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哪個路子的?”
“路過的,起來再打。”
戴晴往前走一步,一撮毛身體一僵,下意識的往后縮,看的戴晴很不滿意,直接把人拎起來,踢了一腳,
人被他踢出三步遠,一撮毛趴在地上,咳嗽半天,好一會兒才爬起來,捂著腹部看著戴晴,眼里都是不可思議。
他都不反抗了,為什么還踢他?
“就這點本事還敢攔路,這條胡同是生活區,以后少在這里作妖,滾。”戴晴看著他們,眼里都是鄙視。
看著戴晴清冷的眼神,幾人爬起來,相互攙扶著靠在一起。
一撮毛被人架著,緩了口氣,盯著戴晴不死心的開口,“敢不敢留下大名?”
“怎么,你想報復我?”戴晴瞅著她,嘴角不經意的勾了下,“偏不告訴你。”
一撮毛雖然氣不過,但好在能屈能伸,幾人一瘸一拐的離開了。
戴晴最后一個走出胡同,看了眼乖巧站在樹下的娟子,忍不住彎起嘴角。
看到戴晴的那一刻,娟子提到喉嚨眼里心總算是落了下來,飛奔著跑過來,上下打量她,
“怎么樣,有沒有受傷?”
那么多人呢。
“有事的是他們,”
戴晴拉著娟子,安撫的拍了拍,“我的本事你又不是不知道,怎么可能被幾個小混子打敗?”
“…可他們人多啊。”娟子呼口氣,眼睛亮晶晶的看著戴晴,“跟你在一起,真刺激。”
戴晴:“…”
膽子也不算小。
就當她準備說什么時,就聽到前面傳來一聲低笑,“每次遇見戴小姐,都讓人非常驚喜。”
說話間,從暗影里走出兩個人,戴晴都認識。
迪廳的許方正和陶琦。
“許老板,好久不見。”
“確實有陣子沒見了,還以為戴小姐不在這座城市混了呢。”許正方看著戴晴,拿下耳朵上別著的煙,放在鼻端聞了聞。
雖然是調侃,但戴晴卻點了下頭,“我前陣子確實出了遠門,剛回來。”
“哈哈…剛回來就鬧出這么大動靜,戴小姐確實不是一般人。”許方正哈哈一笑,“這會迪廳正熱鬧,戴小姐要不要去玩一玩?”
“我對迪廳不感興趣,嫌鬧得慌。”
戴晴直接拒絕,拉著娟子的手直接拐進胡同,走了兩步又忍不住回頭,
“許老板,我知道去迪廳玩的人,魚龍混雜,但這里畢竟是生活區,人來人往的,還是管束好手下的兄弟比較好,別見著女人就想調戲兩句,今天幸虧遇上我,換了膽子小的,要給嚇死了。”
許方正一愣,隨即點頭,“你說的很有道理,我會管束好手下,但你怎么確定剛才那些人是我手下的兄弟?”
“猜的,”她前腳把人打跑,后腳這倆人就到了。
聽說,開歌廳舞廳酒吧的人,三教九流的人都認識,為了避免有人酒后鬧事,都會專門請一些人來看場子。
就像他身邊的陶琦,就是個很厲害人。
許方正低頭點了支煙,吸了一口,緩緩吐出一圈圈煙霧,瞇著眼看著戴晴,都說藝高人膽大,真是一點沒錯。
但姑娘有點讓他看不透。
“戴小姐說的對,我回去會整頓。今日讓你和你的朋友受驚了,作為補償,只要你們來迪廳,永遠免費,怎樣?”
戴晴一默,剛才她是不是說了,她嫌鬧騰?
看來,這人壓根沒把她的話放到心上,也是,打了他的人,生氣也正常。
“不必了,迪廳不適合我。”
戴晴搖頭,剛要轉身離開,陶琦身形一閃,擋住了道路。
“戴小姐,不知道我們能不能切磋一下?”
上次遇見他就想開口了,一直沒機會。
戴晴看著他凸起的胸脯子,寬闊的肩膀,肌肉凸凸著,練家子的身板。
“我要是不愿意,你會如何?”這人眼中的戰意十足,還有點一根筋。
陶琦:“…”
許方正看著陶琦被噎著,呵呵一笑,“我有鍛煉那場,專業的,戴小姐有沒有興趣?”
戴晴一愣,打架還有專業場地?
“不懂,也沒興趣,我輕易不跟人打架…”
話沒說完,陶琦突然出拳,“得罪了。”
看著襲向面門的拳頭,戴晴側身躲過,抬腳踹向他的腳踝,趁著他后退躲避的同時,側身旋轉一百八十度再次踹向他的側腰,趁機把娟子護在身后,拉開距離。
陶琦后退躲避,兩人斗在一起。
娟子后退好幾步,驚恐的捂著嘴,明明認識,怎么又打起來了?
胡同內很昏暗,她根本看不清兩人的身影。
場中的兩人越打越激烈,就連站在胡同口的許方正也下意識的站直了身體,眼神深沉的看著兩人。
戴晴跟陶琦周旋了幾個回合,摸清了對方的套路,調動體內的真氣,渾身的氣勢以肉眼可見的改變了。
片刻后,就聽到砰的一聲響,伴隨著一聲悶哼,陶琦捂著胸口蹭蹭的后退好幾步,才勉強穩住身體。
抬手抹了把嘴角的血漬,震驚的看著戴晴,“我輸了。”
“你很厲害。”這人的基本功扎實,實戰經驗豐富,確實是個人才。
但遇上她,可惜了,依舊不是對手。
陶琦一默,連個小姑娘都打不過,再被人夸一聲厲害,比打他的臉還難受。
許方正回過神,把煙蒂扔到地上,用力踩了下,“不錯不錯,有幸見識戴小姐的身手,真是令人大飽眼福。”
戴晴活動了下手腕,看著許方正那雙閃爍著精光的眼睛,彎了下嘴角,
“許老板不要動不該有的心思,我和你就是兩條平行線,各不妨礙。”
這種黑白兩道通吃的商人,行事心狠手辣。跟這樣的人打交道,得提起十二分的警惕。
“戴小姐說錯了,我們能三番兩次的遇見,證明有緣。”
許方正呵呵一笑,沖陶琦擺了下手,
“我這人惜才,手下的生意也不少,很需要戴小姐這般本事的人,只要你愿意,條件你提。”
聽著許方正的提議,戴晴靜靜的看他片刻,忍不住笑了下,
“許老板知道我是做什么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