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2章 凈土——底線就是這樣被突破的
此時此刻。
聽著姜明輕飄飄的一句話，現場所有村民鬼物都懵了一下。
你他娘的在說什么？
你說你也是河神？
都特喵的這種時候了還開這種玩笑？
一眾村民鬼物皆是用一種迥異的眼神看著姜明，那表情好似在說：你瞎編亂造也得有個限度。
你一個人類，連鬼都不是，歲數怕是連河神的零頭都沒有，你是河神個der。
這冷笑話，一點也不好笑。
一旁。
女鬼小秘書也是繃不住了。
她承認，姜明十分不凡，身份背景神秘而通天。
不僅在無回之都闖下赫赫威名，還被無回鬼王大人看重，寄予厚望，認為可以接替過城隍之位，更是能尋來九條罕見異常的骨龍，驚撼所有鬼。
但有一點是對方改變不了的。
那就是人類的身份。
旺盛的陽氣就是最明顯的特征。
是鬼物所不具備的。
而河神本質上是鬼，是一種可以棲息在各種海域，以水為源頭，寄生在河流流域的特殊鬼種。
換而言之。
身為人類的姜明絕不可能是鬼，更不可能是河神這樣的特殊鬼種。
這一點。
她可以斷言。
女鬼小秘書這樣想著，認為這個人類開了一個冷笑話。
不過…
效果顯然并不好。
于是。
她強行幫姜明挽尊道：“姜公子，我知道你是想鼓舞士氣，讓大家開心點，但這個冷笑話并不好笑，而且你又不是不知道河神乃是特殊鬼種，伱是人類，兩者根本不兼容。”
這只無回鬼王的小秘書先是點出這是冷笑話，又在最后提醒了姜明一段，告訴姜明河神是特殊鬼種，不是人類可以擁有的。
對此。
姜明瞥了一眼浮空的外掛提示。
指定目標不信任，宿主的話成真。
看到這。
他笑了。
外掛說出來你可能不信，yyds。
效果強悍的跟言出法隨也沒什么區別了。
帶著這種想法。
姜明輕掃了女鬼小秘書一眼，淡淡道：“誰跟你開玩笑了？我真是河神，待凈化了這片流域，解決潛在的麻煩，這樣我才能專心建設莽村。”
說著。
姜明徑直走去。
方才乘坐輦車的時候他就已經注意到莽村后山的一條主干河流。
四通八達，
幾十條主干匯聚向凈土更內圍的地方。
想必。
那就是所謂的洛河。
河神的發源地。
除了河神之外，他對洛河流域孕育出的魚類鬼獸同樣感興趣。
畢竟。
正是這些鬼魚的滋養，這才讓莽村一個原始風貌的村子做到幾乎全員鬼將級的奇跡。
他想知道，這樣的鬼魚又能增長多少三維屬性。
吃多了陸地上爬的，吃點海里游的也不錯。
換換口味。
思索中。
姜明已經來到了莽村后山。
站在了洛河的主干道邊上。
這里的流域并不算寬。
寬距也就三四米。
遠眺而去。
河水渾濁一片。
充斥著一種不詳的陰力波動。
好似某種詛咒，在沿著流域擴散開來。
姜明前腳剛到，女鬼小秘書后腳就跟了上去，莽村村長同樣帶領著剩余的村民鬼物來到這里。
神色中帶著狐疑。
雖然他們都希望姜明說的是真的，可以凈化這條洛河，讓生態環境恢復正常，但他們也知道，這基本是奢望。
姜明一個人類不可能是河神。
別說凈化這條洛河，能不能保證掉下去之后還能爬起來都是一個問題。
莽村村長更是勸說道：“大人，你舟車勞頓，其實是可以緩些時日再行動的，洛河被污染這半年，我們照常生活，什么事都沒有發生，其實沒必要那么高效。”
他也在為姜明挽尊。
給這個人類臺階下。
畢竟。
不管怎么說，這個人類的本意是好的，并且還是負責他們莽村建設的城隍候選人，如今洛河被污染，再加上得知這一切都是一尊鬼王三階巔峰的恐怖存在在操控，若再失去姜明這個候選人，他們莽村真就要分崩離析了。
“是啊是啊，姜公子，這條洛河主干線太危險了，充斥著不詳的詛咒，一但深入，必定遭禍，我還是將此事匯報給無回鬼王大人，讓她來定奪吧，這已經超出了正常候選人的考核范圍。”
女鬼小秘書同樣擔憂。
姜明背景神秘，班底強悍，但不代表自身也能無所顧忌。
而這條被污染的洛河一看就知道已經成為詛咒的溫床，一但接觸到，輕則像這群莽村村民一樣產生異變，重則當場橫死。
以人類的體質，橫死當場的可能性極大。
對此。
姜明依舊是輕飄飄的一句。
“我是河神，入水就跟回家一樣輕松，能有什么事。”
話落。
姜明右腳邁出。
踩在了洛河海面。
下一秒。
神奇的一幕出現了。
在所有村民鬼物的注視下，姜明的身體開始融化，變為了水，融入了平靜的河面，消失不見。
再接著。
一道完全由水構成的人形身影，重構而出。
那輪廓，分明就是姜明的樣子。
看到這一幕。
一眾村民鬼物看傻眼了。
女鬼小秘書也驚呆了。
小嘴張成了O泡，
一臉的難以置信。
因為這種讓身體融化成水的能力，只有河神這樣的特殊鬼種才具備。
也就是說。
姜明沒有胡編亂造。
他真是河神。
貨真價實。
這下。
群鬼徹底嘩然起來。
震撼連連。
一個人類，搖身一變，成了特殊鬼種河神，變成了跟他們一樣的物種。
這太驚人了。
令鬼驚嘆。
完全不知道姜明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他們只知道，這個人類牛逼大發了。
竟然可以在人類與河神之間自由轉變。
他該不會真是神仙，掌握者類似的變化之法吧。
一時間。
群鬼皆是用一種期頤的目光接看著姜明。
莽村村長更是激動道：“洛河有了新河神，凈化這里的詛咒只是遲早的事，我曾聽老一輩說過，有河神在的地方，水源是干凈到可以直接喝的，在以前，洛河也曾爆發過一場從悲鳴山脈傳來的瘟疫，喝過水源的鬼無一例外，全部暴斃而亡，那時，便是河神大人親自出手，耗時半個月，凈化了流域，終結了瘟疫的源頭。”
“這里的詛咒雖然比傳統的瘟疫更加可怕，但以河神大人的能耐，三五個月就能徹底凈化干凈，還洛河一個安寧。”
聞之。
其余村民鬼物臉上也露出了振奮之色。
歡聲雀躍起來。
凈化了洛河，他們賴以生存的食物渠道就解決了，不需要再外出狩獵，安全性大大提升。
哪怕這個人類對莽村沒有其他建設，單單是這一點，對方就算得上是一個合格的城隍候選人。
他們無比感激。
同一時間。
洛河河面之上。
姜明感知了一下自己的狀態。
他目光所及之處，洛河的一切盡收眼底，好似開了上帝視角，可以觀察到肉眼觀察不到的河底，視角延伸出去十幾公里都沒有問題。
并且。
他能夠完全掌控洛河的一切水源。
可以駕馭海水的力量。
如臂指使。
真·自然系水神果實。
姜明由衷感慨。
這種讓自身融入河面，駕馭河水的能力，讓他想到了自己lv6級的通幽技能。
兩者本質上是一樣的。
一個是融入非生命體物品中，一個是融入水中。
正因為如此。
姜明適應的很快。
頃刻間就熟練了cos河神的正確使用辦法。
他實驗了一下河神凈化水域的能力。
發現正如莽村村長所說，想將這條充斥詛咒的流域徹底恢復，少說需要三個月的時間。
這太久了。
他不喜歡。
所以。
他選擇再次開掛。
如水波蕩漾的厚重之聲蕩開。
“三五個月？河神豈是如此不便之物，我只需要凝聚出一滴生命之泉，聚水為雨，澆灌而下，詛咒可散，畢竟，沒有人比我更懂河神。”
lv4級外掛沒有人比我更懂，發動。
話落。
姜明手中，一滴綠瑩之色的水滴被凝聚出來。
浮空而起。
眨眼之間化為了雨滴。
簌簌落下。
隨著這些雨水灑下，洛河河面上的不詳陰力波動直接被瓦解，消散。
被雨水浸濕的村民鬼物，也察覺到自己身體的變化。
原本被詛咒污染，長出魚鰓，魚鱗，魚鰭的部位，在雨水的作用下，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不見，恢復了正常。
不適感消散。
這一刻。
群鬼看呆了。
撲通。
莽村村長當場跪了下去。
沐浴著雨水，深深的跪拜了下去。
這一跪，跟之前被骨龍威迫的下跪不同，是真心實意的。
其余的村民鬼物同樣沒有猶豫，頂禮膜拜起來。
顯得十分莊重。
一副把姜明供上神壇的封建迷信架勢。
口中喃喃著“圣水”，“甘露”，“河神大人恩賜”之類的話。
毫無疑問。
姜明此刻在他們面前所展露出來的能力，已經遠遠超越了上一位河神。
展現出了真正被供奉在神壇中的偉力。
需要三五個月才能凈化的詛咒河源，短短一分鐘不到就徹底消散。
這太驚人了。
堪稱奇跡。
一旁。
女鬼小秘書也沐浴在雨水當中，她身上沒有詛咒的痕跡，不過沾上雨水之后，她身上的疲倦感也在消除，只覺得全身暖洋洋的。
有一種容光煥發的感覺。
她呆呆的看著姜明。
看著這個人類展現出了遠比河神更加深奧的能力，那樣子，簡直比真河神還要像。
說他不是河神都沒有鬼會信。
這太匪夷所思了。
在她眼里，姜明的形象變得愈發深不可測。
無法揣測。
很快。
隨著雨水停止滴落。
整條洛河流域重新變得干凈。
清澈見底。
呈現出生機勃勃的景象。
群鬼再次歡呼。
四肢匍匐。
以最高儀式對姜明進行了跪拜。
磕頭道謝。
對此。
姜明笑了笑。
還是外掛好用。
凈化這是分分鐘的事。
正這樣想著。
下一瞬。
熒灰色面板陡然彈出。
檢測到玩家擁有特殊鬼種河神特性，凈土數據庫產生了波動。
已檢索成功。
經判定：輕微違規。
凈土投來目光，糾結中——凈土竟然覺得，玩家輕微違規已經不算違規，變好了，果然，玩家罪行累累，稍微收斂點，就讓凈土滿心歡喜。
凈土開啟人工審判。
經判斷。
不算違規。
備注：只輕微違規，凈土覺得可以接受——底線這種東西，是會被攻破的，玩家真可惡（怒.jpg）
看到這。
姜明笑意更加明顯。
心情大好。
等什么時候達到嚴重違規，凈土也當做看不見的時候，那凈土就變成他的形狀了。
隨后。
姜明收回目光。
將注意力重新放回洛河流域上。
再次感知了一下。
沒發現有什么異常狀況。
更加沒看到女鬼小秘書口中的鬼王三階巔峰的存在。
想了想。
他張口道：“洛河已經被凈化，暗中那位朋友，無論你有什么算計都失敗了，不出來振臂一怒，殺我而后快嗎？”
這段話以洛河流域為中心，擴散到了極遠的地方。
聲震四海八荒。
驚的不少住在洛河上游的存村子鬼物都投去目光，卻根本看不到什么人。
氣氛就這么沉寂下去。
直到兩分鐘后。
一道沙啞而幽幽的聲音同樣順著河流，傳遞了過來。
“你當我傻呢，我的目標就只是洛河河神，你又不是，還駕馭著九條骨龍而來，想讓我出去，趁早熄了這個心思吧。”
“如今的洛河河神已經陷入沉眠，就算你凈化了水域，五百年內也醒不過來，我可以等，不著急的。”
聽到這道聲音。
莽村內的村民鬼物一驚。
還真有一只隱藏在暗處的神秘鬼鬼王，并且已經盯上了洛河的河神，對對方的狀態知道的一清二楚。
還表現的十分有耐心。
準備等姜明離開之后，再繼續執行自己的計劃。
這是最正確的做法。
畢竟。
姜明待不了多久就會離開。
到時候。
洛河這樣的小地方還不是任由他拿捏。
想到這點。
群鬼紛紛看向姜明。
姜明沒有理會這些目光。
只是老神道：“這里已經被我看上了，懂？”
這一次。
對方沉默了更長時間。
“人類，你不要太得寸進尺了，我已經退讓一步，在你還在的時間點不對這里動手，但你有點欺負鬼了，是不是覺得我好欺負？”
“對啊。”
姜明直白的點點頭。
毫無遮掩自己的想法。
就是覺得對方弱，可以欺辱。
這只隱藏在暗處的神秘鬼物似乎被噎住了。
怒氣值蹭蹭蹭往上漲。
一張鬼臉猙獰起來。
“人類，你欺鬼太甚，這是你逼我的，你是無回之都的城隍候選人是吧，那就別怪我了，你這半年內睡覺最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然我會悄無聲息的殺光你所在的管轄地內的所有鬼，讓你無鬼可用，你現在后悔也來不及了。”
“還有，你別想找到我的蹤跡，我根本不在這附近，是靠精神媒介與你交談的，想依靠河神的特性將我找出來，那我只能說你想多了。”
“你招惹了一個不該招惹的鬼，我會讓你知道，外力再強，也不如自身擁有實力。”
這句話說完。
洛河之上掀起了一陣翻涌的海浪。
在預示著他的態度。
他很生氣，后果很嚴重。
姜明嘴角微微上揚。
歪嘴。
符合打臉環境，技能歪嘴龍王已生效。
等級2已疊加。
質疑：lv5——lv7。
質疑（lv7）：當你質疑一件事情，將有80的概率讓事情變得合理化，質疑的內容越具體，觸發概率越大。
“你覺得自己藏得很好嗎？你覺得我跟你交談這么久是因為什么？精神之海也是河，我身為河神，順著河水將你抓出來，這難道不合理嗎？”
話落。
姜明伸手。
在洛河流域中隨手一抓。
一只蒼老，正躺在棺材里的入土老鬼就這么被抓了出來，
出現在了洛河上方。
霎時。
這只入土老鬼呆住了。
整個懵圈了。
看著近在咫尺的姜明，看著周圍的環境，褶皺的鬼臉上滿是荒謬的神色。
神特么精神之海也是河。
這兩者有個屁的關系。
能將這兩種截然不同的事物說成同源，還特么真的實現了，你概念級河神呢。
這太離譜了。
令他當場懷疑鬼生。
好半晌。
他這才猛的驚覺。
掙脫了姜明的束縛。
立在洛河之上。
用一種見鬼的眼神看著姜明。
他懷疑姜明開了。
但他沒有證據。
“你，人類，你究竟是何方神圣？我在離這里距離兩百公里外的地方，是靠著留在洛河的媒介與你交談的，你怎么可能一把將我揪出來，這踏馬根本就不是河神能有的能力，還有凈化詛咒的能力，這都是河神不具備的。”
姜明聳了聳肩：“你猜？”
入土老鬼：…
他沒有絲毫猶豫。
轉身就跑。
這個人類太古怪，不對，太邪門了。
看似是河神，實則是唯心的存在。
連精神之海都能說成是河，他真怕對方來上一句，銀河也得河，那他只能當場跪了。
見此。
姜明也不阻止。
語氣懶懶道：“來了我的地盤還想離開，你當骨龍是吃素的嗎？鬼王三階巔峰，敵得過我一條骨龍嗎？”
這句話一出。
下一秒。
骨龍的咆哮聲擴散而來。
天空陰云密布。
九條骨龍盤旋在天際。
遮天蔽日。
將整個莽村都遮擋了起來。
猙獰的龍首死死盯著逃竄的入土老鬼。
壓迫感十足。
就連鬼王三階巔峰的入土老鬼，在這一刻也停下了腳步。
眼中閃過一絲絕望。
正常來說，他一尊鬼王三階巔峰的存在，同時敵三尊鬼王三階都沒有問題，還能做到一死一傷一殘，而他無恙的兇悍戰績。
但面對同樣是鬼王三階的骨龍，他不敢說可以擊殺任何一條。
九尊齊出。
恐怕就算是鬼王之上的存在，也得被當場撕碎。
他沒有半點勝算。
“人類，你究竟想做什么？我們應該無冤無仇吧，大不了這洛河河神我不要了，送你了，這總歸可以放了我了吧。”
入土老鬼說出了條件。
聲稱他可以放棄洛河河神，送給姜明。
條件就是放他離開。
就當他白做工了。
聽到這話。
姜明自洛河河面上走出，脫離了水源，恢復了人類身軀。
就這么隨意的站在對方面前，也不做防備，眼神怪異道：“糊涂，我先殺了你，河神不照樣是我的？還能多一份養分。”
入土老鬼繃不住了。
直接破防。
低垂下腦袋。
語氣萎靡道：“人類，你究竟想干什么？你現在的首要任務是競選無回之都的城隍，這樣吧，在瓦解洛河河神的那段時間，我將洛河周圍的村落都收服成為了我的眼線，我將他們全部送給你，讓他們一同幫助你建設這里，你看如何？”
姜明眉頭微挑。
這貌似是意外收獲。
想建設莽村，光靠莽村這十幾口人是不夠的。
村民越多，他建設發展起來的速度就越快，就算沒有入土老鬼，他也打算順著落河流域將沿途的村子收服，盡數納入他的麾下。
如今。
倒是省了他一番功夫。
挺好的。
姜明很滿意這個條件。
這還不夠。
旋即。
他直言道：“你現在有兩個選擇，一，給我驅使百年，百年后放你一條生路，二，成為骨龍的食物，選一個吧。”
入土老鬼：…
他嘴角狠狠一抽。
這踏馬是選擇題嗎？
他除了選一，難不成還能選二不成？
要是如此。
他早就迎著骨龍沖上去了。
何必在這里跟這個人類談條件。
“我有得選嗎？”
“沒有。”
姜明咧嘴一笑。
從身上拿出了一張完美級御鬼契約。
一只可以戰勝以洛河為根基的特殊鬼種的鬼物，有一定的收服價值。
當然。
更關鍵的是。
他已經打定注意將這里變成他進軍往生城的一個補給站，那么他就需要一只可以信任的鬼物來幫他看守這里。
這只入土老鬼正合適。
不然鬼王三階巔峰，還是差了些。
姜明這樣想著。
將御鬼契約遞了過去。
入土老鬼臉上皺到了一起，但猶豫了不到三秒，他還是簽下了自己的名字——楚人狂。
至此。
姜明擁有了他在凈土世界的第十只契約鬼物。
也是進發往生城前的最后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