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檸枝往姚貝貝后面縮了縮,“那人好奇怪啊?他為什么一直在看我們?”
“不知道,他可能有什么心事吧。””姚貝貝搖了搖頭,忽的眼睛一亮,“來了來了,江年要上(場)了!”
確定名字后,裁判老師在簽到表上打了一個勾,頭也不抬。
“開始吧。”
說完又頓了一下,喃喃道。
“江年?好熟悉的名字。”
江年上場沒有任何前搖,他后退了五六米開始蓄力沖鋒。急促的大跨步沖鋒,并不是縱身一跳,而是 前空翻!
他的身形在空中劃過一道拋物線,砰的一聲穩穩落進沙坑之中。
“哇!!”(整齊)
“臥槽!!”(此起彼伏)
“這他媽也.”
從比賽開始從未挪過位置的裁判老師,瞬間蹭的一下站了起來,瞬間紅溫!
犯規!
你個逆天玩意!怎么又是你!老子剛和鉛球項目組的老師交換了位置,怎么今天又碰見了這寄吧孩子!
穩穩落地,測量的學生拉著皮尺啪啪啪跑過去,低頭看了一眼數字。
“六米二。”
這是什么概念,是擦邊犯規的概念。
六米五已經足夠出色了,國家二級運動員標準。一級跳遠運動員的標準線是7.3米,老天爺賞飯吃。
能跳出六米,一般情況。校運會第一不好說,理科小組賽絕對碾壓了。拋開擦邊犯規不談,基本無敵。
當然,要是放抖音上,六米人均垃圾。
“老師,這成績有效嗎?”學生干部扭頭問道。
聞言,旁邊的學生都盯著那老師。
無效?讓他再試更危險的動作嗎?三次成績取最優,給了他合格,就不會再用這個姿勢起跳了吧?
至于學生跟風,這玩意有門檻。
不是,誰讓他這么跳的!
老師仰天長嘆,一回生二回熟,有些學生光是遇見就夠折壽的。他深吸了一口氣,不由苦笑了一聲。
“沒犯規,成績有效!”
剎那間,四周頓時歡呼一片,氣氛在一瞬間達到了高潮!
張檸枝與姚貝貝也在歡呼!倒不是友情捧場,而是剛說完的話,過一會就實現了!這松弛的感覺也太帥了!
少女眼里都快冒小星星了,說眼里冒粉色愛心的都登記名單!
開門!網警!打開瀏覽記錄檢查一下!
剛跳完的錢書豪懵了,回頭看向歡呼的眾人。什么成績有效?怎么判定的?沒人問一下自己的意見嗎?
可沒人在乎他,他也不敢上前質問那個看上去很兇的老師。
只能呆呆的看著江年隨便跳了兩次。
最終,取得第一。
幾個圍觀的同班同學像是沒看見他似的,結伴走了。一邊走一邊聊天,嘴里還冒出臥槽之類的字眼。
所有比賽項目在十一點二十左右結束,此時才不過上午十點半。
當江年拎著百歲山跑來時,張檸枝心跳不由加快。她曾無數次幻想過這個畫面,喜歡的男孩子一臉笑容朝她跑來。
見喜歡的人,一定是用跑著的!
只是還未等她說些什么感動的話,只見江年腳步還未停下,先來了一句下頭名言。
“還記得你們答應了什么嗎?”
“喝水,我要喝進口的!”
張檸枝愣住了,彩色泡泡濾鏡瞬間僵住,變得灰白。在一瞬間咔嚓碎掉,喝水.他要喝進口的?
什么下頭發言!
啊啊啊!!!為什么!!
小姑娘人都要崩潰了,為什么江年長這樣一張臉。明明各種完美,成績也好為什么性格這么抽象啊!
“嗯?怎么不說話了?”江年伸手在她面前揮了揮,一臉寵溺,“是有什么心事嗎?嗯?說出來聽聽。”
寶寶,你怎么不笑了?天生不愛笑嗎?
姚貝貝嘆了一口氣,轉身對張檸枝攤手道。
“枝枝,事已至此,你犧牲一下吧。”
“不要!”
張檸枝臉瞬間爆紅,怎么會有人把喝了一口的水給男生喝。那不是那不是變態行徑嗎?或者.情侶?
事實上,如果張檸枝登錄粥吧,會發現其實洗腳水也有人.
看著臉紅得一塌糊涂的張檸枝,江年和姚貝貝站在一旁沒良心的哈哈大笑。
太難得了,小團體唯一的老實人。
“開玩笑的,不用你喝一口。”他笑個不停,輕輕拍了拍張檸枝的肩膀,“走吧,食堂,我請客。”
“嗯。”她小聲答應。
“小氣鬼,能不能去外面吃?”姚貝貝抗議。
不是,誰問你了?還挑上了。
“滾吧,你跟狗吃一桌。”
“你!”
陽光下,江年和緊挨在一起的兩女走向了食堂。
風吹動樹葉,沙沙而過。
吃完飯,江年習慣性上樓補覺。
兩女結伴去奶茶店了。
縣城的奶茶店,找點冷門的,中午人少且安靜。空調給你開著,點一杯喝的往沙發上一躺,直接睡覺。
面對三排邀請,江年拒絕了。
開什么玩笑,跟你兩去睡覺,怎么睡得著?奶茶店那種氛圍,他一去就總想摸點什么圓圓的東西。
回到班上,一晃眼。
原本靠窗有一道人影趴在那,江年不甚在意。原以為是曾友大帝,走近一看卻發現是寄吧孩子李華。
“華,你怎么在這?不回家吃飯嗎?”
李華抬起頭,臉色都是白的,看了一眼江年。整個人精神萎靡,又轉頭看了一眼窗外的秋日陽光,喃喃道。
“年哥,外面的天怎么是血紅色的啊?”
什么從紅月開始!
“你大白天的說什么胡話?”江年原本還想問問他,紅井的花開了嗎,但覺得太出生了,遂又咽了回去。
“我沒說胡話,今天從早上醒來,我就在看書。”李華喃喃自語,仿佛要問個答案,“你知道嗎?”
“我從陽光盛大逃亡那一章開始看的,一路往下看。越看我越是感覺這書不對勁啊,怎么全在死人啊?”
“他媽的,我現實里就一個哥布林,就想好好的看個書。好不容易喜歡了一個角色,怎么就給寫死了。”
“出生啊,他媽的出生!”
李華在窗邊揉著頭,整個人陷入了巨大的痛苦之中。這一兩周的期待感,差點給他釣成了翹嘴,每天都笑呵呵的。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已經完全代入進去了。
江年在一旁看著,也沒什么好辦法。
他當初看的時候也是一臉懵,后面多看了幾遍之后,臟話就變得豐富了起來。
不過后來他逐漸也忘了,龍族本來就是一個巨大的悲劇。他不愛看悲劇,生活已經夠苦了,吃點甜的吧。
“華啊,別去想了,哥請你喝冰紅茶!踩箱喝,今天你愛喝多少喝多少。”
這個勁大,能壓住你心里的事。
“不去!我他媽的!”李華趴在桌上,不住的嘆氣,“我等了一個多星期啊,從上一周就開始期待!”
“結果看到主角跟狗一樣,媽的,這么傻逼!怎么不死在酒窖算了!”
“草!天天想著諾諾!諾諾壓根不會喜歡他,給他聞聞褲衩都算是過年了!舔狗真他媽的該死啊!”
“哈?”江年已經開始小黃豆流汗同款表情包了。
好在李華只是道心崩潰,還沒有到崩潰大哭的地步。大約罵了十分鐘,出了一口氣后,他也慢慢冷靜了下來。
江年帶著他去食堂買了一份快涼了的飯菜,吃飽后又買了兩大瓶冰紅茶。
籃球場陰涼處。
咕嚕咕嚕,李華仰脖喝掉了三分之一的冰紅茶,嘆了一口氣。
“年啊,你說這個世界還有繪梨衣那種女生嗎?”
江年喝了一口冰紅茶,望著不遠處的陽光打出的陰陽線,下咽時瞇了瞇眼睛。
“天然呆的千金大小姐?”
“倒也不用是大小姐,我是說那種性格的女生。”李華也看開了,龍三和龍四都塞進了馬國俊的抽屜里。
“有吧,我認識一個叔,他老婆就是那種人。”江年笑了笑,“絕對純愛,不過姨姨前幾年去世了。”
“啊,怎么這樣?”李華更沮喪了。
“可是過去了很多年,她身邊的所有人,幾乎都記得她。”江年放下了冰紅茶,“這何嘗又不是另一種形式的活著呢?”
“人死去的只是軀體,燃燒殆盡之后,留下的是靈魂。”
“她是個怎么樣的人?”李華好奇問道,“漂亮嗎?”
鎮南中學的籃球場上,兩個男生坐在石凳上,聊著一個過世的女人。頭頂青樹葉子稀疏,風一吹沙沙作響。
“嗯一個手有殘疾的漂亮女人,人很溫柔也很善良。”江年道,“不過人有點憨,經常哭。”
說著說著,江年并未繼續往后講。
姨姨確實很好。
他以前心里多少也有些躲避姨姨離開的事實,但想起多少有些emo。畢竟是身邊人離開,沖擊力還是不一樣。
想到這,江年搖了搖頭。
“華,別天天惦記你那點寄吧愛情了。”
他起身,拎著冰紅茶,嘴角直接耐克化。
“你還不知道吧?中午我一個空翻跳遠第一!”
“臥槽,真的假的?”李華也站起來了,搖搖晃晃并肩往教學樓方向走,“你媽,什么偷偷學的空翻?”
“等我有女朋友了,就說我朋友會空翻,把她騙家里來。”
“你就負責一個接著一個翻跟斗,直到我和她疊在一起了。允許你停下,去我家雙開門的大冰箱里翻冰紅茶喝。”
江年冷笑,“你他媽二吧,有雙開門大冰箱了,還喝什么冰紅茶?”
“也對,你覺得放什么好?”
“啤酒吧,電視里不都這么演的嗎?”江年邊走邊說,“放點青島純生吧,這牌子起碼聽過。喝青島啤酒,打親朋好友。”
“土鱉!”李華道,“要我就擺點奶啤,吸引妹子。”
兩人身影漸行漸遠 晚了一點,補上了,明天爭取早點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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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段時間遇到點事情,狀態不對,糧草,跳章閱讀也不影響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