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年繼續刷牙,若無其事叉掉了面板。
三十八歲的中登身體好了,打一場球獎勵一個精準小技能也很合理,可是哥們現在就射得很準。
當然了,他也不是太喜歡錢,有個精準技能也不錯。但如果可以來點錢,獎勵會更加的海闊天空。
好吧,他其實就是想搞點錢。
早早抵達教室,江年趴在桌上補覺,起太早了有點困。雖有立即清醒的辦法,但殺雞沒必要用牛刀。
更重要的是,他就享受這種在教室睡覺的感覺。
表面假裝卷王搞同學心態,暗地里偷偷休息。假如有人膽敢吵醒他,他將讓班級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懶狗。
睡了沒幾分鐘,逆子李華來了。
“渴死了。”
李華剛吃完包子,沒舍得買早餐攤兩塊五的優酸乳。
明明隔壁小賣部就有兩塊的,他們竟然多賣五毛。豈有此理!進價才多少錢一盒,他們拿尾貨只會更便宜。
老板這么會賺錢,想把鎮南的錢都賺走是吧!
赤石的玩意!
他一路堅持到小賣部門口,他又靈機一動。
教室有直飲水,刷卡一瓶水也才一毛錢。都走到小賣部了,不如干脆直接上教室接水喝,省了兩塊錢。
李華還在翻找著水卡,無意間轉頭一瞥。忽然后背一陣發涼,感覺自己被一道陰濕的目光盯住了。
“臥槽?”
他仔細一看,江年竟然趴在桌上。眼睛從臂彎那露出一條縫,以一種極為刁鉆且隱蔽的角度視奸他。
盯——
“你嚇我一跳!”李華摸到了水卡,“你這是干什么呢?”
江年也沒起身,依舊趴在桌上露出一只眼睛。
“開寫輪眼視奸你。”
忽的,江年單只眼睛的視線里,晃進了一張略顯迷惑的臉。
“寫輪眼是什么?”
張檸枝不知道什么時候來了,大概從教室后門進來的。
隔著三米遠,就看見兩男生在那整一些看不懂的幼稚爛活。
“沒什么。”江年微微有點社死,咳嗽一聲道,“就是一種代表友誼的瞳術,嗯沒錯,就是這樣。”
李華沒繃住,你他媽滅族瞳術代表友誼是吧?
“你真是活出生啊,年。”
說完,他搖著頭去裝水了。
江年切了一聲,并不在意逆子李華嘲笑。
笑吧笑吧,這寄吧孩子,改天給他水卡鉆一個孔就老實了。
“我要進去。”張檸枝對趴著的江年道。
聞言,江年蛄蛹了幾下。
“進吧。”
張檸枝側身擦著江年背部,跨過了位置。放下書包后,開始一本本往外拿書,其實只做了其中一本。
過了一晚,心情仍舊如雀躍。
江年正趴著繼續當懶狗,這學習考多少分才算高啊?
高三也不能總緊繃著,一場持久戰,時間長了難免會疲憊。不如在桌上趴一趴,舒服一秒是一秒。
忽的,手臂被什么碰了一下,隨后是飲料盒在桌面移動的聲音。
他起身換了一個趴著的方向,面向著靠墻坐的張檸枝。果然是一盒檸檬茶,放在了自己桌子邊緣。
張檸枝也望向了他,似有猶豫,過一會湊近問道。
“你在我眼睛里.看到了什么?”
她想說的是寫輪眼,但是剛剛江年說的時候沒記住。只知道這是代表友誼的東西,什么瞳術之類的。
江年微愣,她的眼睛或許是一片細霧連天的湖。
“看到了你也想喝一口飲料。”
聞言,張檸枝皺眉,沒得到她想要的答案。
“錯了!”
說完,她氣鼓鼓轉了過去。
江年大笨蛋!
聞言,江年只是手撐著頭一臉閑閑的看著生悶氣的枝寶。盯了她看了一會,不由輕笑一聲,估計在罵自己。
不過枝枝寶寶罵人的詞匯,也就只有傻瓜、笨蛋這些萌噠噠的詞匯。
以前不是這樣的,只能說時代變化太快。所以他現在只用傻逼,攻擊性還是一如既往,一句頂六句。
早讀時。
姚貝貝來了一趟,給幾人分了一顆雪花酥。
“貝貝大好人啊!”江年撕開包裝,感慨道。
李華狐疑,反問道。
“你前兩天還說.”
“哎,別造謠。”江年快速蹲下,把李華的鞋帶直接拉開,而后直接坐下,腳斜插入張檸枝桌子底下。
李華愣了一瞬,低頭看了一眼。
“臥槽.你有病吧!”
“哈哈哈,笑死了。”馬國俊一指,樂得要命,“特么,兩個弱智。”
“笑個屁。”李華蹲下系鞋帶,隔著過道順手把胖寶寶鞋帶一拉。
“臥槽李華!”
下了早讀。
于同杰忽然想通了一件事,他成績不夠,所以沒法申請換組。那為什么不反向思考,讓別人和自己換呢?
李清容他們組四個男生,自己只需要搞定其中一個就行。
想到這,他不禁狂喜。
誠然,相比于自己考上六百分。而后以學習的目的而后老劉提出換組,帶著榮光進入李清容的小組。
這種反向換組的操作,顯得有些卑鄙。
但只要管用的話,無所謂了。
罵名他一力承當!
既然定好了計劃,接下來就該選取目標,今天體育課再旁敲側擊一下。
于同杰的戰術樸實無華,砸錢!
和野心勃勃的杰尼龜一樣,孫志成也在期待著體育課。
但他并不像于同杰那么短視,只盯著一兩個女生看。他于昨晚回家把事情完整想了一遍,直接悟了。
丟臉算什么,早已看破。
再者說,昨晚只是出了一個小小的鬧劇而已。說到底,自己心里的想法并未暴露出來,所以還是幸運的。
如果讓人知道一向個性鮮明的自己,心里竟然藏著如此冷酷的一面。
一旦釋放出內心陰暗面的魔鬼,定然會把所有人嚇壞。
他在下晚自習那會,忽的意識到,愛是等不回來的。陳蕓蕓也不會看到他的付出,一味等待只能感動自己。
孫志成他決定改變自己,花開引蝶來,不再盲目等待。
昨天就算是戰前動員了,今天開始改變!
首先是提升魅力,俗話說就是裝逼。
他不禁想起了上個月,江年和班長在樓下羽毛球的場景。彼時周圍二十多個人觀戰,樓上樓下都有。
甚至把年級組長都引來了,不禁讓人熱血沸騰。
所以,他想著在體育運動上找找突破口。羽毛球肯定是打不出什么名堂了,干脆試試自己擅長的籃球吧。
鈴鈴鈴,第一節早八上課鈴響起。
林棟幽幽轉醒,短短五分鐘,他做了一個噩夢。
夢里,他被五個黑塔琉璃團團包圍。出于恐懼,他一路猛跑,腎上腺素給了他力量,硬生生沖出包圍圈。
在一個類似于巷子的地方,他左沖右突。
不小心推開一扇門,竟是寢室樓的天臺。月光下,幾個大漢解開了褲子,林棟頓時頭皮發麻,倉皇出逃。
“棟哥,棟哥”孫志成推了推懵逼的林棟。
“啊?怎.怎么?”林棟從恍惚中回過神,感覺活著真好,“阿成,你剛剛說什么?”
“你覺得我籃球打得怎么樣?”孫志成嚴肅問道。
林棟迷迷糊糊,回應道。
“可以的。”
兩節課轉眼間過去,跑操的音樂響起。
班上人都在往樓下走準備去跑操,體委劉洋扛旗正準備出門。習慣性轉頭看向班里,不由愣住了。
“你們三個人干嘛呢?”
馬國俊、李華、江年三人一排,一個個動也不動。跟長在座位上似的,一點也沒有起身跑操的意思。
“寶寶,別強撐了。”江年出聲,勸說道,“兩節課都沒放水,肯定憋得很辛苦吧?”
李華不為所動,朝著馬國俊道。
“老馬,你先起。”
“滾,你們兩個扯鞋帶的陰比。”馬國俊兩只手橫放在桌上,繼續隱忍,“我寧可缺跑,也不第一個起。”
劉洋:“.”
秋日的大課間,陽光斜刺入教室講臺。
體委劉洋扛著紅色的班旗垂落,倚在門邊有些無語的看著他們。既急著下樓組織跑操,又想看看誰先起。
六分鐘后,空曠的高三樓。
大片陽光灑落的空地上,四個人如同脫韁的野狗往操場狂奔,劉洋握著班旗滿臉焦急到大喊大叫。
“完了完了!忘了我是扛旗的!”
“淡定,班主任又不在。”江年一邊跑一邊說,“被發現了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反正你是體委。”
“謝謝你,尸體有點暖了。”劉洋服了。
李華跑得最來勁,正打算第一個進入運動場。遠遠看見了班主任,頓時臥槽了一聲,連忙往另一扇門拐。
那地方是學生會守著,區區雜魚。
“讓讓!!死人了!”李華一馬當先,直接撞出了一個缺口。
劉洋緊隨其后,“班旗忘帶了。”
江年:“別擋我們四班的路。”
馬國俊擠了過去,“不認識前面三個四班的。”
“三班扣分,沒帶班旗,兩人缺跑。”老劉在操場上,看著手機里的通報一臉疑惑,“班旗不是劉洋在管嗎?”
五米外,一個中年婦女也拿出了手機看通報。
“四班兩人缺跑,沖撞學生會干部?強行”中年女人看了通報第一行,臉頓時就黑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