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魔和扈輕一樣,也是看顏值。見這些魔狼長得齊整都不差,才臉色好看點兒。扈輕要是敢在空間養什么丑八怪,別怪他殺無赦。
指尖一彈,數點冰點瞬間射入群狼體內。群狼只感覺體內血脈轟然燒起萬丈高,一只只迅速進入狂化狀態。
“哇啊——”
靈舟上的崽崽們驚奇的瞪大眼睛,呲牙咧嘴跟著學。
只見群狼肌肉顫動,身軀漲大,身上著起大火,火焰怒噴,高達兩丈。狼首猙獰,噴射長粗的氣息,面上頭上,骨頭在皮下高聳,變成另一種模樣。
冰魔再彈手指,群狼臉上的圓弧印記竟然射出一道道飛刃來,在空氣中穿梭亂割。
群狼嚎叫,殺意沸騰,卻困在原地無法掙脫。
九族崽崽們:“哇——哇——”
扈輕奇怪:“怎么回事?跟我打架的時候可沒這樣。”
冰魔收手,群狼立即感覺體內膨脹的能量回縮,它們變回原來的模樣委頓在地,看向冰魔的眼神皆是驚慌和忌憚。
“幫它們激發下血脈之力,看看它們能達到什么水平。還不錯,養著吧。”
扈輕:“.什么水平?”
冰魔:“好好養,能到七階。”至于再往上,看它們有沒有那個機緣。
七階啊,扈輕已然很滿意,又心疼:“你查個血就行了,你看你把這些大寶貝們折騰的。”
冰魔:“.”
忽然一笑。
扈輕心一涼。
“你們姨姨在這里了,你們不是找她嗎?”
扈輕忙叫:“我——”
“姨姨——”
隨著一道稚嫩又口齒不清的呼喚,飛舟上的小崽崽們噼里啪啦下餃子。
扈輕哎喲喂的去接,抱了滿滿一懷,頭上堆著,身上掛著,耳朵里全是他們叫姨聲。
就——姨是你們的天嗎?
冰魔拂袖而去。扈輕喊好幾聲沒喊住人。只得把小石和小在呼喚來,才將她解救出來。
“一直是冰魔照顧小崽們?”
奇了怪,他有那么好心?
小石:“是啊,小崽崽多可愛啊,冰魔大人也很是喜歡他們。
扈輕不太相信,給崽崽們逐一檢查,除了血脈純度,其他各方面倍棒,一點兒看不出當初的病弱和不足來。忘了與九族要個檢測血脈的東西。
被纏著一起玩了好幾天,扈輕才脫身出來,特意問群狼的意見。
這幾天,狼群的腳步不停,一直在探索這片新區域。仙域那邊它們本能的不喜,而對魔域——
紅狼咧著大嘴給扈輕瞧。
扈輕:“餓了?”
紅狼叫了聲。
扈輕:“你餓你摸摸肚子啊。”
紅狼:…學不來狗。
明白了,這里缺少食物,沒有獵物。
“我出去,弄些來。你們——”
紅狼跳了下腳,它也要去。
狼王沉穩的跑過來,也要出去。眼神告訴扈輕,其他狼留下。
扈輕嘖嘖稱奇:“你們機靈得不像獸,空間里有沒有化形丹啊,也不知對你們有沒有用。”
這個時候她后悔了:“我應該學會煉丹的。小布,空間里有化形草嗎?”
絹布:“這得問老人參,它才對空間植物了如指掌。”
扈輕:“那你幫我問問,再問它一聲要不要出去渡劫,它修為積攢夠了嗎?如果不夠,我用功德給它湊。它化成人,應該會煉丹。”
絹布:“你真是打得好算盤。”
扈輕攤著手說:“沒辦法,我一個人實在忙不來。”
確實,絹布嘆道:“空間里的人還是太少了。我說的是人。”
其實,空間哪里有過人兒。進進出出都是過客。連高智慧的生靈都沒有,這才收進來的三十一頭狼已經是最聰明的——九族的崽崽不算,他們的智慧還在啟蒙中。
“有血有肉能生育傳承的、高智慧生靈。”
冰魔石精土精也都排除了。
絹布勸她:“你是做大事的人,成大事者不拘小節。”
扈輕撓腦袋:“我還是不想。”
絹布氣。
“我在外頭拼死拼活勞心勞力,養著別人在我的空間里好吃好喝歲月靜好?我嫉妒。”
就跟那啥似的,職場精英卷生卷死,海邊別墅紅酒大狗,再雇一保姆。請問,誰是人生贏家?
絹布:“怎么就轉不過彎兒來。他們都是給你做事的。”
扈輕:“我是人,知道人心有多臟。好了好了,不要生氣,我弄些妖族魔族進來不也一樣嘛。”
說完,扈輕帶著紅狼和狼王出了空間。
絹布在她左手腕上緊了緊:“你出來我就不能和你說話了?你能逃開我?”
扈輕木然。
“哪里還有長得好看的魔獸?”扈輕問狼王。實在紅狼這家伙私心重,鬼知道它又給她帶到哪個對頭老窩去。
狼王略一瞇眼,爪子往某個方向一抬。
扈輕精神一振,再次確認:“你審美正常吧?我說好看,你可以參照你自己。”
狼王爪子在空氣中頓了頓,它審美不但正常還高級。
扈輕看向紅狼,見它竟然也是一副認同的模樣。
遂放心。
兩只在前頭跑,她在后頭飛,追到一片大草原上,草高過人,扈輕用些力氣才能在草上飛。
她仔細感受一番這股無處不在的壓力,不是禁空,更像是什么在吸著人往下墜,換句話說,這里的重力很大,是外頭的三五倍。
紅狼和狼王穿行草海,草葉在它們身上如海浪滑過,二狼越跑越快越跑越興奮,頭顱高昂。扈輕忽然有一種不太妙的預感,它們眼中的高顏值,該不會是——
母狼!
多么沒有意外的謎底啊。
但,對視第一眼的時候,扈輕也為這頭女王傾心。
它身軀甚至比狼王還要大一圈,湛青色的皮毛毫無瑕疵,且毛發在身體上生長出奇異的紋路,一層一層,瀲滟綿綿。
這便是天下第一美狼女王吧!
“拿下它!它是青風魔狼。魔神麾下掌管風的魔將——血脈。”絹布叫出聲,“用帝印,蓋它。”
女狼王坐在巨石上,靜靜凝視著扈輕。
紅狼和狼王在巨石下上躥下跳搔首弄耳,女王大人不屑看它們一眼。
扈輕微微一笑:“我想帶你走。你,要和我打一架嗎?”
女狼王看了她一會兒,嘴巴微微張開:“對我有什么好處?”
扈輕吃驚:“你會說話?”
女狼王發出笑聲,聲音嘲弄:“說話有什么難。人族,你是要契約我嗎?”
它緩緩站起,風從它身周吹開,吹低草尖,露出下頭層層白骨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