是學習，等候因為加班來不及趕來接送的父母。
不過略微觀察，沒發現這里遭人報復的樣子。
徐束心中略松，看來本地裁決司分局作風還不錯，當然也可能是那三個衣冠禽獸并不具備他們自己嘴巴里宣揚的所謂深厚背景。
他正要離去，不遠處一個坐在秋千上晃蕩著看小人書的小女孩，卻感受到了路人的注視，舉頭四顧后發現了站在圍欄外面的徐束。
認出‘喻鳴鑾’后，小雅旋即露出甜美的笑容，蹦蹦跳跳跑到圍欄邊，從兜里拿出被吃掉半顆、還剩下半顆的巧克力堅果糖。
徐束明白了她的意思，不由得搖頭苦笑，但還是伸手接了這份謝意。
“小人俠哥哥，給你吃這個！這是校長爺爺發給大家的，我給你留了半塊，另一半小胖吃了。”小雅露出可愛的小虎牙，露出那糖果上的尖尖牙印。
徐束的手一僵，皺了皺眉問：“小胖是誰？”
“小胖是我撿來的小狗，也是大家的伙伴，不過它今天身體不舒服，平時會來舔舔你。”小雅指著一條胖乎乎的黃狗給徐束看。
那是條品相不錯的本地黃狗，個頭不大，三十來斤的樣子，胖胖一條，像是只小獅子。
此刻，這條胖狗正趴在犬舍前的水泥地上，呼吸急促，舌頭不斷吐出，時不時淌下帶著白沫的口水。
“…你自己吃吧，我不餓！！！”徐束嘴角一抽，扭頭就走。
莫名其妙被兇了一下的小女孩癟癟嘴，卡姿蘭大眼睛泫然欲泣。
她很疑惑，不明白喻鳴鑾哥哥為什么突然生氣。
突然她耳邊傳來話語聲，說“以后你還是別喂那小狗了，如果你不想它早早死掉”。
“哦。知道了，小人俠哥哥。”
小雅懵懂點點頭，眼巴巴地目送大英雄徐束離開，才回到秋千上，繼續安靜看書，那黃狗眼巴巴看著這位小主人，眼中似乎飽含淚水。
次日清晨，徐束從浴室的地上起來，眼中血絲不多，身上卻充滿了力量，蓬勃欲滴。
昨晚回家，他問過養父妹妹的就學情況，便繼續開始修煉。
吞食結晶，做仰臥起坐，噴血，繼續吞食，繼續仰臥起坐。
這就是徐束的日常生活，單調擔憂充滿了斗志，每一次都仰臥起坐，都是實力的些許提升。
而經過一晚上鮮血淋漓的暢快修煉后，“鐵衣”咒印再次提升一級，來到了19/20級。
盡管精神狀態還好，并未徹底達到崩潰邊緣的極限程度，如果加把勁，或許能再升一級，直接進入滿級。
不過，已經多次吃過‘過猶不及’虧的徐束，當然不會那么著急。
況且，這次雖然只提升一級，但實際上對于侵蝕結晶的吞噬量，已經達到了平時原本預計好的節點。
現在沒必要著急忙慌，一步一個腳印才是最好的選擇。
天亮后，徐束先是和家人一起，享受了豐盛的早餐，隨后繼續來到陽光福利小學旁的小弄堂蹲點。
今天也遇到了那可愛中帶點智障的孩子小雅，還徐束帶來了全新未開封奶糖。
徐束雖然不太喜歡這東西，但是盛情難卻，還是略感好笑地把糖果揣在兜里，然后把小雅打發走。
等周圍無人后，他繼續躲在巷子凹坑里，進入太初卷開始干活。
盡管昨日的延續傳奇沒有得到很好的回報，但是按照所謂的七日破繭，謝小嬋應該就在這幾天出關了。
所以，徐束決定這段時間要堅持不斷進行傳奇，爭取一鼓作氣，把玄章拿下！
“希望今天老女人不在！”
徐束像模像樣地拍了拍臉頰，振奮精神，進入傳奇。
令他不是很高興的是，今天亓竹還是在洞府里洗澡，這導致他今天也無法離開母體，出去搞事，被迫又盯了她一整天。
算上之前的一天，徐束等于看了整整三天的美人沐浴，滿意離開。
唯一可惜的是因為無法出去亂轉，這次獲得的玄章依舊是血緣相，包裹里已經有三枚。
“希望明天老女人可千萬不能在啊！”
徐束擦了擦鼻血，用力握拳，暗暗為明天打氣，再接再厲。
他回家前，還是照例去看了看陽光福利小學，看到了幾個剛剛離開不久、穿著裁決司制服的警員，被老校長陪同著，從里面走出來。
略微打聽后，他們是來調查張祥運等人“失蹤事件”的。
“兩天了才反應過來，本地裁決司動作不夠快啊，呵呵，這恰好說明，那三人并無深厚根基。”
這下徐束徹底放心了。
小雅今天也在。
一看到徐束，她就立刻蹦跳著跑過來拉住他，“小人哥哥”叫個不停，讓徐束很是頭大。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有時候你自以為是在示好，但在對你沒有感情的人眼里，就只剩下煩躁。
徐束對這小姑娘并不多的好感，很快在一聲聲不經意的“小人”之中，消磨殆盡。
不過這女孩還是那么客氣，給徐束帶了一份禮物：一小塊巴掌大小、吃剩下的奶油蛋糕。
“哥哥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嗎？”小雅期待地看著徐束。
徐束算了算說：“12月15日。”
小雅很明顯的被噎了一下，才繼續說：“今天是小雅的生日哦，小人俠哥哥可以給我唱生日快樂歌嗎？”
徐束警惕地瞅了一眼跟在她后頭的黃狗，問道：“這也是小胖吃剩的？”
“不是哦，今天是小雅自己吃剩的！”
小姑娘居然還表現出一副很自豪的樣子。
“…嘖，那可真是謝謝你。”
徐束沒有吃別人剩下東西的愛好，于是轉頭將蛋糕轉贈給了旁邊眼巴巴盯著的小男孩。
這小男孩穿得臟兮兮的，腦袋尖尖，頭發油乎乎的不知幾天沒洗向兩側壓扁，看著像是只落湯雞。
不過他眼睛倒是很亮，反而像只雄鷹——或許如果拍一部電影叫做《從貧民窟走出的雄鷹少年》，他很適合當少年主演。
小男孩的年紀也不大，似乎剛學了沒幾個詞，說話十分磕磕巴巴。
得了半塊蛋糕的獎勵后，他開心地對徐束高呼爺爺長命百歲，反招來徐束的一頓臭罵和毒打。
“小人俠哥哥，你今天能不能不要急著走，能不能多陪小雅一會兒啊？”
小女孩對徐束很親，她拉住徐束。舍不得他離開。
不過，徐束早已有自己的親妹妹，他的親情不多，并不想將其過多泄露給無關人等。
這小姑娘雖然古古怪怪蠻可愛的，但也不足以讓徐束為她浪費時間。
他心中更記掛的，是自己的修煉，是自己的未來，是自己的家人。
不過看在女孩這么多天糖果投喂的份上，徐束還是對她說了句“祝你生日快樂”。
小姑娘開心到要起舞，想要拉著徐束一起跳。
但恍惚間，發現徐束已經走遠，不由得愣在原地。
12月16日。
徐束再一次從地板上起來，目光堅定。
一寸光陰一寸金。
寸莖難埋寸光陰。
他今天要繼續去看光陰了。
但是在這之前…
他的目光落在升格驅動，露出笑意——
升格網絡顧盼（太初），二階鐵衣 貢獻：134
一階咒印：力士（傳說）//等級：20/20
二階咒印：鐵衣（傳說）//等級：20/20
經過連續幾天孜孜不倦的努力，手里的二階侵蝕結晶消耗到只剩下最后兩塊。
多虧了徐束之前留有余量，否則還得去星塔多跑一趟。
但現在，他的二階咒印徹底滿級，來到了真正意義上的“二階巔峰大圓滿之絕巔后期最高峰”！
而屬于“陽神鐵衣”的最后一項突破技，也在咒印滿級后，終于被他頓悟。
查看咒印的詳情后，便可以看到。
緊跟在“八卦鎮幽·坤”、“戴九履一·坤”之后的，是大寫的五個字。
先天一炁·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