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裝男或許沒想到都到這時候了,戴晴竟然還如此狂傲,“小丫頭,有傲氣是好,但不知天高地厚就是無知了。”
“是有點傲氣,但跟你比起來,我感覺還好。”
戴晴看著他,語氣也不客氣,
“而且,你印堂發暗,是大禍臨頭之相,不想著去解決身邊的危機,竟然跑來找我的麻煩,只能說你命該如此。”
聽著戴晴的平平的語氣,西裝男握著拳頭,混身上下透著一股陰冷冷的氣質。
韓途告訴他,傅家出現這種變故,都是從認識這丫頭開始的,雖然他不信一個外來的小丫頭有如此大的能力,但好好的公司成了空殼子,員工一個個的離開,整座辦公樓人去樓空,無一不昭示著傅家的失敗。
即便不是她,本著寧可信其有無的想法,也得讓這丫頭為他們傅家買單。
他們傅家雖然出了點變故,但也不能任由別人踩踏。
“你還真是不知死活,你們幾個,好好教訓她一頓,讓她知道什么能碰,什么不能碰,記得留口氣,別弄死了。”
西裝男一聲令下,旁邊幾個花臂男活動著手腕,晃著腦袋,則陰陰的盯著戴晴,走了過來。
“戴大師,聽說你有幾分本事,我們切磋切磋。”
看著幾人不懷好意的眼神,戴晴直接調動體內的真氣,輸送到四肢百骸,拉開架勢,準備跟人斗一斗,剛好用來練手。
平時自己鍛煉的再勤快,沒有實戰,還是缺乏經驗。
看著幾人圍過來,戴晴用姜黎教的太極拳,把散打融入進去,以柔克剛。
花臂男看著戴晴拉開架勢,齜牙一笑,根本沒把人放到眼里,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能耍一點花拳繡腿就不錯了。
要不是老板要求速戰速決,準備親自審訊,他們肯定一個一個的上,輪番逗弄一番。
心里如此想,眼神就不自覺的透著邪笑,伸手抓向戴晴的胸部。
看著襲來的爪子,戴晴眼睛一瞇,抬手迎上去,翻轉握著花臂男的手腕,用力一提一摔,地上蕩起一陣塵土。
隨著一聲悶哼,戴晴又把人掄了起來,沖著圍過來的人直接甩了一圈,有人躲閃不及,直接掃倒,之后一松手,就跟拋物線似的,飛了出去。
砰的一聲響,伴隨著一聲悶哼,人躺到地上半天沒動靜。
也就這一下子,直接把其余的人都鎮住了。
“強哥…”
幾人瞪大眼睛,看著他們老大被當成破布一樣扔出去,驚恐之余,眼里都是不可思議。
就連坐在椅子上的西裝男,也下意識的從椅子上站起來,往后退了幾步,警惕的看著戴晴。
魏兵和郭川幾人瑟瑟發抖的擠在一起,心里無比慶幸,幸虧這位姑奶奶沒把他們放到眼里,懶得搭理他,要不然,骨頭的都得散架了。
“愣著做什么,開打啊。”戴晴看著他們,五個人一起上,扔了一個,還有四個的呢。
聽著戴晴的催促,幾人面面相覷,就這爆發力,還打什么?
他們根本就不夠人一招呼的。
老天爺,這是什么世道?他們在社會上摸爬滾打五六年,才勉強組織幾個人,壯聲勢,這下好了,一下子給他們打到解放前了。
看著幾人畏畏縮縮的樣子,戴晴撇了下嘴角,就這膽子還敢出來混?
幾人看著戴晴,眼神忌憚,根本不敢上前,西裝男回過神,臉直接黑了。
“真是廢物,你們幾個都是干什么吃的?連一個小丫頭都抓不住,白混了這些年。”
被劈頭蓋臉一頓罵,幾人臉皮緊了緊,看著被扔在不遠處的老大,直接耷拉下腦袋。
他們幾個當中,最厲害的就是老大,如今老大都不行,他們幾個就更白給了。
看著幾人躊躇不前,戴晴也沒理會,直接向西裝男走過去。發現戴晴走過來,西裝男立馬往后退了兩步,躲在韓途身后。
韓途看到戴晴,額頭呼呼地往外冒冷汗,本以為老板頹了,二爺還能管點用,可惜到事上比老板還不如。
看著戴晴一步步走來,明明是個十八九歲的小姑娘,但此時看著,就跟地獄修羅似的,讓人莫名膽顫。
“戴小姐不愧是大師,久聞不如一見,今天真是開眼了。”
戴晴看著這個韓途,眼里明明很害怕,還強裝鎮定的樣子,比起這位西裝男,倒是讓人高看一眼。
可惜,這人的心思太深,心思狡詐,不是正派人。
“紫金閣已經見過了,不長記性怪誰?說吧,今天特意把我引過來,到底想干什么?上次在紫金閣,也是你們挑釁在先,今兒又是,你們是不是看我好欺負?”
戴晴看著他,眼神微冷,
“凡事再一再二不再三,你們踩踏我底線了。”
“戴小姐息怒,這是傅家二爺,沒想冒犯,只是近期富春公司事情頻發,導致公司運營不下去。老板接受不了現實,直接病倒了。”
“二爺也是心疼老板,才特意讓人請您過來,就想讓您高抬貴手,放過富春公司…老板雖然冒犯您,但公司那么多號人失業,戴小姐應該也不愿意看到。”
被二爺推到前面,韓途掩下眸中的惱意,毫不客氣的把人抖露出來。
好在他語氣誠懇,好似一切為傅家著想的架勢,傅二爺倒是沒覺出什么。
聽著韓途的提醒,戴晴瞅了眼傅二爺,哼了一聲,
“你們富春公司爆雷,跟我有什么關系。你們是首都的土著,真以為我有翻天覆地本事,能一下子扳倒一個公司?”
真是笑話…就在她嘲諷時,心里猛地咯噔一聲,她腦子里竟然冒出了唐子凱名字,那人知道她和傅家的矛盾,難道他私下里動手了?
但一想到唐子凱的性格,又覺得荒唐。
那人光風霽月,光明磊落,絕對不會私下里對傅家動手。
越想,戴晴越覺得有理。
看著戴晴譏諷的語氣,韓途一默,他也不想信,但事情走到這一步,不多不多想。
但現在看著戴情一無所知的樣子,心里也犯嘀咕,難道真與她沒有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