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干事第一步
次日清晨，尚磊在新家的床上醒來。
搬到新家第一晚，他沒有鉆進空間里睡覺。
在城中村的時候，租戶干什么的都有，往往到了凌晨還有吵鬧聲。
來到這里，地處郊外，村里人也少，晚上沒什么聲音。
尚磊一覺睡到天亮，睡得很是踏實。
打開窗戶，晨起間的清涼空氣涌進來，讓尚磊精神一振，忍不住閉上眼睛深呼吸幾下。
“真是個好地方啊，除了要自己做早飯之外，簡直完美！”
尚磊伸了個懶腰，走出臥室洗漱干凈，就繞到后面魚塘去看昨天放進去的草魚。
“嘎嘎嘎…”
才剛走過竹林，就有一大群野鴨子嘎嘎叫著飛起來。
尚磊剛開始沒怎么在意，等走到魚塘旁邊，看到里面的魚后，才反應過來怎么回事。
“臥槽，一晚上時間，多出來這么多小魚苗？！”
“還有，這些草魚也長得太快了，都快趕得上堂叔塘里那些草魚了！”
只見昨天還像是臭水溝一樣的池塘里，經過一晚上時間，已經變得清澈了很多，水里的腥臭味也跟著淡了下去。
而在變得清澈的水面上，有著一層密密麻麻的小魚苗在游動，跟春天里天氣剛回暖，水面那種魚苗成群的景象一樣。
至于昨天放進去的草魚，也一個個的突破了五十公分。
“好好好，我就知道，換了大地方，它們長得快。”
尚磊興奮的搓搓手，趕緊回去拿水桶和抄網。
五十公分以上的草魚，那必須超過五斤重了，這個斤兩的草魚也是最好吃的時候。
尚磊從院子里拿來水桶和抄網，然后隨手往水里丟了個小靈雨術，趁著魚群翻騰的時候，直接一網下去，兜住了兩條沉甸甸的大肥魚。
放到桶里后，看著塘里的情況，尚磊也忍不住暗自嘀咕：“這些草魚長得雖然快，但也太能吃了，看來接下來還要從網上專門買點喂魚的牧草種到塘邊呢。”
他昨天不僅給塘里施了小靈雨術，還放了很多浮萍類水草，并在塘邊催生了許多草類，結果一晚上時間，這些魚都給啃得干干凈凈的，不僅水面上的浮萍看不到一顆，就連塘邊的草也基本啃光了。
還真是無情的吃草機器啊。
“先吃飯，吃過飯后，就去市里找地方賣魚。”尚磊打開淘寶下單了十斤牧草種子，就提著桶回去做早飯。
吃過早飯，再次給老趙打電話，不出所料，兒子兒媳回來了，老趙依然沒空，甚至這兩天連攤都不出了。
尚磊無話可說，帶著桶里的兩條草魚，先是回到城中村，給李強家留了一條。
然后就帶著剩下的那條魚趕往大學城。
尚磊也不是漫無目的找買家，其實要是魚少的話，一次幾條、十幾條的往外出，還是比較好賣掉的。
這就跟釣到魚的釣魚佬賣魚一樣，釣的野生魚一般都很搶手。
飯館、菜市場，甚至自己在路邊和小區門口擺攤都行。
但尚磊想要的是能夠長期穩定合作的買家，所以還是奔著飯館去比較好。
老趙既然不行，那就找跟老趙差不多的。
他擺攤這么長時間，可不是白擺攤的，那也是認識了一些人的。
其中就有一個在大學城開川菜館的。
尚磊之所以最開始沒找他，是因為這人跟李強認識。
之前他們仨還坐在一桌喝過酒。
后來熟了，發現他媳婦還是尚磊的高中老師。
雖然只實習了半年的老師，那見到后也異常親切。
有時候擺攤天氣不好，遇上下雨什么的，尚磊來不及把餐車拖回去，就會放到他們店里。
給李強送完魚，又跟這川菜館的老板通了電話，尚磊就趕到了店里。
老板跟李強年紀差不多，長得高高大大的，也挺白，名字叫孫立攀。
知道尚磊的來意后，孫立攀果然臉上沒有一點高興的表情：“小尚，咱們這關系，我就不跟你來虛的了…
我這門店小，給不了你高價。
你要是只有幾條魚，我按照野生魚的價格給你，我非常樂意。
但要是你有一整個魚塘，全是這種魚。
我就沒法給你按野生魚的價格來了。
畢竟我是做買賣的，不是自己吃的，還得考慮到每天的盈利。”
尚磊聽到這話，反倒松了口氣：“瞧攀哥你這話說的，親兄弟還明算賬呢，該怎么來就怎么來。”
倒是他媳婦有點猶豫：“尚磊，這魚真是你堂叔家的嗎？我聽說你們公司最近出事了，抖音上全是那些罷工和勞動仲裁的視頻，鬧得挺大的…
你要是缺錢了，或者有需要幫忙的地方就說，再怎么說有你強哥還有你攀哥幫著，你在大學城開個小店還是能養住的。”
尚磊就知道找了熟人就有這點麻煩，嘆了口氣，道：“王老師，你不用擔心我，我沒那么多事情，這魚肯定沒問題。”
他今天的意思就是給他們送條魚試試看。
孫立攀看到這魚的成色，知道不是飼料養的，的確跟野魚一樣，就二話不說收了下來。
“你要是還有，就再送過來十條吧，我到時候再跟你結賬。”
尚磊一聽這話笑了：“好嘞，攀哥，我那邊沒什么裝魚的，我借你周轉箱用一下。”
尚磊走后，孫立攀老婆就嘀咕道：“小尚這個小伙子什么都好，就是有時候搞得讓人摸不到頭腦，你說他擺攤也不少賺錢，怎么突然想起賣魚來了？”
“這我怎么知道？可能今年工作真的難干到了一定地步吧，抖音上他們公司都快鬧翻天了…不過管他呢，反正只要魚沒問題，我買誰的不是買？”
孫立攀一臉疲憊的道。
“那也對，其實我的意思是，按照小尚以前的性格，一般不找熟人的，他今天能找過來，我覺得他應該是不想找繼續新工作，下定決心自己干點事了。
按照我的經驗，這人最開始能干成一件事啊，都是從拉下臉皮，找熟人開始的。
這是他們最近的人脈了。”
孫立攀聽完老婆的分析，頓時忍不住捂臉：“哎喲我去，你可拉倒吧，你都不是人家老師了，怎么還這么大的好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