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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臥虎

  “啊?”

  陸珈正沉浸在即將捉奸的興奮里,猛地聽他岔到了這個話題上,忍不住愣了一愣。

  “你怎么突然問這個?”

  沈輕舟道:“我就是想起來,你說夢見你和…那個人逃命之時,蔣氏作為嚴家的義女,卻能夠號令嚴家的護衛,可見蔣氏在嚴家的確有些體面。

  “我就順口問一句。”

  他一直沒有問過陸珈這個問題。

  但他自己是介意的。

  如果不是自責于當時沒有能夠成功把她帶出去,他也不會醒來之后就尋到沙灣去找她。

  “你說那個人呀,”陸珈道,“他也盡力了,我自然不怨。”

  “那你有猜想過他是什么人嗎?”

  “那我哪里猜得著?”陸珈瞥他,“他戴著個面具,啥也看不見。不過他功夫倒是厲害。”

  “是么。”

  沈輕舟嘴角不著痕跡的上揚。

  他接著問:“那你還記得什么?”

  “那可就印象深刻了,”陸珈托腮,“他武功好的很,長得又高,身材也好。”畢竟她摸過。“看不到他的臉,但是他的下巴頜利落跟刀削似的,估摸著也長得不錯。”

  沈輕舟目光定在她臉上:“那你覺得他跟我比呢?”

  陸珈被飄到了鼻子跟前的醋味兒生生拉回了神思,目光在他臉上梭巡了兩圈,她把手放下:“那自然不能跟你比,那家伙除了身材不錯,功夫不錯,可是騷包得很,你說他出來殺個人吧,還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多有錢似的,整個純銀的面具,身上還穿著大氅,不像你。”

  沈輕舟默默被噎了下。

  陸珈把臉探過去:“怎么了呀?”

  “沒什么。”

  沈輕舟又坐了一下。然后他站起來:“那我就先回去辦事了。”

  說完他走到門檻之下,停了停,然后又飛快回來:“那可就說好了,等查出了眉目,我找你一塊去!你可不能失約!”

  “那怎么可能!”陸珈拍著胸脯,“我為人如何你還不放心嘛?”

  沈清舟扯了扯嘴角:“那就好。”

  說完這才走了。

  陸珈情不自禁的送他到門外,直到看見他的馬車駛上了街頭,這才收回目光,深吸著氣拍了拍兩手,也喊長福駛來馬車,回陸府去。

  就在陸珈與沈輕舟密謀之時,木氏回去之后,也已經把今日去蔣家的經過一五一十的跟楊伯農說了。

  而陸珈踏進家門之時,楊伯龍正在陸階的書房里說著這一切。

  “阿云說,大小姐今非昔比,不,是讓人刮目相看!今日被蔣家二房的人給欺負了,她卻不急不躁,反手就給打臉回去了。對方最后只能落荒而逃。”

  陸階道:“我早說過,這丫頭真的不好惹。”

  楊伯農又笑道:“就是后來她突然要借親家老太太的鏡子梳妝,這一招來的出乎意料。不過全程沒出任何岔子,或許真的只是個意外。”

  陸階頓了下,抬眼道:“這不對。那么多戶人家里偷,她都沒親自去送禮,單單去了個蔣家,這就不正常。

  “她又突然跑到人家屋里去…老太太那屋里有什么?”

  楊伯農凝眉:“也沒什么,阿云說,大小姐就提了一嘴,說老太太的屋里字畫頗多,看來老太太也是個風雅之人。”

  “她屋里有很多字畫?”陸階挑著眉頭,緩緩站了起來,踱了兩步之后他說道:“很多是多少?”

  “約摸就和讀書人屋里差不多。”

  陸階目光閃爍,又緩慢地走了幾步之后,他停下來:“前兩日讓你去打聽獄中的梁珺,如何了?”

  楊伯農便從案上一堆卷宗之中抽出一卷來:“這是今早送來的梁珺的案卷,正要和大人稟報,當年楊承芳出事之時,其實沒有查到與梁珺有何直接干連。

  “后來將梁珺問罪,也是強行安了個莫須有的罪名,說他沖撞了嚴家的親戚,這是對楊承芳獲罪而對嚴家懷恨在心,誠心報復。

  “后來反復揪梁珺的把柄,也沒抓出什么要緊的來,于是連砍頭的理由也沒有,就這么把他關在牢獄里。”

  “刑部判了多久?”

  “二十年。”楊伯農嘆了口氣,“已經關了十三年了。”

  陸階目光深深:“真是個硬骨頭。”

  楊伯農點頭:“的確是鐵骨錚錚。”

  陸階轉過身來:“讓陸榮去備轎。”

  嚴家西暖閣中,嚴述一面研著墨,一面看著正作畫的嚴頌:“父親這臥虎越發畫的有神韻了。”

  嚴頌垂首填完了虎尾的色,才提筆直身:“臥虎比嘯虎難畫,一只臥著的老虎,還要不失獸王的威風,每一筆都要有講究。”

  “父親說的是,”嚴述道,“往往也是這些趴臥著的猛獸,更讓人不敢小覷。哪里像我們嚴家這般,處處替皇上沖鋒在前,反而成了朝臣們的靶子。”

  嚴頌把筆擱下來,目光在畫面上盤旋了兩轉之后,負起手道:“沈博自凱旋至今已將一年,沈家至今除了嫡庶二子之間似乎不合之外,余則風平浪靜。朝中清流們,真的沒有游說動他們嗎?他們家跟清流之間,就真的沒有過多的往來?”

  “沈博上一次與文官應酬,還是一個多月之前,都察院有幾個御史借著奉旨整理早年軍餉賬目為名,請沈博喝茶,但是席間除了軍餉賬目之事以外,沈博的確沒有與他們展開其余于任何話題。”

  “此人果然是讓人摸不著底啊。”

嚴頌踱到了窗前,緩聲道  嚴頌把筆擱下來,目光在畫面上盤旋了兩轉之后,負起手道:“沈博自凱旋至今已將一年,沈家至今除了嫡庶二子之間似乎不合之外,余則風平浪靜。朝中清流們,真的沒有游說動他們嗎?他們家跟清流之間,就真的沒有過多的往來?”

  “沈博上一次與文官應酬,還是一個多月之前,都察院有幾個御史借著奉旨整理早年軍餉賬目為名,請沈博喝茶,但是席間除了軍餉賬目之事以外,沈博的確沒有與他們展開其余于任何話題。”

  “此人果然是讓人摸不著底啊。”

嚴頌踱到了窗前,緩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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