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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 段老魔心眼小,連鬼都不放過

  段云一路疾行,累得馬兒氣喘噓噓,終究回到了云州境內。

  他路過一間飯館,讓小二帶著馬兒去吃草,自己也點了三菜一湯。

  吃完飯后,他決定繼續趕路。

  結果在騎上馬背時,他忽然感到屁股一麻。

  段云一扭頭,發現竟是一條鮮艷如血的大蜈蚣咬在了他屁股上。

  “艸!”

  啪的一聲,破體劍氣涌出,將蜈蚣絞殺。

  段云坐在那里,眉頭微微挑起。

  這蜈蚣還挺毒,他能感受如火的毒素在往體內蔓延。

  可這毒雖快,段云的真氣卻更快。

  唰的一聲,真氣連著劍氣,帶著毒血一下子飛射而出。

  段云手指電光一閃,點在被咬處,下一瞬,傷口血已止住不說,甚至在一瞬間結痂、美白,變得完好如新。

  會電磁劍場之后,段云用電治傷越發得心應手。

  他可以肯定,如今自己可以讓慕容兄弟的美白再上兩層樓。

  段云在一瞬間完成了逼毒、治傷,以及對毒蜈蚣的擊殺。

  可以說,這只很容易咬死人的蜈蚣,如今在他這里和被蚊子咬一口沒多大區別。

  某種程度上,能在瞬間逼毒的他,也算百毒不侵。

  段云看著那只蜈蚣破爛的尸體,環顧了一下四周。

  云州多毒蟲,這件事看起來是個意外,可他卻覺得有點不對勁。

  主要是他剛上馬就被咬了,那證明這只蜈蚣一直就在馬鞍附近。

  這匹馬兒一向機警,不可能一直蜈蚣從它身體爬到馬鞍上都沒反應。

  那會不會是有人將其放在馬鞍上的,或者這是一條被訓練過的蜈蚣,瞞過了馬兒,徑直飛射到馬鞍上的?

  可惜,這蜈蚣太小,他的無邊俠氣還沒達到和蜈蚣這種毒蟲共鳴的層次。

  不然他高低在這蜈蚣身上打幾個冷顫,看看是意外還是什么情況。

  對這事左右沒什么頭緒,段云便繼續上路了。

  是的,即便有人想害他,這手段還是太不夠看了。

  三天之后,段云抵達了玉石鎮。

  他看著這座熟悉的鎮子,忍不住生出了親切的感覺。

  到了這里,段云終于松了口氣。

  熟悉的地方,總是容易讓人放松。

  只能說古代行路太難,這一走遠路就以月為單位,還是讓他有些不適應。

  段云沒有急著回玉珠山莊,而是來到了老陳的老鹵店,來了一碗老鹵面加兩只鹵雞腿,中途,他更是又叫了一盤脆皮五花肉。

  畢竟這幾天趕路,可謂星夜兼程,風餐露宿。

  大俠也是要吃飯的。

  當吃完這一切后,段云有一種徹底回來了的感覺。

  之后,他躍上馬匹,便往玉珠山莊去了。

  今日天氣陰沉,明明才到下午,卻給人一種宛若入夜之感。

  湖邊,幾個釣魚佬穿得嚴嚴實實,在那里堅守著。

  段云一路順著山坡往上。

  到了這個時節,樹已光了,草也枯了,可當看見山間那座破爛的山莊,段云卻感受到了溫暖。

  是的,地上的枯草一時宛若黃金,這破爛的石板宛若白玉,都在歡迎著他歸來。

  咚咚咚!

  段云下了馬,神色輕松的敲響了山莊大門。

  沒要多久,大門吱呀一聲打開了。

  開門的是熊貓大白。

  看見段云瞬間,大白一下子就是一記歡喜的熊抱,發出了陣陣歡喜的狗叫。

  之后,他跟著大白往里走去,心情也跟著雀躍起來。

  看到這個破爛的山莊,想到自己拿間屋子和那張破床,他感到了安心和放松。

  “誰啊。”

  這時,里面傳來了下頭櫻的聲音。

  下一刻,段云愣在了那里。

  緣于這一刻,這山莊里忽然鉆出了好幾個人。

  最離譜的是,他的屋子里竟鉆出了三個女人。

  三個很漂亮的女人。

  一個長發挽成一個發髻,模樣溫婉動人,另外兩個長得一模一樣,姿容明艷,兇很大。

  “這么熱鬧?”

  隨著下頭櫻、風靈兒、慕容兄弟陸續出現,整個玉珠山莊一下子顯得跟熱鬧,跟過年一樣。

  或者說,玉珠山莊即便過年,也不該有這么多人才是。

  因為在段云的意識里,自從風靈兒讓丫鬟離開后,這山莊里基本就下頭櫻、風靈兒、慕容兄弟和他四個人。

  這一下,人數都快翻倍了。

  溫婉美人不禁笑著道:“段大夫,好久不見。”

  這溫婉美人不是別人,正是慕容兄弟妹妹付婉君,他醫治好的第一個弟妹。

  而另外兩個孿生姐妹,自然是女神捕冷一夢和冷一雪了。

  這時,沈櫻不由得陰陽怪氣道:“你不在的日子,想你找你的人好像還不少。”

  風靈兒也加入其中,嘲諷道:“是啊,段大夫、段少俠名聲不小,總是有美人等的。”

  慕容兄弟臉色發綠,一副幽怨模樣。

  萬幸婉君很正常,沒有像靈兒這樣被迷惑。

  這時,付婉君咳嗽了一聲,說道:“段大夫,我是來找你調理的。”

  是的,她要證明自己的清白,她只是一個病人,對大夫沒什么興趣。

  不知不覺間,距離上次在付婉君身上打冷顫已過去了半年,她體內的真氣又在蔓延,是該調理了。

  這時,冷一夢趕緊解釋道:“我和姐姐是來傳消息的!先說,你不要瞎想,家里不會放心我和一個老魔的。”

  段云:“.”

  這妹妹還是一樣下頭啊。

  可是風靈兒和下頭櫻儼然沒打算放過他。

  沈櫻一臉鄙夷道:“你人在天邊,可故事我們都聽了好幾遍了。叫你去救慕容兄弟的妹妹,結果慕容兄弟妹妹沒找到,據說你倒是把整個瓊靈派都收了。”

  段云趕緊解釋道:“我沒有,那都是說書人瞎說!”

  “是嗎?據說瓊靈派的新掌門于真真可是對你念念不忘,親口證實你故意打她屁股。對了,對方可是把壓箱底的秘籍都是給了你。”風靈兒陰陽怪氣道。

  慕容兄弟火上澆油道:“豈止這些,瓊靈派的女劍仙每晚都會來找他,好幾次,我就在他們的床底,苦不堪言!”

  段云露出了一個震驚的表情。

  這說的是事實,甚至慕容兄弟在床下都是真的,可描述起來就這么不對味呢。

  “惡心,真惡心!”風靈兒氣憤道。

  “變態,真變態!”下頭櫻補充道。

  “不要臉!真不要臉啊!”慕容兄弟火上澆油道。

  “你閉嘴!”

  “你閉嘴!”

  “你憑什么說他!”

  “你憑什么說他!”

  慕容兄弟轉瞬就被沈櫻和風靈兒異口同聲罵了一頓,一臉懵逼。

  為什么,犯錯的是他,挨罵的還是少爺我?

  這兩個女人一向水火不容,這時倒很像姐妹。

  段云手一攤,說道:“清者自清,我段少俠這種強者,何須向你等解釋。”

  “婉君,走,去地窖。”

  說著,他便向熟悉的地窖走去。

  “好的,段大夫。”

  付婉君乖巧跟上,在進地窖前,還如狐貍般回頭看了他們一眼。

  下頭櫻和風靈兒一下子反應過來,暗道:“這娘們兒的端莊不會是裝的吧?”

  一時間,一群人都想去地窖圍觀段云醫治,結果只聽見哐的一聲,地窖門竟然關上了,將他們拒之門外。

  慕容兄弟見狀,趴在地窖木板上,一邊敲著,一邊緊張道:“我說老段,婉君怕疼,你輕點啊。”

  里面沒有給予任何回應,只剩下了慕容兄弟一臉發綠趴在那里聽動靜。

  到了地窖里,付婉君躺在了一塊木板上,跟躺尸一樣。

  這模樣,簡直跟回家躺自己床上一樣自然。

  段云手一伸,手掌已撫在付婉君的頭頂上。

  幾乎同一時間,付婉君如墨的長發頓時飄揚起來,那是她的真氣在緩緩流動。

  相較于上一次的緊張,這一次她倒是對段云挺放心,甚至一邊吸著,一邊打趣道:“想不到段大夫你如此風流多情,虧我一直以為你是個正經大夫。”

  段云說道:“我本來就是正經大夫啊!”

  說著,他手上一重,付婉君發出一聲悶哼,腳趾已蜷縮成一團。

  不過她依舊調侃道:“原來正經大夫就是在人身上打冷顫。”

  段云說道:“打冷顫只是治療時的副作用,你等會兒會打很多冷顫。”

  付婉君:“啊?”

  “半年不見,你這真氣著實又變得蠻橫,不過本大夫醫術已增長了不少,這次要狠狠的治療啊!”

  吱的一聲,他的手指間已跳出了閃電。

  “嗯哼!”

  付婉君全身已繃緊。

  隨著體內狂暴的真氣被段云強行制服、抽離,并伴隨著雷電的刺激,付婉君只覺得進入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境界。

  只一瞬間,段云和她一起打起了冷顫。

  強烈持續的冷顫!

  結束之后,段云長長吐出一口氣,站了起來。

  付婉君依舊躺在那里,鼻尖上滿是細汗,眼神發直道:“原來這冷顫可以這么舒服。”

  說著,她坐了起來,整理起了頭發,忍不住問道:“段大夫,那我下次調理要多久?”

  段云看著手掌,說道:“這次治療得比較深入,兩年時間沒有問題。”

  付婉君眨著美麗的眼睛,說道:“這么久嗎?”

  一時間,她語氣中竟顯得頗為失落。

  之后,兩人從地窖出來了,眼神皆如賢者般平靜。

  發現眾人皆神色各異的看著自己后,付婉君很輕松道:“段大夫醫術很好,我沒事了。為了報答,今晚晚飯我來。”

  隨即,她很輕松的說道:“放心,我對大夫沒興趣,我明日就走。”

  風靈兒不禁說道:“你既然沒事了,為什么不現在就走?這家伙回來了,這地方可住不下這么多人。”

  付婉君挑眉道:“因為我餓了,想吃飽飯再睡上一覺才出發。”

  “對了,照理說,你該叫我一聲姐,今晚我去你那里睡。”

  風靈兒:“.”

  面對這女人的不客氣,她一時竟無言以對。

  段少俠沒有想到,自己業務這般繁忙。

  這才剛到山莊,先是調理了付婉君,如今又要接待冷一夢和冷一雪了。

  不過好說歹說,這已快到飯點了,于是他們決定在吃飯時說。

  晚飯竟然是吃魚。

  據說在他不在的這段時間,風靈兒和沈櫻竟變成了釣魚佬,經常去湖里釣魚。

  每次收獲還不少。

  不過據慕容兄弟私下透露,這兩釣魚佬最后基本是用料把魚引過來,再由下頭櫻一拳把魚砸到岸邊完成垂釣任務。

  不得不說,這樣釣魚效率挺高,比如桌上就擺著豆豉蒸魚、紅燒草魚、果木烤魚、鯽魚豆腐湯,甚至還有一盤慕容兄弟做的西湖醋魚。

  西湖醋魚是揚州的名菜,慕容兄弟去揚州游歷時,興致大發,于是悉心學會了這一道名菜。

  可惜這道名菜,眾人只象征沾了幾筷子,就冷落在那里了。

  慕容兄弟不禁吐槽道:“這魚不是西湖的,醋也不好,發揮失常。”

  沈櫻點頭道:“對,慕容大廚如果到了西湖邊,一定能發揮好。”

  這話一說,慕容兄弟都有點臉紅。

  他不是沒在西湖邊做過,味道還是一言難盡。

  或者說,西湖醋魚這道菜本就一言難盡,想要做好吃了比練十二重春雨還難。

  慕容兄弟的西湖醋魚難吃,可架不住其他魚好吃啊。

  特別是在他西湖醋魚的襯托下,其他魚甚至變得更好吃了。

  一時間,大家吃得不亦樂乎。

  就這樣吃著飯,一行人還真有一種在家里過年的感覺。

  這里的人,不是在江湖上漂泊,就是有家難回或不想回。

  外面的世界又姦又殺,充滿了陰謀詭計,而這里就顯得簡單許多,給人一種溫馨之感。

  如果讓外人看見這一幕,一定會覺得不可思議。

  畢竟單單是段老魔、綠刀老魔、白發魔女、花癡紅顏、九死女拳這些名號,聽得都讓人寢食難安,更別說一起吃飯了。

  可是此刻,他們卻在一起吃得很安心。

  因為他們是朋友,彼此了解的朋友。

  段云喜歡這里,就是因為這個。

  他覺得就算全世界誤會他,這里的人都會懂他,相信他的。

  這時,冷一夢和冷一雪不禁向段云說起了情報之事。

  按她們的說法,她們一直在幫段云留意那些雌墮之人,試圖找到雌墮的源頭,而在這期間,她們竟發現了江中派的薛神醫的蹤跡。

  她們去查問過才知道,原來薛神醫忽然對一個女嬰感興趣。

  “女嬰?”

  段云眾人困惑道。

  “據說那個女嬰生下來就能倒立行走,一歲不到,已能殺人,并且殺了好幾個江湖人士,而我們得知,這女嬰和你要查的另一脈玉女劍宗有關。”

  聽到這個,眾人不禁生出了一種毛骨悚然之感。

  一個嬰兒生下來便能倒立行走,不到一歲已能殺人,那是人還是妖怪?

  風靈兒忍不住問道:“那幾個江湖中人是怎么死的?”

  是的,一個嬰兒才多大,能有多大勁,怎么殺的人,還是江湖中人。

  冷一雪回答道:“一個死于劍氣穿心,一個被一掌拍斷了喉嚨,一個則是被吊死在樹上。”

  “這是那個女嬰干的?”沈櫻問道。

  冷一雪說道:“目擊者是這么說的,我們開始也不信,可是那幾個死者的傷,特別是拍斷喉嚨那一掌,著實只有嬰兒手掌大小。”

  眾人一聽只覺得離譜和恐怖。

  “薛神醫對此事也很感興趣,很想去看看這女嬰,結果他便在白橋鎮消失了。”

  “消失了?”

  “對,消失了。我們懷疑和那女嬰有關,也和玉女劍宗有關,之后我們便沒再追查下去。”冷一雪說道。

  眾人都知道薛神醫守口如瓶,瓶口大如盆,可是他的武功卻也大如盆。

  他都陷進去了,那這事就棘手了。

  “如果你想查的話,可以去白橋鎮,那附近應該有一個玉女劍宗的秘密據點。”冷一夢說道。

  段云趕緊感激道:“多謝兩位神捕幫忙。”

  冷一夢趕緊說道:“我們只是出于江湖道義幫你,你不要多想。”

  段云一臉痛苦道:“我真的不會多想。”

  “還有,你最近小心點,據我們清氣司的線報,據說玉虛宮得到的龍元被鬼母座下的美女鬼截胡了,而美女鬼已煉化了龍元,把她那本就恐怖的裙子練成了人種袋,見誰就吸誰。

  而美女鬼最近放言,說和你,以及一個打拳的女人有仇,要來對付你們這對.奸夫淫婦。”

  “你們一定要小心!”

  話音剛落,所有人都目光都落到了段云和沈櫻身上。

  風靈兒勃然大怒道:“這什么美女鬼是瞎子嗎?就算是奸夫淫婦,也輪不到她這個打拳的!”

  沈櫻反而挺開心,嘲諷道:“哎呀,有些用劍的總是顯得比較多余。”

  結果這時,段云站了起來,問道:“那美女鬼在哪兒?”

  冷一雪眨了眨眼睛,疑惑道:“你要干嘛?”

  “當然是你去干她丫的,不然讓她活著過年?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段老魔,呸,以為我段少俠好欺負呢。”

  “對了,她是什么鬼母座下是吧?那鬼母在哪兒,一起干了!”

  看他這么躍躍欲試的樣子,眾人這才想起,說書人故事雖然編撰成分多,可有的說的卻是事實。

  比如段老魔心眼小,喜歡主動去殺人全家。

  這不,連“鬼”都不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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