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到前面的路口,就看到丁勇和他那倆個朋友站在那里說話。
好像叫聶建偉和羅保國。
戴晴正猶豫著要不要跟他打聲招呼時,就看到他那倆朋友碰了碰丁勇的胳膊,沖他努嘴。
丁勇轉過頭,看到戴晴,笑了下,“戴晴,有陣子沒見了。”
“大家都忙,湊到一起的時間有限,你在這里等娟子?”
戴晴語氣溫和,她雖然不喜歡丁勇這兩個朋友,但丁勇這人不錯,也不知怎么跟這兩人一直混在一起?
“是啊,娟子讓我在這里等著,說是吃完飯后去蹦迪,要不要一起?”
“不用了,我還有事。”
戴晴搖頭,眼神掃了眼另外兩人,人家去約會,這倆電燈泡總跟著做什么?
“你一個人能有什么事兒,大家一起玩唄?”聶建偉一手插兜,眼神盯著戴晴,語氣透著一股流氣。
“就是嘛,大家一起玩才樂呵,燈光一閃,人都會跟著興奮。”羅保國嘿嘿一笑,跟著附和。
“我對蹦迪沒興趣。”
對于他們的提議,戴晴沒興趣,轉身往菜市場走,沒想到聶建偉突然上前一步,擋住了她的去路。
“戴晴,你這人咋一點都不懂事呢,上次我們一起玩,你就一個人搞失蹤,害的我們找你半天,今日邀請你一起出去玩,又推三阻四,怎么一點人情世故都不懂?”
戴晴后退一步,讓兩人保持適當的距離,扭頭看著丁勇,
“管好你的朋友,別在這里丟人現眼。”
燈會的事情都過去半年了,還記仇,不是一般的小心眼。
“你什么意思,我是好心邀請,你以為迪廳不要錢啊,我們就是看在王娟的面子上,才邀請你的…”
不等聶建偉說完,就被丁勇打斷了,
“建偉,怎么說話的?”
“是她不給咱們兄弟面子。”聶建偉臉色難看,盯人的眼神讓戴晴很不舒服。
“在我面前裝潑皮無賴,你的面子值幾個錢?”
戴晴看著他漲紅的臉,轉頭提醒丁勇,
“我勸你少給這些酒肉朋友在一起,你得知道,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近墨者黑。”
“你胡說什么,信不信我打你。”
聶建偉一臉暴怒,揚起手就沖戴晴的臉扇了過來,嚇的丁勇臉色都變了,想要沖過來阻止,可惜根本來不及。
戴晴眼睛一瞇,側身躲過,伸手捏著他的手指,猛地一掰,另一只手啪的一下送給他一個耳刮子。
“嗷…”
隨著一聲慘叫,聶建偉臉色慘白的蹲在地上,捂著手指嗷嗷直叫。
戴晴掏了掏耳朵,眼神清冷,“跟我動手,自不量力。”
“啊…我的手指…你這個騷娘們…”
不等他嚎完,戴晴抬起一腳,直接把人踹倒在地,“想挨打就繼續,我就不信,打不改你。”
丁勇:“…”
早就聽娟子說她這個姐妹厲害的很,今日算是領教了。
旁邊的羅保國震驚的看著眼前的場面,整個人都傻了。
咋就打起來了呢?
聶建偉看著姿勢怪異的食指,疼的齜牙咧嘴,盯著戴晴的眼睛,恨不得噴出火來。
在他開口罵人之前,戴晴活動了下手腕,冷聲開口,
“你要是沒挨夠,只管繼續罵人,我可以讓你雙手都殘廢。”
聶建偉:“…”
這個死丫頭,下手不是一般的狠。
戴晴看著他眼中的懼怕,扯了下嘴角,貧賤之相。
鲇魚口,嘴角寬闊,下垂,雙唇過于削薄,生有這樣口相之人,貧賤。若是脾氣暴躁,還容易猝死。
丁勇回過神,趕忙擋到兩人中間,
“都先消消氣,一點口角,犯不上動手。”
平時好好的一個人,竟然如此暴躁。
“怎么了這是?”
就在這時,一身黃裙子的娟子快步走過來,看著眼前的場景,連忙拉著戴晴,上下打量。
“小晴,你有沒有受傷啊?”
眾人:“…”
誰受傷了用眼睛看一下不就知道了?
“我沒事。”
戴晴看著娟子擔憂的神色,嘴角勾起,眼神含笑。
“他嘴欠,我揍他了。但你蹦迪的好心情怕是沒了。”
“沒事沒事,今天不去,下次去就是了,又不是非去不可。”
娟子直接擺手,轉頭看向丁勇,這才發現聶建偉那個腫脹的食指。
“呀,都腫了。丁勇,趕緊帶他去衛生所看看,買瓶紫藥水給他涂涂,別留下病根。”
丁勇一默,得,確實如戴晴說的一樣,物以類聚,兩人不愧是姐妹。
“戴晴,你敢傷我,這事兒沒完。”聶建偉站起身,手指疼的臉色扭曲,放狠話時襯得臉色更是狠厲。
“兇什么兇,誰讓你惹她的,小晴平時最大度,從不與人計較。肯定是你做了過分的事或者說了不該說的話。平白無故的,她傷你手指做啥?”
娟子護在戴晴面前,瞪著眼睛看著他,之后瞅著丁勇,
“還有你,我們約個會你不是一拖二,就是一拖三,我早就煩了,下次再這樣你就別來找我了。”
說完,拉著戴晴的胳膊,“我們走,不跟他們玩了,沒意思的很。”
丁勇:“…”
怎么又扯上他了?
“走吧,我帶你去衛生所。”丁勇拍了下他的肩膀,看著他惱怒的臉,想起戴晴的提醒,心里一動,又忍不住搖頭。
“嘶,臭娘們,早晚讓她后悔惹了我。”
十指連心,聶建偉疼的額頭冒汗。
有多疼,心里就有多恨。
“別抱怨了,先去衛生所看看。”丁勇嘆氣,本想趁著歇班出去玩一玩,竟然玩到衛生所了。
聶建偉氣悶,三人一路沉默的走了。
娟子彎挽著戴晴的胳膊,走到菜市場。戴晴看著她精心打扮的妝容和裙子,莞爾。
“你要陪我去買菜嗎?”
“怎么了,不可以嗎?”
娟子低頭看著身上的黃裙子搭配亮皮小皮鞋,白色的絲襪,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我還是第一次穿這么精致去買菜,體驗一次也不錯。”
“意外破壞了你的約會,作為補償,我親自下廚給你做飯。”
戴晴看了眼她都上的發卡,還是她從首都帶來的那只,
“說吧,想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